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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中国历代名女 名妓卷-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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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信步走出钱塘门,漫步到西子湖畔。

初秋的西湖,清雅而宁静,薄暮四宠,远山近水宛如梦幻一般柔和朦
胧。这时,游荡在湖面上的无数画肪已点起各色彩灯,绵软悠扬的丝竹声隐
隐传出,营造出一种温馨诱人的气氛。举目远眺,只见前面桥头有一家酒楼,
酒帘飘舞,灯火融融;沈逢吉顿时酒兴大发,快步向前,登上酒楼,捡了个
临窗的座位,面对着光线渐暗的西湖,独酌独饮。

约摸半个时辰后,沈逢吉略带醉意地走出酒楼,慢慢地绕湖而行,清
凉如水的湖风吹在发热的面庞上,感觉特别舒畅。一路上柳条依依,秋虫卿
卿,轻轻抚慰着沈逢吉寂寥的心境,他原本是一个有志有才之士,无奈遇上
奸佞当道的世态,使他无法施展自己的抱负,只好终日寄情于山水酒色之间,
内心深处却总隐藏着一份落寞之感。走着走着,感觉得有些疲倦,顺势坐在


路旁的一块堤石上休息,此处正近荷塘,残荷飘香,熏得人欲昏欲醉。

坐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十分口渴,四下打量,发现不远处有几间楼阁,
正亮着灯,于是起身朝前走去。来到跟前,见是一座别致的小院,矮矮的院
墙围着,里面的一栋小楼和三两个亭台能看得一清二楚。朱漆的院门正敞着,
沈逢吉喊了两声,无人回应,他便索性踉踉跄跄自己进去了,小院内花木扶
疏,宁静优雅,迎面小楼门厅的大门也大开着,正墙上设一神龛,两旁燃着
一对蜡烛。见此情景,醉意朦胧的沈逢吉只以为这是一所寺院,也就毫无顾
忌地走进屋里。穿过门厅,后面是一间雅洁的书房,壁上挂着几幅清秀的字
画,窗下置有书案,书案上纸笔砚墨一应俱全,沈逢吉正惊叹寺院院中竟有
这般雅室,忽见书案上搁着半杯茶水,上前一试,尚有余温,口渴已极的他
不等细想,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只觉清苦微甘,煞是解渴。放下茶杯,又
发觉案头正摊着一帧素笺,上面写着几行娟秀的字迹;捧来细读,原来是两
阕“忆江南”词:

七月六,瓜果设庭中,乞巧穿针儿女技,在天在地誓深宫,银汉自空
空。

七月七,驾鹊拆离衰,尽管绸缪今夜里,情魔难障太阳红,分手各西
东。

看笺上墨迹新凝,内容又是写今晚七夕之感,想必是刚刚写成;再琢
磨这笔迹,纤秀清丽,分明是女子的手笔。难道这里不是寺院,而是闺房?
沈逢吉暗自疑惑。心里想着这两阕情纯意浓的词,他又不禁技痒,忍不住也
以七夕为题,拿过纸笔,写下一阕“多丽词”:

自古来欢娱磨折相缠,叹双星恩情过笃,谪居两地情牵。对朱颜暗惊
月冷,白素手顿失珠圆,锦帐长空,鸳帏惯冷,世人还说巧姻缘。花开花谢,
尚多时刻,羞见并头莲,愿义仲寅宾挽月,宽我流连。恨当前鹊儿误报,银
河隔断堪怜,喜相逢前程似后,悲离别后会如前,铁来归耕,金梭续织,耐
心再到早秋天。一年年良宵一度,历亿万千年,转胜过红尘夫妇数十年。

写完后,沈逢吉心中觉得吐出一口长气般地舒畅,想了想,他又提笔
在笺后注上一句戏言:“秋河作此,准算茶金。”秋河是沈逢吉的字,他擅自
在人家屋中饮了半杯茶,想用这阕词来作抵偿呢!

正准备离开时,忽听得院中响起一阵细声软语,接着又是环佩叮噹由
远而近,朝书房而来。沈逢吉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两位艳妆女子已走进门
来,看装束似是一主一婢,两位女子猛地见到了沈逢吉。惊得花颜失色,那
婢女还算胆大,冲上前指着沈逢吉喝道:“那来的窃贼,竟如此猖狂!”并转
身对另一位说:“小姐快来,看丢了什么东西!”

沈逢吉见对方误会了自己,连忙辩解道:“夜暮迷途,误入贵宅,酒渴
求饮,实非窃贼!”那婢女哪里肯信,仍对他怒目以视,倒是那位小姐已缓
和了神情,似乎对沈逢吉半信半疑。沈逢吉忽然想到了一个证据,忙拿起桌
上那帧自己题下的词笺,毕恭毕敬地对小姐说:“小姐不信的话,可看这词
笺,乃是小生刚才拜读了大作,心生同感,信笔写下充茶资的!”

那小姐见他气度不凡.谈吐文雅,也觉得不象“梁上君子”之类,便
接过词笺细细读了。读着读着,唇边绽开了笑容,惊喜地说:“公子莫不是
姓沈吧?”沈逢吉吃了一惊,自己并没在词笺上留姓,却为何她能一语道破?
就问道:“小姐何以知道?”

小姐神秘地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识也。”并不急着解释,只命侍婢沏


茶为沈公子醒酒。待婢女进了厨房,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相对而坐,她才慢
条斯礼地揭开了谜底:“妾曾在孤山放鹤亭壁间见有诗句,读了感动不已,
便深深记在心中;那诗句落款为秋河沈某,今见词笺上字迹相同,又有秋河
之字样,所以猜想公子必是放鹤亭题诗的沈秋河了。”

沈逢吉忆起去年醉临孤山,面对烟笼雾绕的西湖,想到了自己的前程
迷茫,感概万千,曾在放鹤亭题下了一首“感怀诗”和一首“自解诗”。这
时,对坐的那位小姐已轻声吟诵起那两首小诗:

其一:

虚度韶华二十春,昂然七尺屈风尘;

不如死在西湖里,赢得青山葬我身。

其二:

桃李绕池告遇春,岁寒松柏出风尘;

忍将一掬西湖水,断进经天纬地身。

小姐吟诗时的神情十分专注,沈逢吉默默地在一旁打量着她,这才把
她的模样看清楚。只见她细眉秀目,玉鼻挺直,紧抵着嘴唇,浑身露出一种
圣洁高贵的气质,似乎是一名门千金,却为何孤身住在这僻静的小院中?真
令人费解。

回味完诗句后,小姐缓缓回过神来,幽幽地对沈逢吉说:“当时我初来
西湖,心身俱疲。见到公子的诗,感触良深,仿佛一股豪气荡入胸口,使我
有了重生的力量。所以对诗的映象极深。”

沈逢吉听她如此夸赞自己的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谦虚了几句,又
把她的“忆江南”词赞赏了一番。

这时侍婢已捧了茶出来,小姐又说:“值此良宵,遇此佳宾,岂能无美
酒助兴!”然后又命侍婢会备酒。沈逢吉觉得不便太打搅人家,便客气道:“宿
醉未醒,不堪再饮,初次相逢,何敢造次。”接着又探问道:“敢问小姐芳名?
不知是否本地人氏?”

那小姐似乎不愿多说自己的事,只是淡淡地回答:“妾姓柳名自华,乃
金陵人氏,偶至西湖小住,来去匆匆也。”沈逢吉接口道:“萍水相逢,可算
有缘。”

侍婢很快就摆上了酒菜,柳小姐盛情相邀,沈逢吉难以推辞,于是两
人对坐桌前,畅饮起来。酒酣时,沈逢吉念叨着柳自华的名字,巧妙地作一
首诗相赠:

腹有诗书气自华,为偿渴想到卿家;

问卿姓甚卿言柳,侬笑卿身是柳花。

柳自华甚觉有趣,也把对方的字——秋河巧作安插,依韵回和了诗一
首:

薄命谁怜柳自华,秋河今夕照奴家;

劝君莫作杨花看,奴笑君身是菊花。

一往一来,情趣盎然,举杯频频,笑语连连,直喝到天露曙光,两人
才尽兴道别。

回家后,沈逢吉带醉酣睡了一昼一夜,第二天醒来,想起那夜的艳遇,
心中挂牵不已,于是穿戴整齐,沿着湖堤,又找到了那座小院。走近一看,
不料院门紧锁,院内寥无人声,不知佳人何去何从了。他心烦意乱地到附近
人家打听,谁知没人知道这小院中曾住过一位年轻姑娘,只说这是城中一富


商的别墅,他很少来住,多半时间都空闲着。

那么那夜见到的柳自华到底是什么人物呢?沈逢吉百思不解,莫非是
自己酒后一梦?莫非是七夕织女下凡?他终究找不到答案,只好悻悻而归。

那柳自华究竟是人是神呢?原来她是金陵城中秦淮河畔的一位名妓。
身落风尘,心却保持着一份高洁,无奈命运不济,只落得随波逐流。金陵城
繁华似锦,柳自华的门前也是人马喧嚣,然而她并不喜欢那种醉生梦死的生
活,一心想找机会寻得解脱。这年夏天,一位杭州富商游玩青楼时迷上了柳
自华,提出要带她到杭州西湖畔金屋藏娇。柳自华并不中意于那位富商,但
对美丽的西湖向往已久,因此答应了那位富商,随他来到杭州。富商把柳自
华和一个侍婢安置在西湖畔的别墅中,自己却又走南闯北忙做买卖去了。

这段清寂的时光倒是成全了柳自华的心意,她携带侍婢,流连于西湖
的秀水青山之间,十分惬意爽心;那夜偶遇才子沈逢吉,更让她心荡神移,
兴奋不已。谁知好景不久,第二天,富商从外地经商回来,说是已征得家中
夫人的同意,要把柳自华以偏妾的身份接到府中同住。陶醉于西湖风景韵致
的柳自华哪里想进那个门庭森严的家府,可既在人檐下生活,又怎么由得她
作主。

于是,那座西湖畔的小院又空了出来,而一段纯情无声地遗落在那里。

姽婳将军林四娘

林四娘原本是秦淮歌妓,后又成了衡王朱常庶的宠妃,虽然平生只参
加过一次战争,却因此而被人们称为“姽婳将军”。姽婳就是美丽的意思,
这位年轻貌美的姽婳将军,在那次艰难的战争中香消玉殒,然而她那不散的
芳魂,又在世间留下一段神奇的故事。

那是明末祟祯年间,红粉佳丽遍地的秦淮河畔,又增加了一个新娇娘。
她虽在青楼,却坚持卖唱不卖身,但也有吸引客人的绝招:歌罢兴酣之时.换
上一身精致的短靠,或舞剑、或弄枪,来上一段精彩绝伦的功夫表演,这一
手在秦淮歌畔可是绝无仅有,让寻花问柳的客人大开眼界。这个奉歌献武的
歌妓便是林四娘,她凭着独具一格的武功和雪肌滑肤、蛾眉明眸的美貌,尤
其是因长期习武而练就的丰美身段,很快就成了秦淮河畔的红人儿。

这林四娘一个风尘女子,为何学得了一身绝色的武功呢?原来她出身
于武官世家,父亲林枢本是江宁府的府官,继承家技,拳枪剑刀,样样精通。
林四娘自小随着父亲习武,学什么象什么,身手不比父亲差到哪里去。不料
在她十六岁那年,父亲因所管库银被盗而下狱,家人千方百计地打点挽救,
耗尽家资,却毫无结果。母亲气极而死,林四娘无依无靠,最终沦落为青楼
歌女。

不久后,封蕃青州的衡王朱常庶游幸金陵,来到秦淮河畔寻欢作乐。
这朱常庶已是六传衡王,他的祖先是明孝宗祐樘的胞弟,分封为衡王,王位
世袭,传到第六代便是王朱常庶了。这时的皇帝明思宗,算得来应是王朱常
庶的侄辈,如此一来,他便更可恃长逞骄了。衡王朱常庶除好色之外,也喜
好谈兵弄武,到了秦淮河畔,听说歌妓林四娘武艺超群,顿时大起雅兴,召


来林四娘侍宴助乐。林四娘着一身纯白镶金边的短靠来到衡王席前,衡王原
料想,习武的女子必是五大三粗,一见林四娘却猛然一震,眼前这女子,云
鬟高耸,眉目娇俏,白脸蛋上红霞匀染,真是一个美娇娘!若不是那身打扮
衬出几分英爽之气,谁会想到她竟是舞剑弄枪之人呢!林四娘请过安后,开
始了表演,只见她抽出腰间佩剑,手腕轻抖,身前便族出一朵闪亮的剑花,
紧接着,柔韧的长剑上下翻舞,娇美的身段翩翩翻腾,如蛟龙出水,若惊鸿
起舞,越舞越快,最后只见一片银光闪烁的剑影,不见了花儿一般的林四娘。
衡王在席上大声叫好,最后还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直冲着林四娘鼓掌。

表演之后,林四娘被召到衡王身边侍酒,静坐下来,她娴静轻柔,燕
语莺声,与刚才的形象判若两人,使衡王更加陶醉。一次相交,衡王便对林
四娘大为倾倒,离开金陵时,就带上了已赎身的林四娘,回到青州王府,林
四娘摇身一变成了王妃。

衡王府中佳丽成群,但自从带回了林四娘。衡王便对其他粉黛失去了
兴趣,日夜与林四娘形影不离,一同饮酒论诗,一同习剑练枪,款款相依,
交颈而眠。从林四娘身上,衡王发现女子习武别有一番风韵,于是将王府中
所有的姬妾侍女组织起,由林四娘为统领,勤练枪剑之术,演习攻守战术,
俨然成了一支娘子军。林四娘对此十分用心,经常穿起银质铠甲,腰佩双剑,
象将军一般教导和督促她的女兵们;众女子受林四娘的感染,对武艺兵术都
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勤学苦练,很快就大有长进。衡王仿佛是这支娘子军的
参谋,经常来视察她们的演练,还不时地指点一番,看到这些昔日弱不禁风
的女子,如今竟也翻腾搏击得象模象样,衡王十分开心。

三年后,到了崇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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