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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一代帝王刘义隆-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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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宗爱受命,又匆匆回平城传令:主上箭伤复,于路驾崩,太子去迎丧。

    太子晃不知是计,果然带着他的东宫官属仇尼道盛、任平城等出平城迎丧。在路上,太子晃还在悔着:早知如此,就不该掐死那美人。不过转而一想,觉得父皇一死,自己即了大位后天下什么不是自己的,还犯得着再去偷期密约吗?还会在意一个小女子的损失吗?于是他心中释然了。

    可是到了那里,结果却出其意料:他没有看到任何哭丧的场面。

    是秘不丧,像赵高对秦始皇那样吗?正在疑惑着,他看到了父皇从毡房里走了出来,和他隔着一段距离。他一时还觉得是在梦中,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是父亲的鬼魂吗?是宗爱耍的什么花招吗?就在他这么疑惑着的时候,他的卫队就被皇上的卫队分隔成了几块,然后就被一一拿下了。当然,太子自己也不例外。

    容不得作出任何分辩,更容不得作出任何激烈的反应,太子晃就被囚禁在一个特制的铁笼子里。在铁笼的外面,那些随从的东宫官员一一被斩了。临刑的时候,仇尼道盛、任平城等还哀求似的看了看主子,但主子已经被关押在铁笼子里了,境况大概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太子则看了看宗爱,宗爱对他却仿佛不屑一顾似的,乜斜了一下,就站在皇上身边,谄媚地笑着。

    太子晃被押着回到了平城。

    打捞上来了宠妃的尸体,拓跋焘还嫌证据不够充足,就下令搜检东宫。不出所料,他的卫兵果然搜出了铜佛以及太子令人从诸营强索的财物。随即,受拓跋焘的旨意,宗爱亲自部署安排着,斩了东宫所有太子所亲近的官员以及后宫里被太子买通的奴婢和太监。太子太傅高允没有被杀,一是因为拓跋焘对他的信任,二是因为搜查出了他写给太子的谏书,可以证明他已经尽到了责任。

    最后,太子晃也被送上了断头台。

    宗爱站在远处看着,脸上挂着旁人不能觉察的奸笑。斩了太子,宗爱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第一三四章 南国太子和其“天师”(一)

    北国的太子结局既如此,那么南国的太子现状又如何呢?

    太子刘劭已经二十八岁了。自六岁时被立为太子,他已经做了二十二年太子了。尽管如此,他仍没有获得像魏太子晃那样监国的机会。他的父皇可不像拓跋焘那样喜欢连年远征,因而也就不需要一个留守都城的太子。刘义隆甚至很少离京,离京远的时候,在他的帝王生涯中,只有过三次:一次是西征谢晦,刘义隆也只到过芜湖(即今安徽芜湖),到了芜湖,前方就已经传来了捷报,那时刘劭还只是一个两三岁的娃娃;另两次离京都是到京陵祭拜祖陵。其他的时候,刘义隆只是到郊外的皇家狩猎场去射雉而已。也因此,拓跋焘曾奚落他“年已五十未尝出户,虽自力而来如三岁婴儿”。

    太子刘劭既没有监国的机会,甚至也很少参与朝政。从王华、王昙,到殷景仁、刘湛,再到范晔、庾炳之,再到如今的江、徐,刘义隆从来就不缺少这样的辅臣。于是成年后的太子除了在东宫操练他的军队,剩下的时间就是多读史传,读史传之余,就是和他的心腹张之等人寻欢作乐。近年来,有了始兴王刘濬的加入,太子刘劭的玩法开始渐渐升级,这种升级渐渐变了性质,转为作恶。

    但遗憾的是,在他的身边,却没有一个像北国东宫里的直言敢谏的高允那样的大臣。

    在这期间,虽有像范晔那样的太子詹事,但他们大都只是虚挂其名不问其事,他们的职责主要还是担任皇上身边的要职如领军将军、左右卫将军什么的。因此,二十多年来,谁人也不曾听到过什么力谏太子之类的中肯的话语。现在担任太子太傅的是江夏王义恭,但他也只是虚挂其名而已,因为一来太子年岁已经大了,也无需他的管教——实际上他也管教不了,况且在诗书方面,太子比起他这个太傅来,也要胜出许多;二来江夏王也有他的大量的东府事务,而在内,他又姬妾众多,耗力不少,况且鉴于前司徒义康之失,他也不愿多管闲事,因此对他来说,太子太傅这个职位,只是一个象征性的符号而已,仿佛只是皇上为重他这个皇弟而授予他的一个名号而已。

    拓跋焘率大军撤退之后,宋北方六州残破,生民凋敝,刘义隆就下诏地方官蠲免百姓的租税,劝课农桑,展生产;同时他也让宫内及各王公家都带头蚕桑,想以此讽劝天下。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有一个来自吴兴郡的女巫,名叫严道育的人派上了“大用场”。

    严道育的丈夫行劫,作为妻子,她被依法没入奚官(官署名,属于内侍省,职掌宫人疾病、罪罚、丧葬等事,多以犯罪者从坐之家属担任)。太子劭的姐姐东阳公主有一个贴身侍婢,名叫王鹦鹉;王鹦鹉因公主之故得以出入宫禁,她把有关严道育有服食之术的故事告诉了东阳公主。王鹦鹉原只是出于好奇,随便说说,但此时处于病中的公主因一向体弱多病,一听说“道育通灵,有异术”,就在几分好奇之余,带了几分希冀,想把严道育弄过来。但严道育属于没入官府的罪人家属,怎么才能让她过来呢?公主一时间没有了主意。正好这时皇上下令王公贵族之家带头蚕桑以劝天下,于是王鹦鹉就建议她:“何不以严道育善养蚕为借口,向皇上求要?如果她真有道术,那对公主的玉体来说岂不是一件福事?”王鹦鹉知道,东阳公主所求的,皇上几乎没有不应允的。因为自从袁皇后仙逝后,皇上似乎为弥补什么缺憾,对袁皇后所生的公主和太子姐弟二人,往往是有求必应。

    就这样,严道育顺利地离开了奚官。在王鹦鹉的帮助下,严道育身着黄衣,装束作天师模样,然后来到了公主的住处。严道育进入公主卧内的时候,太子刘劭也来看望他的病弱的姐姐。王鹦鹉介绍后,严道育行了礼,然后就对公主说:

    “妾所信奉的天神,当为公主赐予符应!”

    公主躺在病榻上,对她是否有什么道术还将信将疑,只不置可否地听着,也没太把她的话当回事。晚上,公主仍躺在病榻上,但见流光相随,状若萤火,随即看到萤火流入巾箱。公主甚感惊奇,就在侍婢王鹦鹉的搀扶下走近巾箱;打开它,看那萤火已经化为双珠,双珠青圆可爱。

    公主于是视严道育为奇人,次日晨就派人叫来太子。太子到了以后,公主以一种极虔诚的态度把昨晚萤火化双珠一事向太子描述了一番。太子把玩着那青圆可爱的双珠,如同亲历其事,连称“佩服”。自此,公主及太子一并信惑严道育,称她为“天师”——东汉张道陵创五斗米道,其孙张鲁传道于汉水、沔水之间,信奉者尊崇张道陵为“天师”。也自此,太子与严道育的来往已不限于只在公主府邸:严道育频频出入东宫,和太子的关系很快上升到火热的程度。

    太子刘劭既已二十八岁了,却不能参与朝政,不免心怀怨望;对力主北伐的当政要人江、徐,他也是恨之入骨,他认为江、徐的赞同皇上,全是附和讨好,是典型的谄谀之臣,而这类人竟然成了皇上的股肱之臣,真是国家之大不幸,因此,他每每在公开的场合形于声色。刘义隆对此多少有些觉察,为了弥缝他们的关系,就特意做主为太子劭的长子刘伟之聘娶了江湛的女儿。虽然如此,太子知道这不能违拗,于是阳奉阴违,实际上却根本不买这个帐,心中早把它看作是权宜之计:待到来日,再作打算!

    自有了始兴王的参与,太子在东宫内外,又有许多恶事。他们兄弟二人一边作恶,一边妄想着使诸多不法之事不让皇上知道。可怎样才能做到呢?自从有了“天师”严道育,他们觉得过去那些搅得让人不能安身的担忧都是多余的。严道育既是巫师,那就让她挥她的特长:歌舞祝诅,不舍昼夜。严道育也信誓旦旦地宽慰他们兄弟二人:

    “殿下托付的事,已向上天陈请,必不使诸事泄露!”

    听了天师的话,兄弟二人眉开眼笑,也因此,太子更加喜欢这个二十来岁的女巫了。年轻貌美的女人见得多了,太子有时也就看得淡了;但对严道育这个有着奇异法术的女子,他就不这样看了:她能上通天神,自然与一般女子不同了!很快的,严道育就成了太子的编外妃嫔——尽管她有自己的男人,她的男人还在尚方服苦役。带着一种近乎对神灵的崇敬,太子每每在伏压于她的玉体上的时候,都会产生一种近乎眩晕般的*,仿佛自己一旦与她的身体交接了,自己也就通了灵似的。

    严道育所收获的喜悦完全出了她的想象:由奚官而公主府邸,由公主府邸而太子东宫;再由东宫的女巫,又一跃而为太子的“编外姬妾”,且是一个能令太子神魂颠倒言听计从的“编外姬妾”!她所收获的喜悦,让她不忘所自,她要重谢王鹦鹉;她所收获的喜悦,又让她更加忠诚地为太子劭兄弟卖力。

    严道育揣知了太子的心事,那是在一次与太子的**之后。

    那时始兴王刘濬到东宫来混日子,而太子正和严道育缠绵在一起;始兴王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太子才懒洋洋地出来,身体的疲惫还没有恢复,严道育也衣衫不整地跟了出来——她和太子的事,是从来不避这个手足兄弟的。太子抱怨说:“我都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了!要做一辈子的太子吗?”始兴王没有接话,因为这话不太好接,太子又说:“前朝一百多年……就连孙吴在内,也没有谁做了近三十年的皇帝!只有秦皇、汉武做了几十年的皇帝,可他们毕竟是秦皇、汉武……北伐一败涂地……谁能和秦皇、汉武比!”始兴王肚里多少还有点墨水,他知道孙权做了三十年皇帝,刘禅竟做了四十年的皇帝;但他不想引起太子的不快,再说,要是说了刘禅,兄长说不定会把自己也臭骂一通:“扶不起的阿斗哪能算作一个帝王!”始兴王只是默默地听着,习惯性地谄笑着。

    太子刘劭的这种怨望不止一次在严道育面前流露过,作为天师,严道育就要用自己的神功帮助并成全太子:她让王鹦鹉的养子陈天兴在外面找来一个玉工,许以高价,按皇上形状刻了一个玉人,然后又让宁州所献宦官庆国悄悄地把玉人埋在后宫的含章殿前。

第一三五章 南国太子和其“天师”(下)

    起初,东阳公主有一个家奴叫陈天兴,年十一二,还不到二十岁的王鹦鹉就收他做养子。。等到长到十四五岁的时候,陈天兴看上去就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壮小伙;自然地,寂寞着的王鹦鹉就与他偷起情来。后来,公主卧病在床,王鹦鹉就偷偷地让他陪自己过夜。公主的事大都由王鹦鹉做主,因此她在下人面前往往说一不二,有时不高兴了甚至可以把人撵走,下人都怕她,所以公主一直被蒙在鼓里。而身任侍中的公主夫婿王僧绰深受皇上器重,又因家大业大,自然也顾不到下人这一层。

    不久,东阳公主病逝。按规定,那些侍奉公主的年龄大的侍婢都应出嫁,太子担心王鹦鹉既参与巫蛊诸事,就应该为她安排一个稳妥的去处。安排到哪里去呢?他和始兴王商讨着。始兴王看她颇解风情,就开始打起了小算盘,最终,他们决定把她嫁给始兴王的府佐吴兴人沈怀远做妾。既做了安排,为防万一,严道育还特意去宽慰王鹦鹉说这一切不过是权宜之计;王鹦鹉听了她的话,心知肚明,也就毫无委屈地嫁人为妾了。

    接着,在严道育的怂恿下,太子劭又把陈天兴招入东宫,并委任他为东宫卫队的一个队主。陈天兴原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奴才,过去每当受主子的指使让他到东宫送这取那的时候,看到那些身着袴褶、手执长戟的士兵,他都会羡慕得要命;现在听说让他担任东宫的队主,他竟然没有任何反应,他以为说的是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等到确信这是一件真事的时候,自觉已经一步登天的他,立即跪下对太子誓说:“从今而后,太子让奴死,奴不敢一愣神!”

    诸事部署得严丝合缝,消息也都封锁得密不透风,这让太子和始兴王兄弟二人好不得意:他们就此相信,没有什么做不成的大事!

    太子要重谢严道育。可怎样谢这位天师呢?

    太子于元嘉十五年四月纳前黄门侍郎殷淳女为妃。殷淳于元嘉十一年病亡,时年三十三;殷淳父殷穆曾任护军将军、右光禄大夫、始兴王师,在主持完孙女的婚事后不久他也病亡了。如今,殷家只有太子妃的叔父殷冲在东宫任太子中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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