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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代帝王刘义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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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危,则有逾累卵。凭此论诛罚,怎能说不该呢!”

    也许,就是不因为这些,他们当政时致使我失去北方大片土地,就这一点,也该杀了他们!

    刘义隆这才心中释然。

第二十二章 听裴松之说三国

    出使南、北豫州的前尚书右臣孔默之、出使徐州的抚军参军王歆之等人回京后上奏章,称赞宣威将军兼陈、南顿二郡太守李元德“清廉均平,境内奸盗止息”;彭城内史魏恭子“恪尽职守,在公忘私,安约守俭,久而弥坚”;前宋县县令成浦“治政宽济,至今吏民感戴”;前桐阳县县令李熙国“治事有方,民思其政”;山桑县县令何道“自少清廉,白不变”:诸人应加褒奖,以勉励后人

    刘义隆看了二钦差所列事迹后,接受了他们的建议下诏奖赏诸人:李元德由五品的宣威将军进位为四品的宁朔将军;魏恭子赐绢五十匹,谷物五十斛;成浦、李熙国、何道各赐绢三十匹,谷物二百斛。——秦汉至于隋唐,一斛约十斗;宋元以后,一斛约五斗。

    连日来,刘义隆不停地与司徒王弘、侍中殷景仁等人商议着如何一步步地去解决那些由钦差们带回的有关各州的政务民情。在他看来,只有处理好这些政务民情,才会国富民安;只有国家富足,才有力量收复失地,进而一统天下。

    过了几天,,出使湘州的国子博士裴松之也回到了京都,刘义隆立即召见了他。

    在太极西殿,刘义隆问起有关湘州的情况后,裴松之边答边呈上二十四条反映民情的奏章。刘义隆逐条看着,他尤其重视那些反映百姓困顿的地方:

    “武吏年满十六,官府就征米六十斛,十五至于十三,也征米三十斛;一户之内随人口多少,人人须向官府缴纳大米。而十三岁小儿还不能耕作,有的独处孤单,又无年长者协作,到了缴纳之日,就出村逃逸。其地与蛮、俚接壤,来去都很容易。甚者,有人为避缴纳大米,或自残肢体,或生子不养:户口锐减,实由于此。臣以为应更改缴纳大米者的年限及数量,使百姓得以存活。今若减少征收数量,虽然暂有小损,但为长久计,收益则大。”

    又一条:

    “湘西县银民有三百余户,依靠挖坑采沙,沙坑深两三丈,劳役既苦,且又易崩塌,每年都有为此死者,但官府催逼征米不止。银民老少相随,久离农业,一千余口都依他食,这岂止是‘一夫不耕或受其饥’而已。因此一旦遇到荒年,就遭饥困。臣寻思官府用米,不异于银,应该准许银民以银代米,于事为便。”

    刘义隆边看着这些奏疏,边和裴松之、殷景仁等谈议着一条条相应的解民困顿的措施,直到太阳偏了西,他才和裴松之、殷景仁等共用了午餐。

    用餐前,他对裴松之说:

    “看了卿的二十四条,对湘州的吏政民情,的确如当初诏书上写的,就像朕亲自去了一样。”

    裴松之年八岁时,就已通学《论语》《毛诗》;年长后,博览史籍,立身简素。也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没吃多少,裴松之就用完了餐,恭候着陛下。同是喜好读典籍谈文史的刘义隆边吃着,边和他们谈论着治国之策。当无意间谈到阅读典籍时,刘义隆问裴松之:

    “卿一向以穷究典籍为务,卿以为陈寿《三国志》在记诸葛亮时,怎么样?”

    “《三国志》是难得的三国史,但臣以为陈寿作史多有缺失。”

    “今人传言:丁仪、丁廙有盛名于魏,《三国志》却无二丁传,是因为陈寿曾经对丁氏儿子说,给我千斛米,我当为尊公作美传;丁氏儿子未给,陈寿终不为二丁立传。此事可信吗?”

    “陈寿离今日,不过一百多年,但今人往往道听途说,以讹传讹。臣私下推论:二丁无传,也许是因陈寿所见有关二丁的史料有限。《三国志》中,不仅二丁,其他如杨修、孔融等人,也都无传。”

    “这几个人,《三国志》既然无传,卿能知其一二吗?”

    “臣多少知道一些。《三国志》无传,其他书却可见诸人的事迹。二丁之父丁冲,和魏武帝曹操友善。魏武迎天子到了许昌,就任命丁冲为司吏校尉;丁冲后来因嗜酒过度,喝得大醉,烂肠而死。魏武因丁冲起初曾劝自己匡佐王室,常思念他。等到听说其子丁仪有美名,虽未曾谋面,就打算把爱女嫁给他,于是问曹丕。曹丕说:‘女人看重长相,但丁仪一眼盲,公主未必喜欢他。’知道他是独眼,魏武就把女儿嫁给了他人。后来魏武任命丁仪为僚属,召其谈论,大赏其才,魏武感叹说:‘丁仪,难得之才!纵使双眼皆盲,也当嫁女给他,何况只是一眼盲。我儿误我!’丁仪也深以未能尚公主为憾。

    “其后,丁仪和临淄侯曹植亲善,他就常常在魏武面前称赞曹植奇才,又与弟黄门侍郎丁廙共劝魏武立曹植为太子。丁廙曾经陪侍魏武,进言:‘临淄侯天性仁孝,出于自然,又聪明智达,博闻强识,文章绝伦。当今天下贤才君子,不问年少年长,都愿意和他交游并为之死,这实在是上天降福于大魏啊!’魏武听了,对丁廙说:‘植,我的爱子!我将舍弃丕而立植为继嗣,怎么样?’丁廙立即答:‘这事关国家兴衰,天下存亡,不是愚劣琐贱者所能及。但下官明白这个道理:知臣莫若君,知子莫若父。明公今日明达之命,吐久安之言,可谓上应天命,下合人心,得之于须臾,垂之于万世啊!下官不避斧钺之诛,岂敢不尽言!’

    “后来曹植屡因酒过,又因杨修与二丁代替曹植预答魏武所问,此事才未成——魏武曾测试二子之智:令二子各出邺城一门,事先密令守门兵不得开门,以观察二子何所为。太子到了城门,不得出而回。杨修等先对曹植说:若守卫不让出,侯今日受王命,可斩守卫。曹植依所诫行事。后来此事外泄,杨修因交构诸侯被赐死。杨修死后百余日,魏武病逝,太子曹丕即位,立即诛杀了丁仪、丁廙兄弟并其男口,曹植离京都就国。”

    刘义隆听得饶有兴致,吃完了都忘了放下饭碗,又问:

    “卿所见有关三国诸史,有不可信的吗?”

    “臣所见,有不可信的。魏文帝曹丕纳甄后一事,郭颁《魏晋世语》是这样记载的:魏武攻占邺城,文帝曹丕率先进入袁尚府,看见一妇人蓬头垢面,垂泪站在袁绍妻刘氏身后。文帝问是谁,刘氏答是袁熙妻,文帝上前捋起她的乱,用布巾为她擦拭,这才看到她姿色绝伦。文帝出去之后,刘氏对甄后说:不必再为性命担忧了。随即,文帝纳甄后,甄后倍受宠爱。同一件事,鱼豢《魏略》的记载是:邺城被攻破,袁绍妻刘氏与甄后同坐在堂上。文帝入袁绍府,看见刘氏及甄后,甄后恐惧,把头埋在婆婆膝上,刘氏两手自击,作出悔过自责的样子。文帝问她因何如此,并让此妇抬起头来。刘夫人于是捧起甄后的头并让她仰头。文帝走近了看,见她姿色非凡,赞叹不已。魏武知道儿子的意思,就为他迎娶甄后。当然,此二史所记,还只是细节上的差异。

    “《三国志》记文帝即位后,郭皇后及李、阴二贵人同被宠幸,此时甄后居留邺城,失意,口出怨言,文帝大怒,二年六月遣使赐其死,葬于邺城。而王沈《魏书》所记却相去甚远:文帝即位后,有司奏建长秋宫(原是汉代皇后所居宫殿,后来即以代指皇后),文帝下诏书迎甄后。甄后上表说:‘妾闻先代兴隆,享国长久,垂祚后世,无不由后妃焉。故必精选其人,以兴内教。今陛下登基之初,诚宜选进贤淑,统理六宫。妾自觉愚陋,加以寝疾,愿守微志。’诏书三至而甄后三让,言辞恳切。其时盛暑,文帝将待秋凉后再迎甄后,没想到夏六月甄后病危,崩于邺城。文帝哀痛嗟叹,下诏赠皇后玺绶。

    “臣以为《春秋》是史书典范,《春秋》的法则是‘内大恶讳,小恶不书’。文帝不立甄后为皇后,以及即位后加以杀害,是天下皆知的事。王沈若认为甄氏失意而怨恨、文帝愤怒而赐其死是大恶,就应该隐而不书;若认为是小恶,就不应该假为之词,而粉饰事实到了这种程度,这在旧史中是少见的。以此推论,王沈《魏书》称赞卞后及甄后言行之善,都是难以确信的。陈寿作史时没有采用此说,是做对了。”

    裴松之停下后,刘义隆兴致不减,他又想起与此事相关的孔融戏魏武一事,又问:

    “孔融之事呢?”

    “孙盛《魏氏春秋》记:袁绍既败,文帝纳其子袁熙妻甄氏,孔融给魏武写信说:武王伐纣,将纣妃妲己赐给周公。魏武不曾听说有这样的事,因孔融是博学之士,他就以为孔融所言是史书上记载的。后来面见孔融,魏武询问此事出自何书,孔融回答说:‘以今度古,想当然耳。’——今人所说‘想当然’即出于此。

    “张А逗杭恰芳窃兀嚎兹诔3?镜氖牵骸峡统B芯撇豢眨嵛抻且樱 何淙聪铝罱疲兹谟殖胺硐汾式睿骸煊芯破熘牵亓芯迫ぃ擞兄季浦拢室⒉灰е樱抟猿善涫ァ?銮诣铈蛏龉缃穹钊床唤固煜氯嘶橐觥!何渫馑淇砣菟闹腥捶薹薏荒芷健

    “建安十三年,孔融见孙权使者时有非议朝廷之言,曹操积怨已久,孔融因此弃市。孙盛《魏氏春秋》这样记孔融二子当时的态度:二子年方八岁,其时正在下围棋,见孔融被廷尉收捕,仍端坐不起。人问:‘父亲被抓,为何不起身?’二子回答说:‘岂见覆巢之下复有完卵?’二子同被杀。郭颁《魏晋世语》却是这样记载的:孔融被收捕,回头对二子说:‘怎么不和父亲道别?’二子同答:‘父已如此,还道别干什么?’二子都以为必定同死。臣以为《世语》记二子不辞,知必同死,与情理还差不远。至于孙盛所记,就不合情理。八岁小儿,能明了祸福,聪明特达,卓然既远,那么他们的忧乐之情,因此也有过**处。哪有见父被收却容色不改,弈棋不起,仍似在嬉戏中?古时申生临难,言不忘父,不因自身将死而废止念父之情。其父平安,申生尚且如此,何况二子之父处于被收捕之时呢?孙盛以二子端坐不起为美谈,恐怕是贼害孔融二子了。这是由于好奇情多,却不知言之伤理啊!”

    “《三国志》既有缺失,卿又遍览众史,何不汇集众书,重修三国史?”

    “今所见汉魏三国史书已达数十百种,除了部分陈寿史明显错谬外,还有许多史实诸书记载各异,今已难辨真伪。臣若重修三国史,后人又将指摘臣之错谬,正如今日臣之所为。”

    “那么卿将听之任之吗?”

    “陛下若能赐臣数年闲暇,再将皇家有关典籍赐臣阅览,臣将甄选汇集各书,以增广异闻,为陈寿史作注,其标准是:陈寿《三国志》所不载,按事理却应该存录的,则无不尽取以补其缺;同说一事而言辞相互抵牾,或出事本异如今却疑惑不能判定的,都将抄录以备异闻;纰缪显然,言不合理的,则将随错矫正以正其谬;时事当否以及陈寿之小失误,臣将以愚意加以论辨。臣为此事酝酿已久,愿陛下赐教。”

    “在三国史方面,卿是师,朕只是弟子,恐怕还是个不称职的弟子。卿既然想为陈寿作注,朕将满足卿的一切要求。待成之日,朕将成为卿之史注的第一个读者!”

    “臣幸甚!臣将不负陛下厚望!”

第二十三章 君臣同断疑狱难案

    在台城内,珍珠河的东侧,是皇家园林华林园;隔着一道墙,外面是皇家的狩猎场乐游园。

    在布了诏令,改任了深得信赖的大将檀道济为征南大将军、江州刺史,到彦之为南豫州刺史之后,刘义隆乘玉辇来到了坐落于华林园内的延贤堂审理案件。皇帝到延贤堂来听案子,这是前代帝王常做的,先帝也精彩这么做。

    参与审案的有侍中殷景仁、王昙,御史中丞王韶之以及六十八岁的老臣尚书左仆射王敬弘等人。

    将要审理的案子,都是各州郡县因不能断而呈上来的疑狱难案。

    待皇上、侍中等落座后,御史中丞王韶之就将部分卷宗依次分给他们。片刻之后,王韶之宣读了第一个案卷:

    “安6应城县民张江陵与妻子吴氏谩骂其母黄氏,令黄氏死。黄氏忿恨悲羞,最终悬梁而死。其后遇大赦。根据律法条文:子女打伤杀害父母,罪枭;咒骂父母,弃市;妇人谋杀公婆,弃市。若遇大赦,减死罪补作冶炼铸造之刑徒。应城县丞判疑:民张江陵骂母,其母因此而悬梁死,重于打伤。若判同杀害罪,疑过重;若判同打伤及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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