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家喜事-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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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要贵些。就算二十五两每张桌子五两,椅子是二两一张。长条凳子也是二两一条。既然是嫂子家妹子要买,我就打个八折。一共是……”何春丽说着卡了壳,二两一张。一共八张是八两再加上二十五两……
“一共是四十两多八百文钱。”何小树很快接话答道。
龚家婶子和何春丽算了之后也是如此。
“你儿子可真聪明,算的真快!”龚家嫂子由衷的夸道。
读书做官的毕竟是少数,平常百姓只要稍微识些字。最好是能学些算术,会算术的不一定当掌柜的,可当掌柜的一定是会算术的!
何春丽也是有些惊讶,以前可没发现小树算术那么好。
“就是瞎蒙的。”何春丽面带得意的谦虚道。
“瞎蒙可没这么厉害。有这么个儿子你就偷着乐吧!”龚家嫂子说道,“我家里头饭还没做呢,就先回去了。等家具打好了,来同我说一声,我让我妹子来取。钱也那个时候给。”
“成。做好了,我再同你说。”
龚家嫂子出了门,何春丽脸上的笑意就藏不住了。
“来,儿子,同娘说说。是不是先生教的?”何春丽问道。
何小树说道:“先生说读书不会营生那是书呆子,所以就教了我心算‘打算盘还给我带了农事方面的书……”
这先生真的是不错。
何春丽可不期望着自己儿子能当官,那都是下凡的文曲星,自己家可没这般福气,老老实实当个本分人就是了。
请了胡明学做先生,何春丽心里是有些担心的,就怕儿子被教成了个书呆子。
何春丽心中大悦。得好好谢谢先生。
第二天。胡明学来的时候,何春丽说让他后天晚上留在她家吃饭,叫上张希夷一起。小身板也获得了邀请,有点受宠若惊。
何春丽买了好多些的食材,丫头觉着奇怪便问了一句。这才知道明儿张希夷要来,额。至于何春丽原来的目的是想好好谢谢先生被她完全忽略了。
“整治那么一大桌子菜呢,春丽婶你要是忙不过来,我就去帮您吧!”丫头说道。
“诶,怎么好让你来。”何春丽不让。
“怎么不行,春丽婶不是说回去就同我娘说把我收做干女儿的嘛。这做女儿的帮你做些事情怎么了。”丫头说道。
何春丽想了想:“那你来吧,别说,你做的菜,比我做的还好吃些。”
然后现在的丫头便在等晚上的到来了,何春丽让她晚些去,胡先生下午便来了,得教何小树还有小身板的功课。张希夷却是还没来。
要是做菜做的太早,到开饭的时候就都冷了。
好不容易到了晚些时候,丫头便去了何春丽家。
罗平回到家怕是要失望了,他还盼着今儿回去能吃到丫头做的鱼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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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身板你去帮帮罗衫哪。你瞧她一个姑娘家,抬的动那么多东西吗?”何春丽说道。
其实丫头也就只从家里带了一整条晒好了的鱼干。
“我不叫小身板,我有名字,我叫韦……”小身板开口解释道。
何春丽两眼翻白:“你咋那么多话,不就让你帮忙拿个东西嘛。”
小身板只得住了嘴,拿过丫头手里的鱼干进了厨房。
“帮着把菜也洗洗!”何春丽说道。
小身板锤墙!你是请我来吃饭的好不,居然让我帮着做活,太过分!太过分!
胡先生,为了你,我是忍辱负重啊!
“韦然大哥,你在想什么呢?”丫头问道。
韦然回过神来:“哦,没什么。菜呢?菜在哪儿?”
“春丽婶是说笑的,哪用得着你帮忙,快些出去吧。别熏了一身的油烟味。”丫头说道。
瞧瞧人家姑娘,什么叫善解人意!什么叫温柔贤惠!
何春丽看着两人好像相谈甚欢的样子,偷偷笑了,看来这媒人礼她是拿定了。
饭菜都做好了,张希夷也来了。
丫头帮着何春丽再把菜端了上去,脸颊微红的偷看了张希夷几眼。只可惜,张希夷也就是刚进门的时候和她打了声招呼,其他时候都在和胡明学何木匠喝着酒说着话。
“丫头,别忙活了。婶子请人吃饭,倒让你忙成这样。一起坐下来吃吧。”何春丽说道。
“不了,婶子,我爹还在家里等我吃饭呢。我先走了啊!”说罢,不等何春丽再挽留就走了。
好吧,再待下去,她脸上的温度就可以烫熟鸡蛋了。她在心里跟自己无数次要镇定,可这脸红是控制不住的。
还想着能和希夷哥说上句话呢。
还是小时候好,小时候可没那么多不好意思。
唉唉。
“不是说好今天做红烧鱼干的吗,我还等着下酒呢!”罗平在餐桌上不满道。
“哦,一不小心被猫叼走了。”丫头埋头吃饭。
罗平茫然,那么长一条鱼,得多大的猫才能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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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云是张首辅手下的人,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也算是京中一霸了。
只是这一霸,百姓们并不讨厌。一个不会欺凌百姓的恶霸,多些也是好的。
钱云一般都在银云赌坊里头。
银云赌坊,全京城最大的赌坊。
四层高的楼宇,第一层是平头百姓进的,赌资一两二两的不嫌少。
第二层是有些钱的商人,十两百两的差不多。
第三层就是真正的达官贵人,皇族子弟,千两万两也是常有的事。
第四层只有少数人能上去,旁人都好奇的很。想上去一探究竟的人有很多,可自从一个承了爵位的小王爷被赶了下来并打断了条腿后是再没人敢上去了。
钱云不知道和银云赌坊的主人是什么关系,能以一个算是仆从的身份在四楼呆着。
张瑞敏想找钱云问个清楚,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进了赌坊。
官家女眷来赌坊的也不少,三楼布置了不少的雅室便是给这些个女客准备的。
上了三楼,还想再上去却被人拦住了。
“让开!”张瑞敏大喊道。
“这位小姐,还是请回吧!”站在楼梯口的护卫没有退了半步,只低着声音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张瑞敏说道。
跟在张瑞敏身后的小厮站了出来:“我们家小姐可是当今首辅家的嫡出小姐,当今太后的侄孙女!”
“不好意思,我们这儿有不少雅室,小姐要是想寻个安静点的地方,我让人带你去雅室吧。”护卫说道。
张瑞敏气急:“你没听到刚才说的吗,我是张首辅家的小姐,是太……”
“是太后的侄孙女儿嘛。我还是皇上的亲表哥呢,不也没能上去,还真把自己当棵葱!”赌客中有人说道。
“你……”张瑞敏开口就想骂,可看了说话的人,印象里真是某个王爷来着。便怏怏的住了口。
“你帮我上去把钱云给我喊出来!”张瑞敏对着楼梯口的护卫说道。
“这……怕是不行。”护卫答道。
“哼,钱云不过是我们家的一条狗罢了。主人喊他,他哪有不来的,我劝你还是去喊一下吧。”张瑞敏冷冷的说道。
众人皆知钱云是张家的人,既然张家小姐这么说了。那护卫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说道:“这位小姐还是等一下吧,我们赌坊一切以客人为主,不能扰了客人的兴致。”
第一百六十三章
让堂堂首辅家的小姐等一个下人。
张瑞敏的脸气的都有些扭曲了,不过,好在她还记得她娘经常对她耳提面命的话。在家里任性娇蛮没关系,到了外头绝不可以惹事!
没有眼见的东西!张瑞敏心里愤愤骂道。
“算了,费不着为了个下人和人较劲。哼,早晚有得他好看的!”
主子都走了,剩下的人也忙都跟了出去。
“嗬,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王爷呢!”同桌上的人说道。
那人头也没抬,专注的摸着自己手中的牌:“我又没说我是王爷,皇家就没有几个穷亲戚?”
这也是了,皇上的表哥,不受宠的王爷家不受宠的妾侍生的孩子也算是啊。
“哈哈,这下我可是要扳回本了!”那人兴奋的说着把牌扔到了桌上。两个六点,天牌啊。
刚可是输了近两千两,这下全回来了。
“哈哈,待会醉香楼喝酒!我请!”
“哟,赢了这么点银子就高兴成这样?这醉香楼可不便宜。”旁人说道。
单是酒菜不贵,可再加上作陪的姑娘,一夜千金都不够。
“不差钱,我心里高兴!要知道,这可是两个月来,我赢的头一遭!看来刚那女煞神是我的福星哪!”
旁人笑道:“你要是不嫌命长,就去她家提亲吧。以你的身份倒是也配。哈哈哈……”
自然是开玩笑的话,那人却听了进去。嗯,娶了这么个媳妇,以后赌钱该不会输了吧。
钱云在干吗呢。
“吭~~呼~~吭~~呼~~”
“老大在睡?”张干问道。
“对啊,最晚半夜才回来。不知道是又爬了哪个姑娘的墙……哦,不,是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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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许多年,张希夷回了京城,却还是不敢正大光明的露面。便是连参加科举都是不敢的。他是罪臣之子,早该死了的。
“这是个好机会!”
钱云露了些口风给张干,张干回了家同熊辛讲了。
“付先期这人自小便与少爷相熟,性子虽然怪异了些。但人是不错的。少爷在他手底下也让人放心些。”张干说道。
付先期做了几年的县令,办了不少实事,也查获了不少大案。回京述职,怎么也得好好嘉奖一番吧。
却没料到,被人参了一本,一些乱七八糟的罪名都往他头上扣了去。什么欺男霸女啊,收受贿赂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捏造的。可也不知道宣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竟真治了付先期的罪,下了旨,老王爷的爵位。付先期不得承袭。
旨意一下,旁人议论纷纷。王爷府没什么动静,像是心灰意冷了。变得最快的不是女人心而是帝王心哪。
原本王爷府来往的人家就不多,这下更是门庭冷落。
可过了没几天,又是一道圣旨下来。付先期被任命为巡盐御史。正二品。
听上去是没异姓王来的威风,可权力大了不少。
许多人这才回过味来。
爵位高的一般不掌权,怕的就是功高盖主的事。想重用付先期,便先削了爵位。
“唉,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这下可好,没了爵位。”老王妃叹道。
“也就听着好听罢了,一个爵位。一年能拿多少俸禄?没了便没了吧。以后可就自己挣了!”付先期说道。
老王妃不认同:“那我孙子怎么办!不行,你跟我去见圣上,好好求着他,看在我付家忠心耿耿的份上……先皇可是说了世代承爵的!”
“哟,圣旨都已经下了,您这时候去了有什么用。您孙子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在老王妃砸东西来前。付先期就麻溜的走了。
罢了,罢了。等先期成了亲生了孙子,拼了这张老脸不要,也要把这爵位再请回来!现在要紧的是给先期说门亲事……
两浙的巡盐御史,那可是肥差。这四个字简直就是用白花花的银子堆砌而成的。
张干回来同熊辛说的便是在付先期手下有个职位。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那人是从外地立了功升上来的。可到京城的路上出了意外,尸首都没找到。同行的人怕被上峰怪罪,便隐而不发。
钱云不知道从什么途径知道,便透了口风给张干知道。张希夷可以替了那个人跟着付先期一起上任。
“倒是不错,可以趁着这个机会重新进入京城的圈子。只是那人背景怎样,查清楚了吗?”熊辛问道。
“那人叫张红枫,苏州人。家里原有个老母,去年也已经病逝了。其他亲戚都没了来往。邻居什么的也不怎么熟悉。倒是那些同僚知道他的底细。”张干解释道,“不过,那起意外,死了不止他一个。只活了一个回来,报上了失踪。只要活着的那人不说,便不会有人知道!”
“哦?活着那人是谁?”熊辛又问道。
张干笑道:“说来也巧,那人姓周名志,和我是老乡!家中有爹娘,人也算通透,不会说出去的。”
“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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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很幸运。
所谓意外,其实并不是意外,算是*吧。
他原是被放到了偏远的县市为官。还没到地方,却是有了变故,被困在了路上。
周志从家里出发,白水荡属南方。周志没带多少衣服,朱金铃怕他冷硬是给他塞了件棉衣进去。
一开始周志还嫌累赘。可到了北方地界,他只恨怎么没听了朱金铃的话,多拿几件。
大雪。周志坐在马车上,冷风透过厚厚的帘子吹了进来。周志冷的直打哆嗦。路上走的又缓慢,路可是不好走呢。
一阵颠簸后,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半天不见动静,周志才忍着严寒,从马车里探出头问道。
一柄长枪刺到了他面前。
他抬头看去,是几个外族打扮的骑兵。马夫已经躺在了雪地上,血渗进了地里,两眼睁着,里面是惧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