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儿向前冲-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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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会对我好吗
安杰赫跟周氏大小姐的订婚礼如期举行,这一场极尽奢华的豪门婚礼一时间占据了各大娱乐版块的头条。
有报道说,每一场婚礼背后总有看不见的眼泪,更何况是豪门的一对璧人,上苍的宠儿,今夜上海的角落里处处可见心撕裂的碎片。
我们几个看到报道的时候,都在心里担心一个人………郁小妖。
只是她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郁妈妈在擦玻璃的时候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立刻喜上眉梢,“瑶瑶。”她欢喜地叫着女儿的名字,窗外那个穿牛仔裙的纤细身影,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
回到那个自己曾经住的房子里,郁小妖反倒有点不自然,拘谨地坐了半天开口问道:“在这住的习惯吗?”
郁妈妈一个劲地点头说习惯,眼睛里带着泪花,嘴上却带着笑容。没想到女儿会自己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这么好口气跟她说话,心中又惊又喜,倒茶的时候连杯子满了都没有察觉。
郁小妖无意间瞟了阳台一眼,看见了男式的衣服,皱着眉问道:“还有谁住这里?”
“哦,是晓峰,他住的地方要拆迁,梅馨说这里反正空着,就…搬来了。”
“是这样。”郁小妖脸上漫不经心地说,心里若有所思。
晚上,宋晓峰接了梅馨下班,两人有说有笑地进门,浓浓地饭菜香扑鼻。
“啊,好香,不知道阿姨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宋晓峰笑着说,随手把手中的钥匙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朝着厨房问道:“阿姨,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豆豉鲮鱼炒蛋、椒盐基围虾还有西芹腰果。”从厨房里端菜走出来的是郁小妖,她放下菜转头对宋晓峰说:“还有酒酿圆子,你的最爱,赶紧洗手,马上开饭了。”说完又进了厨房,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饭间,郁小妖一改当初的态度,不停地给宋晓峰夹菜,弄得他不知所措,接不是,不接也不是。
梅馨在桌子底下伸腿踢了踢宋晓峰的脚,示意他自然点。
郁小妖回家的时候,说她没开车来,提出让宋晓峰送她,他也同意了。
“我只能开摩托车送你了。”宋晓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不用,嗯,陪我走一会吧,走一段路然后正好打出租车。”郁小妖抬头看了看天空说:“今天晚上的夜色很不错,适合散步,你说是不是?”
宋晓峰憨厚一笑。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走着,虽然不时有一丝风,但是依旧抵不过夏日的热气,没一会郁小妖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珠。
宋晓峰默默地递过来一包纸巾。
郁小妖接过纸巾,抿了抿嘴角说:“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体贴,更没想到你还会对我体贴。”
宋晓峰没吭声,郁小妖把头埋低也不再说话。
一道刺眼的光射来,“小心。”他一个箭步上前,拉过郁小妖的胳膊,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成功躲过了疾驰而过的重型机车。
郁小妖像是条件反射般,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身体不停地颤抖,宋晓峰也下意识地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
“你会永远对我好吗?”在他怀里,她喃喃地说:“像以前那样,像现在这样。”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虑,自从知道安杰赫跟周千金订婚的消息,他就想问她,虽然以前也能猜到安杰赫不一定会娶她,只是消息来临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接受。人总是这样,总是喜欢对那些自己希望她好的人,凡事都往好的一面想。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放开他,双目注视着她,目光恳切,他恍惚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眼神,当年求他带她走时的无助恳求,语气里也似乎带着哭腔。
心一软,他低声说:“会。”他知道此时她需要人关心。
她终于在他怀里抽泣起来。
送她上了出租车,他小跑回家,梅馨正在客厅里翻着他每天晚上的补习资料,他刚想张口说话,梅馨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食指靠在唇边做了个‘静音’的动作,又指了指郁妈妈的房间门。
宋晓峰心领神会,郁妈妈还不知道安杰赫订婚的事情,两人来到他的房间,掩上门。
“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梅馨问道。
“没。”他挠了挠头,很干脆地回答,梅馨一问,他就想起了两人慌乱中抱在一起的情景,他知道是为了就她,但是总不能跟梅馨说,他们是迫不得已抱在了一起,但是事实上抱了就是抱了,宋晓峰并没弄明白,自己此时的表现就是心虚。
“真的?”显然梅馨并不相信。
“也不是…她好像挺失落的…又好像接受了现实,反正我也搞不清楚她到底什么想法,我问了,她没肯说。”梅馨是何等的聪明,知道瞒不下去,宋晓峰结结巴巴地说了等于没说的话。
梅馨叹了口气说:“她一心想着嫁到安家去,结果……不过不奇怪,安杰赫本来就不是个可靠的人,只是希望她的豪门梦断了之后,学会清醒,可以重新踏踏实实的开始。”
“人生真的很奇怪,结果总跟想法不一样,她想嫁的那个有钱人要娶的人竟然是别人,而我决定呵护一辈子的人变成了你,真的是太不思议了。就像我小时候喜欢的李小龙,总觉得他武功盖世超了不起的,可没想到最后却死的那样离奇,不知道我们以后会不会还会发生什么离奇的事情。”
“好啦,别感慨了,跟你说,在阿姨面前说话注意点,别说漏嘴,我不想她再担心,找个机会我要跟郁小妖好好谈谈。我跟你说的话,记住了没有?”命令的口吻,女强人的本性又露了出来,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古人真是没说错。
“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他连连点头:“我还记得你今天老在桌子底下踢我,看我现在怎么收拾你!”他做出挠痒的动作,梅馨慌忙地躲到一边,又摆出一副领导的嘴脸说:“赶紧的看书听到没,到时候考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坏的结果
一连几天,郁小妖总是在晚饭前赶到,带来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其中最多的是宋晓峰喜欢的。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宋晓峰显得有些无措,特别是每天她会亲手为他做喜欢的菜,吃饭的时候总是往他的碗里夹菜,弄得他是高兴也不是,不高兴也不是。而梅馨一直在边上给他使眼色,她觉得郁小妖一定是在那个空荡荡的别墅里太孤单了,才会往这里跑,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现在郁妈妈很开心。
这天,郁小妖提出想在这里住几天,宋晓峰拼命地点头同意,因为梅馨踩着他的脚。
趁她洗碗的功夫,他拉着梅馨到她房间里,压低声音说:“为什么要同意她住这里,难道你没发现她最近有点不对劲吗?热情的叫人受不了,我的快招架不住了。”
梅馨呵呵一笑,不以为难地说:“那么紧张干嘛,难不成她还会打你的主意不成。”
宋晓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
梅馨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脑袋,笑着说:“虽然现在天黑了,但是不代表就可以做梦。”
宋晓峰如泄气皮球,“算了,不说了,我要看书了,对了周五会有暴雨,你注意安全。”
宋晓峰走后,梅馨脸上的笑容也不再,她又岂会看不出来,只是当郁小妖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这个所谓的家其实是她的,妈妈是她的,男朋友是她的。
每每想到这个她的心就很痛。
***
这段时间欧力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关系帮我寻找哥哥的下落。
我心情矛盾地从收容所里出来,确定那个神智不清的流浪汉不是哥哥的时候我松了口气,哥哥还不至于如此田地,只是失望又更加浓重起来,因为这也代表着我还是没有半点他的消息,一如曾经。
我真的不敢想,如果刚才那个人真的是哥哥,我是不是真的有勇气认他。或者哥哥就已经是这样,只是在一个我不知道的角落里,这也正好解释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找过我。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怪自己没本事,更加不会原谅他们。
我呆呆地望着天空,泪水无声滑落。
从不信命的我,这一刻也开始乞求老天,保佑我最亲的人。
原以为这已经是个很坏的结果,可见老天并不打算就此放过。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欧力神色肃然地对我说,要作好心理准备。
我隐约觉得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问他去哪里,木然地坐在车子的副驾驶,紧闭着双眼。
闭着眼睛我依然能感觉到越来越沉重的气息,我的心也跟着慌乱起来,什么时候下的车,到了那里压根不知。
直到他轻声说:“到了。”我才渐渐恢复了知觉,仅一秒钟一颗心降到了冰点,大脑思维全盘错乱,我只听到自己越发沉重的呼吸声。
原来他带我来的是………太平间。
所幸
这个结果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当他真的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人总会本能地逃避。
我并不打算进去,就此走人,欧力伸手拦住我。
“不用看,那个一定不是我哥。”我试图推开他的手,可惜没成功。
“你在害怕?可是不得不承认这也是可能发生的情况之一。”
“你希望我哥死?”我直眉瞪眼咬牙切齿。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显然他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又惊又气。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我验证那个死人是不是我哥,我不想去,我不要。”
“我知道你害怕结果,可是……”
“他没有死他没有死他没有死他没有死…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丢下我的。”我打断他的话,捂着耳朵拼命地摇头,无力地蹲下身子,抽泣起来。
欧力拉起我,死劲摇着我的肩膀,大声说:“听我说,如果你进去了,得到的不仅仅是50%死亡的消息,同样还有50%的希望。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个人不是他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安静了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整个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念………他还活着。
我忘了恐惧,忘了阴森森的冷,忘了这里有股恶心的味道,直直地看着那无数的格子,我知道每个格子里曾经都是鲜活的生命,如今如同一具物品冰冻在里面。
待工作人员打开其中一格,叫我过去认的时候,我几乎是脚不离地拖着步子过去的,一步一步都能数得清楚。
等我走近的时候,那人一把拉开了拉链,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哥,是你吗?真的是你吗?这就是我们分别多年后的相见吗?你就这样对我吗?一定要我们天人永隔吗?你在这里害怕吗?冷吗?虽然已经你不能说话,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很冷对不对?
我鼓起勇气擦干泪水,握紧拳头,咬着嘴唇,向那个袋子里的‘人’看去,或者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因为他早没有了呼吸心跳,更不能微笑言语。
所幸、万幸、庆幸………那个人不是,虽然轮廓有几分相似,我记得哥哥下巴并没有胎记。所以………他不是,不是他。
上帝保佑。
我逃也似的跑出去,大口的喘着气,我这才发现嘴里有股血腥味,一定是刚才咬破的,指甲早已嵌进了肉里,掌心点点血迹格外醒目。
“没事了。”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安慰道。
然而我多年累积的愤怒彻底爆发出来:“如果那里躺着的真的是哥哥,我发誓我会让那两个罪魁祸首陪着他,不,弄死他们太便宜了,我要他们生不如死,每天活在自己良心的谴责里,我恨他们我恨他们我恨他们…”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我扭曲涨红的脸,还有他诧异担忧的眼神。
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我把脸埋进手掌里,等平复了心情,抬头对他说:“对不起。”
暴风雨
那场红色预警的狂风暴雨周五如期抵达,它发出放肆的低吼,任意撕扯着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电闪雷鸣、狂风怒号、大雨如注,一时间整个世界变得面目可憎。
五点半一到,大家便纷纷作鸟兽散,有车的开车走人,没车的有人来接,不出十分钟,整个诊所里只剩下我听着窗外那些刺耳的呼啸声。
我没车,也没人来接我,因为昨天我们大吵了一架,我把他赶出了我家,甚至我还将一杯果汁如数泼到他的衣服上。
我自认不是个泼妇,也不是个情绪极度奔溃之人,只因他挑战到了我的底限,触碰到了我内心最娇弱的地方,那里有道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说,但是我绝不相信………当年我哥的事情,另有隐情,换一种方法说:安琪不是我想的那样。
难道曾经做过的错事现在道一句另有隐情就可以推的干干净净吗?我不相信,这已经是事实,而事实就是事实,事实就是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擦不掉的印迹。
所以,当他想继续解释的时候,我用了一种非常粗暴的方法对待了他,但是我不后悔,哪怕为此我们分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