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儿向前冲-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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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
跟这群人吃年夜饭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多讽刺的事情,我吃什么都如同嚼蜡,心里早已像装了一盘沙不停地翻炒着。
想着就这样吃完这段耐人寻味的年夜饭,我就赶紧闪人,谁知道安琪的爸妈对着我举起了酒杯:“那个,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听安琪说你叫小薇,我们就叫你小薇好吧,这杯酒我们敬你了。”我嘴角微微上扬,并没有端起酒杯,的确,是很难称呼我,还真是为难了他们。
也许是为了缓解此时的尴尬,安琪的弟弟压下了他爸妈举着酒杯的手,挤出些笑容说:“这里就我比你小,要敬酒也应该是我敬,对吧。”想了想他加了一句:“祝你快乐,姐姐。”
当他喊出‘姐姐’那两个字的时候,我彻底失控了大笑了起来,他叫我姐姐,他竟然叫我姐姐,那我该叫她姐姐什么,也是姐姐吗?安琪的脸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
终于爸爸拍了桌子,除了我所有人都吓到了,因为我早料到他会这么做。
“你笑够了没有。”
我收起笑容,抬头盯着他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不乐意我回来我可以不回来,打电话叫我回来了却又这么别扭何必呢,累不累啊。”
“进屋到现在说话阴阳怪气,不知道打招呼不知道叫人,你。。。”
我打断了他的话:“叫人?说到这个我还真要好好问问你老人家,请问这一屋子的人,我该怎么称呼。”我指着安琪的爸妈弟弟问道。
“你。。。”他气得开始咳嗽起来,安琪扶着他的心口说:“不是说好了今天她说什么你都不会生气的,好不容易把她盼回来了,你这是,这,哎。。。”
我冷笑道继续说:“干嘛这么生气,怨谁啊,不都是你做的孽吗?你看看这一屋子的人际关系多有趣,我爸爸的老婆不是我妈妈,却是我哥的前女友,我爸爸老婆的弟弟叫我姐姐,还有爸爸你怎么称呼安琪的爸妈,他们看上去跟你年龄相仿,你是叫他们岳父岳母,还是哥哥嫂子。哈哈哈哈。或者爸爸你介不介意这关系更乱一点,反正也乱了,索性乱到底,安琪的弟弟多大了,也应该二十出头了吧,怎么样,喜欢我吗?我漂亮吧,喜欢我们俩凑一对,多好,这叫什么,我想起来了这叫亲上加亲。古代皇宫里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都会这么做不稀罕,吕雉可以把亲外孙女嫁给自己的儿子,孝庄文太后可以下嫁给多尔衮,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例子,为了名利为了荣华富贵什么事都可以做。”安琪的一家都低下了头,不再吭声。
“闭嘴。”他怒斥道,用颤抖的手指着我:“我就当没生过你,你给我滚,滚。”
冷笑着转身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气息里,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听到爸爸叹着气压低了声音说:“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恨我,到底你要恨我到什么时候?”
“你记住这是你的报应。”我咬着牙说道“至于恨你恨到什么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我心里对你的恨太多太多了,多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它才能完全化解。又一年了,你知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你还有个儿子又多了一年毫无音讯,请问你是怎么做到如此淡然乐观的跟着别人举家同乐而不去想想你的儿子到底在什么地方,他现在干什么跟什么人在一起,过的好不好,或者他到底还是不是活在这个世上,你想过没。为人父者把自己的孩子弄没了,他真的就能心安理得的快乐吗?”
走的时候我背对着他们大声喊:“新年快乐。”只要此刻他们真能‘快乐’!!!
我离开了,并发誓我要更加恨他们。
往事
我像是只没头苍蝇到处乱窜,突然间发现硕大的上海竟然没有我要去到地方。
终于停在了不知名的路上,泪水再也忍不住,车窗外的霓虹仍旧附和着特别的日子不知疲倦的跳跃着,我的心里那道旧的伤口再次被人狠狠划上了一刀,往外流着黑色粘稠的东西,那个挥刀的人是我的亲生父亲,7年前他拉着那个叫安琪的女人回家的告诉我跟哥哥:“他们已经结婚了。”我永远忘不了哥哥绝望的眼神和握紧关节发白的拳头。还有那愤然离去的背影。
几天后他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他要去加拿大,永远不会再回来了,还说了如果在国外混得好会回来接我走。然后不顾我撕心裂肺的哭喊挂断了电话,直到今天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他也没给我打过电话,仿佛早已忘了地球这端还有他唯一的妹妹等着他盼着他归来。
半个月后的一天,我冷笑着看着摔在楼梯口哀求着送她去医院的安琪,一股殷洪的血从腿间流出,我死死咬着自己的手,泪水再次涌出,嘴角却在上扬,楼梯口的香蕉皮是我扔的。到现在安琪再也没有有过孩子,我觉得这一定是老天开眼了,给他们的轮回报应。
我看着爸爸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紧张地抱着安琪送去了医院,我笑的很大声,把头狠狠地撞在了楼梯扶手上,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血一直流,我一直笑,第三天我就搬出了家一直到现在。那一年我18岁,还在念高三。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给自己请过家教老师,因为安琪曾经就是哥哥介绍回来当我的家教的,有时候我会觉得我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我,安琪不会来我家,不会认识我爸爸,更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所以那一次,当我看到郁小妖跟那个许公子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情绪异样的激动。
后来我认识了梅馨,郁小妖,lulu,现在我们仍然是好朋友。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是郁小妖,“我猜你也应该是一个人吧,过来吧。”
“都有谁在。”我赶忙擦干了眼泪,问道。
“都在,我做了很多菜,快点。”
***
被我这么一闹之后,那餐年夜饭自然匆匆收场,不欢而散。
安琪在黑暗中小声抽泣,爸爸在一边安慰着:“安琪对不起,这么多年一直让你受误会受委屈,是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当初那么做究竟对不对。”
“不,我不委屈,那点误会不算什么,如果当年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有今天,我应该早就死了,你是我要感激的人,你是我全家的恩人。”
意外
当我赶到的时候才发现我没有理解清楚她的那句‘都在’,客厅里不止有她跟lulu,梅馨竟然也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国外赔着自己爸妈happy newyear的吗?郁小妖咳嗽了一下,说:“你从哪里来的,这么久?”
我收回疑惑的眼光,支支吾吾地说:“我从外面赶回来的,路上有点堵。”说完立刻觉得不对,今天怎么可能堵车,不顾她们质疑的目光,我径直走向厨房边卷起袖子:“还有什么没好的,我来帮忙。”
“姐姐,早就忙好了都在这你没看到吗?你今天怎么呢?不对劲哦。”
“不对劲的是她,她不是应该。。。?”我指着梅馨准备转移话题。
“你应该回家过了吧,并且又不开心的走了,或者是被赶出来的。”梅馨直接把我推了出去,我一下子蔫了,倒在沙发上,一两分钟后又忽地坐起来,倒了红酒:“我们来干一杯。”
“为了什么?”梅馨接过我手中的杯子问道。
“不为别人,就为了我们自己。”
“被赶出家门也值得庆祝?”
“老天真是不公平,我跟郁小妖为了加班费连家都不回了,你家就在上海你还这么多事。”lulu小声嘟嚷着。
“那不是我家,在他娶了那个女人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了,我恨他们,至少我哥出现之前我不会原谅,我的事情梅馨最清楚了,她了解我的。”我强忍住泪水,挤出一丝笑容,估计那笑得比哭还难看。
“每个人都有不开心的事情。”梅馨端起酒一饮而尽,接着说:“对不起,我一直瞒着大家一件事情,我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生活在国外的父母,我是个孤儿。”
话一出,我手中的酒杯立刻翻了,这不会是真的吧,这。。。???
“一直以来,我都是装着去国外看他们,其实就躲在外地呆了几天,然后再装着大老远赶回来的样子,我是不是演的很像。”梅馨笑着说,眼里含着泪水。
我跟郁小妖低头不语,我们知道她是个好强的女孩子,今天会说出这些事情不知道需要多少勇气,lulu似乎还有些不相信:“可你每次回来都能给我们带那些国外的礼物。”
“有钱还怕买不到想要的东西吗?”梅馨笑得更厉害了,不停地往嘴里倒酒。“我是被奶奶在孤儿院领回来的,她当时是岁数大了想要个人作伴,她的老伴去的早,儿子大学以后就一直生活在国外,一直给她寄钱却从来不回来陪她,所以她很寂寞,并且是个寂寞的有钱老太太。有了我之后,她好像真的很快乐,很快乐,对所有人都说我是上天派给她的小天使,可是你们知道吗?在我高三毕业那年暑假,她去了,去的很突然,从发病到没了好像只有一个多星期。她的儿子一家倒是回来了,一家人看上去都哭的那么伤心,当然他们也应该伤心,因为奶奶把所有的家产还是留给了她自己的儿子,而她的小天使她没有留一分钱。”说道这里她还是更加夸张,“我很快被赶了出来,天使沦落街头,你们说是不是很好笑。”突然她停止了笑,幽幽地看着我们:“你们说感情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对不起我们一直不知道你的事情,我们。。。?”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来这个外人眼里坚强的女人却是有这样的童年,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抛弃,被收养自己,视作的唯一的亲人抛弃,难怪她一直说最靠得住的只有工作,付出了就会有回报。
我看着眼前这个泣不成声的人,心里隐隐作痛,这个一直坚强得如同女神般的人物此时却是如此般的崩溃,我心里那些事情开始翻腾起来。
昏倒
不久前,我们三个都发生了一些事情。
哥哥生日那天,空中飘起了雪花,一粒粒冰凉的落在我的身上,我在雪地里蹲了一晚上,第二天发高烧了,直接昏倒了办公室,当时求诊的患者正是那个看上去很有故事的女人………莫妮卡。
她正跟我说着自己怎么样筹划了一场有趣的游戏邀请我参加的时候,我耳朵里开始嗡嗡作响,当她说到如何让游戏的男女主角,也就是那两个最恨的人如何难堪的时候。我觉得有人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使劲向墙上撞过去,再后来我就什么感觉没有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那股特有的气味,还有那冰凉的点滴,让我知道此时自己正躺在医院里,我的三个闺蜜正紧张的守在我的床前。
“你知道你烧了多少度吗?这你都敢不看医生,你就不怕脑子烧坏了吗?”梅馨责备道,但是满脸的关切。
“多少度啊。”我满不在乎地问。
“40度啊,都吓死我们了。”郁小妖咬着牙说,伸出两个手指头问道:“这是几啊,还记得吗?”
“不好意思,忘了。”我白了她一眼。
“那还好,脑子没坏,我还真怕你说这是几。”她抿嘴笑道。
我扫视了下病房,有点失落,梅馨看出了我的心思,解释道:“下午我们给陆亨到过电话了,他好像是有客户在,要晚点过来。(想了想,有补充道)应该快来了吧,或许在路上。”
晚上的时候,陆亨风尘仆仆的赶来,捧着一束百合,一脸歉意地对着我微笑,我的心里却有些不高兴别过脸去,刚才无意中听到梅馨说,这个陆亨怎么回事啊,给他打了这么多个电话还不来,那些客户就这么重要吗?
梅馨笑着说:“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就是等你来呢,那我们走了,这里交给你了。”她跟陆亨使了个眼色,拉着郁小妖、lulu夺门而出。
此时就剩些我跟陆亨两个人。
陆亨把花放在床头,转过我的脸笑道:“怎么生气啦。”
“不敢,Boss陆。”我没好气地回答。
他不说话只是在一边笑,然后问我要不要喝水或者想吃什么水果,我依旧不理。
他叹了口气说道:“今天是我不对,你生气是应该的,谁叫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最该出现的时候没出现,我这么可恶的人总要处罚我一下吧,就这么原谅我是便宜我了。要不就罚我今天照顾你一晚上,好吧,你放心,今天就算是你赶我走,我都不走,天塌下来也不走。”
他又帮我掖了掖被子,然后像是撒娇地说:“你准备怎么罚我呢?让我唱歌还是跳舞?”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陆亨,不禁笑了起来。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接完电话后他有些神色为难地看着我,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还是走了。
几分钟之前,这个说他要死皮赖脸地待在这里照顾我一晚上,现在说了声抱歉转身就走,我看着他的背景眼睛渐渐模糊,他说是有急事,但我隐约间听到电话那头说什么去KTV。
原来我远不如去陪一个客户happy来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