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千禧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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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算是公司的副总经理吗?我在这里像牛一样的拚老命工作,你却每天到处晃。老实说,我有受骗的感觉。」唐冠逸越说越火大。
公司的情况并不如冠翔所描述的那般严重,那个设计师只是带走他自己的原始文件,并不损及公司的营运状况。
唐冠翔还是笑容可掬,一点也不以为意。
唐冠逸无奈的看著弟弟,平时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现在他快被云波柔整疯了,他的宝贝弟弟依然我行我素的逍遥自在,连关心一下都没有,实在气人。
唐冠翔知道自己再不开口,就得小心他老哥那双拳头又会落在他俊俏的脸上。
「你挖到宝了!原来嫂子家财万贯!」他抽出牛皮纸袋里的资料,「她是云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从小在加拿大念书,这次据说是因为被逼婚才回到台湾。]
[什么?你不是在说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唐冠翔一本正经的说。
唐冠逸叹了一口气,[像!像极了!你什么时候说过一句正经话,做过一件正经事?放羊孩子的话谁敢信?]
唐冠翔撇撇嘴,「想不到我做人这么失败。]
「现在修正为时未晚。」唐冠逸知道自己永远必须替他扛下所有责任,谁教他们是兄弟。
「老哥,你和嫂子还真是同病相怜,同样遭受长辈逼婚之苦。]
唐冠翔的话提醒了他。
唐冠逸爬爬头发,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越想越不对劲,偏偏又理不出头绪。
唐冠翔见他无计可拖,决定将事情从头整理起。「大哥,大嫂怎么会无缘无故与你同居?]
唐冠逸翻了翻白眼,「我没有和她同居,只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是是是,那你又怎么会与她『一同居住』在一个屋檐下?」唐冠翔还是将同居两个字凑在一起讲。
「我不小心撞到她,她就赖着不走,之后我回到公同,便将纤柔服饰交给她管理。」他没好气的说。
「你就这么认命?]唐冠翔瞪大眼睛的问道。
「我是看在她把纤柔服饰搞得有声有色的份上,才不与她一般见识。」
经过云波柔的大力整顿,纤柔服饰这一季业绩显著翻红,公司职员不再苦着一张脸上班,因为今年的年终奖金—定数目可观。
「啧啧啧!这样就被收买了?」老哥不是缺乏经营细胞,而是将眼饰业太过理想化。「如果你将纤柔交给黎香香,她一样能经营得很好。]
黎香香是纤柔服饰的设计师,因为喑恋唐冠逸,听以一直遵照唐冠逸的意思在做事,这也是纤柔服饰一直不能有所起色的主因。
不管黎香香是否有实力,唐冠逸宁愿相信,除了云波柔之外,没有人能让纤柔服饰起死回生。
看他一副死不承认的模样,唐冠翔忍不住想替他制造一点意外的惊喜。
「你是不是不相信?这样好了,从明天起,你将纤柔下一季的服装款式交给黎香香全权处理,看看她是不是也能胜任?]
知弟莫若兄,冠翔在打什么主意他岂会不知道?如果这么容易让冠翔得逞,他早把仲天企业丢给他了。
「有时间想点子整我,不如多花些心思找个女人结婚,让妈早点抱孙子。]
如果冠翔肯结婚,也许老妈就不会老将心思放在他身上。
回回回
与赵幼璇通完电话,云波柔长叹了一口气。
从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自己闯了祸,却要弟弟出面收拾烂摊子,亏他还是个男人,敢作不敢当的坏胚子!
但是为什么和他相处这些日子后,替幼璇讨回公道的念头越来越淡?难道她也被他迷惑了?不!不可能!明知道他是个负心汉,她怎么可能往火坑里跳?而且唐冠逸活像个色情狂,每天打电话找他的女人起码有一打。更可恶的是在她表明身分之后,竟然有人恶言相向,也有人表示不在乎,还有人说做小也没关系。天哪!二十一世纪即将来临的现在,还上演这种八股的戏码?太没创意了。
算了,再怎么愤恨难平,还是得服侍那个假老公,谁教她为了行事方便而辞退了钟点女佣。
想她堂堂的千金大小姐,竞来这里打杂兼实习当妻子,以后谁要有幸娶了她,一定要他来谢谢唐冠逸这个大恩公。
云波柔挽起秀发绾在头上,开始洗手做羹汤。
在国外住久了,会的多半是西餐,不知道唐冠逸喜不喜欢?
云波柔,你到底在干什么?居然担心起他的饮食习惯?她在心中暗暗咒骂自己。
她的目的不就是要让他没好日子过吗?干嘛管他喜不喜欢。高兴不高兴?气死他最好!
回回回
当唐冠逸踏进家门,就被屋内的温馨气氛吸引。
客厅里亮着柔和的灯光,餐桌上点着蜡烛,摇曳的烛光将桌上的红酒照得闪闪发亮,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食物让他的食指大动。
这是怎么回事?
他悄悄的上楼,轻轻打开她的房门,映人眼帘的景象让他屏住呼吸。
云波柔缓缓的让洋装从身上滑落,雪白无瑕的肌肤一寸寸地呈现在他眼前,他从镜中窥见地半裸的上半身,浑圆坚挺的胸部让他几乎忘了呼吸。
她没发现他。
云波柔嘴里哼着歌,身体随著节奏轻柔的摆动,动作惹火却不低俗。
她换上一件水蓝色雪纺纱晚礼服,高低适中的领口衬托出姣好的胸形,镶水钻的腰身使她的柳腰更加纤细。
云波柔拉上拉链,端详镜中的自己,深觉满意的点点头。
当她转身看见呆站在房门口的唐冠逸,不禁大吃一惊。
[啊!你回来多久了?]
这一声惊叫,唤醒了犹在沉醉的唐冠逸。
哇!她的身材真不是盖的。
「没多久。」不过全程都进了他的脑海,再也挥不去了。
「你看见多少?」用膝盖想也知道、瞧他一脸惊艳,口水都快滴下来了,没被他侵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只看见一半。」只有上半身而已,所以不能算是全部。
完了!这下全完了!大仇未报,身体就被看了一半,再继续下去地不知道还会付出什么代价?
算了,看都看了,难道要找他赔?就算他想赔她也不要,他的胸部哪有她的值钱?
「下楼吃饭吧。」云波柔勉强自己镇定的开口。
当他们走下楼,一个不速之客正在大啖他们的烛光晚餐。
「唐冠翔!」唐冠逸怒吼一声。
唐冠翔抹抹嘴,「我看见你们在忙,所以自己先开动。」
他上楼了。
「你上楼看到了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不简单!才同居没多久就默契十足。」唐冠翔伸出大拇指啧啧称奇。
唐冠逸街上前扯住他的衣襟,「快说!你还看见什么?」
他只在楼梯口看见老哥站在房门口,一副陶然的神情,哪有看见什么?
「我是不是错过什么精采镜头?」
唐冠逸见他嘻皮笑脸,抡起拳头就要往他的鼻梁上挥。
「老哥,你挡在房门口,我能看得到什么?」他拉开唐冠逸紧扯他衣襟的手,慢慢的退到门口。「我只看到一只色狼流着口水,好像看见一块令人垂涎三尺的肥肉。」说完,他立刻夺门而出。
[唐冠翔,你找死!]
云波柔不敢相信的瞪视眼前那张冒火的俊脸。
他居然骗她说只看了一半?照唐冠翔扫光一整桌菜的时间推算,他根本是全程参观完毕!
云波柔深吸口气压抑狂燃的怒火,虽然她知道自己控制得不算很完美,但是为了替幼璇复仇,只好强忍住怒气。
唐冠逸被弟弟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狼狈不堪的转身面对云波柔,正要开口向她解释,却见大门再次打开。
「你还敢来?」他尚未看清来人,劈头就骂。
一旁的云波柔看见来人是徐慧淑后,差一点笑出声。
[怎么?法律有规定做母亲的不准上门看儿子?]徐慧淑白了他—眼,[放心,我才懒得理你,我来找媳妇聊天没碍着你吧?]
「妈!」唐冠逸大声抗议。
徐慧淑不理会他,一脸关心的转向云波柔,[柔柔,吃饭了没?]
她瞥了眼杯盘狼藉的餐桌,「全让冠翔吃光了。」他真是饿死鬼投胎,把两人份的食物吃得精光。
徐慧淑心疼的搂搂她,[妈带你去吃饭。]
云波柔的眼光停留在唐冠逸身上。
徐慧淑满意的笑了笑,柔柔果然对冠逸有情。不过她不打算让这个不孝子的日子太好过。
[让柔柔陪我几个小时,你不会反对吧?]
喜欢就送给你好了,不过这句话唐冠逸只敢放在心里想想,他可没胆子说出口。
反正是麻烦一个,爱留多久就留多久,省得他烦心。
「请便。」
回回回
云波柔的罪恶感越来越深了。
面对徐慧淑那股热络劲,让地觉得伤害一个善良的女人有失厚道。
如果她真的让唐冠逸爱上自己,又狠心的抛弃他,到时伤心的不只是唐冠逸,唐伯母一定会恨死她。
她该怎么办?勇往直前?还是打退堂鼓?
不,说什么她也不能这么便宜那个敢作不敢当的臭男人。
恋爱、结婚是每一个女人的梦与幻想。
学生时代,在认真K书之余,她对异性也怀着一份憧憬。追求者不是没有,但是这个社会居心叵测的男人太多,她成了某些人眼中少奋斗二十午的对象,甚至她的美色还引来大批赌棍下注,打赌谁能把到她?这些疑惑不安让她拒绝所有人的示爱。所以对于感情一事,她至今仍是懵懂不知。
正当她思绪紊乱时,门铃响个不停。
她不耐烦的打开门,只见黎香香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门外。
她早就怀疑黎香香心仪唐冠逸,否则不会打她接手纤柔后,就对她百般挑剔。
[不请我进去坐?]
云波柔领着她入内,一面猜想着她的来意。
「连杯水都没有吗?真不知道逸喜欢你哪一点?」黎香香大剌刺的坐在沙发上,双褪优稚的交叉着。
云波柔为了好友的事心烦不已,黎香香偏偏主动送上门,刚好可以让她出出气?
她谨记要成大事必先沉住气的秘诀,抬头挺胸,姿态高傲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黎香香。
「你和冠逸交往多久了?怀孕了吗?几个月了?要多少遮羞费?」云波柔连口气也不喘的问了一串问题。
黎香香面对遗突如其来的剧烈转变,不禁呆愣了好一阵子。
这究竟怎么一回事?云波柔对她的示威竟不生气,也无恶言相向,彷佛像吃饭一般平常?
唬住地了吧!不信她有多嚣张、云波柔—脸嘲讽地说:[你哑了?我问你话呢?]
她第一眼看见黎香香,便打从心里不喜欢她,纤柔之所以会面临倒闭的窘状,黎香香要负一半的责任。
「你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
黎香香有些心慌意乱,这跟她想的完全不同。原以为她这么一吵,云波柔必定会与唐冠逸翻睑,届时她再乘虚而入,不怕唐冠逸不接受地。可是这会儿怎么全走样了?
据她这些日子的观察,云波柔是个温婉的淑女,除了公事上比较坚持外,几乎没有脾气可言。但今天所见却与多日的大相径庭。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想像中的容易。
「黎小姐,请恕我直言,看你温柔美丽又大方,脸蛋漂亮、身材姣纤,追求者一定满街都是,何苦与人共享一个男人?再说,冠逸的床上功夫也不怎么样,我劝你放弃算了。」云波柔明褒暗贬的损她。
她才说完,黎香香的脸到脖子都红透了。她怎么能若无其事的说出那种事?
「我不同,逸和我相处最久,如果你没出现,我会是他唯一的选择。」黎香香用言语显示她的与众不同。
啐!她当唐冠逸是白痴啊!
他是生性风流没错,可是眼睛没瞎,什么样的女人宜家宜室,什么样的人对事业有帮助,他再清楚不过了,否则怎会年过三十还单身?云波柔不屑的暗忖。
「看来你并不了解他。男人嘛!谁不爱逢场作戏?偶而偷偷腥、摘摘野花,是男人的消遣。你看过哪个大老板娶个妓女当老婆?天下乌鸦一般黑,女人自己可得小心,千万别想人财两得,免得到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她一面说,一面欣赏黎香香益发惨白的脸色。
黎香香扬高下巴,一副不信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