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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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吼,那三个女孩子是谁?对着那股黄屁一蹦而起伸手去抓。
“嘣”的一下我从床上翻了起来,手还保持着抓的动作,结果马上意识到原来是梦。对着犹有回音的屋子抹了把冷汗,我心有余悸的想:有趣,怎么今晚大姨妈没来,反而来了个吴孟达?
然后心里嗖嗖地转,三个女孩子得到了二十七,加上小鬼贪污掉地两年,咦,还有一年哪儿去了?我大骂荒唐,梦里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
哎,起来上网吧,看你也睡不着的了。
第二十六章 叶落知秋
女
离开了胖子,我口里默默念着“游游”这两个字,觉得这个女孩子的眼睛太杀人了,既迷离又忧伤,不由自主我就想起了“气蒸云梦泽”这句诗。
只是,才子遇才子,每有怜才之心;美人遇美人,必无惜美之意。我呵出一口气,有点艳羡地想着,我愿来世托生为绝代佳人,一反其局而后快。
哎,宁,你是怎么将这样的女孩也把到手的?才之一字,所以粉饰世界,宁,你也真有趣,可你这不是在给我出难题吗?也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原谅我,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这个时候一个男人对着我挥了挥手,我略略一顿,挂上招牌似的笑容向他走了过去,对着他微一躬身,笑语晏晏:“先生,您是要冰纯嘉士伯么?”说着向他的脸望去。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是一个相当英俊的男人,他的头发梳得十分整齐,衣服裁减合体,领子干净整洁,袖口处卷了起来,他微笑示意我再上一打啤酒,举止大方有度。我对这个男人很自然的产生了一股好感。
他只是单身一人,看着我笑了笑:“这位小姐,你愿意接受我的邀请坐下来喝一杯么?”我对着他眨眨眼睛:“为什么不呢?”他给我空出半个位置,笑道:“荣幸之至。”
我一耸肩,不动声色地转身坐在了他的对面:“先生贵姓?”他很自然地把身子移回原位,没有露出一丝尴尬,对着我露出一口健康的牙齿,展眉笑道:“鄙人姓沈,贱名知秋,不敢请问小姐芳名。”
“噢,沈知秋,很有诗意地一个名字哪。我姓夏,妾名游游。”我对着侍者招了招手:“给这位先生上点小吃。”他露出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游游?独善其身荷为游,清澈透明水为游,不知小姐是哪方游游?”说完举起我的手,优雅地对我笑笑,放在嘴边轻轻一吻。
我把手抽了回来,脸红了红,对他的好感再一步上升,心想这是个有品味的男人,而且很懂泡妞。我用另一只手挑起一只高脚杯,斜托着脑袋问道:“沈先生,你喝红酒?”他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我听说,红酒是很好的催情剂。”我的脸再次一红,把头略略一低,让他刚好能看见我柔媚的脸部线条:“沈先生说笑了。”
他潇洒地扬了扬眉,对着我笑道:“不敢玷污佳人清听。”我露出一个妩媚的眼神,对着他似漫不经意地说道:“沈先生平时对女孩子都这样说话的么?”他闻言叹道:“不,只对佳人!”顿了顿,又加上一句:“譬如你。”
我看着他的脸庞,闪烁其词:“沈先生真会说话。一定有很多红颜知己呢。”他摆了摆手,和蔼笑笑:“这位美丽的女士,我可以叫你游游么?叫夏小姐太生分了。譬如你叫我沈先生一样。”我无所谓地笑笑:“你随便。”心想,反正游游是那头猪的姘头,我用不着为他省心。
一想到“游游”正在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而且这个男人还相当的风度翩翩,我就很有点舒心的感觉,于是我对着面前这个沈知秋露出一个更甜美的笑容。
他的双眼露出迷醉的神色,一边递给我一杯红酒一边对着我的眼睛说道:“游游小姐,您真漂亮。”说完再次举起我的手,作势又要亲下去。
我微笑着看他,既没有反对也没有应承,任由他托着我的手。可是就在他快要亲到的瞬间,冷不丁他的下巴却忽然被人用一根弯曲的食指逗了起来,只听那人憋住嗓子,恶心恶心地昵声道:“小帅哥哦,受不受泡嗟?”
我露出一个没好气的表情,抽回了自己的手,不干不预地看着胖子挑逗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胖子满脸特有的淫笑,直接把沈知秋的手捧到了自己的心窝处。
沈知秋皱了皱眉,先是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见我没任何表示,于是轻轻地挥开了胖子的手,语气有点干硬地说道:“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很有风度的男人,如果是君,早跳了起来破口大骂,大打出手了。如果是宁,嗯,我想不到宁会怎么做,他是个很难捉摸的人。
胖子扁扁嘴,露出一个你废话的表情,在我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举起我面前的那杯红酒一饮而尽,边砸嘴巴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来搭个讪。”说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酒吧里昏暗不清,摇滚吵杂,我假装倒酒,把头侧到胖子耳边:“死胖子,你来捣什么乱,没看见老娘正在吊凯子么?”他含糊不清地说道:“这小白脸太帅了,老子看他不顺眼。”我生气地踩了他一脚,想想又有点高兴起来,胖子这么留意我干什么?值得琢磨哦。
胖子对着沈知秋说道:“帅哥,怎么称呼啊?”沈知秋沉着脸,他已经看出胖子是有意来捣乱的,只不过他的涵养功夫不错,还能对着胖子笑笑:“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胖子露出个鄙视的眼神:“是你不欢迎我吧,谁跟你是你们啊?”
沈知秋再看了看我,见我还是没有表情,他于是沉声说道:“这位先生,请你马上离开这位小姐。”胖子没理他,反而挨着我坐紧了,故意对着我说道:“妞,你们这里的啤酒怎么卖啊?给这位先生上三打。”我没说话,再瞪了他一眼。
沈知秋似乎看出了点端倪,一改刚刚对着胖子的阴沉,反而无所谓地笑笑,任由我坐在胖子旁边,对着胖子递过一支软中华,说道:“原来是游游小姐的朋友啊,得罪了。”胖子接过烟刚点着,一听这句话,马上呛得眼泪水都冒了出来,边咳嗽边对着我一个劲促黠地笑。我的脸涨得通红,心中暗骂着这个沈知秋,害老娘屁面子都没了。
胖子对着沈知秋嘿笑道:“帅哥,贵姓哪?”沈知秋在沙发上舒了舒身子往后靠了靠,一边用一种审查似的目光打量了胖子一遍一边笑笑:“免贵,小姓沈。”胖子嗯了下,翘起二郎腿,用一个更加飞扬跋扈的姿势斜瞟着他道:“大名呢?”沈知秋皱皱眉,似乎有点被胖子这种态度惹恼了,不过他终究没有发作,淡淡地道:“叶落知秋的知秋。”“嗯,很好,名字不错,知秋知秋,知道个球!您爸妈真会改名字。”
听了胖子这句话,沈知秋忽然坐直了身子,一道凌厉的目光从他眼里闪过,他看着胖子玩味地道:“先生,我个人建议你不要说出这种话,每个人都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说完,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胖子。
胖子刚要回击,我拉住了胖子,看了沈知秋一眼,他望着胖子的眼神宽和起来,不过这种宽和却属于那种主子对奴才的宽和。我叹了口气,说道:“知秋先生,这位朋友无意冒犯,您不用跟他一般见识吧?”
沈知秋宽和地对我笑笑:“游游小姐,干喝无聊,不若我们玩点小游戏?”我点点头,递给他一个骰钟:“大话骰吧?”他接过后无所谓地摇了摇,刚要喊骰,胖子忽然一把夺过我的骰钟:“我来!”
……
我看着胖子一连喝上十几杯,神色越来越不对,伸手按住了他,对着沈知秋道:“我看,今晚就到这里吧,这位朋友快不行了。”说完站了起来。
沈知秋对我一伸手,作出一个挽扶的动作。我笑着指着胖子拒绝道:“我扶他去洗洗吧。”沈知秋的笑容还是那么优雅:“游游小姐,我无心对你的朋友这样……”我打断他道:“他不是我的朋友。”沈知秋一挑眉,略带惊奇地道:“那么敢问一句,游游小姐怎么这么照顾他?”
我挽了挽鬓边的滴水,看着他千娇百媚地道:“沈先生,您不知道,女孩子都会同情弱者的么?”
第二十七章 葡萄牙女王(上)
男
一打开电脑,我便进入了游戏,一进入游戏,我就骑着自己的虚空幻龙满世界的飞。什么也不干,只是飞。
看着地面的景物不断倒退,看着喏大的天空只有我一个人,心中不由自主地觉得原来在游戏里我也一样孤独。这段时间是我感觉自己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段时间,即使面对死亡的不是我,我也身同感受。
一个人的时候脑子里总会忽然一恍惚就想起了许多往事,在我的往事里,出现得最多的就是老爸那宽和的目光。然而这目光越宽和越是压得我透不过气,我虔诚地祈祷,如果必须要有一个人接受死亡的沐浴,那么请选择我吧,目前只要老爸没事,我会是走得最安心的一个。
怎么不是?如果老爸没事,有事的是我,那么自然由他来照顾妈妈,我不用为家里人操心。那么我那群猪朋狗友呢?他们也许会叹息一声,感叹一下世界上又少了一个祸害。最后,我爱过的人呢?肖肖?我想她大概会为我滴下几滴清泪,她是那么的善良,仿佛圣女一般。菲菲?有一句话好像是这么说的,爱上一个人多久就要花一半的时间去将他完全忘记,那么她要忘了我大概只需要一瞬间。而游游?虽然到现在她还是那么蛮不讲理地霸占着我的心,不过,天下没有比爱过的人更容易陌生了,我想她即便还会记得我,那也将会是一种因为憎恨和厌恶的心理驱使,而她又将会用怎样虔诚的目光来迎接我的死亡?能够让游游露出这么人性化的表情,那是我的荣幸。
如果我的死能换来她们清清的几滴眼泪,我愿意;如果我的死能换来她们幽幽的几声叹息,我足惜。
很自然地就参悟到,凋谢是真实的,盛开只是过去。
吴孟达没有说错,我的确与佛有缘,既然这样,我愿代替父亲,我愿代替佛下地狱。
好久,我的心思终于回到了游戏上,慢慢地飞了下去,落在一个森林里。远处起伏的群山被夕阳镀上金边,暮霭正降下一层一层的薄纱,梦幻般笼罩着远远近近的山川大地,层峦起伏的群峰交叠着渐渐逼近,夕阳在这个时候散发着莫名的苍莽与静谧。
我被这逃不过的夕阳勾起了思绪,慢慢地叹了口气,心渐渐地变得晶莹剔透,然而晶莹剔透的肯定不止我的心,譬如风化了不知道几千年的琥珀。
退出游戏后,刚要关掉电脑,却看见QQ的系统信息响了起来。点开一看,是一个加为好友的消息,看了看那人的昵称,我顿时感到既激动又迷惑。
那人的昵称上赫然写着“肖肖”。
可是,肖肖的QQ我早就有了,她的昵称是“安心变老”。那么这个昵称是肖肖的人到底是谁?又或者会不会是肖肖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想通过另一个方式来跟我联系?我不知道。
点了接受请求后,那人居然还在线上,我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两点了。这个QQ的等级才1级,很明显是刚注册的号。我又想,是不是肖肖原先的号码被盗了?
我开门见山地问道:“肖肖?是你么?”
那人没回答我,却发过来这么一句:“很久以前,我爸给我讲过这么一个故事。”
我愣了半晌,肖肖这是什么意思?慢慢地敲上两个字:“请说。”
“从前有个又英俊又潇洒的王子,从小都只是在书房活动,对着外面的世界根本不了解。可是有一天,他看了一本打猎的书,一看到外面的世界那么神秘精彩就忍不住想要跑去体验一番。当他跟他的父皇提出了这个请求后,父皇不但同意了他出去打猎还安排了一个宫廷猎人陪着他去。”
我想了想,并没有打断她的述说,也不再问她是谁,而是对她说道:“请继续。”
“可是因为第一次打猎,王子一天下来什么也没打到,而他旁边的猎人却是射什么有什么,王子看得又是羡慕又是暗暗较劲,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打到一只猎物。当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嗯,也就是夕阳几乎要完全落下的时候,他看见了一只雪白雪白的兔子从他的面前闪窜而过,他马上对着猎人吼道:‘这只你不许射,我一定要亲自打到。’于是年轻冲动的王子驾马冲进了树林,可是无论他怎么射,总是射不中那只兔子,而兔子仿佛有意挑逗王子似的,总在王子快返身的时候停了下来,看着王子。”
我始终搞不懂这个人的意图是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认不认识她,更不懂为什么她一上来就对我说故事,只是心里隐隐约约的觉得或许她是想通过这个故事告诉我什么。
她继续说道:“渐渐的,王子被那只兔子引进了森林深处,与猎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天完全黑了后,王子彻底失去了兔子的踪影,也与猎人彻底的失去了联系,因为天下起了微微小雨,他不得不下马,在泥泞中一步深一步浅地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