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好辛苦-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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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美媚坐在窗边的位置上,一个享受阳光的极佳位置。她若有所思地望着灿烂的阳光下繁忙的街道,一动也不动。坐在她对面的傅博文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她。
他从来没想过她也有憔悴、消沉的一天。高傲且自负的女人,却偏偏在感情路上摔得体无完肤。可悲!
“如果外面的景色真的那么吸引你,何不摘下墨镜,这样会看得更清楚些。”傅博文诚心地建议。
邵美媚慢慢地转过身,面对着傅博文,全黑的墨镜让人看不见她的眼睛,更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有些事情,还是看不清的好。”她幽幽地说着。
傅博文莞尔一笑:“你找我不是要我听大道理的吧?”
“我想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散散心。”
“那公司的事呢?你放得下吗?”
傅博文明知故问,对于公司的事,她比于信本人还着紧。
“我想你帮我找一个合适的人选,代替我的位置。”
高傲如她,又怎能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所以她选择逃避。
傅博文好像早料到她有此需要似的,随手就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卡片,递到她的面前。
“他或计是你想找的人。”
邵美媚拿过卡片,慢慢地,木然的嘴角露出了—抹冷冽的笑。
“想不到你早替我安排了,勿忙之间,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报答你这‘朋友’的照顾周到。”
“我并没有做什么。”傅博文一脸的若无其事。
“是的,你确实没做什么。”
他充其量只算是在一旁推肢助澜而已,让原本模糊不清的事加快澄清而已。然而,就是他这个可有可无的动作,让她的梦在一瞬间彻底清醒、彻底幻灭,
“认清事情的本质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或许吧!”邵美媚无力地回答,现在她只是想逃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重筑自己的尊严、自信,重新做回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邵美媚。
“他真的那么好?值得这样出色的你为他伤心?你为什么就不考虑一下我,或许我比他更适合你。”
“你——哈!哈!”
邵美媚突然间有一股想大笑的冲动。
“我不以为这样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比不上他?”
傅博文皱着剑眉,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并没有说你比不上他,只是稍稍精明的女人在你同他之间都会取他而舍你。”
“为什么?”傅博文更不解。
“精明的女人找伴侣是想找值得信任、可依靠一生的,像他,纵然平凡却永远的可靠、可信。在他面前,我可以放下面具,不需伪装掩饰,更不需提防猜忌。而你——”邵美媚感叹地摇摇头,“你非常的出色。因为出色得近乎完美,所以让人看不穿、猜不透。聪明的女人不会蠢得靠近危险,自寻伤害。”
“你现在不是在我跟前吗?”
“而我却从来未曾靠近过你的心,我甚至还不太清楚我在你心目中是敌人还是朋友。”
“我从不知道原来我在你的心目中是这样难以猜度的。”傅博文笑得好天真、好迷人,而在邵美媚眼中看来,他更令人难以捉摸。她直觉,他笑得越无害,就越是危险。
“真不知道爱上你的那个女人是福还是祸。”
邵美媚突发奇想,傅博文也为之一怔,随后又是那一成不变的优雅笑容,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真的很想很想看看,你为爱情失控发疯的样子,一定很精彩。”
邵美媚满心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比任何人都期待。
傅博文只笑不语,视线慢慢地转向窗外,示意不想多谈。
失控发疯?他会吗?毕竟任何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没有什么是他不可以驭驾的,包括她的情绪,她的人,她的……心。
第七章
夜凉如水,寒风习习,漆黑的夜空下,公园的一角,一对互相依偎的身影慢慢地移动。
今天,邵美媚请辞,哥一口便答应。她当日便走了,同时亦带走了许多人的忧患,于惠就是其中之一。她来是为了道谢,但傅博文不理三七二十一硬要把她拉到离他下榻的饭店不远的公园散步,真不知搞什么鬼。
正在于惠想得入迷时,一对相拥的情侣由他们身边擦身而过,于惠不自觉地回头望了一眼。
是羡慕还是嫉妒!
“我这次来是想……”
“你冷吗?”傅博文突然间冒出来一句话。
“呃……”
还未等于惠反应过来,傅博文已解下披在肩上的毛衣,为于惠披上。
“不,不用,我不冷。”
“可是我热。”
标准的口是心非,于惠翻了翻白眼,不再阻止。任由他帮她打好结,抚平,理顺,她仿佛觉得自己是他心爱的洋娃娃,正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细心呵护。
傅博文下一步的举动证实了于惠的想法。
他拉起她的双手圈放在自己的腰侧,他的手则放在她的腰肢上,紧拥着她。
“你做什么?”于惠惊愕地问,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冷了。”
“你刚才不是说热的吗?”
“可我现在冷了。”
“我把衣服还你,”
“但我又觉得热。”
“那你想怎样?”
“就这样。”
傅博文笑得好不满足,于惠也是很满足,不过是气得很满足,她以前为什么不知道他是这么无赖的。
“有人说过分手不要在冬季,因为一个独自抵御寒冷是一件悲哀的事。”
他悠悠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有如天籁之声,于惠变得陶陶然了,这是她第一次拥着他,原来感觉是这么的好。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围,让她感到温暖,是心灵上的温暖
或许他们可以是一对情侣吧!
于惠大胆地假设,同时更希望这不是她一厢情愿的假设。
“后天我就要走了。”
这一句话令于惠周边的温度骤然降至零下,原来柔软的靠在他怀里的身子也倏然僵硬。但好快,于惠便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佯装轻松地说:
“一路顺风!”
说完便要抽回放在他腰上的手,但被他按住。
“夜了,我要回去了。”于惠执意。
“后面的三个人跟了我们很久了,好像有什么不妥,别看。”傅博文及时按住于惠欲想转后的头。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吓我。”
于惠不依,她岂是三言两语就被哄住的小女人。
傅博文突然手臂一用力,于惠一转,正正贴在他身上。“看到了吗?”
“嗯!”于惠小声地应了—声,精神立刻进入戒备状态,她从来没遇过这样的事,有点怕。
那三个人看上去虽不是挺高大,但看得出是做惯了鸡鸣狗盗之事。一见于惠转身,就假装看风景、聊天,动作纯熟得没有一丝破绽。
“那我们该怎么办?报警吗?还是赶快离开这里。”
“别慌,像刚才一样,慢慢走,别让他们给发觉了,我们走到有灯的地方去。”
此时,于惠就只有听傅博文摆布了,平时的冷静自制全跑了,胸口溢满了惊慌。她深知他毫无能力保护她,可他们没走上几步,后面就响起了急速的脚步声。
“待会他们说什么都照傲。”傅博文在他们未来到之前扔下了这句话。
“别动。”那三个人分别亮出了闪着寒光的小刀,“把身上的财物立刻交出来。”
“给吧!”傅博文拿出钱包,示重要于惠照做。
于惠又怕又气,她想不到他是如此懦弱的,居然一声也不反抗,好像欢迎人家来打劫似的。
“哇!还挺识相的嘛!”其中的一个想不到如此顺利。
于惠气愤地把手袋掷给跟前的贼,恶狠狠地瞪着他。今日,算她倒霉。
“钱你们已经拿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傅博文一脸的平静,连一丁点的怒气也役有。
其中的一个看拟是老大的人瞄了瞄傅博文,又瞄瞄于惠。“哼,算你识趣,你可以走了!至于这女的,等我们兄弟三人享受完了再还你。哈——哈——”
于惠听了,怒气马上飙到顶点,一扬手便是一个大锅贴,打掉他那淫邪的笑声。
“臭婊子,竟然这么不识好歹。”
说完就扬起巨掌,准备向于惠打去了。
于惠闭着眼,侧着头,做好心里准备要受这一定可打得她眼冒金星的巴掌。
但,如期的痛楚没有到来,睁开眼才发现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傅博文握住了那人的手。
“得了好处须知足,不要再得寸进尺。”
傅博文的声音冷得骇人,可听在那三人的耳中却是装腔作势,垂死挣扎。
“凭你这油头粉脸的凯子就想坏我的好事。哈——你们两个,跟我好好招呼他。”
他一声令下,另外的两个就围上了傅博文,亮出明晃晃的小刀,二话不说就向傅博文身上刺去,凶狠至极。
于惠吓得大惊失色:“小心,博文,小心!”于惠不断地呼喊:“救命!来人——救命——”
“别浪费力气了,就算有人听见也不会理你!省点力气来服侍我吧!嘿!嘿!”那人狰笑着迫近。
于惠颤抖着后退,看见他那个死相,由心里想呕。
“我警告你,你快放了我们,否则……”
“否则怎么样?嗯?”
那人一个箭步,已抓住于惠的双手,狼嘴迫不及待地欺上去。
于惠没命似地挥动着双手,闪着,用高跟鞋狠狠地踢他的脚。
“臭婊子……”他的脚一扫,于惠脚步不稳.跌在地上。他赶紧欺上去,把于惠的双手反剪在背后,阴恻恻地说:“是你惹毛了本大爷,别怪我不客气。”
那人发出猥亵的淫笑,腾出一只手,胡乱地撕扯着于惠胸前的衣服。
于惠脸色惨白,恐惧让她无法思考,不住地战栗,泪如泉涌,用尽全身的力气不住地嘶喊:“救找,博文,救我,不要——”
“谁也救不了你,乖乖地……啊——”
那人一声惨叫倒在于惠身旁。傅博文狠命地往他身上一踢,他应声滚开。
“博文——博文——”
于惠只懂呼喊傅博文的名字,倒在他怀里痛哭。
“别怕,都过去了,我在这里,别怕。”
傅博文的眼中闪烁着阴鸷怒光,心头涨满骇人的恨意,就算是将眼前的人渣碎尸万段亦难解。
好不容易压下要将他们三人了结的念头,傅博文才拥起受惊的于惠离开。
毕竟世事不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还是让世事反将一军,差点令他失去她。
“好点了吗?”傅博文忧心忡忡地望着仍不住颤抖的于惠,他好后悔为什么当时不把那三个人给杀了。
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于惠洗了两次身子,每次差不多半小时,此时她又想冲入浴室,
“惠惠,够了,够了!”傅博文捉住于惠,她再这样洗下去,肯定皮开肉绽。
“让我去,好脏!好脏!”于惠哭喊着挣扎着。
“别这样,一切都过去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傅博文此时已六神无主,只能紧紧地,紧紧地拥着于惠,让她的情绪慢慢地平静下来。
当时他以为什么都依他们就不会有事。尽管他有十成的把握制服那帮歹徒,可仍不想她冒险,但万万想不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或许这些对于其它女人来说只是虚惊一场,但对于她,于惠,一个有洁癖的女人来说,这就不是一场恶梦这么简单,这么多年来,除了大哥于信以外,就只有傅博文与她有较亲密的肢体接触,而不会令她反感,至于其它的男人,她连礼貌性的握手这类型的接触都不愿。但刚才,刚才……
“啊——”于惠再度惊呼出声,使劲地挣扎离开傅博文的怀抱。傅博文一使劲,把她压倒在床上,捉住她的手:“惠惠!冷静点,冷静点!”
然而于惠对傅博文的话充耳不闻,不停地扭动着身子,使劲挣扎。
傅博文现在的心乱成一团,只是想失控的她冷静下来,于是把心一横,朝着她左肩咬下去。
蓦然的疼痛令于惠停止挣扎,同时亦令她的泪水汹涌澎湃,一泻而下。
“为什么又咬我,为什么又在我的身上添一个伤口?我恨你,我恨你。”于惠无力地嘶吼,哭得柔肠寸断,她是永远忘不了八年前那个血肉模糊,挣拧不堪的伤口,那是她身上唯一的伤口,她恨死那个伤口。现在,他又狠心地为她多添一个,她恨死他了。
傅博文见她平静下来,慢慢垲放开她的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