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好辛苦-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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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两个字清清楚楚地从傅博文的口中挤出来,是绝对的命令。
然而这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命令在于惠听起来却是无比的骇然,真是哑巴会说话,枯树会开花。他也会有这样的要求。
“我不以为我有什么做错了。如果你要我为以前的事道歉,那不必等了。谁叫你生得一副欠揍的样子,我只是顺应天意罢了,如果为了你以为我打碎你的雕塑而道歉,那你更等不到,因为这根本与我无关。”于惠说话的宇里行间仍带着一贯刻薄,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那幽冷的眼神。尽管跟前的人是陌生的,陌生得让她心寒,但他终究是她认识的娘娘腔,这不会因为他的眼神、语气不同而不同。
“真的不道歉?”
傅博文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犹如一只锁定猎物的豹,随时准备将眼前的猎物撕碎。
“除了我哥,没有人可以逼我做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
她在四个兄妹中,脾气是最倔的,你用软的或许会因为心情好而依了你,倘若你是硬的,她比你更硬。
可自从他们一出现.哥就要她做这做那,她也逼自己忍了。但现在他居然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他以为是谁,他以为她又是谁。
“哈哈……”傅博文突然失笑,眼睛染上了玩弄的兴味,看得于惠脊背直发凉。
“又是哥,什么事开口闭口都是哥,我发觉你有恋兄情结耶。”
“神经病!你说什么。”于惠大声吼,脸因气极了而涨得通红,眼睛狠狠地蹬着傅博文。
“你知道的,你故意把书念得一团糟,无非是想让他多关心你、多注意你,你耍些小把戏,吓跑身边的女人,也无非想把他留在身边,我猜得对不对?”
他的眼光是何等锐利,她的小把戏,他早就了然于胸。
是被人戳到痛处,于惠当场矮了一大截,脸上的无惧、无畏,也迅速被惊恐、慌张取代。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给我闭嘴。”于惠无力地命令,不敢再迎上那双眼,她在他面前似乎无所遁形。
“闭嘴,我怎么可以闭嘴呢?”
傅博文心里狂叫着,没有人会笨得让自己的敌人有任何喘息的机会的,他——傅博文更是如此。
“其实你自己心里明白,你做那些小动作是因为你在害怕,害怕失去他,到时候,你就会像一棵失去了大树的藤蔓一样,没有依靠,没有支柱,无法生存。”
傅博文步步欺近,于惠懦弱的面孔逐渐在眼内放大。
“哥不会离开我的,他说他最疼的就是我,他会永远待在我的身边,永永远远。”于惠怯弱地后退。
她已泪眼迷蒙,看不清眼前的人,他真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可以任他为所欲为的娘娘腔,而不是一个置人于死地的复仇魔鬼?
不知道!于惠一个踉跄,跌倒在床上,傅博文欺上去,步步逼近。
“你善妒,霸道想将你哥据为己有,就连亲生的弟妹都吝啬给予,你甚至自私地想把你哥永永远远的绑在身边。不让他认识、爱上别的女人。想不到,在美丽外表下的你,有如此不堪吧!”
“不,我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不是的——”于惠噙着泪反驳。她只是想哥多陪她一点,多关心地一点,不要那么快就爱上别的女人,而不要她。
“傅博文你混蛋!你诬蔑我,想报复我!你这伪君子、卑鄙、无耻——”
于惠紧紧地闭着眼睛咒骂,她实在受不了,受不了他的疾言厉色、咄咄逼人,更受不了他那双阴冷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置之死地,千刀万剐。
傅博文根本不让于惠有任何逃避,支撑着身体的两手一放软,以泰山压顶之势压下去。
超负荷的重量突然从天而降,使于惠几乎无法呼吸。
“不只这些,我还知道,你对男人——有洁癖。”
傅博文特意将脸逼向于惠,让她无法逃避。
“不——”于惠只能吐出一个字。
在他身下,她无法动弹、无法呼吸,更无法漠视他灼热的体温。
在他制造的小小空间内,她吸入的是混有他气息的空气。看到的是他俊美面部的大特写,感受到的是他咄咄逼人的气势,他们是如此贴近,贴近得让她产生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贴近得让她心惊肉跳。
“别否认,你自己知道,为什么除了你哥以外不准别的男人碰你一下,难道别的男人的手就那么脏,脏得教你恶心,抑或你根本是爱上你哥,你为他守身如玉——”
“傅博文,你说什么,你是疯了。”
于惠怒不可抑地破口大骂,身子颤抖不已,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他疯了。
“是,我是疯了,如果不是疯了,怎么会第一次见你便傻子似的为你着谜;如果不是疯子,怎么会有好好的白马王子不当,跑去当你的奴隶,被你呼呼喝喝,冷嘲热讽;如果不是疯了,怎么会在受尽你折磨之后,仍死心踏地地爱着你?”
时间仿佛顿时停止了,而地球也仿佛停止了转动。
于惠的大脑像被人打了一记原子弹,炸得紊乱不堪,她极力想理清混沌时,傅博文灼热的吻便重重落下,于惠的大脑“轰”一声被炸到再也没法运作。
于惠一时间忘了呼吸,眼睛触电般猛地对上他的,她仿佛看到这里面制造即来的大风暴,来势汹汹的向她直卷而来。
怎么办?她不想被它卷进去。
像是对感情的渲泄,吻狂热得教人无法抗拒,他的吻火辣辣,不容抗拒;他辗转吸吮,贪婪地索取着其中的馨香。感受到她的顺从,原本炽热的吻变得轻柔,如彩蝉掬饮花蜜般的,一直由脸蔓延至粉颈留连到性感的锁骨、纤细的肩,然后毫不怜惜地咬下去。
突然一阵锥心之痛让于惠从无意识的震撼中挣脱出来,放软的手顿时握紧,他,他在做什么?他在咬她!
“傅博文,你在干什么?好痛!放开我!”
于惠脆弱地喊着,眼眶又再度溢满泪水,
像是根本没听到于惠的哭喊,傅博文更用力地加深着她肩上的伤口。
“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于惠狠狠地放下话便不再出声,闭着眼睛,咬着牙,默默承受那锥心刺骨的痛。
直到傅博文尝到鲜血的味道,才慢慢地放开,转为疗伤般地舔着伤口,像是一位温柔体贴的情人。
“想我!”他忙不迭的一句话,像是命令,又像是乞求。
“不——”于惠决绝得不留余地。
更多的依依不舍、深情独白,为的只是更彻底的报复,她不会蠢得再上当。
“等我。”语气多了点乞求。
“妄想!”语气一样的强硬、坚决。
傅博文抬头,深情凝望在怀中的人。
“不要那么孩子气。”
傅博文溺爱地替她擦着泪痕,修长的手指,不经意滑过她细致的脸庞,看似那么的不舍。
于惠闭着眼,强迫自己不去感受他的柔情。
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刚才可以仇人般的对她百般凌辱,现在又可以像大情人般的对她细心呵护。
是她单纯得可以,还是他复杂得利害,与他朝夕相处的数月里,却从不知道他的真性情。
傅博文慢慢地从于惠身上离开,轻柔地拉她起来。
在他离开的一刹那,于惠感觉到有点不适应,这世界原来这么大,大得让她觉得害怕,她居然有股逃回他怀里的冲动。
乱了,太乱了,情绪的大起大落让她无法思考、无法分析,她像是一个傀儡娃娃,毫无反击能力地让他摆布、操控。
她毅然地踏出了步伐,只要踏出这个门口,一切都会平息的。她恨这个男人。
于惠僵直着身子,一步一步地向门口走出的时候,正当她要踏出第四步的时候,手臂蓦然被人用力一拉,一转身,又重回那个陌生的怀抱
“别走!再让我抱一下!”
性感的声音夹杂着无尽的请求与渴望,纵使铜墙铁壁也随即土崩瓦解。
于惠僵着身子让他抱着,封闭所有的感官,不听、不想、不知。
“让我好好地记住你在怀里的感觉,让我记住你的味道,你的气息,你的一切一切……”
博文把头埋在她如云的秀发中,如泣似诉地低喃着,贪婪地吸着属于她的馨香。双臂,紧紧地搂着,像是要把她揉进体内。
“可以放开我了吗?”于惠强作冷淡,可轻颤的声音早已出卖了她,
她的心湖又再次泛起了—波波的涟漪,若再不阻止.恐怕要酿成惊涛骇浪了。那时,她将再也平静不下来。
“我会想你的。”
傅博文放开了手,让她走出自己的臂弯。
他手握成拳,压下想再拥抱的冲动。他实在有太多太多的不舍。
她就这样悄然离去,没有犹豫、没有留恋,是那样的淡然、潇洒。
他就这样眼睁睁地望着她离去,走出他的世界。
总有—天,他会让她重回他的身旁,拥进他的怀里,成为他庇护一生、依恋一生的人。
于惠慢慢地走到镜前,转过身子,颤抖着手,拨开肩上的头发。
止住的泪水又再度汹涌而出,倘若傅博文真的有那么一丁点的留恋,那这个伤口足以将它抹杀得一干二净。
两排齿痕探探地嵌在肉里,齿痕之深,明显的红肿,向外突出,可见用力之大。
这个怵目惊心的伤口,出现在一个毫无瑕疵的身子上,是何等刺目、碍眼、不堪。
想不到这些居然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所做的,爱一个人就要伤害那个人吗?这是什么歪理?
于惠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被一只平时温驯忠诚的狗狠狠地咬了一口,那种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切,教人永生难忘。
“不会吠的狗当真是最会咬人的。”
“想不到于惠——我,有幸证明这一恒久的真理。”
生平第一次,她没将这件事告诉哥哥,伤口也没有处理,让它留疤好了,就当是一个惨痛的教训,让她记得她曾经是多么的单纯、幼稚、愚蠢。
把笔一扔,往椅子一靠,舒了一口大气,终于推出答案。
今天是星期日,若是以前,于惠早早就不在家,就算是在家,现在或许已在呼呼大睡。
微微的凉风从窗外送入,轻抚着绸缎般的黑发,像是情人的低语呢喃,饶是清风,亦沉醉于此。可惜于惠根本没有时间欣赏,再令人陶醉的景色,放在她眼前也是枉然。
离考试还有一个月,学校实行空前大规模的题海战术。
各科的试卷,犹如雪花般地落到她身上,压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只能在堆得严严实实的“书山”里开几个洞,作苟延残喘。
他也真会挑时间,
唉!别想了,还有一个月就要上战场,说什么她也要考上。
于是于惠又重投进书的海洋、知识的世界。
“糟了,这方程忘了怎么写!”
于惠抽出化学书翻看,设办法,懒之过。
一翻开书,傅博文行云流水般的草书便跃入眼帘。
在课本的空白处,处处布满密密麻麻的笔记,就连每行字的间隙,每个课文的插图都不放过,可见笔记是何等的详尽,笔者又是何等的用心良苦。
他是一个尽心尽力尽责的好老师,对于她这样的学生,仍然毫不气馁、孜孜不倦地教导着,还不辞劳苦地替她做笔记,尽管知道自己多半不会看。
于惠实在太内疚了,不断地勾起对老师的深切怀念。
若是这个老师是别人,干惠或许会这样做,但偏偏这个老师是傅博文,这样她就要重新评估,到底他意欲何为。
翻着翻着,一张火红的叶片从书上飘落。
“这是什么?”
于惠拾起来,端详着——
这是一片枫叶,大概是书签,因为在它的叶片上有人很别出心裁的将一些地方刻漏了,看上去像是图画,又像是文字。
于惠将它放回书上,红白相衬,“思念”二字霍然出现在于惠眼前。
能写出这样挥洒自如的草书的人,在于惠的记忆中就只有他;在这样薄薄的一片叶子上,仍然能将草书流畅、不拘的神韵刻出来,在于惠的记忆中只有他一个。
于惠举起叶子,迎着太阳,陷入沉思。
真能不想吗?
连她自己也不确定了。
他是一个域府极深的人,所有事好像都是他事先安排,蓄谋已久,现在正一一上演。
她没有剧本,需要演下去才知道究竟“大导演”给她安排了怎样的剧情和结局。
“姐——姐——”
于颖闯入,打断了于惠的沉思,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