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突变-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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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没错吧,他的运气已经到了,我们要把输的钱通通捞回来。”赖冒十分得意,还哼着小调呢。
“哼,别高兴的太早,才一把而已,你们以为做个愚蠢的迷信就想把钱给赢回去,真是天真,老天说今天注定我要赢钱。来,开啊。”钱道就不信邪。
“哈哈,他又只有一点,我们又赢了。”贾干在大笑,似乎从没笑得那么开心。又输了,钱道把牌一摔,张口就骂刚才那个女人。“开啊,我八点,我九点,我满扭。”下面出了好牌都在叫。钱道慢慢地把牌给搓开,当他看到还是只有一点的时候,把牌都给撕了。“哦,通赔。”其他人又在欢呼。
第二十章 烂赌成灾(下)
赌场上也是风云变幻,刚刚还鸿运当头的钱道,现在却霉运缠身,难道说真的是刚才那一通电话惹得祸?有可能。一个人在旺的时候,突然有人莫名其妙来了个当头棒喝,这可是赌家之大忌,不衰才怪。不管怎样,现在形势发生变化,钱道开始急了,可其他人却在大笑。本来钱道的形势很好,只要再坚持一下,其他人基本上都要倒了,只可惜在最后的关头泄了气。做庄的一泄气就完了,赢的快,赔的也快,连续的几把通赔,让他一点劲也提不上来。在钱道面前那一叠让人垂涎欲滴的东西,像高山流水般倾泻而下,瞬间瘪气。这时再看看双方的脸色,钱道是憋红了脸,一滴滴汗水竟在这种天气出现,似乎不大合情理。其他人呢,钱赢早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现在一身轻松,满脸的自在;马尚道一声不吭,捞回来的钱只管往口袋里放,脸上没有了那种不悦的神情;贾干更出色,脸上堆满了笑容,把刚才输钱的事全忘了。此时,大家的旺气已经压过了钱道。
钱道开始衰了,刚才输钱的人又都跃跃欲试,也想进来捞回点本钱。贾专受不了,向他哥借了钱,又钻进去。尖头看到形势好转,心里也痒痒的,剩下的几十元钱和贾专合股开一家。又来了一家,不,是来了三家,何成和王强也加入了。真是怪了,何成平时不大赌,是太无聊了,还是这赌的魔力太大了。闲家是人丁兴旺,不知钱道吃的消吗?前面几把让他快掏老本了。没想到钱道也在搞什么迷信动作,想扭转乾坤。开啦,各家把牌都摊开,牌面都不小啊,庄家又要赔了,大家都这么想。“哈哈,满扭,通杀。别以为搞什么迷信就能赢钱,我也会,运气还是在我这。”钱道笑得都跳起来。这刚来的三家,一出山就碰一鼻子的灰,出师不利。原来赢钱的人就开始抱怨,说刚来的几个是扫把星,没有他们这局肯定赢,是这新来的几家吓走了财神。这些话引起了何成等人的不满,闲家吵翻天,庄家坐收渔利,运气指不定又来了。
贾专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口臭,抓到什么牌都骂,财神爷都被他骂跑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牌也是有限度的。贾专一直骂,有好牌也不到他手上,几把下来,贾专抓的都是烂牌,把把都输,尖头在一旁气得直跺脚,这个月的烟钱快没了。尖头也真是的,谁不好合作,偏要跟贾专合作,这种人天生和牌有仇啊。这贾专倒霉就算了,可好牌都跑到钱道那边去,害得其他人也输钱,这可惹火了大家,钱赢把贾专给轰了出去,说要是再听到他骂牌就把他给阉了,大伙纷纷表示同意。
还真别说,这一招也显灵了,贾专被轰出去之后,钱道就通赔,尖头的烟钱又有了着落。这么多人围钱道一个,那个气啊,也不知盛了多少。钱道没有人气,运气也用光了,只能是任人宰割,刚才赢的钱通通都还给别人,自己口袋里的钱还要拿出来派送。在赌的各位多多少少分了一点红利,那脸上像绽开了的花朵一样笑得那么灿烂。唯独贾专在一旁干瞪眼,分钱的机会自己没套着,这只能怪自己的这张臭嘴了。
休息室里战火熊熊,外面却毫无硝烟,剩下兵仔一个躲在角落里对着电话和老婆打情骂俏呢,两个女的呢,看言情小说都到了入迷的程度,说不定还做着春梦呢。这样的生活真是好极了,工作时间想干嘛就干嘛,太自由了。
小股东都在里面赌,大股东还没下来呢。这令人担心的事就来了,钱亨走到贸易部没看到人,就向休息室走来。这里面激战正猛烈,哪管得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兵仔整个人都泡在电话上了,要是不把电话拿下来,叫他100声都听不到。水桶和水缸两个,眼睛只盯着小说,仿佛整个人已经至身于那故事里,随着笑,随着哭,就算一个大活人站在面前都看不到,更别说为钱赢他们把风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我的背后,可我却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偶尔转头才发现钱亨站在我的身后,吓得我都说不出话来。我拉拉友子的袖口,友子也转过头来,先看到钱亨的衣服,再往上看,哇,友子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友子又顺势拉了赖冒的衣角。赖冒赌得正火热,转过头想问友子何事,就在他转过头的刹那间,看到了钱亨的手表,赖冒知道这表是钱亨的,所以没敢再往上看。赖冒把牌一扔,大家都觉得奇怪。不知怎么的,有好几个人同时转过头来,啊,傻了吧,一个个都像被点穴一样一动也不动。
钱亨看到大家在打牌,脸色有点不悦,对钱赢说:“你怎么回事,库里还有那么多货卖不出去,还有心思在这赌博,还不赶紧想办法。”钱亨并没有像阿姨和老董那样大发雷霆,大家跳动不停的心已经平静了一半。
钱赢笑迎迎地说:“管他们来不来,别看他们现在得意,等别家没有货肯定还要来求我们,过年的需求量是相当大,别家的货没有那么多。如果我们现在出售,肯定要低于别人的价格才有人来,这样我们不是亏了,还是再忍一忍。”
钱亨听了满脸的不高兴,说:“等,前次等了一次结果怎么样,价格下来了,顾客也没影了。便宜货能处理的先处理掉,库里的货那么多,甚至连去年的货都有那怎么行,这种货一定要先处理掉。”钱亨看到钱赢他们不争气,叹了一口气走了。话说回来,钱亨刚才那种态度,似乎对赌并不在意,在他的眼里好像只关心货卖得怎么样。这似乎又给大家一个信息,赌,钱亨不会指责,只要不让阿姨知道就行,钱亨无形间给这些人开赌亮了绿灯。
钱亨走后,阿姨和老董又不在,几个人眼睛眨一眨又上场了。“来,来,都走了,看到了没,钱亨也没说什么,我们可以尽情地赌。”钱道说。他刚才输了,当然也想捞回来,其他人还想多赢点,这个月的生活好过点。“押,开…”声声不断,休息室又热闹非凡。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下班的铃声已经响起来,可没多少人理会,只有我和友子打卡走人,赌博的人哪在乎这个,只要有的赌,少吃一点有何关系。兵仔呢,聊了一整个早上还是没完没了,还有两个女的,她们要是没看完爱情的结局好像不会去吃饭。管他们干嘛,我们先吃,把好吃的通通吃掉,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好吃的。
上班了,想不到他们还在那里赌,只不过旁边多了几碗方便面,做事都没见他们这么积极,这叫什么?这叫赌鬼精神。只要有赌,饿点累点没关系,为了赌一定要坚持下去。这些人要是钱没输光,我看晚上都要在这过夜了。看看这些人的脸,因为赌,变得五颜六色的,有青的,有绿了叭叽,还有黑不溜啾,最好看的是红彤彤的,也不知是涨红的,还是红的有光泽,总之赌博者的脸色就是和我们正常人不一样。
“不玩了,真是倒霉,今天我输了两千多,真是衰,但你们别高兴,要把钱角给我拉直了,我只是暂寄在你们那,随时都要来取的,要是把票弄缺角了,那可是要赔的。”钱道输了钱只能自我解嘲。其他人赢了钱,都在忙着点钱呢。
贾干笑着说:“我这可是保险柜,东西放进去保管就不能再拿出来了,我保证给你保管得妥妥当当,有多少钱尽管往我这边放,有多少我收多少。”
“啊呸,放你那,下次我就要通通取回来,而且是连本带息的。”钱道掐着贾干的脖子说。
“唉哟真是累,我的脖子,还有我的腰。”马尚道叫疼呢。他这一叫,其他人像是得了传染病一样,也跟着叫疼。一整天下来,不累才怪,刚才赌博时就像给他们打了止痛剂一样,一停就等于药力失效,疼痛就随之而来。
“肚子好饿哦,肚子好饿哦。”贾专一直叫着。
钱道拿起几张牌砸过去,骂道:“现在叫什么叫,刚才为何不叫,跟哑巴似的,都是你没有叫,我才输得这么惨,下个月的工资要拿出来补我的损失。”
贾专觉得十分的委屈,哭巴着脸说:“别啊,今天其他人都从你那分钱,就我一人输,你还好意思说我,他们也不让我开口,我的损失找谁去赔。”贾专的话立刻引起在场的人一阵哄笑。
第二十一章 疯狂的举动(1)
元旦马上到了,新的一年就要来临了。大家都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发工资吗。有工资做保障,大家赌得更凶了,来上班就是赌,赌得昏天暗地,不分黑夜白昼。
早上有一个小贩过来买50片带鱼,钱赢还在里面赌得火热,小角色他哪有心思,转过头对赖冒说:“赖冒,带鱼出50片。”生意上的事就这样草草应付,一个赌博至上的人做公司的领导,这个公司不垮才怪。赌博让这些人忘却了一切,可不偏不巧的是阿姨这个时候刚好下来。我看到了,准备进去通知他们,赖冒阻止我说:“你管他们干嘛,正好有机会收拾他们。”
“出仓还在赌,你们想不想在这干,钱赢,钱道,你们给我出来,我把公司交给你们管理,你们不但没有管理好,还带头赌博。你们知道我最恨赌,想不到你们竟然在公司大张旗鼓地赌博,把生意都扔到一旁,你说这样象话吗?我告诉你们,别以为分家你们就无所谓,你们还有股份在里面,要是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惹急了,我就把这些钱给压下来,看你们有地方拿没有。”阿姨看到这些人在赌博,气得连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
钱赢几个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吭,特别是阿姨要把他们的钱给压下来那句话,绝对让这几个股东仔惊出一身冷汗,那可不是小数目啊,少则也几十万啦。
阿姨用那严厉的目光扫了一下在场的各位,可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阿姨的眼,她咳嗽了一声,说:“你们这样做是在折我这把老骨头的寿啊,货卖不出去,我的头已经够疼的,本以为你们可以为我分忧,没想到你们却是在增加我的烦恼。你们几个股东很有钱是吧,那好,我跟你们赌,钱赢你敢不敢?钱道你敢不敢?何成你敢不敢?”这几个人被问得连一个屁都不敢放。“我量你们也不敢,还有你们,打工能赚多少钱,也敢在这赌,他们叫你们赌就赌啊,都是骗你们那些钱知道吗。每个人都给我写张保证书贴在墙上,让你们时时记住不能赌。要是再让我发现谁赌博,马上收拾书包回去,谁不信就试试。”怒火过后,阿姨稍微平静了一些,必竟老人家不能太大火气。抓赌也抓了这么多次了,每一次都是雷霆大怒,大家脸皮也变厚了,暴风雨后又是平静,明年公司就分家,大家都无所谓了,阿姨的威信自然也就降低了,再大声也无济于事。
“什么事?”钱氏兄弟不知从哪里过来。阿姨的火气还没消,又转到两个儿子身上,指着他们说:“你们两个去哪了,公司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们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管理公司的?”
钱氏兄弟感到莫名其妙,不解地问:“妈,什么事让你老这么生气?”
阿姨感到很失望,瞪了他们一眼说:“公司都赌到天上去了,你们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钱亨瞪大了眼睛说:“什么,竟然在公司赌,真是太大胆了,我一定好好骂他们,你老就不要激动了,我们会处理的。”
钱亨说了,钱通也要说两句:“你们太不象话了,竟敢在公司赌博,难道不知道公司是不准赌的吗,要赌到外面去赌。做事一塌糊涂,赌博排第一。”这兄弟俩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人赌博,只是睁一眼闭一眼罢了,反正公司也快解散了,没事干就是自由活动。兄弟俩的心思只在生意上才不理会这些,但阿姨是最恨赌,自然要顺着母亲的意思办,不要让她老人家生气才是对的。
上午参与赌博的人都写了一张保证书贴在休息室的墙上展览。我和友子特意过去看他们写得怎么样,唉呀,这些人的文笔真的太差了,小学还没毕业呢。瞧瞧这张,“我在犯罪,犯了很严重的罪,我不该赌,知道错了,请您原谅我吧。”这张的大名是钱道。真是土啊,土得够可以的。再看看钱赢的一张,病句,语句不通顺,哆哩叭嗦还一大堆话,“我承认,我向天承认,要不向地承认也可以,今天我赌博了,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