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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风云突变-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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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价钱会更低。要不这样,一些便宜货先作低价处理,这样也不会亏太多,库里又能减少压力,这大家有没有什么议异?”钱亨做出的决定,谁还会有议异,大家都没有声音。
一场“龙争虎斗”终于过去了,但这只是暂时的平静,生意没有起色,大家还会有声音,尤其是要分家,一个个的眼睛都盯着,都想多捞一点,不然以后靠什么生活。他们争来争去,最后倒霉的还是我们打工一族,做事情都是我们上阵,他们出嘴,一个指东,一个指西,把我们累得够呛。
钱亨的败回搅得公司不得安宁,人心异向。可是这还没完,钱氏家族又接着传来坏消息,老董的小儿子钱通也是“败走麦城”,还欠了一屁股债,偷偷地溜回来。这下就更热闹了,又回来一个,一个钱亨就让公司不得安宁,这又来一个,不知公司会变成什么样。
第十七章 卸虾记(1)
    话说这个钱通也是商界的高手,曾经也是显赫一时。他搞的活虾赚了不少钱,前年和别人合股投资三千万开办了水产加工厂。这个加工厂的主营业务是虾,刚开始投入生产,订单不断,头一年净利润就高达百分之四十。这也都表明钱通管理有方,有生意头脑。阿姨真是厉害,不仅自己能空手开创事业,而且是教子有方,两个儿子都能在商界一展拳脚。这个钱通要比钱亨厉害,但就是野心太大,有了钱就想搞扩张,大规模地扩建投资,如果有足够的资金那还没关系,一旦资金出现问题那就很容易使公司陷入财务困境。果然,他的工厂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问题。公司的盲目投资造成资金的周转不灵,应收账款无法收回,很多在建工程陷入瘫痪,公司损失巨大。资金不足怎么办,钱通通过大量的举债筹集了资金。这本来可以帮公司度过难关,可天有不测风云,虾的成本上扬,但市场行情却日益萧条,公司的销售收入骤减,倾刻间陷入经营困境,这真是雪上加霜。天注定,钱通今年要败。就在这节骨眼上,公司的短期借款和长期贷款又大量到期,一时间已无力偿还债务,公司一下子崩溃,宣布破产。这破产了,还欠人一大堆债务,只好灰溜溜地跑回来,还带了几车虾回来。
12月7日这一天,正好是大雪这个节气,钱通带着他的六车虾回来了。“看到没有,那个就是钱通。”友子指着一个从车上下来的人对我说。钱通个子和钱亨差不多,眼睛也小(钱氏家族都是小眼),嘴唇薄(都说唇薄的人会说话),他唯一的标志就是秃顶,三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好像四十多岁一样。
“唉呀,妈啊,见到你们太好了,今年真是大灾难啊。”钱通一上来就叹气,说话的声音也是那么低沉,浑厚。阿姨拍了拍钱通身上看不见的灰尘,说:“别胡说,回来就好,做生意有亏有赚吗,现在亏了,明年还可以再赚回来,只是多加努力而已。”母子俩多时未见,想说的话一大堆,姓钱的一家现在团圆了,不过不是幸福的团圆,而是落魄让他们聚在一起,现在他们聊的都是酸楚的泪吧。
他们刚见面就啰哩吧嗦一大堆话,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之后,钱通叫钱赢把虾卸到库里去。“哦,干活了。”工人在欢呼,他们好久没有卸这么多货,整整六货柜,听说一柜35吨,六柜就是210吨,够他们养家糊口几天。车门打开,一阵刺骨的白气袭来,真叫人受不了,大冬天的站在这里真是受罪。哇,好整齐哦,这虾一箱箱叠得非常工整,一车有2000件。
“要用手接下来,不要摔,里面的虾要是断头了你们赔不起。马尚道,你们几个在一旁给我盯着。”钱赢喊着。“轻拿轻放啊,摔坏一片你们赔不起的。”马尚道提醒着工人。这虾可是好玩意,不便宜啊,听说这六柜虾就值好几百万啦。“呀,真重啊,最少16公斤以上。”一个工人叫道。其他工人只顾搬货,并没有太在意一件货有多重,反正钱是跑不了的。虾贵,工人就卸得很小心,平时两车货一个早上就解决了,可现在却卸到下午两点还没卸完,真是慢,剩下几个“老弱残兵”也确实搬不快。
才卸完两车,这些工人已经气喘吁吁。接着又是第三部,就在开车门之际,班长突然喊停,不知什么原因。“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没办法卸,差太多了,今年没什么活干,工人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你们还想抠我们的钱,不行。”班长对钱赢说。
钱赢笑笑说:“哪有17。5公斤,只是某些虾片超重而已,其实只有15公斤,我们只能这样算给你,还是赶紧搬吧,六车的货也不少钱。”
班长冷笑一声说:“没有这回事,我拿了十片去称,每一片都在17。5公斤以上,就是没看到有15公斤的,你要按17。5公斤给我们算钱,多少就是多少。”
钱赢见班长态度强硬,脸色马上沉下来,说:“我说十五就是十五,哪有十七点五,要搬就搬,不搬就算了,这活还怕没人干嘛。”钱赢还挺神气的。
班长不吃这一套,哼了一声说:“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告诉你,就是没人搬你们的货,谁不知道你们这黑啊,以前有钱赚还没关系,现在我们连饭钱都没有,谁还会看你们的脸色,要不是合同定了,我们早就走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好地方。我们是靠体力吃饭的,家有老小,你们这些资本家还想压榨我们的血汗钱,告诉你们,要我们搬,钱一分也不能少。”
钱赢听了火气直往上冒,大声骂道:“不干就滚,赚了我的钱还在这说风凉话,真是没良心。”
班长也发怒了,指着钱赢说:“赚你的钱,那都是我们用血汗一片一片搬出来的,你们才是吸血鬼。我是想不干,你把钱拿来,我们马上走人。”
“你想要钱没门,事情没干好,我还要扣你们的钱。”
“不给钱,我就把你们库里的货给搬走。”
“你敢?”钱赢与班长怒目相对。这两个人干上了,互不相让,两张脸都已经涨得通红,似乎马上要爆了一样。这个场面很紧张,大伙赶紧过去把两人给劝开。
下面乱成一团,工人罢工了,这事当然要高级领导来解决。阿姨下来,钱赢把事情的原委讲给阿姨听。阿姨听了,眉头一皱,眼睛发出令人心寒的光芒。“班长,班长,过来我们商量一下。”阿姨叫,“你看这样行不行,一片按16公斤算好不好,这货有轻有重,你不能都按那个重量算。”
“不行,我称了十片,每一片都超过17。5公斤,不是我胡说,要不你随便拿一片称一下,今年真是没办法,阿姨你是不知道我们的苦,现在工人连吃饭的钱都是借的。”
阿姨迟疑了一下说:“要不这样,算17公斤,这样可以了吧,赶紧去搬货吧。”阿姨又让了一步。
班长看了下四周的工人,他们都在摇头,立刻明白了,很为难地对阿姨说:“阿姨真是不好意思,还是不行,我们还是坚持17。5公斤,实在没办法。”
阿姨皱着眉头对班长说:“就差这么一点也不行,你们和我算到这种程度,别忘了,去年你赚了不少搬运费。”阿姨扯到了去年,此一时彼一时啊。
班长苦笑着说:“去年是赚了点钱,可那都是我们应得的,去年你们在重量上克扣我们的,我们也没有跟你计较。”
被班长这么一说,阿姨只能把脸转开,看来这是事实,这就是资本家的本性。阿姨又说:“班长,你真的不给我这老人家面子,这一点都不行。”面子,真是可笑,面子是用钱堆出来的,以前你不是很会用钱来装面子吗,现在是怎么了,连装面子的钱都舍不得拿出来。没有钱,班长只能是摇摇头。阿姨现在是丢大脸了,人家根本不买她的账,没钱吗,这活谁干。阿姨非常生气,眼睛里发出的青光都那么冰冷刺骨,还大声对钱赢说:“刚才两车就按17。5公斤算,剩下的四车我们自己卸。”
什…什么,自己卸,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有140吨啊,我们才几个人,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这可比前次搬新货要辛苦得多。钱赢得令,就向大家高喊:“你们都给我准备好,赶紧穿棉衣,热身运动做两下,马上就开始卸货。”说完,钱赢还白了班长一眼。班长和工人却在嘲笑我们,认为我们绝对不行,也在嘲笑那个资本家。
真是开玩笑,140吨哪。再看看我们还剩下谁,我,友子,赖冒,贾氏兄弟,尖头,兵仔,马尚道这才几个吗。8个人要卸140吨,平均一个要搬17。5吨的货,天啦,真是没有天理!钱通你真是的,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回来就回来吗,干嘛还要给我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要是惹火我,就把你的虾全部给吃光。你这倒霉的种,想连累我们也倒霉。
第十七章 卸虾记(2)
    卸就卸吧,上面都开口了,我们就算扒一层皮也要把虾给卸完,这讨厌的虾,我恨你。这时,再看看大家的脸,那绝对是经醋泡过的,都皱成了一团。“唉呀,这算什么呀,我们卸。”也不知道谁说了这一句,跟着后面又有一些不满的怨言。言语上的不满还不足以平民愤,连动作也要用上,大家穿棉衣时的动作都是那么粗野,赖冒更是拿棉衣出气,用拳头猛砸衣服,还这边摔,那边摔,嘴里还唱着:“资本家的天是肮脏的天,在资本家的屋檐下,生活困难,没有饱饭,没有好衣穿,生活还不如一条狗啊,看看我现在是面黄肌瘦,可如今嘿,舍不得那32元,叫我们哦,搬那140吨货,唉呀呀,真是要了我们的老命啦。”赖冒唱完大家都在笑,觉得这真是太有创意了。是啊,这资本家为了节省32元钱,叫我们把140吨的货搬到库里去(还剩四车,总共8000片,一片差0。5公斤,一吨8元钱,只差了32元),真是算到骨子里去。这也许就是资本家不可改变的本性吧,所以她认为压榨你一点很正常,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因为她是吸血鬼吗。
我们都穿好了棉衣,可贾氏兄弟和马尚道还在那里闭目养神呢。怎么回事,不想动吗。这时钱道进来,说:“你们三个就留在外面卸车,其他人进库去。”库里又累,又冷,又要叠货,他们果然厉害,我们真是傻,那么快穿棉衣干嘛,真是一时糊涂啊。
在外面除了那三个,王强也被叫去卸货,王强虽有暗股,但在他们面前份量太低,被叫去搬货也在意料之中。外面四个,库里五个,两个女的负责拉货上电梯到三楼冷库,其他人当然不用说了,看呗。开始了,马尚道和王强表现得很猛,阿姨他们也都在一旁看。货很快就拉上来,该我们发挥了。我把货拉进库里,他们四个叠。现在的天气冷啊,我才刚进来一会儿就受不了,呼吸不顺畅,老是流鼻涕。虽然穿着棉衣,但那寒气还是透过棉衣钻进来,手套戴了三重,手指还是被冻僵了。这样哪行,我们没有经常进库,一下子在这么冷的地方呆这么长时间哪受的了。那些工人长期工作在这样的环境中,已经习惯了,与我们不一样。我受不了,刚拉几车进去就要出来透透气。出来后,我往站台下看,刚好能看到他们在卸货,他们的表情好像还很开心。阿姨笑嘻嘻地走到他们旁边,不知在说什么。不用说,看到这几个这么卖力地表现,自然会说几句好话鼓励鼓励,这几个人听了这伪装的废话,会更加努力地干活,真是蠢。
“唉呀,受不了,太难受,今天库里的温度好像特别低,全身都在哆嗦,连我的手脚都麻了。”尖头他们也出来透气,还不停地搓手跺脚,说,“下面怎么样了?”
我嗤地一笑,说:“瞧,还很猛呢,有阿姨在是虫也变成龙啊。”
尖头笑了,说:“这几个在下面可比我们舒服多了,也要把他们抓上来冻几个小时,看看还会不会那么猛。”
“算了吧,他们哪会上来,累人的活谁都不愿意干,还有人护着他们,这苦差事只有我们干了。”我一声叹息道。
“咦,兵仔,你怎么说也是股东的儿子,说话也是有份量的,又何必在这受罪。”友子说。
兵仔却摇摇头,说:“算了吧,我才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只知道吃喝嫖赌,做事懒得要命,我还不如自己多干点,去讲他们还惹得一身骚。”
听了兵仔的话,我说:“兵仔,你是心肠太好了,他们是看你父亲不在欺负你,他们真是小人。”
“别聊了,货又上来了,干活吧。”尖头叫着。货来了,我们又拖着沉重的步伐,推着沉甸甸的货进到那彻骨的“冰窖”。
“加油扔上来。”尖头叫着。我们打了几个座放货,刚开始是矮座没怎么吃力,可到后来越叠越高,越高就越吃力,两个人向上传,三个人叠,还是非常吃力。当然了,这力气用的可是刚才的三倍,还没叠几车我们就累得气喘吁吁。在库里干了一会儿,刚才冰冷的感觉全没了,反而全身冒着热气,在这零下20度撒泡尿都会结冰的冷库里,我们还冒着大汗,天啦,看看我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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