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都市的忧伤-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我们去逛老城隍庙，感觉和南京的夫子庙差不多，只不过地方小得多了，老外却无比地多。叶青看好多人挤在河边给鸭子状的禽类喂食（后来知道是剪去翅膀的一对鸳鸯），老外们无比兴奋地纷纷留影，不禁笑着说：“老外真傻，没事和鸭子拍什么照片？”我倒没有在意，目光被那些穿着暴露的外国女孩所吸引，不知道是衣服太小还是她们的身材太过丰满，于是多看了几眼。叶青本来对她的身材颇为自豪，该瘦的地方绝对不胖，该凸的地方绝对标准，可是和那些身材火辣的外国女孩一比，立刻相形见绌。她撅着嘴巴拉着我走开，我还不解地问：“叶青，干吗要急着走呢？”
她立刻生了气：“是不是我的身材没她们好，你喜欢看她们那你回去看她们吧！”
我只好陪着笑脸：“呵呵，那是因为人种不同的缘故，你也别太过自卑，你能长成这样已经不错了。”本来是想安慰她的，可惜我说错了话，她变了脸，甩开我的手，大步流星往前走。我慌了，上前去追她，好说歹说终于拉住了她。
虽然叶青暂时没有表露出更多的不满，但是情绪已经遭到了破坏，她说回去吧？我们便坐公交车回去。上海的公交车基本上都是两块钱，本来我们想办公交卡的，可是听说刷卡并不像南京一样打八折，依然和投币一样一分钱都不能少，就作罢。
我们运气还算好，上车的时候在最后面的角落里还有一个空位，我说：“叶青，你去坐吧。”
她抬起脸看过，眼睫飞翘：“周余你站着不累么？”
“累啊，不过你也累了，我让给你坐。”和叶青比起来，我个人立刻显得微不足道，因为我爱她。更何况刚才一不小心得罪了她，现在得到献殷勤的机会，我怎么可能坐下来？
叶青柔声说：“你也陪我忙了一天，那你坐下来，我坐你身上好不好，这样大家都有得坐不是挺好？”
我便搂着她坐下来，她的身体和我亲密接触，我靠着车窗，外面的景色被窗帘挡着，什么也看不见。一不小心，我的手触到她光滑的大腿，她看了我一眼，目光里似乎有一些期待的神色。我靠着车厢壁的右手轻轻地抚摩着她的肌肤，可以看见她的脸因为我放肆的挑逗迅速红了。渐渐地，我的手伸进她的上衣，试探着接触她柔软的胸部。
叶青并没有反对这么做，刚才的不快在我们近乎偷情的刺激中烟消云散，我心安理得地捏着她的乳房，吻着她的耳垂，我敢肯定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她却害怕别人看见，极力掩饰着，既装作庄重的神色，又倾斜着身体挡住我肆虐的手。
还好车子开得很快，至少我们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不知不觉就要下车，如果时间再长一点，不知道我们会在车上做些什么。我们回家的时候太阳还高高地挂在天上，有些闷热。
第 2 部分
灵魂相抵
隔壁那对夫妻还没有回来，我们关上自己的房门，打开空调，躺在床上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今天实在是有些累。
叶青却坐起来，在我面前很主动地脱下了她的衣服，只穿内衣，看着我说：“你不是嫌我的胸部小么？那我给你好好看看。”
她双手朝背后一伸，打开了搭扣，解下束缚，白硕的乳房便暴露在我眼前。看她如此主动，我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问她：“你这是干什么？”她朝我靠过来，把她的乳房压在我胸前，吻我的脸，双手环抱住我的脖子，我的脸上留下她濡湿的痕迹。
我再也忍不住，抱住她光滑的裸背，翻过来把她压在身下，解开她的裤子，然后迅速地脱去我的内裤，她的内裤还有一半挂在腿上，我却已经来不及，重重地压了上去，刺入了她的身体。随着叶青一声低低地呻吟，我开始了对她的征服。
我们热烈而缠绵地做爱，彼此用身体语言向对方诉说着爱意，所有的不快在我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就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我的灵魂渐渐升华，和她的灵魂在半空遭遇，互相冷遇，看着我们的肉体淫荡地结合，那一刻，欢乐至死。
现在回忆起来可以知道在上海的那段时间是我们做爱最频繁的一段日子，我们每天日夜颠倒着做爱，彼此把最丰富的热情通过简单而原始的动作献给了对方。我们不惜体力，没有任何担忧和顾虑地做爱，只想着如何取悦对方，如何满足自己的欲望，虽辛苦，却也幸福。真的，对于恋爱中的人来说，能够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做爱，什么都不要担心，什么都不去想，还有什么能够比这更幸福？
我们一次接一次地做爱，近乎榨取地索要，每次都要做到我的身下无法动弹，无论叶青用什么挑逗的方式它都不能长大为止。她总会吃吃地笑我，说我不行了，我便反问她刚才谁抱着我说让我死了吧？
现在几乎忘了当时做爱的感觉，也许是因为生疏得太久，还是我沉痛得无法去回忆。
那些天我们的日子过得简单而荒唐，我们在拥抱中醒来，吃午饭，看电视，上网，做爱，吃晚饭，看电视，上网，做爱，睡觉。那家公司并没有通知叶青去上班，而我，也意外地没有收到哪怕一个面试通知。后来叶青又接到一个面试电话，可惜那时候我们正在做爱，快乐地忘记了时间，干脆就没有去。叶青还奇怪地问我：“周余你说你投了简历，怎么一个电话都没有啊？”她怀疑我根本就没有投简历，于是逼着我在网上通过智联招聘和51Job投电子简历，进行网络求职。
寂寞悲哀
初到上海的第一个星期我们除了做爱以外没有做其他任何一件有意义的事情，眼看着周末又要到来，我们商量着这次一定要好好地赶招聘会，争取早日找到工作。为此，我们相互勉励着，尤其是叶青，她对自己饱含信心，而我却没有想太多，还是那句话，尽人事，听天命。
招聘会又开始了，我们这次吸取了教训，早早地就到了现场，终于排在了队伍前端。
不过即使排在最前面又怎么样？我依然没有能够投出几份简历，这次招聘会上适合我专业的岗位很少，我干脆就没有投出一份简历。很快地我就走出了招聘会，看看时间，才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想叶青应该没有这么快出来，就没有喊她。
那些天每天都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只是我的心情有些阴霾。我站在广场上，忽然感到一种异样的悲壮，莫名的悲哀。至于为什么会感觉悲壮，至今都没有搞清楚，就是感觉特难受，为自己感觉特别不值。
我一个人站着，身边的人们来了走，走了来，巨大的悲壮笼罩着我，这种悲壮，令我铭刻在心，永远都不会忘记。悲壮之余，我感到了一种深深的耻辱。一直到现在，我都难以忘怀当初的悲壮和耻辱，这两者并存，我生命里高傲矜持的一部分思想开始渐渐坍塌。
天气很热，我却傻傻地站在大太阳底下，太阳蒸发了我的汗水，一些类似国画山水的白色汗渍出现在我的衣服上，我全然不绝。看着不远处高高的写字楼、商务中心，我的心底生出了一种绝望：我该如何才能真正进入上海？原来我们一直在城市的边缘游离。
叶青这时并不在我身边，而我的思想活动也就最大可能地主观，没有她，我越发悲观失望。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不会选择来上海，现在她还在招聘会现场忙碌奔波，而我却萌生退意。
我在路边的饮料亭买了一瓶冰水，坐在一个阴影的角落里，一边喝水，一边看着身边或轻松或凝重的人们。我天生就是一个观察家，喜欢看人们的悲欢离合宛如电影一般在我面前一幕幕地上演。可是，我的一己悲欢，又有谁在另外的角落，一边啜饮，一边品评观摩？
叶青在我漫不经心的等待中来到我身边，她脸上洋溢的青春笑容告诉我至少她对今天的招聘会很满意。她看出了我的悲哀，就问我：“今天怎么样？”
我摇摇头，双手一摊：“一份也没有投出去。”
她的脸色渐渐变了：“怎么又是这样？”
我无话可说，只有沉默。
于是叶青的表情越发阴沉：“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地想过要和我好好在上海发展？”
我很无辜，我怎么可能没有想过？但是这个时候，我心情无比沮丧，根本就说不出什么。
她看我这个样子，便十分生气：“你有为我考虑过么？你看我现在这么积极地忙着找工作，还不是为了我们有一个美好的将来？你呢，你有做过努力么？”
我抬头看她，她的眼里似乎有了我所陌生的一种鄙视，这个眼神刺痛了我本就脆弱的神经。于是我站起来，一言不发往外走，她迟疑了一会，却没有喊我，任我渐渐远去。
我想我和叶青之间的裂痕应该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出现的，尽管后来暂时把这裂痕给弥补，但其影响力却是巨大的，这可以说是一种作为未来决裂的象征。
其实我走过去之后是很期望叶青的呼喊声的，我知道只要她一个微弱的呼喊我就可以回头，给她微笑，给她拥抱。可是叶青让我失望了，她只是看着我离开，什么也没有说，无法回头的我只能步履蹒跚地离开。当然这时候我的心里充满了失落，虽然是我主动离开，但是叶青却给我莫大的伤害，我爱她，她却误解了我。并不是我不努力找工作，我确实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我总不能放下自己的专业去做什么业务员。也许我当时确实对工作限定得太死，但是，对我这种一直怀有浪漫梦想的人来说，怎么可能随便就放弃自己的理想？我在当时那种情景下是绝对不可能去随便找一个什么工作来混日子打发时间的，可惜，叶青却不能理解我，这让我无比难受。我几乎从每个方面都会为她考虑，她却不肯为我想哪怕那么一点。
我坐上公交车，回头看时，叶青早不见踪影，她并没有跟上来，我心头一阵怅惘。
当我回家打开房门时，叶青并不在家，她还没有回来。
我的失落和疲惫掩盖了我的饥饿，我躺在床上沉沉睡去，这么多天以来，这是我第一次睡觉她不在我身边。也许，人真的不可能是为了别的某个人而活，那个人不在，你照样要呼吸、喝水、吃饭、睡觉。
我做了一个梦，我还是学生，还在学校，身边牵着手的却是欧阳，我的手心潮湿，心跳依然那般迅速而热烈。秋风乍起，落叶飘零，无限萧瑟，我和欧阳携手并肩看夕阳，她依然是我记忆中模样，这么多年，丝毫未变。原来，我还在想她？但是，早已算是过去的欧阳，已经不见踪影，我怎么可能去想她呢？这到底算什么？我沉浸在对年少美好的追忆中。
耳畔却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叶青：“你吃过午饭了么？”
我惊醒，叶青站在我面前，手里拎了装着各色品牌服饰的袋子，我知道她刚刚逛街回来。
就在我还迷迷糊糊，一时没有想到应该如何面对她时，她已经像一只温驯的小猫一般黏了过来。叶青的脸与我的脸相摩挲，她的美丽刺激了我朦胧迷离的睡眼，也软化了我不知所措的心。在她算是主动求和的拥抱中，我伸出双臂和她拥抱。我们的嘴唇触碰在一起，狂热奔放的接吻，上午那个不愉快的裂痕暂时在彼此的交换温柔中被弥补。
“叶青，我爱你。”我呢喃着对她说。
她说：“周余，对不起。我……”她还没说完，我已经用嘴唇堵住了了她的嘴，我爱她，一个不愉快，在爱的名义下可以轻松化解，还需要什么解释么？
我们彼此拥抱在一起，很快就宛如初生的婴儿，洁白而赤裸。
面对叶青主动表现出的温柔，我只有接受，无法拒绝，甚至对她所表现出来的冷漠，也只能用热情来消融。
屈服现实
为了能够继续维持我们的爱情，我必须做出努力，于是我开始频繁地在网络上求职，我渴望一份正常的能够朝九晚五像电视里那些白领的工作，这样我可以正常地下班，然后挽着叶青的手出去散步，或者在家做饭，想象中的美好。
叶青开始陆续地接到一些通知面试的电话，不过可惜基本都以无疾而终，上次的面试，尽管叶青自我感觉很好，但到最后也没等来通知她上班的电话。叶青终于忍不住拨打过去，那边的答复是招聘已经结束。
在经过接二连三的打击之后，叶青终于也开始慢慢现实起来，原来一份合适的工作并不是这么容易能够找到的。现在的用人单位都很少招聘应届毕业生，因为毕业生没有什么工作经验，一切都要从头开始，需要花时间花精力花金钱来培养，说不定培养完毕他们就拍拍屁股走人。这样的事情发生得多了，用人单位自然不太愿意招应届生了。
我和叶青的感情历久弥坚，但是再好的感情也不能替代因为找不到工作带来的失落。来到上海将近二十天，我们除了花钱以外，没有赚到一分钱，口袋渐渐瘪了，叹气却渐渐多了起来。
叶青对工作的热切渴望清晰分明地写在脸上，我也为她着急。
她终于找到了工作！这个消息令她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