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都市的忧伤-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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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大方地拉着我的手,递给我一支无线话筒,转过身正对着我说:“你会唱《美丽的神话》么?”
我说:“会一点。”
“好,就唱这首吧。”女孩深情地看着我,我连忙躲开了她灼热的目光。
我们两人在配合得天衣无缝的拉丁舞后,又相当有默契地合作了一首歌,谁能够想到我们居然素不相识呢?
唱完之后,我想下去,却被众人拦住,要我再表演一个。
那女孩更是大胆,抱住我的头,以飞快的速度在我嘴上亲了一下就逃下了舞台。
我呆呆地站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在回味她嘴唇掠过我皮肤的温柔触感。大家闹得更欢了,我也就慌了,站在那里笑着。
他们非要我再唱一首歌,才肯把奖品发给我。
我感觉自己唱歌不行,一瞥却看见放在一边的电吉他,这可是我的强项,于是就转身走到一边,拿起了电吉他,有人帮我插上了电源。
我看着台下林枫期待而充满笑意的眼睛,想起了高中时候在酒吧唱歌的岁月,旧时的回忆充满了心胸,感觉不那么气馁了。调试了一下音节后,弹了一首十分震撼的《arraction》,也就是《天下足球》里面的插曲。这首割用吉他弹出来十分好听,音节紧凑,也很流畅。
众人听得呆了,一阵欢呼,我好不容易才从台上逃了下来。
一时间,我不经意地成了酒吧里的焦点人物,直如一梦。
午夜迷失
我拿着奖品回到座位,拆开来一看,居然是一盒杜蕾丝,不觉有一些好笑。台上依然欢腾着,有人上去唱歌,同样的掌声和欢呼,我只是其中一个,刚刚被遗忘。
朋友们都围在台下,看别人的表演,我又独自寂寞了。
倒一杯酒,兑了些可乐,看着可乐和酒液相融,不停地泛散着泡沫,在透明的酒杯里灵活地跳动,宛如沉醉的精灵苏醒。
那女孩子走过来,很自然地坐下,对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愣了一下,还是说了:“周余。”
她闪动着眼眸:“你好,我是王媛,能给我看下你的奖品么?”
我下意识地看了下我放在一边凳子上的杜蕾丝,心里莫名其妙地一阵紧张。
她看着我尴尬的表情,笑着问我:“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那个,就,就不看了吧?”我想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看这个呢?
她正好看见了,就顺手拿起来,说:“就是这个吧?”她拿到面前一看,也知道是什么了,笑起来,掩着嘴又把它放回原处。
我说:“这酒吧老板也真是的,拿这个做奖品,我拿了也没用啊。”
“是么?你没有女朋友啊?”王媛惊讶地看我。
我的眼前忽然就掠过叶青的影子,清晰而真实,却不再属于我,心中黯然一片。于是我摇头:“没有,我没有女朋友。”
王媛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神暧昧地看着我:“怎么,不请我喝一杯?”
我就喊了一个服务生,叫他再加一个杯子,给她倒了一杯酒。
她拿起杯子,与我相碰,我们喝了一点酒,拉近了距离。
两个人谈了一会,那边游戏也玩得差不多,众人各自散开,回归座位,王媛的朋友也喊她。她和我道别,回到自己的座位。
众人闹了一会,都有些兴奋,于是又吵着喝酒,刚才吃饭的时候没喝够,现在算是喝得痛快了,又要了两瓶芝华士,看来不喝醉是回不去了。
酒吧老板跑过来,递给我一张名片,我醉眼朦胧地接过来看看,其实当时已经看不清楚什么东西了。我们握握手,老板说:“朋友你的乐器玩得不错,唱歌也很不错,愿意不愿意来我这里帮个忙?还没请教朋友你的名字?”
我说:“我叫周余,多余的余,我能帮什么忙?”
老板低头说道:“我们酒吧的特色就是有比较好的乐队,演艺氛围比较浓,可是昨天乐队的主唱生了病,安排了个女孩来唱歌跳舞。刚才你们也看见啦,她的水平实在是不怎么样,我还正为这个事发愁呢!正好看到朋友的表演,我不作评价,大家的掌声已经证明了一切。怎么样,你在我们这里唱几天行吗?”
呵呵,居然找我做驻唱歌手了,看来我这么多年的功夫还是没有落下,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老板看出了我的犹豫,接着说:“如果你愿意来,每天晚上10点到凌晨2点,薪水一个星期结一次,每个小时60块,你看怎么样?”
我想了想,现在脑子有点不清楚,便对他说:“行,我回家想一想,明天给你打电话,我给你答复。”
“行!那我等你电话!”老板跟我握握手,走开了,不一会,有服务生用托盘托着一些小吃送过来,说是老板送的。
白送的东西,怎么能不吃?
我和朋友们你来我往,酒到必干,每个人都喝得醉眼昏花,摇摇晃晃了。
大家都下去跳舞,我也放开了手脚,和大家一起跳着,图个尽兴。这时我才感觉身心的无比放纵,一种空虚和兴奋掩盖了我内心深处珍藏着的伤。
王媛像游鱼一样揽住了我的腰,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我能够感觉到她指尖的情欲绵绵。都说喝酒乱性,我却不认为是这样,人喝多了酒其实内心是清醒的,也是最真实的自我,因为所有的伪装都被酒精无情地烧破,剩下的,只是自己无比的真诚,最真实的欲望的外泄。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居然放肆地搂住了这个本就陌生的女孩,感知她腰肢的柔软,旖旎的温柔。
她并没有逃避我的放肆,相反地却紧紧地贴住我,嘴唇贴上了我的嘴唇。
我们在热闹的音乐里,昏暗的灯光下,嘈杂的人群中,像一对恋人一样舌吻,唇瓣相接,舌头交缠。我闻到她嘴里浓重的酒精味道,感到体内情欲的冲动,我快控制不住自己。
王媛像情人一般贪婪地吮吸着我的舌尖,紧紧地搂住我,呼吸沉重而热烈。这个夜晚,寂寞而疯狂。
现在已经是午夜,南京城已经陷入沉睡,在1912,却有这么一群夜的精灵,在夜色中喧嚣起舞,漫语轻颦。
离开王媛回到座位,我摸摸依旧滚烫的嘴唇,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再摸摸脸颊,出人意料地发烫。我开始后悔,不应该如此冲动,我本不是这样的人,我这么做,对得起叶青么?想起她清澈如水的眼睛,天真无邪的笑脸,我的心忍不住酸痛。是的,无论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会对不起她了,她与我已经毫无关系。一想到我已经永远地失去了她,就心痛得难以自抑,无处发泄悲哀。
林枫问我:“周余,怎么了,不开心么?”
我看看手机,已经快到一点了,心中一惊,对他说:“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他和朋友们商量,大家都感觉相当尽兴了,也应该回家休息,有的第二天还要上班。
于是我们就要走,这时王媛走过来,看着我,我能看出她眼中的哀怨。
她问我:“你去哪里?”
我淡淡地说:“回家。”无论我怎样地情欲勃发,一想起叶青,心中冷淡,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她说:“我们一起走好么?”
这就是所谓的一夜情?
我不敢想象,于是摇头:“太晚了,我要休息。”
“那,你明天还来么?”
我摇头:“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明天自己究竟在哪里。
王媛拿起我的手机:“借你手机用一下。”她的手指飞快地按着按键,拨了一个电话。很快地,她身上的电话响了。
她把电话还给我,对我说:“我已经把自己电话存到你手机里了,我会找你的。”
我看着她扬长而去,心里泛动着难言的苦涩。叶青啊叶青,你到底要折磨我到几时?
我们开车回去,草草地洗澡睡了,南京真好,给我如此亲切的感受。
结束漂泊
第二天上午,我从熟睡中被电话惊醒,是爸爸打给我的。
他的声音慈祥而亲切:“周余,你现在做什么?”
我下意识地回答:“爸爸么?我刚在睡觉的。”
他“噢”了一声:“你还没有工作么?”
我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算是掩饰:“我正在找呢,暂时没有比较合适的。”
“我明天到南京谈一个合同,想见见你。”
爸爸要来南京么?我心里一阵高兴,很久不见,想他了。我说:“是么爸爸?那我去接你吧?”
他哈哈笑着:“不用了,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开心。我明天中午的飞机到禄口机场,对方有车来接我。我下午要谈合同,晚上想找你一起吃饭。”
“好好,那我等你电话。”
挂了电话,心中一阵欣喜,感觉有些热,就起床洗脸了,睡了一觉真舒服。
一直住在林枫这里并不好,我也不想过多地打扰他,虽然是朋友,但是我喜欢一个人独处。偶尔的相聚,才能更体现出友谊的珍贵。
于是我决定开始找房子,自己的窝,不管怎么折腾,总是感觉自由。我向来崇尚爱、自由和美,也一直在朝这个方向努力。
打开电脑上西祠,有几个租房的讨论版,我浏览了一遍,记下了几个电话号码。
这一天就全忙这个事情了,我跑了几个房子,最终才定下来。
房子在瑞金路的一个小区,二室一厅,我住朝北的一个小房间,十几个平方。对我一个人来说足够住了,而且我比较满意的是床很大也很舒服,冰箱空调热水器等一应俱全,小区门口什么都有得卖,房租也只要五百一个月。
另外一个房间住着一个小伙子,跑业务,平时不怎么在家,这也正好符合了我喜欢安静的性格。
我给林枫打了电话,说我要搬家的事情,他过不久就开车回来了。
林枫打开门,脸色不太好看,进门就问我:“为什么要搬?”
我说:“老是打扰你也不好,我也要过自己的生活了。”
“朋友之间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这一走,我一个人不是更无聊么?”林枫的语气渐渐软了下来,他向来知道我的性格,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是不会更改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笑说:“你怎么会无聊?早点找个合适的女主人,我等着叫嫂子呢!”
林枫无可奈何地摇头:“算了算了,和你这种人啊,不好计较,我帮你搬东西吧,你的房子在哪里?”
我嘿嘿地笑着:“正愁找不到一个苦力呢,走,帮我把箱子搬到车上去吧!我爸爸明天晚上喊我吃饭,一起去吧?”
林枫的眼睛亮起来:“是么,伯父来南京啦?呵呵,正好,和他谈谈合作的事情。谢啦兄弟,晚饭我请了,怎么样,晚上咱去向阳渔港吧?”
“呵呵,那敢情好,不过先帮我把东西给搬好!”
林枫听说我爸要来,顿时欢喜得跟什么似的,帮我干活也麻利了许多。
铺床打扫再加大采购,我们两个人忙了整整一个下午。
喝着冰镇的可乐,我看着自己的新居所,终于有了一种安定的感觉。这几个月以来,我一直在漂泊不定。对我来说,这种漂泊的感觉尤其强烈,我一直都不喜欢这样,我所愿意的是能有自己的房子,外面有柔软的草地,我喝一杯咖啡,阳光浅浅地照进来,静静地铺陈在我的脸上和身上。
林枫上上下下看着我们共同的战斗成果,赞不绝口:“真不错,我都想搬到你这里来住了。”
我笑骂道:“去你的,自己有房子还在这里和我说风凉话!”
两个人你来我往说了几句,我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答应酒吧老板要给他回话的。
于是我就和林枫商量,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林枫的意思是不去,一旦在酒吧唱歌,那就注定要过一种晨昏颠倒的生活,白天从黄昏开始。
我最终还是决定去了,毕竟每天能拿两百多块钱,一个月就有六千多,这在南京也算不低的收入了,能够维持生活。而且我白天还可以写小说,这样赚钱写作两不耽误,又是自己的爱好,何乐而不为?先做着,再找别的工作,我认为这是可取的。
林枫拗不过我,他也没有要劝服我的意思,他知道我是不可能听劝的,只好点头默认。
既然决定了,我就掏名片给老板打电话,这才看清老板名叫章程,想想昨天晚上的荒唐,浮现出那个王媛的影子,不由得摇头苦笑。
章程接到我电话的时候满激动,连声对我说感谢,于是我们就约定晚上就去,先试演。他的意思直接就做了,昨天我的表现已经让他十分满意了。我感觉双方还是要有个适应过程,说不定我感觉这酒吧不行,过几天就不愿意做了呢?不过我没有和他讲这些,只是说双方都要有一个互相了解熟悉的过程,总之先去试试看吧。
章程答应了,我们便约好晚上九点半在酒吧见。
时间已经不早,林枫拉我说:“走,去吃饭!”
我笑起来:“呵呵,不会真去向阳渔港吧?”
他眼睛一瞪:“我林枫自然说话算话!今天请你饭也是有目的的,希望明天你们父子见面的时候多给兄弟美言几句,拿个单子,那我这公司一年可是吃喝不愁喽!”
“你现在不就吃喝不愁么?”我好奇地问他。
林枫苦着脸说:“手底下几十个人就指着我吃饭呢,我怎么能不发愁?兄弟你明天可一定要好好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