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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京都情人族-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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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也笑道:“欺不欺蒙自然只有你们自己知道,所以还是讲好了价,不会最后说不清。”
发廊女见周立不上当,便知道果然是常客,便笑道:“先生要是单单理发呢,十五块钱,洗头二十,按摩嘛,外加一张老人头。先生,我们的价公平吧。”
周立拍了一下椅子背,对着镜子用手搂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道:“我要是单单按摩呢?”
发廊女作态地掩嘴笑道:“先生可真会来理儿,哪有进发廊不理发不洗头的。”
周立转过身,放浪地抬手轻拍了一下发廊女的脸,嘻笑道:“我进发廊从来就是只按摩的。怎么样,不行我就去下一家,行呢,就开个实价儿。”
两个发廊女对看了一眼,另一个发廊女也嘻笑着走上前来,对周立道:“先生,如果真有诚意,就一张老人头,没有二价儿的。”
周立道:“你们俩都上嘛?”
发廊女道:“两个人可就是两个价了。”
周立笑道:“开个玩笑,你们两个都上,我可照顾不过来。好啦,依你说的价,就你了。”
发廊女道:“先生这样爽快。请跟我进去吧。”
周立跟在发廊女身后,挑帘进了一道门,又走过一条只有两米的通道,进了一扇小门,里面是一间布置简单的小房间,房间内灯光昏暗,但是仍可看清,里面有一张床、一张茶几,墙角还有一个水池。看得出来,这间房子的隔音很好。
发廊女等周立也进了门,反手把门关上,对着周立嘻嘻一笑,道:“先生请先付费。”
周立也笑了一笑,左手便把发廊女搂住了,右手从身上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塞到了发廊女手里。发廊女对着昏暗的灯光照了一下,然后往茶几上的一只木盒子里一放,把木盒旁的一只闹钟拿起来,定了一下时间,然后放回去,脸上立刻现出一种风情万种的神态来,道:“先生,下面这一个小时里,我就是您的了。”
周立抿嘴笑了一下,一把把发廊女抱起,两步便走到床边,把发廊女往床上一摔,摔得发廊女“嗷”地叫了一声。周立也不去管她,几下把自己的衣服脱光了,又将发廊女的衣服也扒了下来,然后毫不客气地扑了上去……
一阵疯狂之后,发廊女问周立:“先生是干什么的?”
周立手里抓着发廊女的乳房,一条腿放在发廊女的肚子上,身子紧贴着发廊女的身子,道:“你猜猜看。”
发廊女道:“看先生的样子和劲头,像是个烧饭的。”
周立卟哧地笑了出来,道:“我怎么像是个烧饭的?”
发廊女道:“先生那几下子,就跟炒菜时翻菜的铲子一样,大火一炝,几下就完了事。”
周立更乐了,用力捏了一下手中的乳房,道:“告诉你吧,我是搞写作的。”
“哦,那就是作家了。”
“就算是吧。”
“可是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出你有点斯文样呢?”
“厮文?”周立笑了起来,“现在的作家你听说几个有斯文样的,就连那些鼎鼎有名的大作家们都失了斯文,何况我这样的不算有名的。”
“我听说过有一个词叫斯文扫地,该不会就是说的你们这样的人吧。”
“还真让你给说着了,我们这些斯文人,一遇上你们这些浪荡女人,要是不‘扫地’,那天下不就太平了?”
周立说着,一翻身,又把发廊女压住了。这次周立没有像刚开始时那样疯狂,所以持续的时间也就长了一些。可是在他还没有尽兴的时候,茶几上的钟已经“叽--叽--”地叫起来了。发廊女一推周立的两肩,柔声笑道:“先生,时间到了。”
周立这时哪里愿意放弃,他像是害怕发廊女把他推开似的,一把把发廊女紧紧地抱住了,微微喘息着说:“放心吧,不会少你钱的。”说着,大刀阔斧地运动起来。
完事之后,一边穿衣服,发廊女一边笑道说:“先生,我听说作家们经常要体验生活,您是不是也这样?”
“当然罗。”周立随口道,“告诉你吧,我这次来你这儿,也是为了体验生活。”
发廊女笑着道:“我有几个朋友,他们天天在一起玩骷牌,那东西我不懂,可是我看他们玩得高兴,就看了几次,还真好玩呢。先生会不会玩骷牌?”
周立摇了摇头,道:“听说过,还真不会玩。”
发廊女道:“像您这样的作家还不会玩骷牌,真有点遗憾。要是哪一天你写书要写到这个,那怎么办?”
周立道:“那就瞎编呗,哪一本书不是瞎编的。其实跟你说白了,什么叫作家,还不就是‘做假’嘛。”
发廊女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道:“先生可真逗。”歇了一下发廊女又道:“先生,您要是对骷牌有兴趣,我可以介绍您去我朋友那儿去看看。”
周立心想,早就听说玩骷牌很有意思,看来这发廊女是想挂我,所以要介绍我到她朋友那里去看骷牌去。这样也好,看看那骷牌到底是个什么玩艺儿,说不定真像这小娼妇所说的,将来写书的时候用到这个情节呢。这样想着,嘴里便说:“好呀,我还真想看看骷牌是个什么玩艺儿呢。”
发廊女见周立已经动心,便道:“我带您去可以,不过先生得答应我,不要对外人讲我朋友们的地方。”
周立心说,你这是蒙谁呢,难道我周立嫖了你一把就不算是外人了,就能去你朋友那儿了?但是他嘴上却说:“那是当然,我要是说了,那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嘛。”
发廊女像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引着周立出了小房间,回到外面,对另一个发廊女道:“你先照看一下店里,我领这位先生到有哥他们那里去。”
那个发廊女拿一副媚眼瞟了一眼周立,抿嘴一笑,道:“好呐,你可得快去快回哟。”
周立也笑着地那个发廊女脸上摸了一把,道:“下次来可就要让你给我按摩了。”
那发廊女作势地打了周立一巴掌,笑着转过身去了。周立便跟着为他“按摩”的发廊女出了发廊,向左一转,走出大约两百米,进了一条小巷,又往前走了三百多米,来到一座小四合院,发廊女敲了敲铁院门,不大一会儿门里便有人问:“谁呀?”
发廊女娇声道:“大有哥,是我。”
门开了,周立看向门里,那被发廊女称为有哥的人,生着一身瘦骨,但是瘦骨中却又显出一股子精旺,是那种特别精明却又全身充满了懒散气息的人。周立想这个人肯定就是赌徒了。
“这是大有。”发廊女介绍道。
大有让发廊女和周立进了门,关好院门后,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周立一番,冷着脸问发廊女:“他是谁?”
发廊女娇笑道:“我的一个朋友。大有哥,你可得客气点,人家可是个作家。”
大有一听周立是作家,脸上的冷漠立刻烟消云散,忙堆下一脸笑皮,热情地说:“啊,是作家,文化人。来来来,快请进,我们这里可都是一帮大老粗,您这一来可就让我们沾了文化光了。快请进。”嘴里说着,便一个劲地把周立往屋里让。
进了屋,屋内是一团浓浓的烟雾,周立没提防,被烟雾呛得咳了两声。透过烟雾,眼前是一片狼迹,烟头满地,六七个人围在一张四方桌周围,每人手里都攥着一把钞票,桌上是一副散开的骨牌。周立皱了一下眉头,想要退出去,却被大有拉着,而且大有已经在向在场的人介绍他了:“各位兄弟,瞧这位朋友,可是一位作家,大家可得斯文点。”
桌边的那几个人一听,都立刻站起来给周立让座,一叠声地道:“哦,是作家朋友。来来来,快请坐。”
周立到这时,也就有些身不由己了,只好坐在了一张凳子上面,与那些人应付着。那大有把周立交给了桌边的几个人,回身搂住了发廊女的肩膀,笑道:“跟我进去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发廊女白了大有一眼,小声道:“人家可是刚刚招呼了客人的。”
大有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酸酸地道:“怎么啦,刚接了点文人气,就瞧不起我大老粗了。”
发廊女一边跟着大有往里屋走,一边浪笑着说:“瞧你,这种醋你也吃。”
大有道:“吃,哪能不吃呢。”说着便把发廊女往里屋拉。这里便有人望着大有和发廊女叫道:“大有,悠着点儿,可别把你那副骨架子弄折了。”大有扭头挤了一下眼睛,伸手推开了里屋的门。
两人进了里屋,便关上了门。这里周立有点坐卧不安,那些人又一个劲地邀请他入庄,可他对此却一窍不通,于是只好一边摆手一边道:“各位,说实话,我对这个一点都不懂,是那位小姐带我来看看的。各位尽情地玩吧,我看看,也算是跟你们学学技艺,怎么样?”
坐在周立对面的人道:“嘿哥们,你们当作家的应该是什么规矩都懂得的吧,要不怎么写书呢?做我们这行的,入了庄没有不下注的,就算你不会玩,也可以下个注试试运气嘛,白坐可不是我们的规矩。”
周立见每个人都看着自己,心里有些打鼓,想要走吧,又明知道走不了,想想身上还有一些钱,就算是全部送给他们也不算多,于是便道:“我是真的不懂你们的规矩,既然这位老兄这么说,我也不能坏了你们的规矩。”说着,人身上把钱全部掏了出来,“这个注怎么个下法,请跟我简单说说。”
坐在对面的那人道:“真够朋友。既然您不会玩,我们就来个简单的,‘开牌看点’,我来做庄,牌发下了,您压卯儿,底线金十元,压多压少都随您的便,然后大伙儿一起开牌,凭点数论输赢。”
周立一听,又问:“那这点数是怎么个算法呢?”
对面那人便把一副骷牌全都摊开了,一一指点着向周立说明了点数,并说明了点的大小,以及豹、冲、缺、开等样式,最后道:“其实就是看各人的运气。”
周立一听就这么简单,凭自己的脑袋记这点东西,那可是小菜一碟儿。于是便点头道:“行,我就陪各位玩一阵子吧。不过说明了,我可是第一次玩这个,各位多少照顾些儿。”
“放心吧哥们,牌不欺生。”对面那人道,其他几个人也马上附和。
周立笑了笑,道:“那就开始吧。”
对面那人把骷牌全部覆了,稀里哗啦地在桌面上搅了一会,然后每人两张、一反一正地放到各人面前,嘴里叫道:“下注,下注。”
按照牌行的说法,那张正面朝上的牌叫“明牌”,面向下的牌叫“家牌”。一般下注的,都是看自己和别人的明牌决定自己下多少注,赌的是自己的那张家牌。
周立不懂这个,他见每个人都从手里抽出钱来放到自己的两张牌前面去,也就学着他们的样儿,从手里抽出十块钱放了上去。见大家的钱都放好了,对面那人便道:“开牌。”
周立没有动,他看着桌边的每一个人,见他们都把面前覆着的牌拿起叠放在正面朝上的牌上,然后把两张牌在手里,把那张覆着的牌面对着自己抱着,像是要在牌里寻找点什么金贵的东西似地,慢慢地移开,脸上的表情也便随着那张牌的慢慢移开在变化着。接着,看清了自己牌的人,见了好牌,便满脸兴奋地把两张牌同时片桌上一拍,报出了自己牌的点数,牌点不好的,则把牌往桌上一扔,满脸丧气地,也把牌点报了出来。
对面那人见周立没有动,便看着周立,道:“朋友,怎么不开牌呀?”
周立见几个人都看着自己,他便伸出一根手指把自己面前那张覆着的牌一拔,把牌翻了过来。周立一看自己的牌,心里不由得一喜,因为看两张牌的点数正好是一样的,这就是刚才对面那人给自己讲解时所说的“豹子”,如果没有比自己更大的“豹子”,那么自己这把就“通吃”了。他刚才听那几个人报自己的牌时,没有听到“豹子”这个词,这就是说自己这把是赢定了。
一阵短时间的沉默,对面那人道:“哥们,运气行啊,开手就是‘豹子’,把我哥们通吃了。”
另一人道:“好在这把只下了十块钱注,要不老雕可就要拍屁股了。”
周立这才知道对面那人叫老雕。
老雕把桌面上的钱都推到周立面前之后,又从自己的钱中抽出一张百元的递过来道:“‘庄家遇豹一赔十’,哥们,真有你的。”
周立一边把钱放好,一边道:“瞎马走夜路,碰上了,不好意思。”
老雕道:“嘿,作家就是作家,说出的话都一套一套的,该着你今天赢。”说着,又把骷牌和了,重新发了牌。
周立见只这一牌他就赢了两百多,心里还真有些后悔没有多下点注呢。
这时老雕叫了声“下注。”大家便又重复着前一次的动作,周立这次下了二十元的注,见他们都在看牌,他仍然不动,看着他们一个个把牌或拍或扔到桌面上。最后,他又是用一根手指把牌翻开了。这次他跟庄家老雕是平牌,按规矩,平牌庄家大,周立这次输了二十元,他便又后悔没有仍然下十块钱的注。
周立混在这几个人一起,越玩越有兴致,越玩越觉得很有意思,后来已经玩得忘乎所以了,连那发廊女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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