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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爱可以下载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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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文叫出来:“不,不,希文在学校打球。”

    “你打电话给他,他赶来,嘱咐你回家,他帮你清理现场。”

    绮文发呆。

    “他离开过一个小时,有人看见他穿着球衣借了自行车往街上方向离开。”

    绮文用手掩住脸。

    “警方已派人去找阮希文,阮绮文,现在警方正式起诉你谋杀女子方梅玫。”

    阮氏夫妇像雷击般坐在那里,动弹不得。

    杨督察厌恶地看他们一眼,离开询问室。

    心理医生跟在她身后,深深叹口气。

    杨督察转过头来,“我听到了。”

    “几时开始怀疑小女孩?”

    “不是甲,就是乙,不是乙,就是丙。”

    她们到合作社坐下来,各自叫了咖啡。

    “十五岁,命运如何?”

    “看陪审员怎样判。”

    “给你做陪审员呢?”

    “这对兄妹完全是一对失败父母的牺牲品。”

    心理医生忽然说:“我父母在我十五岁那年也离异,继母是我表姨,三人吵起来,非常恶劣,姐妹还扯头发打架,叫邻居报警。”

    杨督察不出声。

    “可是,我并没有想过要一刀插死任何人。”

    “你懦弱。”

    “可能是,我躲到图书馆去读书,不到晚上不回家。”

    “化悲愤为力量,结果名列前茅。“

    “所以,如果我是陪审员,我会判阮绮文谋杀。”

    “才十五岁。”

    “不小了,该知道杀人偿命。”

    “这是一个残酷悲凉的世界。”

    心理医生说:“谁说不是,你会生孩子么?”

    “不。”杨影酥一口拒绝。

    心理医生说:“我甚至不想结婚。”

    六个月后,阮绮文一案有了结果,因案情严重,法院以成人身份审判,陪审员裁定她误杀罪名成立,入狱七年,阮希文协助消灭证据轻判六个月。

    两个少年的一生就此改变。

    自法庭走出来,杨督察看到阮氏夫妇相拥饮泣,奇怪,他们不再争吵。

    谁知道,也许绮文父亲真会因此回家也说不定。
让我进来
    方珍珠督察正在与手足开会。

    “这件案子牵涉到帮会仇杀,导致市民不安,需尽快破案。”

    秘书忽然敲门进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方督察露出略为讶异的神色来,与同事们说:“对不起,借十分钟。”

    她离开会议室,匆匆走进办公室,一进房门,已经有人说:“珍珠,别来无恙?”

    方督察又惊又喜,“杨师,甚么风把你吹来?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被方督察叫师傅的中年男子双目炯炯,哈哈大笑。

    他说:“珍珠,你青出于蓝,青胜于蓝。”

    方督察斟上咖啡,“已大量应用过成语了,杨师,有甚么事找我,我可以做甚么?”

    那杨师说:“我想把你调回谋杀组破一件案。”

    方珍珠扬起一条眉毛。

    “上星期三晚上,周光星议员的女儿在家中遇害,你可知此事?”

    “在报上看到。”

    “案子到今日还没有头绪,周氏到局长处投诉,局长昨日召见我,说了几句,嘱我做好些。”

    珍珠轻轻说:“每日都有好几宗命案,警方均公平努力处理。”

    “局长批准你到我处工作一星期。”

    “我正在做一单帮会仇杀。”

    杨氏微笑,“帮会只好等一等了。”

    珍珠无奈。

    “珍珠,你是我得意门生,我预计你七十二个小时可侦破此案。”

    他把一叠资料放在桌子上,压力来了。

    “我要回总部,大庆区有一宗离奇少女连环失踪案需要处理。”

    珍珠送师傅到门口。

    师傅转过头来,“找到男朋友没有?”

    珍珠把他推进电梯内。

    她回到会议室,与同事们部署了侦察方针,同助手王玫说:“由你接棒,好好立功升职,我将调出去办一件凶杀案。”

    “可是周议员女儿那宗?”

    “咦,你几时变成鬼灵精?”

    “方督察,带我过去。”

    “不,这边需要人。”

    “你更需要我。”王玫不放松。

    “七十二小时之内可得破案呢。”

    “难不倒我们。”王玫一句是一句。

    “好,跟我来。”

    她们在办公室坐下,摊开资料。

    王玫一看怔住,“哗,这样凶残!”

    方珍珠不出声。

    这是机密资料。

    十九岁少女周子瑜深夜在家遭人谋杀,凶器是一支哥尔夫球棒,凶手用力过度,球棒折断,他意犹未足,用断棒插过少女颈项,把她长发像针穿线般扯过颈项,少女整个头像一只摔烂蛋糕,不忍卒睹。

    “谁,谁那样恨她?”

    方珍珠放下照片,“情杀案。”

    “可是你看资料,警方认为是入物行劫,因有财产损失。”

    “不,这肯定是情杀案,一个人必需要爱得极度强烈才能恨得那么彻底。”

    “让我们去找她的男朋友。”

    “这是她遇害前的照片。”

    “啊,是个美少女。”

    照片中的她巧笑倩兮,明眸皓齿,长发披肩。

    “去打一个电话,我们明晨到周议员家去。”

    王玫一声是走开。

    方珍珠叹一口气,又一个美好生命硬生生截断,每次都叫她感慨万千。

    她组合了几处疑点。

    稍后王玫回来,“约了明晨八点。”

    “那么早?”

    “周议员夫妇要出门,只有那段时间有空。”

    “他们仍住在那大屋里?”

    “打算搬走,离开伤心地。”

    她俩一直研究案情到深夜。

    “王玫,你看,周子瑜的男友叫柏少彬,警方已经与他谈过几次,他有不在场证据,当晚,他在一间教会做义工髹墙壁,神职人员可作人证。”

    “少女遭入屋凶徒残杀,屋内没有人听见?”

    “据警方记录,周议员夫妇出外度假,佣人刚巧放假,屋内只得她一个人。”

    “嗯。”

    “凶器,那枝哥尔夫球棒,属周议员所有,整袋放在门边,凶手顺手抽出一枝应用。”

    “大宅警钟被关掉,大门无撬凿痕迹,全屋没有陌生人指纹与脚印。”

    “难怪破不了案,唯一疑凶有不在场证据。”

    “确是一个熟人所做。”

    王玫偷偷打了一个呵欠。

    “该下班了。”

    第二天一早,她俩齐集了前往周宅。

    周太太亲自来开门。

    那哀伤的母亲看到两个大学二年生似的年轻女子,便衣,穿白衬衫卡其裤——经典服装又来了,头发刚洗过未曾吹干,素脸,还带三分稚气。

    她忽然觉得破案无望,不禁伤心流泪。

    方珍珠轻轻说:“周太太,请你予我们信心。”

    周太太只得点点头,引她们进屋。

    大宅华丽堂皇,并非每个议员都这样富有,周氏一直是成功商人。

    方督察与助手在屋里巡视一遍。

    “失去的小型夹万就在这里?”

    “是,放在书房书架下格,重一百磅,整座抬走。”

    抬那样重物,应有足印留下,可是鉴证科一无所获,可见凶手已清理现场。

    凶手对周宅熟悉得像自己家一样。

    这时周议员走出来,他大声怒吼:“凶手一定是柏少彬,除了他还有谁,警方兜兜转转干甚么?”

    周太太把他拉走。

    方珍珠一直沉思。

    过片刻周太太回来,她告诉方督察:“子瑜已与那柏少彬分手,暑假后子瑜原本将往哈佛升学。”

    连导火线都有了。

    “这柏少彬是个怎样的人?”

    周太太在极度悲痛下仍然维持优雅,“方督察,背后不说人非,你们去调查好了。”

    方督察点点头。

    这时,周议员又扑出来叫:“除出柏少彬还有谁?他趁我们外游登堂入室来缠住子瑜,他胆敢向她求婚!他痴心妄想高攀与我周家结成姻亲!他打得如意算盘——”

    整张脸通红的周氏再一次被妻子拉开。

    方督察告辞。

    王玫苦笑,“一无所得。”

    “我们都知道是谁做的,但是没有证据。”

    “去探访柏少彬。”

    柏少彬在大学里是著名摔角手,孔武有力,方督察找到他时,他正与同学在运动场角力,英俊的他身上肌肉贲起,可以了解他为何吸引小女生。

    体育老师代他抱不平:“这已经是警方第四次找他问话,我不明你们何以钉牢柏少彬不放,他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是否家贫便是原罪?”

    方督察问:“他家清贫?”

    老师答:“是又怎样?他住在廉租屋,父母均是蓝领,在工地操作,但他有志气,考取奖学金,年年名列前茅,警方对他不公平!”

    这时,运动场内的柏少彬战胜同学,抹着汗走近。

    “警方还有话问我?”

    “请过来这一边。”

    他这样说:“子瑜遇害,我与她父母一样伤心忿怒,盼望警方早日破案。”

    方督察看着他不出声。

    “我爱子瑜,我们已私下订婚,一等子瑜届廿一岁就会结婚。”

    “周议员反对这件事。”

    “周议员看不起我,但是日久见人心,他会明白我是一个上进的人,我真心爱子瑜,他会接受我。”

    “现在,一切已成过去。”

    他别转面孔,流下泪来。

    “上星期三晚上即本月十三号十至十二时,你在甚么地方?”

    他抬起头来,“我在明信堂做义工。”

    “这么晚?”

    “我已与警方说过,我帮教会髹漆,一定要等公众散去才可以进行,我自九时做到天亮,未曾离开,你可以问彼得神父。”

    方督察点点头。

    她忽然问:“周子瑜可是一个娇纵女?”

    柏少彬答:“女孩子多数希望男友迁就。”

    “听说,她将往哈佛读书?”

    “结了婚也可以读书。”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结不成婚,你会不会一厢情愿?”

    柏少彬低下头,“现在,子瑜已经不在,也许你说得对。”

    方督察表示问话结束。

    助手王玫说:“一无所得,他有证据。”

    “柏少彬太深沉、太镇定、太无可疑了。”

    王玫笑出来,“我们怎样做?”

    “去把他的底掀出来:派伙计与他父母谈话、向他同学打听他为人,我们去找彼得神父。”

    彼得神父已届中年,衣着朴素,态度谦恭,他真不是警方会怀疑的人物。

    “当晚,柏少彬在这里髹漆,我进进出出,有时给他一杯咖啡,他未曾离开过,墙上有只大钟,我清楚看到时间。”

    “整整八九个小时,你未曾走开?”

    “我的宿舍在教会后边,我只回房休息过一会。”

    “多久?”

    “三十分钟,我一定是盹着了,醒来后,准备第二天的讲辞,看到柏少彬还在工作。”

    “那时几点?”

    “晚上十一点。”

    铁一般不在场证据。

    “我们可以参观你的宿舍吗?”

    “请过来这边。”

    小小一房一厅,就在教堂后厢,简陋得叫人惊奇,有人唤神父,他出去了。

    “如此清苦。”

    “神父守清贫,你看,他没有私人电脑、电话,旧家具由人捐赠,电视机根本是古董,他真可敬。”

    王玫开着电视,“咦”一声,她又关掉。

    方珍珠四周看了看,“没有时钟。”

    王玫骤然抬头,“神父用外头的钟。”

    “那意思是,他根本不能肯定他睡了半个小时抑或一小时,柏少彬可以把钟拨快拨慢。”

    “从这里去周宅,来回需时多久?速叫人打探上星期三深夜交通情况。”

    “我们先回派出所再说。”

    同事见了她们立刻迎上来报告:“柏氏夫妇对儿子在外所作所为一无所知,他并非孝子,不大回家,邻居说他很聪明能干,但一味往上爬,不大有人情味,他不与老邻居招呼,也不正眼看他们,十分骄傲。”

    王玫说:“与我们看到的柏少彬大不一样。”

    “他在大学里本有个女朋友,那女孩家境不错,父亲是中学校长,可是,他认识周子瑜之后,立即疏远她,那女孩失意整年,学业退步。”

    “请她来说几句话。”

    又有同事来报告:“运输局说,上星期三由畅之路经鸿都道去红棉路交通畅顺,来往只需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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