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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迷毒-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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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婚宴,总算缓和了她与家人的僵局。
第二波苦难,接踵而来。
其它没参与到婚宴的,对海家姑爷极端好奇,买药的、登门拜访的,用尽各种理由踏上门来,而且都指名要小俩口出来打个招呼。
一次、两次,为他着想的海品颐已届爆发边缘,是他,轻轻携住她的手,带到厅前,满足了众来客的要求。
好不容易,热潮退去,第三波苦难又来。
见着他们,话题全绕着小孩打转,要他们加把劲,早生贵子。
海品颐好沮丧,她只想让他感受到家庭的温暖,没想到,却是巨大的压力将他紧紧覆盖。
“对不起。”独处房中,她自后环住他的肩,懊恼低哺。
坐在桌前的迟昊没回头,持笔继续书写,告一段落,才将笔搁子砚台,覆住她的手。
“看看,还有什么没写到的?”他将她拉坐膝上。
海品颐探头,看到他写下的是各种毒草的解毒药方。她伸手翻看,载列详尽,有些连她不知道的药草也列于其上。
“我知道的都有。”她看向他。“为什么写这个?”
迟昊不语,将写好的纸卷收起。前几天药铺抬来一个全身发脓的汉子,罕见的病症让药铺里的驻守大夫束手无策,他正好经过,一眼看出是因误触毒草及误食毒物而起连锁反应,当下将解法告知管事,要他配了三帖药。
翌日,病患家属登门答谢,不想费心应付,他弄了个玄虚,让驻守大夫和管事误以为是对方所开,轻易避了开。
陡生的念头,促使他写下这些对毒物的了解。他不须悬壶济世,不须问脉诊疗,仍可拯救世人,弥补过去太重的罪孽。
“闲着没事。”迟昊淡道,不想透露太多。“明天拿去给岳父,就说是你这些年的发现。”
海品颐微笑,头靠向他的肩窝。
那件事,她知道,也知道幕后最大功臣是他。“看到这个,我爹会庆幸生了我这么聪明的女儿。”
“这只是单一毒草的解法,等看到更多配方,再夸奖你也不迟。”迟昊鼻翼在她颈侧摩挲,汲取她的芳香。
听闻他的话,海品颐轻咬下唇,里头的未来,让她感动,也让她心疼。“你还行吗?”无法为他挡去人情的繁琐及压力,她很内疚。
“当然‘行’,我有满足不了你的时候吗?”迟昊曲解她的话,吮啮她的耳轮,手探入她的衣襟内。
“不是……”海品颐又羞又恼,想要辩驳,却被他的举止弄得阵阵酥软,好不容易才握住他肆虐的手,阻止他的妄动。“你明知我问的是什么。”
环住她的手臂收紧,迟昊沉默。
行吗?还熬得住吗?每一天睁开眼,他就问自己。每张对他的笑靥都很真诚,却化为极大的枷锁,束缚着他。
他想回应,然而早已遗忘亲情的他,只觉与这和乐融融的气氛格格不入,他的心太小,容下她就已届饱和,无法再承受更多的情感与关怀,让他只想逃开。
婚宴过后,他以为他会走,但他没有。
面对应接不暇的访客,他以为他会耐不住烦,放把毒烟将他们全杀了,但他忍下,依然留着。
众人要他们早生贵子的祝贺,更是直接抵触他的禁忌,让他只想一走了之。
然而,一天、三天、一旬接连过去了,他仍在。
只要想到她必须做出选择时的痛苦,想冷硬的心软了,日子拖着,一日又一日。
“别以为我不想走。”不想被她窥见心里的犹豫,他沉声道。“我不要你随意的选择,待得越久,你会更加眷恋不舍,我要的是你两难痛苦后的决定。”
海品颐拥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忍住哽咽。她看得见,那隐于冷酷言语之后的心思。
他觉得烦,亲情的负累让他觉得沉重,她知道:当他冷言说让她待久一点是为了让她离去更痛苦,语里隐含的挣扎,她也知道。
他从不光明正大地对她好,但,她都知道,感动之余,也为他心疼。他为她做了这许多,却都是忍着,他从不是放开自我真正去感受。
“待再久我的选择都不会变,我们走好不好?”她不要见他为了她如此委屈。
“再说。”他低头吻住她,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榻去。夜晚是两人难得独处的时刻,他不想浪费在这无谓的讨论上。
将她放在榻上,迟昊沿着颈项开始往下吮吻,烙着她细腻的肌肤。
“等一下……”随着他的唇离开,她才有办法说话,却是一开口,唇畔又多了颗药丸。
“吞下。”将药丸送入她口中,迟昊动作迅速地除去她身上的衣物。
海品颐无法,只好吞下药丸,紧拥住他,任由他火热的霸道举止,进占了她所有的思绪及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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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姐!”
海品颐穿过庭院,正要从偏门离开药铺时,却被唤住。她一回头,看见出嫁的堂妹抱着个娃儿走来。
“你回来了?”海品颐停下脚步。嫁在附近人家的堂妹,三天两头就往娘家跑。
“嗯,堂姐你在忙什么呀?这几天回来都不见你的人影。”
“就采药、药铺的事,不都这样吗?”眼中闪过一抹心虚,海品颐笑着含糊带过。这件事,是她私下进行的,她可不想让任何人比迟昊还早知道。
“都成亲了,你别碰那些了行不行?”堂妹瞪她。“姐夫呢?他到底理不理你呀?要是在乎,早该让你怀个娃儿,怎还会让你忙进忙出的?”
海品颐拧眉,为她贬低迟昊的言语感到不悦。“他就是因为在乎我,知道我闲不下来当个大家闺秀,所以才放任我做我想做的事。”
见她动怒,堂妹干笑着。“哎呀,生什么气?开开玩笑罢了。”
“我没生气。”不想弄僵,海品颐勉强扯动嘴角。他已经够委屈了,她不希望别人还这样责难他。
此时,襁褓中的婴孩咿呀开口,划破微感尴尬的气氛。
“来,叫姨。”堂妹逗弄孩子。
“咿……咦……”白胖的小手挥呀挥的,惹人怜爱。
那软嫩的童语,逗笑了海品颐。她伸出手,立即被小手紧紧握住指节,那画面,带动了隐于心里的情绪,她放柔了表情,着迷地看着。
“有子万事足,你也生一个吧!”堂妹乘机怂恿。
海品颐一怔,笑容变得苦涩。突然一股酸气涌上喉头,她别过脸,用尽所有意志力强忍,不敢让堂妹看出了端倪。
这件事,她一直藏在心里,不敢告诉迟昊。
我不想世上又多了挂念的人。他说过的话,压在心坎。她知道他的挣扎,怕又多了一个弱点,所以她不在乎不能为他生下子嗣,只想能伴在他身边。
可她不懂,每回他给的药丸她都有服下,为何还会有这个意外发生?她原本配了药,想偷偷将这个胎儿打掉,但煎好的药捧在手中,抖了,最后整个倒掉。
她狠不下心,打掉他和她共同拥有的结晶。
“堂姐,怎么了?”
这句问话,拉回她的神智。
不行,她不能被发现。海品颐若无其事地扬笑,抽回手。“没什么,我该走了,你们也进屋吧,外头风大,小心孩子着凉。”
“嗯。”堂妹点头,转身走进屋内。
海品颐望着手指,被紧紧搜住的触感仍残留其上,她紧握胸前,痛苦闭眼,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
再给她一些时间,让她能和这无缘的小生命多相处一会儿……
她没发现,隐于转角的身影,将她的举止尽收眼底。
迟昊静静伫立,仰首望天,俊逸的表情看不出思绪,直到她离开,他仍站在那里,不曾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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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走走。”这天一早,海品颐说道。
写着医书的迟昊挑眉,仍持笔书写。她连续忙了几天不见人影,今天反倒是有闲情逸致拉他散心。
“迟昊……”见他不为所动,她软言央求。
迟昊顿了下,总算停下笔。
她忙,这几天他也就专心写医书。她却总是突然出现,像在确认他的存在,发现他仍坐在桌前,才又放心地去忙她的事。一天内,同样的情景总发生三、四次,在在说明她把他紧挂于心。
就连夜晚回来,一进房累得倒头便睡,也不忘紧紧攀附住他,像是怕只要一眨眼,他就会消失。
傻。迟昊微微勾笑,眼中带着宠溺。他说过要她抉择,等着见她两难,又怎会无声无息地逃开?
“怎么?”他总算有所回应。
“陪我去走走好不好?”海品颐下死心,继续劝说。
那水眸中闪耀的光芒,和那时她捉来小兔时的一样。“我若说不呢?”
她咬唇,坚定道:“明天去。”
“我又说不呢?”
“后天去。”
“回答还是不呢?”
“大后天去,我会一直往后延,直到你答应。”
迟昊一笑,站起身。“走吧,我不想有人在耳旁一直唠叨。”
海品颐对他的调侃不以为忤,开心地拉了他的手外出。
一路上,迟昊任由她带领,直到出了城,还施展轻功一直前进。越往山林去,所见情景越是眼熟,怎逃得过他细腻的心思?
“要去哪里?”心里已有答案,迟昊仍故意问道。
“爹要我采药,帮我一下。”海品颐找了个理由,继续往前走。太久没回来,以前惯走的捷径难以分辨,费了她不少时间。
好不容易,才抵达目的地。
原该只余烧毁残木的位置,矗立一间木屋,前有溪水流过,后有山壁环挡,与脑海中的情景几乎重叠。
他以为,早猜到结果的自己,不会有任何感觉,但当情景映入眼帘,他的心,竟忍不住发颤,被太多他无法厘清的感情溢满。
那难以析透的表情,让海品颐忐忑不安。对她而言是美好的回忆,对他呢?是否也占有同等重要的分量?
“我们以后住这儿,在山里采药,偶尔回去一趟,这样好不好?”她探询道。这是她想出来的折衷办法,他不用勉强自己,也能让她留在家人身边。
“我若说我不想待在杭州呢?”迟昊反问,平抑的语调读不出任何思绪。
“我们马上走。”海品颐立刻回答。“屋里备了东西,我们打包好马上离开。”
她的回答烙进他的心坎,迟昊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抑下激动的情绪,他迈步走进木屋。触目所及,仍是和当年相去不远的简朴摆设,唯一不同的,是有张足以让两人共躺的大床。
海品颐随后走进,走到放置衣物的木架前,蹲跪下来,抽出包袱巾就要收拾。
“别收了。”迟昊一把抽掉包袱巾,扔到木架上头。
海品颐仰头愣愣地看着他走到榻沿坐下,朝她伸出手。
“过来。”
不走了?不懂他乍变的心思,海品颐起身,姿势突变,血气一时上不来,一阵晕眩,她身子一晃,赶紧扶住一旁的木桌。
迟昊急忙上前扶住她。“怎么了?”
“没事……”海品颐强撑起笑,不敢被他发现异状。再给她一点时间,她只想待在他身边,别这么快就夺走……
迟昊拧眉,拉过她的手就要把脉。
“不要!”海品颐一惊,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握住。
迟昊用恰到好处的劲道握着,并末按上她的脉络,深幽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你要自己说,还是我自己查?”
海品颐咬唇,心里好慌。他会不会以为她是故意使计想去绊住他?她好怕这个变故会让他再次弃她而去……
“我……”她低道,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怀有身孕……”
迟昊沉默,半晌才平缓开口:“我之前说过,我不想世上又多了挂念的人。”
“我不是故意的……”海品颐痛苦闭眼,深吸好几口气,才有办法再开口:“我会……我会喝药将他打掉……”
若她抬头,她会发现,她以为冷凛的俊容,如今满是感动。
他何德何能?竟让她如此无悔对待……迟昊将她拉进怀中,俯首攫取她红滟的唇瓣,将她的吐息尽数吞噬。
直至将她吻得气息紊乱,他才放过她。迟昊坐回榻沿,将她拉坐腿上。“多久了?”
他的话,将她拉回现实。脸上因情欲而起的红潮褪去,海品颐刷白的脸上满是不安。“大概……大概是十天前发现的。”
“你该知道,感情这种事对我来说是种鸩毒,心里有了你,就已让我怕得无法自处。”发现她的指尖变得冰冷,迟昊握住,用他的手温暖着她。
“我知道。”她没怨过他,他肯让她在他心中存有一席之地不去抗拒,她已经很开心了。
“但,我突然想到,若一直这样下去,世上没有挂念的人,那我到世上这一遭,又有何意义?”将额抵上她的,迟昊轻啄她的唇瓣一下。“于是,我很想尝尝多几个挂念的滋味。”
这番话完全出乎意料之外,海品颐傻住,怔怔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哑声开口:“你不怪我?”
闻言,迟昊扬起愉悦的笑,笑得清朗灿烂。“是我造成的,怪你做什么?”
那笑容,和她第一次为他做的面具一样,她终于等到了……海品颐扑进他怀里,喜悦的泪水奔流而下,让她不禁哽咽。
“小心,别动了胎气。”迟昊扶住她,轻柔的动作像捧着易碎的珍宝。
“为什么你给的药没效?”她控诉。早知道,她就不用自我折磨那么久了。
“因为,”迟昊顿了下,抹去她悬挂眼角的泪珠。“我后来都换成调养体质的药。”
“那你还故意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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