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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前时残阳,此时心满地-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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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雨佳不屑地撇了一下嘴:“她要签就签呗,反正经过裁定之后肯定无效,签了也白签。”接着细细分析了协议无效的种种理由和依据,最后说:“你叫秦思成放心地签,我保证他协议无效。”
莫默却道:“做人不能这样。一则不能欺骗叶莞心,二则不管协议在法律上是全盘无效还是部分无效,签了就是一种承诺,就要认真履行。”
曾雨佳想了一下问:“武共懋股份转让给秦思成后,秦思成不是大股东了吗?怎么还任由叶莞心这小股东瞎折腾?”
莫默叹息道:“也不知道秦思成是怎么搞的,好像只懂得跑业务其他经济规则一点都不懂。今晚我才知道公司的命脉一直都控制在叶莞心手里,财务进出账她可以一个人说了算,根本不经过秦思成这个所谓的总经理,也不知秦思成在忙些什么。”摇了几下头,忽地一拍手,“好了,不理这事,反正经过你这个大专家的判定,知道自己这公证人没做错,可以放心开吃了。”操起筷子动起嘴来,在曾雨佳惊愕的短短几秒之间就吃了好几口。
曹婷婷提醒道:“佳佳姐,莫哥哥故意找事情让你想,自己好多吃些。”
曾雨佳笑道:“我差点上了他的当。”
正想跟莫默比比谁吃得快,手机却不识时务地响了。是曾雨茜打来的,打着呵欠问:“姐,都十二点半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呀?我都使计谋让自己回来了耶。”曾雨佳这才想起自己是使计谋偷跑出来的,赶忙道:“姐跟莫默在吃夜宵,你再等一会,啊?”曾雨茜道:“等多久都没问题,但有一个条件。”曾雨佳问:“什么条件?”曾雨茜来精神了,道:“叫莫大哥跟我说一会儿话。”这事对于曾雨佳来说太容易办到了,笑嘻嘻地对莫默说:“莫默,我命令你把我妹妹哄开心。”说着把手机塞在莫默的手里。
莫默无可奈何地接过这艰巨的任务,笑吟吟问:“茜茜,你怎么不跟你姐一起来?”
曾雨茜躲进被窝,尖声叫道:“姐夫、姐夫、姐夫!”
声音汹涌澎湃地冲出手机,大得连旁边的食客都听见了,纷纷寻声转过头来看。曹婷婷吓了一跳,随即笑眯眯地看看曾雨佳,看看莫默,眼神里似乎别有意味。曾雨佳和莫默呢,先是齐齐被吓了一跳,然后一起来了个心虚的大红脸!
第三十六章 惊天阴谋
    叶天心这几天明显瘦了一圈,颧骨突出,眼圈发青,脸色苍白,两腮深深凹了进去。同事们见了,都以为他生了病,有的劝他请假回去休养一下,有的掏钱买了营养品给他。每每这时,叶天心一一婉言谢绝,认真解释非干病事,只是出了点差错,心烦而已,平心静气过一段时间,一切都会好的。同事们见他这么说,只好把关爱收在心底,不敢再去触动他的心事。
叶天心在单位颇得人缘,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了他在黑白两道的威望,要奉承他、拍他马屁,另一方面则是他乐于助人、极具侠义之风。当然,他的背后那一座绝大多数熟人深感神秘的靠山,也是他吸引力倍增的原因之一。
叶天心人缘好,却不因此而自得自重。毕竟是苦过来的人,深知为人尊严的重要。日常之间待人极是谦恭得体、举止有度。特别是在单位的时候,任何同事得罪了他,有意也罢,无意也好均是一笑了之。太过分了,也仅是板着面孔点醒他一下,绝不付诸武力。这是事实。
然而事实并不能代表一切,认识他的人当中,恐怕至少有一半并不相信。某年某月某日谁谁谁被打了,被车撞了,甚至生病休了假,七拐八弯,九缠十绕,一一都会扯到他的头上。惊疑:被打了吗?十之八九是叶天心叫人干的。生病了?什么生病,说不定是做了什么事被叶天心派人吓坏了。休假?春节还不知在什么时候休什么假?哼,骗人,准是怕叶天心找麻烦什么的,干脆躲了起来。久而久之,凡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叶天心都脱不了干系。弄得叶天心哭笑不得,常常为此心烦不已。还好总算他心胸开阔,认为那些人只是和尚念经有口无心、说说而已,否则难不准什么时候真会弄出什么事端来。
既然如此,叶天心为什么又斯人独憔悴?难道是因为郦筱黛?
那天郦筱黛因了素质问题怒冲冲离去,叶天心的确难过至极。以往,只要先让郦筱黛冷静一段时间,待她心平气和了再去找她,送上一束美丽的红玫瑰,一件精美的礼物,那么一切事情就可以摆平。可是这一次、这一次这样行吗?现在,可是有莫默存在呀,自己说什么也比不上他,他会不会趁虚而入? 
叶天心忽然非常后悔那个秘密制定的互不干涉约定。倘若没有这个约定的束缚,他相信自己会有一个非常好的办法让莫默主动退出。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已经作出的约定和承诺,就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他绝不想背上背信弃义的稍稍一点嫌疑。他认为:信义是他活着的尊严,没有了尊严,他宁可失去生命。
心灵的交战的确让叶天心难耐难忍,可他凭了一颗深爱郦筱黛的心和固有的信念,并没有因此而形诸于色,趴下倒下,人前人后都是一如既往的谈笑风声。只可惜这样的表现没让他保持多久,就发生了一件真正让他憔悴的天大的为难事—;—;
这天晚上大约七点,好一段时间没有联络的市长坚叠歆忽然紧急召见。
当时叶天心正在温情夜总会和歌手易小霓在一起调情说爱,一听到坚叠歆有令,赶忙跟千嗔万嗲百般挽留的易小霓道别,许诺说改天相会,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易小霓的额头,便匆匆赶往坚叠歆指定的秘密会见地点。一进门,便觉气氛不对。只见一向临泰山崩而面不改色、做事举重若轻的市长大人坚叠歆,此时居然铁青着脸,烦躁地走来走去。叶天心的心咯噔一下,不敢多看一向让他敬畏的坚叠歆,心惊胆战地叫了声“市长”便按照他威严的手势忐忑不安地在沙发上坐下。
坚叠歆同人大主任明高暄一样,外表朴实无华、憨憨厚厚、生来一副清官模样,不像常务副市长亦德霏油头粉脸、大肚肥肠的,横看竖看,让人总觉得是个擅尝民脂民膏的贪官,所以他的形象分极佳,往往让人一见之下便为其清爽风度所倾倒。而此时此刻他却是面目狰狞、目露凶光,一来一回地走着,嘴里喋喋不休,间或还可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忽地,他在叶天心面前停下,大手一挥,狠狠地道:“不叫你从汕蒙市消失我不姓坚!”低头盯着叶天心阴鸷地说:“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做件事!”
听得他冷酷的声音,叶天心的心不由又紧了一下,抬头问:“什么事?请市长尽管吩咐。”
坚叠歆冷冷的目光盯着叶天心看了足足有三四分钟,然后缓缓转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见没有丝毫可疑迹象,唰地拉上,冲叶天心道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我要墙索卫这王八蛋的狗命!”
“什么?!”叶天心吓得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惊疑不定地看着坚叠歆。
坚叠歆面色一沉,对叶天心的反应极为不满,强忍住心头怒火,讥诮道:“怎么,吓坏了?不是说你有英雄本色吗?!”
冰冷的声音入耳,叶天心又是一惊,暗怨自己定力太差,倘若因此而让坚叠歆失去对自己的信任,那在汕蒙就别想有立足之地,严重一点恐怕就会不明不白地消失。叶天心暗暗吸了口冷气,强抑不宁的心绪,鼓足勇气道:“我只是有点不明白,墙书记一直以来不是和您是同一战线的老战友老朋友吗?怎么现在……”
“你别多问!”坚叠歆瞪了叶天心一眼,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我只要你回答,做,还是不做。”说完,自顾自地点上一支大中华,扑地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眯着眼睛看着叶天心,等着他的回答。
叶天心不敢多想,稍稍迟疑片刻,挺直身子,拍着胸口大声道:“别说是墙索卫的头了,只要是您吩咐,天王老子的头我也敢把他拽下来!”
“当真?”坚叠歆提高声调问。
“市长您对我恩重如山,叶天心我时刻铭记在心,您就是要我把自己的脑袋给您,我也不皱一下眉头。”叶天心语气铿锵地道。他的这一番话是发自真心,倒非装腔作势的虚言。而坚叠歆恐怕也正是看到了叶天心有恩必报、重信讲义的特点,才敢这么信任他。
“你的脑袋?我要你的脑袋拿来干吗,顶个屁用!”坚叠歆皮笑肉不笑地笑了几声,“我只要墙索卫这狗东西的脑袋,看他没了脑袋还怎么当市委书记。”语气硬邦邦的,丝毫不理会叶天心的表忠心。
叶天心见自己的表白失效,忙接上坚叠歆的话音道:“什么时候要?”
坚叠歆沉吟会儿,弹去烟灰,狠狠地道:“一个月,一个月内你给我完成任务!”然后得意地笑了起来,好像墙索卫已经身首分离凄惨的样子。
自从任老大娘一家被救出来以后,形势急转而下,先是卢琴绶和施楚盛被逮捕,接着和都镇镇委书记迟杜归和镇长武朴珂因贪赃枉法、胡作非为被正式批捕,随后海平县县长黎史斐被隔离审查,幸好县委书记游巅焘没有暴露,海平县的盖子也因此没被揭开,可叹的是原先对他信任无比的省委书记和省长开始怀疑他了也是事实。虽然上家拜访还是那么的热情,却已没了往日的轻松愉快。如此种种均是对他不利的局面,坚叠歆自然分外紧张起来。眼见墙索卫借着秘烝;芳讲话的支持,步步紧逼,骄横不可一世,恨得咬牙切齿。思之再三之下,觉得唯有除掉墙索卫这个唯一的竞争者,才能确保市委书记的宝座成为囊中之物。此念一定,自然首先想到养兵千日的叶天心。
从秘密会见地点出来,叶天心发现自己全身都湿透了。
汕蒙春去未远,晚风还颇有些寒意,迎头扑面地吹来,叶天心只觉得自己好似掉进了冰窟,忍不住激灵灵打了无数个冷颤。手脚毛孔直竖,都起了鸡皮疙瘩,叶天心却无暇顾及,两只脚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便到了清湖边。叶天心呆呆地在湖边的石栏杆上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起身木然地继续往前走,也不管前方的路是通向何方。整个晚上,叶天心都是这样不知疲倦地走着。似长又短间,天已是微亮。然后由微亮而至清光满面,由清光满面而至朝阳普照。面对刺眼的阳光,叶天心不得不意识到天已大亮。此时,他终于稍稍理清了些思绪,恢复了些感觉,肚子也就理所当然地饿了起来。四处探望了一下,寻了处早餐工程的摊点,买了两个肉包,可还没咬上两口,就再也咽不下去了。皱皱眉头,索性不吃了,叫了部的士,闷闷地回到了宿舍,也不脱衣服,倒头便睡。叶天心这一睡便是不吃不喝,迷迷糊糊地睡了两天两夜,辛苦至极。还好这天早上总算醒了过来。
叶天心觉得自己浑身虚脱,没有半点力气。直挣扎了半天,才起得床来。也不去洗刷,一步一步挨到楼下,到旁边的小吃店一口气喝下了五碗皮蛋瘦肉粥,抚着肚子,提气凝神了半个多小时,这才总算有了些力气。
接下来的几天,叶天心都是茶饭不思,工作也心不在焉的,脑海里尽是盘旋着坚叠歆交代的事。这样一天一天的折腾下来,才刚刚五天,便成了尖嘴猴腮,瘦骨嶙峋的样子。还好郦筱黛还在生她的气,都没来找他,否则一见他这个模样,以她的个性,非问个清楚不可。那时叶天心说还是不说?说是肯定不能说的。关于这件事叶天心就是掉了脑袋也不敢泄露半分。然而不说,郦筱黛就是不大发雷霆,也要火冒三丈。那样叶天心对她的爱恐怕就彻底破灭了希望。现在当然不必有这个担忧。叶天心偶尔放松了思绪,念及郦筱黛,便不禁深深感谢她这一次的发脾气,觉得她摔门摔得恰到好处,及时极了。由此上班下班便一反常态,小心翼翼地对她避而不见。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叶天心越是不想见郦筱黛,却偏偏越容易撞见她。前几回还好郦筱黛没有发现,叶天心得以轻手轻脚地溜了。星期五这天下午下班,当叶天心特意推迟了一个小时走出大门,却一眼看见郦筱黛正迎面站着,一脸惊讶地瞧着他。叶天心眼见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心里暗叫几声糟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亲热地招呼道:“黛黛,你好!怎么还没回去?”
郦筱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半晌,手指着他,惊疑地道:“你、你、你……”
可“你”了半天却你不下去。也难怪她会这样惊异莫名。谁会想得到,才短短的几天时间没见面,一向神采飞扬、英俊潇洒的叶天心居然会憔悴成这等模样,几乎让人认也认不出来。
见郦筱黛如此反应,叶天心的心倒不禁热了一下,数日来的煎熬刹时变得轻了,暗喜,原来她对自己也不无情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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