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嫁给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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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吐出了这三个字。
“对不起？”姐姐看着我，表情有点古怪。
“对不起，对不起。”一时间我似乎只会说这三个字了。
“对不起有用吗？”姐姐问我。
“我……”我不知道姐姐想要我怎么样。
“既然你已经亲了人家——”姐姐的表情突然一变，满脸的坏笑，“那你就得对人家负责咯～～”
“姐……”开什么玩笑？负责？
“哈哈这么怕事，看来你这种男人不值得托付终生哦～”姐姐尽情地寻我开心。
“对不起，若芷。”我又尴尬地道歉。
“没……没事……”感觉若芷还是很不自在。
一个美好的夜晚就这样被我毁了，我和若芷都不再说话，只有姐姐说个不停。她看起来是那么地开心，不断地取笑着我和若芷。
到了姐姐宿舍楼下的时候，姐姐用一种幽怨的表情看了我一眼，然后她便上楼去了。透过那一个眼神，我真实地感受到姐姐内心的失落。当时的我并不知道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那个眼神，才是姐姐那天晚上真正的心情。
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我和姐姐的感情要出问题了。
思绪很乱，我甚至对自己感到厌恶。难道见到漂亮的女孩子我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吗？我骂自己混蛋。
若芷是多好的一个女孩，现在你亲了她，还想当没事发生？？
我要怎么面对若芷？
我要怎么面对姐姐？
我要怎么面对自己？
这就是我当晚一直在想的问题。
也许对于一些人而言，亲一个女孩子的脸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拥抱，接吻，甚至上床，都不需要承诺。但是相信我，一个刚刚接触爱情的人，会把这一个吻看得很重很重。当年的我们都只是孩子，我们没有资格玩弄爱情，所以我们会认真地对待它。
“老公～”若芷的呼唤打断了我的思路。自从我向她求婚后她开始叫我老公，我很喜欢她这样叫我。
“嗯？”
“今晚吃螃蟹哦～”
“嗯。”
“可是我不会做。”她眨着眼睛看着我。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要我下厨做螃蟹给她吃，但是我假装不懂。
“那没得吃了哦……”我故作可惜地说。
“那我不叫你老公了哦～”她又眨了眨眼，样子很机灵，很可爱。
我无奈，走进厨房。
“为什么当初认识你的时候你那么文静，现在却那么皮呢？”我不禁问道。
“因为你是我老公～”她靠过来，看着我的双眼，“我只对老公这样。别人想看我调皮还看不到呢～”
我恍然大悟，自己是多么的幸福。
“老公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我顺着她。由于优异的成绩，我毕业后已经被一家大公司聘用，生活也基本稳定了。
“我想啊……我们和阿夔他们一起结婚好不好？”她口中的阿夔自然是指姜夔。姜夔和佟昕也快结婚了。姜夔已经成了地方的老大，现在他把帮里的事交给了他的亲信，自己去打理一家有黑道背景的公司，那是他爸爸的资产。我问他为什么不混了，他说太危险了，他不能让昕儿受伤，现在他只想和她好好地活下去。
“行啊～蓝雅和阿良呢？要么把他们也叫上？”我对若芷地提议很感兴趣。
“我问过他们了……他们说目前还不想结婚，等日子安定下来再想。”蓝雅和善良在毕业后一起到一个新的城市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两人能腻在一起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你问过了？这么快就筹划好我们的婚礼了？”
“当然啦～现在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若芷露出一个神气的表情，我知道她心里有多高兴。
“我怎么会后悔呢？只是你想清楚哦～结婚了你可就跑不掉了～”
我把若芷抱过来，亲她的嘴。
（6）
　　　　我没有想到，那夜之后姐姐对我的态度变了。那是一种我从来不曾见过的态度，她对我没有从前那般亲近，但是她也不生我的气。
那是一种对待普通朋友的态度。
我很害怕。在外人看来，姐姐对我还是那样关心，只有我能感觉到自己和姐姐之间已经失去了什么。我越勤快地去找姐姐，她对我越是冷淡。我和她说话的时候用的已是近乎哀求的语气，但是姐姐还是那样的态度，不热情，也不生气。
回不去了吗？
我再没有去找若芷。我不敢。我怕我再去找她，姐姐就会彻底离开我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亲了若芷一下，姐姐就这样对我？
因为姐姐爱我，这是我的想到的答案。
那段日子我过得很灰暗，表面上我和姐姐还是有说有笑，但我内心的恐惧和压抑正在与日俱增，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我已接近崩溃。
我把能翘的课都翘了，乖乖地呆在宿舍里。没有姐姐，我便没有去处，在哪里都一样。我把自己锁了一个星期，直到蓝雅和单良来找我。
“岩！”丫头进门就大喊。我那时躺在床上，没有睡，只是静静地躺着。
“岩！我在叫你！！”她见我没反应，又喊了一声。她的脾气怎么总是这么大？
“嗯。”我应了一声，仍然躺着。
“你这算什么态度？？坐起来看着我！”
我没有理她，把身子转向一边。我心里很烦，只想多躺一会。躺着多好，什么都不用想。
“起来！！”丫头走过来拉我。
“你他妈烦死了！”我一把推开她，狠狠地说：“真不知道单良怎么受得了你。”
“岩，你……”丫头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关心我，我却骂她，她可能从没受过这样的气。
单良一把把我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提了起来，然后是啪啪两个耳光。他看着我，双眼射出的怒火足以把我吞没。
“岩，你给我听好。当初是蓝雅介绍你让我认识的，她说你人很好。今天我告诉你，你不配做她哥哥，不配做我的朋友，不配！！”说完把我推回床上。我的头撞着了床板，很痛。
“阿雅，我们走，别理这种自甘堕落的废物！”单良说着要拉蓝雅离开。其实单良又何尝是真的不想理我？如果是，他还会告诉我我是在堕落吗？
蓝雅走到我的身边，轻轻地说：“我们都很担心你，虽然阿夔说你不会有事，但我还是来看你了。回来好吗？让我们的岩回来好吗？”她的眼泪清澈晶莹，我很心痛。
我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愧疚，我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丫头，我会回去的，只是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找一些答案。刚刚……对不起了。还有，你一点都不烦人，你很可爱。”
蓝雅有点害羞地笑了笑。
我又对单良说：“好好珍惜蓝雅。告诉你，她这个哥哥我做定了，你要敢欺负她，我不饶你。至于刚刚那两巴掌，我只能说，还真他妈的痛，不过谢谢你。”
单良和蓝雅相视而笑，然后离开了我的宿舍。
有这样的朋友，不知道是多少辈子修来的福份。
我回去上课了，很认真地听课。我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努力地拯救着我和姐姐的感情。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于是我用尽一切方法。我每天都给姐姐买早餐，每天放学都会在她的宿舍楼下等她回来。我甚至瞒着姐姐在假日回到我们原来的城市买来她最爱吃的小吃。我以为我能感动姐姐，但是我错了。
一切都没有变化，甚至在姐姐接过我从家乡买来的小吃的时候，她也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失去地那种感觉，永远也回不来了吗？
那到底是什么感觉？我想不通。
直到有一天，当我看到姐姐和一个高大的男孩子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时候，我终于了解到那种感觉是什么了，因为我吃醋了。
我爱上了我的姐姐。
可是，姐姐爱上了别人。姐姐恋爱了。
我受不了，姐姐和那个男生在一起的画面是那么的刺眼，我不能去看，但是我又想看。我觉得自己遭到背叛，再次被曾经许诺不会扔下我的姐姐抛弃了。
我爱姐姐，而且爱得如此深，如此自私。我不能忍受除了我以外在姐姐身边出现的任何一个男生。我相信姐姐也曾对我有过不一样的感情，可是因为我一时的冲动，一切都回不来了。
我已经不记得那天我是怎么回到宿舍的，我终究没有去问姐姐，从她嘴里得知真相恐怕我会疯掉。况且我有什么资格去问她，我不过是她的弟弟，她终究还是要离开我的，要跟着另一个男人去生活。
而且，我的爱，是那么的不光彩，是姐弟恋，是许多人听了就会皱起眉头的姐弟恋。
你要我怎么面对？
有着满心的苦恼烦闷却无法找人倾诉。我能和谁说？告诉朋友我爱上了自己的姐姐？但是不把我的哀、我的怒吐出来的话，我会死的。
我也试过对自己说，也许那只是姐姐的一个普通朋友，但是第二天我又看到姐姐和他在一起，然后是第三天、第四天……姐姐似乎已经不需要我陪她了，她有了一个能哄她开心的人，再不需要我。
于是我没有再去找姐姐，姐姐也没有来找过我。偶尔在校园里见到，我们只是笑笑，我用微笑伪装着自己。我开始恨姐姐，我想告诉她没有她我一样能过得很好。但是每当姐姐从我身边走过去以后，我却忍不住回头。我骂自己是废物。
人前笑得灿烂，背后独自悲伤。
我就在这样的痛苦中生活了两个月，终于我看到姐姐和那个男孩拥抱了，在一个夜里，在一棵树下，他们拥抱了。
拥抱代表着什么？代表他们已经完全接受对方了。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原来姐姐可以把我忘得一干二净然后和另一个男孩卿卿我我。那天我的心情很压抑，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在卫生间烧掉了一直以来夹在我钱包里的姐姐的相片，烧的时候我流着泪，微笑着。
无论姐姐过去是不是对我有一种特殊的爱，现在都没有了。我决定放开姐姐了，既然那个男孩能带给姐姐快乐，那我应该感谢他。
原来当你深爱一个人的时候，你真的可以退到一边默默地为她祝福。姐姐，我祝你幸福，永远幸福，也愿我们成为天底下无数平凡姐弟中的一对。
我每天正常上课，和同学有说有笑，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我才会独自落泪。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看出我有什么不妥，只有若芷，她看出来了，她看出我和姐姐出大问题了。她来问过我几次，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不愿告诉她我和姐姐的恋情，何况我已经打算放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若芷，光是姐姐的问题已经快把我逼疯了，我亲了若芷，但是我不爱她，我爱的是姐姐。
于是我说原谅我吧若芷，很多事情我都不能告诉你。
她咬了咬下唇，走开了。
如果事情一直这么发展下去，那对姐姐对我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幸好，事情有了转折。
一个月后的一天，我正在宿舍看书，突然手机响了。我拿起来看了看，是姜夔打来的。他总喜欢约我出去喝酒，想到书还没看完，我没有接电话，盘算着待会再打给他。
可是手机一直在响，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我按下了通话键。
“你他妈干什么？！怎么这么久？！”姜夔开口便骂。
“你吃了火药啊？不就是去喝酒么，用得着那么急吗？”
“喝喝喝，喝你妈！！你马上出来校门，否则你姐姐出了什么事我一概不管！！”姜夔恶狠狠地说。
听了他的话我几乎窒息了。我发疯似的冲下宿舍楼，跑到校门口。姜夔骑在一辆摩托车上等我，见我来了，命令我说：“上车！路上解释！”我马上跨了上去，然后开口就问：“我姐姐怎么了？怎么了？？”
他发动了车子，把摩托车开得飞快，然后把语气放得尽量的平静。他对我说：“冷静一点岩，听好，你姐姐可能被人玩了……”
我的大脑刹时一片空白。
玩，是我们学生对强奸的叫法。
（7）
　　　　弟弟，我很痛苦，我就要死了。你知道吗？他压着我的时候，我满脑子只想着你，我多希望你能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住地想弟弟你怎么还不来，你怎么还不来，你不要姐姐了吗？
姐姐在我的怀里哭泣，一字一顿地说着，我紧紧地抱着她。
当我和姜夔撞进那个混蛋的出租屋时，我看到他把姐姐压在床上，正在咬着姐姐的内衣。我冲过去，抓着他的头发，他痛，被我扯了起来，然后我把他的头狠狠地砸向一旁的桌子。姜夔冲过来，把一旁的烟灰缸砸向他的脸，他的鼻子也许断了，血不住地流。姜夔还不解气，一脚一脚狠狠地踢着。
我忙抱起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姐姐，拼命地摇着她。但是姐姐没有反应，虽然双眼睁着，但是却好像熟睡了一般。姐姐的头发很凌乱，我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姐姐。我心疼地抱住姐姐。
姜夔走过来说，你姐姐被别人喂了药，FM2。
我问FM2是什么。
FM2是强奸药，你姐姐被别人喂了强奸药。
姜夔把我和姐姐载到他在校外买的房子，他和佟昕一起住的房子。
姐姐抱着我，脸在我的胸前磨蹭着，我按紧她的头说姐姐别怕，都过去了。姜夔说你姐姐是……是想要了。我当然懂姜夔的意思，但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