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嫁给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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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着被姐姐亲过的脸，感觉不知所措。姐姐似乎也害羞了，纵然在月夜里看得不真切，我还是能感觉到姐姐脸上颜色的变化。
“看什么？这个只是道歉～”姐姐大概真的害羞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细细的。
“哦？那我也向你道个歉好了。”我自顾自地说着。
“别……”姐姐吓得从草地上跳了起来。
“哈哈……”
关于这件事，后来在我和姐姐都能勇敢面对我们的感情的时候我问过她，她说其实那个时候她就对我有点奇怪的感觉了，她希望我抱她，吻她，但是她害怕这种所谓违背伦理的姐弟恋，于是开始故意避开我。
“你拼命给我找女朋友，也是这个原因？”我问姐姐。
“对，因为我不敢肯定你对我是什么感觉。我那时只是不想这个错误发生。”姐姐和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双眼中流露着无助。
我抱紧了姐姐，深深地吻了她，然后说：“幸好这个错误发生了。我爱你，姐姐。”
往后的几天我心情特别好，以至于蓝雅那丫头来看我的时候都说我有问题，有毛病。我笑而不语。
“喂，你是不是恋爱了？”虽然她认我做哥哥，但是对我的称呼从来都只有一个“喂”字。
“哪有……”我白了她一眼。
“好你个岩，和我分手才几天，就另结新欢了！”丫头笑着动手打我。
“喂，小姐你说话注意一点，当初是你自己说我们不算是分手的。”我假装委屈地叫着，其实她的拳头打下来根本一点威力都没有，我还蛮享受的。听说男孩都有被虐倾向，看来是真的。
“哼，我是故意说的。告诉你，本姑娘的追求者可是大把大把的，要是让他们知道你抛弃了我，有你好看的。”
“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好不好……口口声声说‘分手’、‘抛弃’，好像很光荣似的。”我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已经有好多同学看过来了，想必她脸皮再厚也害羞了吧？
“哼，不和你计较了。”看来她真的害羞了，说着就要离开。
“不过……”她又回过头来，老实说我很害怕从她的口里说出“不过”这两个字。
“不过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不过我想你真的恋爱了。”丫头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为什么这么说？”我当时只当她在瞎说，根本没在意。
“因为呢～恋爱中的人都会不自觉地傻笑。”丫头说完就走了。
“喂，我有吗？”我冲着她的背影喊道。
（4）
　　　　（4）
作者：暗舞大二的时候，我陆续结识了许多朋友。从姜夔开始。
老实说我本不想惹姜夔这个人，从他的衣着可以看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每天上课除了睡觉就是聊天。我从小就对这种人很厌恶，当然，在我认识了他以后，我发现他并不是一个废人，他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的追求，只是与我们的大相庭径。
他是黑道上的人。
也许由于我平时比较刻苦（又或者总有女孩子来找我？），他对我也比较厌恶，这从他看我的眼神可以看出来。
终于有一天，我和他狠狠地干了一架。
具体原因我不太记得了，我只记得他骂我的姐姐是婊子。也许姐姐漂亮，在学校文学社也比较出名，所以才会被他这么骂。后来姜夔说，当时纯粹是急了，也没想那么多，随口就骂了。
你可以想象我听了他的话以后有什么反应。我几乎是疯了。我们就在课室里打，狠狠地打，把整间教室弄得一团糟。我嘴角流了血，最后终于把他按倒在地，我对着他的胸口用力打了几拳，然后站起来拼命地踢他，直到他不会动了。我还不解气，抓起一本书往他脸上一砸，然后离开了教室。
离开教室以后我才知道害怕，我不怕他来找我，我能打，而且当时我们都年轻气盛，这类事情冲动起来很好解决。但是，万一他对姐姐动手怎么办？！而且想想我刚刚出手也实在是过火了，虽然彼此看不顺眼，但他平时也没对我怎样。我克制不住自己，因为他侮辱了我的姐姐。
同学居然没有把这事告诉校方，也就是说，我们打架的事学校不知道。
你一定无法相信，第二天我找他道歉了。
我没有办法，我很担心姐姐，那时我尽往坏的方向想，我最怕最怕的就是，他会找人对姐姐做那种禽兽的事。
我道歉，他冷笑。
我求他别把事情闹下去，他冷笑。
于是我看着他，双眼紧紧地逼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报仇，找我，找多少人来打我都没关系，但是别碰我的朋友，别碰我的姐姐。
他的冷笑转为微笑，同样以双眼逼着我。
后来跟姜夔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对他说你他妈的就一演技派的，那微笑看得我心里发毛。他听了哈哈直笑。
“要我原谅你，可以。要我不追究，也行。但是……你过来。”他微笑着说出这些话，我大概明白他要我过去的目的。
我走了过去，他一拳打在我脸上，我摔倒在地。
“这一拳，是因为你昨天先动手了，嘿嘿，再说，我也有点不解恨。”他走过来，向我伸出手，要扶我起来。
我没碰他的手，自己爬了起来。
“你能处处为朋友着想，我很欣赏。我认为我们可以做个朋友。”
我没有理他，也没有看他，把头扭向一边。
“要么，我先道歉吧。我为昨天开口侮辱你的姐姐道歉。对不起。”
我着实感到惊讶，我没想到对不起这三个字也能从他的嘴里吐出来。我看了他一下，表情很不自然，像是打量这一头怪物。
他笑了笑，接着说：“蓝雅你认识吧？”
我马上警惕了起来，看他的眼光立刻带上敌意。
“别紧张。蓝雅跟我妹妹佟昕是好朋友。”他大概也觉察到我的不善。
“昨天丫头问我怎么浑身是伤，我说和一个叫岩的家伙打架了，她马上问你的情况。当时我那个气啊，不过我很疼我的妹妹，就压着火气问她怎么认识你的。她说她的一个好朋友叫蓝雅，蓝雅有一个哥哥，叫岩。”姜夔慢慢解释，气氛也慢慢变得融洽了。
“我会原谅你，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丫头。”姜夔把他的妹妹唤作丫头，听着倒像是他的女友。不过想想我不也把蓝雅唤作丫头吗？我摇摇头，觉得自己多心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和姜夔计较，毕竟闹僵了对蓝雅就不太好了。于是我开口：“好吧，我们算是朋友了。”
不打不相识。
那天我们聊了很久。
“你打架够狠，简直跟疯子一样。”
“呵呵，对不起。”我有点尴尬。
“你……很爱你的姐姐对吧？唉，说着总觉得肉麻……”
“是的。对我而言，她就是我的一切。”我的语气平静而坚定。
“嘿嘿，说得生离死别似的。”姜夔看着远方，似乎完全没把我这话听进去。
“你不会懂的。”我和姐姐自小经历的一切，一般人怎么会懂。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你经历的事能比我多？你大概不知道吧，我是黑社会的人。”
我不得不承认我听了他的话以后很吃惊，甚至后悔交上他这么个朋友。
“嘿嘿连看我的眼神都变了，黑社会真那么可怕吗？”他看出我的不自在。
“也不怪你，谁不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不过可以告诉你，黑社会也是一个社会，黑社会的人，也是人。”他恶狠狠地说，我吓了一跳。
“嗯……我太激动了，不过你们总看不起黑社会的人，满眼都是歧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想要是你早知道我是黑社会的人，大概昨天也不会动手了。”他立刻又恢复了那种放荡不羁的表情。
“你是不是黑社会都一样，因为你骂了我姐。”我说的是实话，我甚至惊讶自己能这么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哦？看来没交错你这个朋友。呵呵放心，没人会去动你的，更不会有人去动你的姐姐。一般我们也不会无端生事。”
“你说……你的妹妹叫佟昕……你们怎么不同姓？”我实在不想和他在黑社会的话题上说太多，于是转口问道。
“你和蓝雅也不同姓啊。”
“呵呵，她认我做哥哥。”
“佟昕是我的一个叔叔托我家抚养的，他也再没有回来。”以姜夔的家庭背景，谁都能猜到他叔叔的命运。
“从多大开始？”
“满月。”
“喜欢她吗？”
“嗯……你们怎么老爱问这些肉麻的问题……”
“不喜欢？”
“喜欢喜欢……”他连忙说，看得出他很紧张。
“哈哈，我让蓝雅告诉你妹。我猜，你肯定没试过当着她的面说。”我偷笑。
“混蛋。”他对着我的胸口就是一拳。
“哈哈……没想到你也会害羞。”我尽情地取笑他。
佟昕，是一个很乖巧的女孩，我甚至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和姜夔他们一起的。她看起来是那样的文静，那种气质，完全超过一般的女孩子。但是她不爱笑，即使心里明明没有什么，她看起来也是很忧郁的。她的开心只表现给她的好朋友们看。
姜夔何止喜欢她？根本是彻头彻尾的爱。
后来我和佟昕也成了朋友，很多话她不敢对姜夔说，就对我说。姜夔有很多话不好意思对佟昕说，也对我说。这么说来，我也可以算是他们的媒人。
“我要嫁给我哥。如果他不要我，做他的情人也可以。再不成，我就做他家的保姆，一辈子呆在他身边照顾他。”这是她悄悄对我说的，满脸通红，但是她说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让我怀疑她暗地里已经说过无数次了。
“他敢要你做保姆，我废了他。”其实我心里完全不担心这事，姜夔对她有多爱我是清楚的。
“你打不赢我哥的～”佟昕皱起小鼻子，对我装了个鬼脸。
最终他们在一起了。后来我们才知道，姜夔这小子，从10岁开始就打她妹妹的主意了。他们的感情，给了我很大的触动。正是因为他们，我才最终说服姐姐，让她不必再苦苦挣扎，而是坦然面对我们的感情。
（5）
　　　　“还记得你第一次亲我是什么时候吗？”若芷在床头问我。她醒来以后总喜欢找我聊天，或者说，撒娇？
“哪记得……”我觉得即使不记得也很正常吧……
“嘻嘻我也不记得了。”她吐了吐舌头。
“瞎闹。”我坐了起来，“我只知道，我现在想亲你。”说着我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又亲了一下她的嘴。
“啊～～～我们还没刷牙！！”她大叫。
说起我第一次亲若芷的事，虽然我当时仅仅是亲她的脸，但是这毕竟是我第一次亲姐姐以外的女孩，所以我记得还是很清楚的。
仅仅是因为我的唇与若芷的脸相触了一下，很多让我后悔不已的事便发生了。可以说，一切因我而起。那时我和姐姐的感情更是近乎决裂。
那发生在一个浪漫的晚上。
那天似乎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晚上有烟花可看。蓝雅那丫头和单良一起去看，我也不好做电灯泡。单良是蓝雅的男朋友，他们的关系任瞎子都能看出来，只是蓝雅不承认。蓝雅的解释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关系要分手很方便，当然这话单良不知道……其实蓝雅怎么会是玩弄感情的人呢？我想她大概是想认真爱了，于是也认真对待两人的感情，不随口承认。
姜夔估计陪他妹去了，而且姐姐那时也不认识他，不好邀他。
于是我和姐姐还有若芷一同去看烟花。
天气很好，微风，天空很干净，没有云。你能清楚地看到点点繁星。在这样的夜，人的心情也格外地轻松。我们三个开心地聊着，等着烟花。终于烟花开始了，一朵朵绽放在夜里，明艳的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两个女孩大呼小叫，如同没见过烟花一般。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在这样的夜里烟花似乎格外美，绚丽的光很清澈，没有一丝杂质。我也陶醉在这美景当中。我有点感触，有时只是简单的快乐也足够了不是吗？
看了一会，姐姐说她去买些零食，我说她贪嘴，结果若芷说我不懂得享受生活。
姐姐走开了，于是若芷和我紧挨在一起。女孩子身上特有的清香向我袭来，我的心起了波澜。我转过头来看若芷，她正在专心地看烟花，还在微微地笑，看得出她的心情很好。微风吹着她的长发，她的长发是这般的迷人。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到来，如同我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我动情了。
我轻轻地吻了她的脸。
她转过头来，一脸愕然地看着我。我猛地回过神来，对自己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但是一时间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我呆呆地站在那里。若芷似乎害羞了，微微低下了头，脸上泛起淡淡的红色。
打破尴尬的，是站在我们身后，目睹了这一幕的姐姐。
“咳咳～”姐姐走近来，瞪了我一眼，然后站在我和若芷之间，把我们两个隔开。
“没打搅你们两个吧？”姐姐淡淡地说。
“是岩……唉岩你跟你姐姐说清楚！！”若芷一下子急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难道你让我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事实上我的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般举动。
“对不起。”我吐出了这三个字。
“对不起？”姐姐看着我，表情有点古怪。
“对不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