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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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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冷笑道:「你这还不算争论议?古人云:『民有善则无淫过朋党之恶,比周之德,惟天下皆大为中正也』,近朱者朱,近墨者墨,自然君子之道消矣。」
张九龄见他二人争执不下,又看到皇帝一脸的不悦,连忙跪地叩首道:「子寿以旧恩,超居佐命,尽诚翊亮,知无不为,陛下亦推心置腹,所奏多允,祈请圣上明鉴!」
李隆基闻言,犹自疑心,便道:「爱卿,莫说有党,你与裴爱卿百般回护严浚,虽是爱才惜贤,却不免出于朋辈同侪之私心。王元琰一案,严浚或许忠直公正,然事出暧昧,尔等难辞其咎;你与裴丞相俱罢知政事,至于其它惩处,朕自有定夺。」
俟后,张裴二人罢相,即日李林甫代张九龄为中书令(宫廷政务官)、集贤殿大学士(全国最高政策总召集)、修国史,严浚降调为洺州(今漳河附近、河北曲周东南)刺史(州长),王元琰被免官,流放岭外(南岭以南)。
李林甫面柔而有狡计,能伺候人主意,李隆基在想甚么,他都能猜测得出来,所以官位高升得很快,一时受到皇帝深深的倚赖和委任。
而中官妃家,那些李隆基后宫里的女人们,无论是谁,都也对他言听计从,皆赠送厚重礼品结交请托,伺上面动静,都可以预知,所以从内廷到朝上,只要出言进奏,李林甫动静之间,都说他依照皇帝的旨意而行。
李林甫又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他和张九龄不合,或猜忌或阴中别人,表面都不见于词色,由于他在朝廷受主上恩顾,如果官员不由其门拜帖送礼,他则会构陷罪名,在皇帝面前进谗言。
与李林甫友善的人,这些官员拜帖送礼,聚集为朋党,虽然厮养宾客下士,却全都受到唐明皇的荣宠。
寻历户(财政部)、兵(国防部)二尚书(部长),知政事如故。
而张九龄罢相,李林甫专制国事,数次称美寿王李瑁以揠武惠妃意,武惠妃果然在皇帝面前称赞他的德行。
李隆基听了武惠妃的话,又轻信身边小人的说法,诏书一出,裴耀卿、张九龄这两位左右丞相,没多久就因严浚此事受到牵连,虽然严浚可能真的没有假公济私,却因为他的护短,变成两位丞相遭到攻击的把柄,加上后宫斗争得厉害,武惠妃吹枕边风诬陷了他们,于是就在朝堂上双双被唐明皇罢免了。
见二人失势受黜,当场俱废,李林甫在一旁嘻笑讥刺道:「还想当什么左右丞相么?」目恚深险,神色阴挚,令满朝公卿为之战栗骇惧。
出妻26
    严浚在家接圣旨时,纔晓得祸不单行,殃及好友;他个人不在乎丢官与否,若因此株连他人,心里委实过意不去。
这一天,张九龄在离开京城前一夜,又到了严浚府中;严浚、惠义与张九龄三人,泡了壶紫笋,就着茶碗品茗叙旧,天近丑时,月白风清,各人领略凄凉夜景,心中却也无限感慨。
「盈盈秋月映寒霜,这月色倒也美得动人。」张九龄说,口吻中充满诗意。
张九龄有入世的实际作为,也有出世的精神与心灵。虽然有点忍受不住严浚的顽固,却基于友谊而罢知政事,淡出政坛;就算知道朋友行为或有缺失(如严浚)、亦或是过于虚伪矫饰(如萧诚),也都颇能谅解接受,是佛道无为、有为、有识,也是最理想的立身处事方式。
严浚不明白好友何以会感到如此释然,照理说他们都丢了官,他自己倒不谈,张九龄于他被贬官废相、远谪边区之事,却只字不提,甚且连他自己与崔华菖那些传得满城风雨的是是非非,也没问上一句;这样一来,他自己反而自觉理屈,心力交瘁之际,竟想不出更有什么话要说,有什么话要问。
他在庭院里走来走去,思潮紊乱,又悄立良久,只见满月映在池塘中,微风拂过一片涟漪,溶溶月光闪烁颤然,便如他胸中思绪那般烦躁,久久无法平息。
「秋月悲凉,晚风戚戚,何可谓『美』?」严浚伤感地说:「这眼下情景,怎教人能像你那般看得开?又怎教人快活得起来?」
张九龄深吸一口气,这幽静的空气,浮动的月光,似乎涤净了他胸中所有的抑郁与滞闷。
他畅然道:「挺之,你与我皆无官一身轻,人有辟邪之法,士有辟人之法,隐者有长沮﹑桀溺辟世之法,知足知止亦无累,就此弃绝人间,超踰世网,仰翔禽于百仞,俯泳鳞于千浔,近瞻尘俗,远睇风云,与世无争无妨,倒也不错。」
严浚叹息道:「你我既有经世明才,却遭朱阳之运;当涂之士,对于小人李哥奴,莫不枝附叶连。世间荣华,非人所能测,怎不教人愁闷?」
惠义道:「挺之,扬搉古今,万物营营存其意,天道昧昧安可问?天地万物皆以无为本,开物成务,无往而不存;阴阳恃以化生,万物恃以成形,贤者恃以成德,不肖恃以免身。故无之为用,无爵而贵,无心悟道;你有心争胜使强,何能领略子寿的『无』?」
严浚点头称是,心里却始终不解其义。
张九龄见天际略明,便朗声吟道:「晨兴步北林,萧散一开襟。复见林上月,娟娟犹未沈。片云自孤远,丛筱亦清深。无事由来贵,方知物外心。」
「何谓『无』?」严浚困惑道:「如何可知物外心?」
惠义开口道:「挺之,你可知何谓人情?喜、怒、哀、乐、爱、恶、欲,七者,弗学而能;人禀七情,应物斯感,感物吟志,莫非自然,也莫非体悟自然之心。」
「弟子不懂,」严浚摇头,望见东方鱼肚白,怅惘道:「这又该如何体悟?」
惠义道:「目受色,耳受声,鼻受香,舌受味,身受细滑,心受识,加诸喜、怒、哀、乐、爱、恶、欲,这皆是七情六欲,人所不能免者,盖生死之原本,罪苦之所由。若使无情寡欲,即为情牵万物之情,欲达于他人之欲,就能达到『无我』的佛性。」
他还是不能理解。
临行前,张九龄又忾然吟道:「岁阳亦颓止,林意日萧摵;云胡当此时,缅迈复为客。至爱孰能舍,名义来相迫;负德良不赀,输诚靡所惜。一木逢厦构,纤尘愿山益;无力主君恩,宁利客卿璧。去去荣归养,怃然叹行役。挺之,再见之日已遥遥无期,愿你能多加保重。」
「子寿,你也要多保重。」严浚不知该说些什么道别的话,便不觉又哀叹起来。
告别了张九龄,严浚心中凄凉,只觉世事若浮云,岁暮人将老;悲荣与歌笑,万事尽成空。
想到自己已一无所有,他又悲愤地长啸一声,那凄怆的回音响荡在林间,让他更感凄怆。
出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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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他听说王元琰将举家流放岭南,边疆瘴疠,他担忧崔华菖之余,偷偷稍了封信约她出来见面;风吹拂竹林,风微起,波微生起,人约黄昏后,严浚几为之心焦难耐。
「朝与佳人期,日夕殊不来。倘寄言飞鸟,或告不能欤?佳人不在,佳人不来?企予望之,步立踌躇。」他数度徘徊,口中喃喃自语,不住引领而盼。
良久,崔华菖终于缓步到来。
严浚一见她,心里高兴,忙迎上前道:「我真怕妳不肯见我。」
崔华菖道:「挺之,我晓得你已尽心而为,事已至此,毋宁再悔。」
「华菖……」严浚沉声道:「能为妳营救妳的夫婿,是我所心甘情愿的,只可惜功败垂成,被那可恨的李哥奴上告御状,牵连了这许多友人,却谁也救不了,教我此刻真是无颜以对……」
她轻叹道:「国有奸相,横行庙堂之上,你总自诩为孤臣,势孤力单,又能如何回天?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该当是我……京里人人都在传言,说我是祸水红颜,带来这么些灾难,害得你被贬谪不说,两位丞相也当日俱废……」
「恁他们说去!我严挺之顶天立地、为官清廉,会怕谁去嚼舌根?就算在这浑沌官场,我以直道奉公事君,又焉往而不三黜?」他自嘲地一笑:「贬官一次,也无损我清流父母官的形象;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须苦心劳骨、饥饿空乏,就是古代的圣哲先贤,不也是得志显达者少,困顿埋没者众?官运蹇途,我受之无愧无悔!」
「我当之有愧,」她正色道:「挺之,京师里流言风语,甚嚣尘上,你我还是别再见面为妙。」
严浚急道:「可我心里惦念着妳……华菖,与其跟那种男人老死边地,不如留在这儿……留在我身边,重新开始,就如以往……我这辈子都会爱护妳,也不再迎娶侧室,只和妳一起,远离这官场是非之地,二人耕织度日,平平凡凡,白头偕老。这一次,我会好好待妳的……」
崔华菖摇头叹道:「本愿长相对,今已长相思;去时思灼灼,去罢心悠悠。由来共结褵,几人同双去?我对夫君王元琰,宁同万死,不忍分离。」
「那王元琰有什么过人之处?」他半恼半不解地问:「我严挺之哪里比不上他?」
她懔然道:「你我曾夫妻一场,今日道别,相知莫相违。挺之,今后你就当彼此相逢不相识,忘了我这个出妻罢。」那神色,分明是要他死心。
「妳是怕众口哓哓、人前人后有人说嘴?」
「不,挺之,你这样说,虽无私心,亦有私情……」
「什么私心私情?」
「总而言之,我是不能再接受你的好意了。」她定定地说,凄然摇头。「我嫁作王家人,死为王家鬼,夫君要往哪儿去,那里就是我的归属。」
「妳当真要随那王元琰流放边陲?」严浚犹未死心,说道:「留下来,华菖。」
崔华菖叹口气,苦笑道:「誓心妾终始,归愿未克从;人间丈夫易,世路妇难为……君恩顾妾深,然东流不西归,覆水岂再收?弃妾己去难重回,挺之,咱们就此别过,你好好保重。」
「华菖!」
她别过脸,没再答一句、应一声,举步便往来时路独自离开去。
晚风吹拂她飘飘衣衫,裙裾飞扬,那形单影只的细瘦身影,在寒风中显得更孤寂了,却仍坚定不移地、傲然地远去,用那一贯的沉默背影,拒人于千里之外,再不回顾,再不留恋。
「华菖!」
严浚忍不住又再唤她,希望她能回心转意,但崔华菖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是否男人的爱情永久而不易专一,女人的爱情专一而不易永久?或许就是在这时候,他心底浮现一片深沉伤痛的暗潮,极其悲哀,又极为自伤;然而,却有一股比凄凉、伤怀与悔恨更强烈的情感,使他的泪干涸,使他的心澎湃。
眼见佳人已杳然,严浚悲从中来,吟道:「万里程,一人行,但见缡影孤零零。愁见夜,辗转思,何似君情与妾心?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出妻28
    多年以来,在他的书斋里,始终有着一盆菖蒲花。
严浚孤身坐在蒲团上打坐,被朝廷免去京官,降职为州刺史(州长,掌兵权),心里始终烦躁不堪。
过些时日,他得去洺州(今漳河附近、河北曲周东南)上任,刺史(州长)是州县小官,既非举足轻重之位,也无法再登朝堂,升殿议事;他虽仍当盛年,文名远播,操守过人,就算满怀雄心壮志,看来也不能再展抱负了。
就为了一个女人,他失去了一切,失去了裴寒竹和英霙,失去了儿子严武,失去高官厚禄,失去了同朝多年的好友张九龄,最后也失去了她……死生契阔,此时独坐长门愁日暮,一年一年老去,明日后日花开,逶迤恋春色,看花若有情;他身边除了几盆菖蒲花,所剩无几。
真可悲哪……他想,这辈子,相会早已邈无期,他再也见不着她了,只能透过这年年含苞、开放,然后凋零的花,回顾无限次浮现记忆中的影子,却永远也得不着她……
「挺之,为何你至今仍然执迷不悟?」
严浚自紊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见来者是僧惠义,他伤感地道:「大师,我多年修行,溺志于佛典,至今始终未能悟道,烦请您指点迷津。」
进了书斋,惠义端坐蒲团上,微笑道:「挺之,老纳讲个道理予你听听:以前印宗法师讲『涅盘经』时,有风吹旛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旛动』,议论不已。六祖惠能说:『不是风动,不是旛动,仁者心动』。」
严浚听了他点明的话,脸上浮现愧色:「大师,我……」
惠义接着道:「心动,乃人之常情,人之所以异于禽兽,不就是有『心动』为证么?」惠义微笑道,「你平素归心释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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