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 >

第91章

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第91章

小说: 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算有「司法豁免权」,「礼不下平民,刑不上大夫」,他也没想过只让升斗小民倒楣,那些百姓稍微犯了法或只是得罪了胥吏,他还是会插手啊!
凡在这八议范围之内的人,犯罪轻的就原谅他,犯罪重的则改为轻罪,不过就是犯了点小法,何必祸连全家?
但张九龄已经走得远了,严浚瞧见他摇摇头,再不回顾地离开。
出妻23
    感谢赠我PK分的朋友!终於打破鸭蛋了!
都市言情类(书号:189353)书名:欲望的微笑
今年四月第一次PK,0分,现在五月PK,已更廿多万字了,恳求收藏,点阅,若有PK票则更为感谢!
我写作的宗旨是创新,无论什麼题材都在尝试,在起点却是全新的开始。
《慾望的微笑》这小说的主题是谈女性的情慾,还有一些可以探讨的内容,想要看点有深度的小说,我就自我推荐了,建议满十八岁的朋友去阅读。
至於本系列,一天更新最少一万字,我会努力码字的!
----以下是正文----
第二天,严浚一早便往赴大理寺探王元琰的监(大理寺即全国最高审判机构,全国各地死刑犯人,不在当地处决,必须移交大理寺覆审,审毕再送文尚书省,奏请皇帝裁定)。
大理寺(全国最高审判机构)的牢房阴森昏闇,泥砖裂罅湿隰,霉气熏天,严浚掩鼻走过,由狱卒带路,到了一间囚室。
「这里关的是蔚州刺史王元琰?」他问。
那狱卒道:「是,大人。」
严浚支开狱吏,走近牢门朝里一望,只见一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落魄男子,双手抱膝瑟缩在墙角。
他见那人没啥反应,信手敲了敲牢门;那人缓缓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脚步蹒跚,似是受了不少苦刑。
「你是蔚州刺史王元琰?」他问,这纔看清楚囚犯的长相。
「下官正是。」王元琰瞧着他,问道:「阁下是……」
「你别问。」
严浚打量这人,见他其貌不扬,略显中年福态,又胖又矮,一双细长的小眼,大饼脸,看似再平凡不过;想到崔华菖的才情姿色,配这俗物委实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他不禁愤愤不平起来。
「大人,是华菖求您来的么?」王元琰问。
「没错。」严浚冷漠回道,自袖中取出笔墨纸砚,扔进牢房里。「你有什么冤屈,就禀笔直陈,要有只字词组造假,我也保不了你。」
王元琰接过笔墨,叩头道:「谢大人恩典!」
「快写吧。」他不耐地一挥手。
一刻钟过去,王元琰便已写具申状,交予严浚。
严浚本欲马上离开,没想到,王元琰突然叫住他,开口道:「严大人,劳驾您替我问候华菖……」
严浚立时怔住了,他没料到这人早知他是崔华菖的前夫;霎时间,两个男人打着照面,有些尴尬,彼此却也心照不宣。
他兀自别开眼,点了点头,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离开大理寺后,严浚愁绪满怀,不觉吟道:「菖花当春,人竞折英。我自顾悠悠若浮云,又岂能保君皓皓之如雪?破镜难重圆,逝者不可追。幸他人之既不我先,又安能使他人之终不我夺?」
怅然若失之际,他想起崔华菖和英霙,心境更失落了。
过几天,他纔将王元琰的自白书送交刑部(司法院),便接到来自府邸的恶耗。
原来,裴寒竹又怀了五、六个月身孕,对他而言该是喜事,但经大夫诊察后,她身子过于虚弱,突如其来便小产了,不仅生出来的孩子是死胎,母体也颇为危险;严浚接获消息时,忽感心乱如麻,忙从兴庆宫骑了快马,疾驰回家。
家里仆役婢女见了他,忙领他到东厢房,去见他的妻子;待他赶到裴寒竹身边时,几名大夫也都束手无策了。
这当儿,她瘫软地躺在床上,只一息尚存,面容苍白,双颊凹陷,看似熬不过片刻。
严浚以前对她总避不见面,但这当儿见到病笃、气若游丝的妻子,良心发现,倍觉自责之余,心里也感到歉疚不已。
他俯身握住妻子枯瘦的小手,柔声唤道:「寒竹──」
裴寒竹睁开眼,见丈夫来到床褟探视,她哽咽道:「你终究是回来看我了。」
那声音虚弱得令他鼻酸,严浚苦涩地说:「吾妻疾,旦暮尽,大丈夫岂以家事后国事?……我严挺之再怎么无情,也不会弃发妻不顾啊!」
裴寒竹孱弱地望着他夫妇交握的双手,幽幽道:「望云云去远,望鸟鸟飞灭,似妾今朝与君别。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夜半梦悠悠,君愁我亦愁。两相思,总不知……」她说到后来,已是气力不继,声音渐趋微弱,几不可闻;那语句纔连缀未竟,她便断了气。
「寒竹……」
严浚见她与自己相握的手缓缓垂下,心中一痛,几乎无法言语。
「妈妈是你害死的!」严武含着眼泪,恨恨地说:「爹爹宠爱二娘,那贱婢恃宠而骄,我妈妈老受她欺压,害得她只有偷偷哭泣……她会抑郁而终,全都是你害的!」
「你!」
严浚的臭脾气和心里有国无家、却又自私自利、念旧喜新、有时敏感而又很钝感、内心常矛盾不已的性格,使他很火儿子的指控;然而,这些年他从未关心过裴氏,让她常年独守空闺,她的死,他也难脱干系和责任。
「爹,我要离开这儿,到裴家去住。」严武守在母亲身边,瞪视他父亲,又恨又怨地说:「这府里无情无义,恁谁也待不住。」
严浚望着他满脸泪痕的儿子,无奈地颔首,道:「你想怎么做,就随你吧。」
出妻24
    严浚丧妻不满一月,他为崔华菖营救丈夫的事情,便由刑部(司法院)、大理寺(全国最高审判机构)的若干眼线,传到李林甫耳中。
李林甫与严浚向来不和,新仇旧恨,早已酝酿多时;严浚告丧在家,李林甫正巧掌握这把柄,趁他请假不在朝堂言事,秘密上奏李隆基,暴诘禁中,加油添醋,想借机整垮他。
皇帝对此不置可否,私下在勤政务本楼召见张九龄,与李林甫对质。
起初,皇上在退朝后秘而不宣地要求他觐见,张九龄就摸不着半点头脑,待他一见陛下身边只跟着李林甫,连高力士等一班宦官也没跟在旁侧侍立,心下便更觉得奇怪。
他见李林甫脸上似笑非笑的诡谲神态,当前虽无旁人,对抗这厮也只得沉住了气。
情知这中间定然有件自己眼下猜不透的大阴谋,他谨慎地开口道:「皇上找我,敢问是为何事?」
李隆基微微一笑,问道:「爱卿,你可知严浚的出妻,可便是再嫁蔚州(今河北蔚县)刺史(州长)王元琰的崔氏么?」
张九龄心头一震:「陛下为何甫一开口,便直询挺之的前妻?」登时脸上变色,手心发汗,只含糊回了个「是」字,便不再言。
李林甫首先道:「皇上有所不知,严浚出妻崔氏,其妻乃嫁蔚州(今河北蔚县)刺史(州长)王元琰;王元琰坐赃,严浚为救免其罪,有所诿于刑部(司法院)、大理寺(全国最高审判机构),假公济私,袒护罪臣,实属罪大恶极,应予连坐惩戒。」
李隆基接口道:「这王元琰不无赃罪,严浚基于情谊救他,确实不该。」
两人口吻神情,浑然倒似一般,便如事先套好招、唱双簧似的。
张九龄忙辩解道:「陛下,这崔氏乃严浚前妻,王元琰纳他的出妻,还能讲什么情面?臣以为,严浚一向行事有度,想是王元琰赃罪未实,所以秉公处理,辩诬还冤。」
李隆基微哂道:「世间恐怕没这种滥好人。爱卿大概不知道吧?朕听说严浚虽与前妻离异,近来又同那崔氏旧情复燃,导致家室不睦……这当儿,他妻子恰巧过世,瓜田李下之嫌,怎会不落人口实?」
「皇上!」
张九龄还想为好友辩驳,但是李林甫却径行打断他,讥刺道:「张丞相,吾皇已对严浚一事网开一面,是非曲直,陛下心里早有个底了,你再出头强词夺理,不怕事情爆发后,把话说丑了?」
「爱卿,诚如李相国所说,此中是非自有公论,你切莫再言。」李隆基道。「严浚一案,朕已辨明真相,近日内便会加以处置……你先下去罢。」
「是。」
张九龄虽相信好友,但见皇上心里认定严浚与出妻崔氏确有茍且之事,自不再言。
之后,他为解严浚之难,连夜快马加鞭,忙不迭赶到裴家官邸,先找了宰相裴耀卿,转请代救严浚,希望约定明日二人各上一褶力保。
裴耀卿是性情中人,虽则对严浚有所不满,但他还是允诺相救。
「子寿啊,这严挺之虽然为公尽职,宵旰勤劳,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官。但他不理会官场仪节,做人太过于苛刻,说话又常直言伤人,百官全被他得罪光了。你我若出面营救,恐怕一些僚属会有所不满,到时候……」
张九龄道:「裴兄,挺之于待人接物方面,确实多有莽撞失言之处;但瑕不掩瑜,你我皆知他为官清廉,勤勉任事,就算他真为了前妻去救那王元琰,在人情义理上,却也情有可原。可是,这王元琰明明是个无罪之人,挺之为了这缘故纔去调查,李林甫又何必迁连到他出妻崔氏身上?……这个中道理,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纔是。」
「我会不知道么?」裴耀卿叹了口气,说道:「李哥奴早就视他为眼中钉,便欲除之而后快,分明是假公济私;挺之这把柄落在他手里,皇上会听得我们劝么?」
「皇上是圣贤之主,深明义理,当会鉴纳我等诤言。」张九龄不置可否地说。
「的确如此,」裴耀卿摇了摇头道:「希望如此。」
张九龄道:「易曰:『天之所助者顺,人之所助者信。』我相信挺之,他的所作所为都至公至允,我也相信皇上必然也能信任他。」
萧诚道:「子寿兄,严挺之为他前妻崔氏救王元琰,早已闹得风风雨雨、甚嚣尘上了,你我皆知李林甫挑拨是非,为的不只是整严浚那家伙,你纔是他的眼中钉,正好可以借机除之而后快。易经有言:『危者有其安至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当此危难之际,听兄弟我一句诤言,别淌这浑水。」
「我……」张九龄苦笑道:「我不救挺之,这天下再不会有谁要淌这浑水了。挺之是我的好友,也是我换帖兄弟,我不可负他,换作你或其它朋友,我也当这么做。」
出妻25
    张九龄虽考虑过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但他断没想到,第二天早朝,皇帝退回二位宰相的上疏,奸臣李林甫甚且当朝将了他们一军。
李林甫当着满朝文武,叙述严浚的罪状,诬陷张九龄道:「臣闻明主绝疑去谗,屏流言之隙,塞朋党之门,方为上策。陛下,既然这严浚罪证确凿,张丞相和裴丞相却一体上书保他,言之凿凿,护短有加,可见三人俱系朋党,比周为奸!」
裴耀卿气不过,登时勃然大怒道:「李哥奴,你含血喷人!人情所不能止者,圣人弗禁;人非尧舜,何得每事尽善!严浚秉公行事,何罪之有?」
李林甫冷笑道:「这朝中恁谁都晓得您裴丞相与严浚交情菲浅,要想同流合污,难保不会出言替好友圆谎说项……朋党误国,莫此为甚!」
张九龄反驳道:「孔子与颜渊、子贡更相称誉,不为朋党;禹、稷与皋陶传相汲引,不为比周。忠于为国,公以立身;贤人在上位,则引其类而聚于朝,易曰:『飞龙在天,大人聚也』;在下位,易曰:『拔茅茹以其汇,征吉』。李林甫为枢机大臣,王室之佐,既不能辅化成德,齐美古人,却肆其私忿,枉论无辜。今佞邪与臣交戟,合党共谋,违善依恶,歙歙浴‘;李丞相数设危险之言,欲倾移主上,望陛下鉴察。」
李林甫道:「皇上切莫听信小人之言!臣欲尽忠诚,若要结舌不敢言,就为忌惮这些朋党,岂不是飞尘浊清流之源?又何以为百官表率?」
裴耀卿趋前道:「正直罹谮润,奸臣夺其权,张相非为己身辩,乃以公正从之。『君子以朋友讲习,而正人无有淫朋』,是以古之交者,其义敦以正,其誓信以固啊!」
李林甫笑道:「好一对君子!诗经有言:『忧心悄悄,愠于群小』,一群小人猖獗横行,结党营私,庙堂之上诋毁袍泽,怎不教人忿忿不平?」
张九龄不愿与李林甫纠缠,转身对皇帝一揖:「陛下,王元琰一案,尚未查明真相,若是听信谣言定谳,不啻失却法理人情,更可能断送舆论民心!」
李林甫怒道:「皇上,古今贤士大夫所以失名丧身倾家害国者,其由非一也,然要其大归,总其常患,四者而已。急论议一也,争名势二也,重朋党三也,务欲速四也。急论议则伤人,争名势则败友,重朋党则蔽主,务欲速则失德,此四者不除,未有能全也。当世君子能不然者,亦比有之,岂独古人乎!」
裴耀卿愤怒地指责道:「李哥奴,我与子寿从不争名势,也无朋党营私之举,你何必含沙射影?」
李林甫冷笑道:「你这还不算争论议?古人云:『民有善则无淫过朋党之恶,比周之德,惟天下皆大为中正也』,近朱者朱,近墨者墨,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