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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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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李隆基讶异地问:「哥奴,这是什麼动物啊?」
「回皇上,这两头神兽便是拂菻国的金银狮。」他一说,百官均哄然惊嘆。
在堆积如山的宝物中,虽有波斯所朝贡的骏犬、石国进献的大驴、百济高一、二尺的珊瑚树、大食国的琥珀、车渠、玛瑙瓶、火珠、康国的琉璃、白象、天竺的无食子、香附子、訶黎勒、泥婆罗国的胡椒、蓽拨、石蜜、千年枣、甘露桃等,这千奇百怪、价值连城的礼物之中,宰相李林甫的进献物却最是引人注目;他远从西方的神秘王国拂菻(东罗马帝国),弄得两头金银狮子,各关在一只大铁笼中,供人观赏。
那对狮子一公一母,雄狮金鬃耸立,傲然踞视眾人,母狮吼声如雷,毛皮皆泛银光,獠牙森森,双眼嗜血般发红,十足威猛吓人。
满朝官员都睁大了眼看视,有人嘖嘖称奇,有人讚嘆不已,一时又是漫天阿辞誑语;李林甫眾星拱月似的,眼下被大拍马屁,自是洋洋得意,不可一世。
「世称狮子为『万兽之王』,皇上今儿个坐寿,微臣愿陛下获此『万寿之王』,得以万寿无疆!」李林甫善於逢迎上意,以谐音祝寿,群臣又是一阵阿諛叫好。
就连皇帝也给了他十足面子,称许有加:「一兽走,百兽惊;一寿至,万寿延。哥奴,你这礼送得好啊!朕大寿坐得开心,就封你为黄门侍郎(禁宫侍从官)!」
李林甫喜道:「谢皇上恩典!」
张九龄在一边见到了官僚諂媚的嘴脸,加上李林甫又以巧言令色获致高官厚禄,心中甚感不悦;但见向来与他结交友善的御史中丞(总监察长)卢怡、尚书左丞(宫廷秘书署奏章记录官)袁仁敬、右庶子(宫廷副议长)梁升卿,因看不惯李林甫的作为,还有一派人马在朝堂上鼓噪逢迎,都已準备发难。
张九龄知道时当皇帝坐寿,参劾时机不宜,他便向好友们使个眼色,逕行自百官中出列。
「皇上,臣也已準备贺礼,谨献御览!」
李隆基知道张九龄文学政事咸有所称,便道:「将军,把张爱卿所献之物呈上来,朕要亲览。」
「是。」高力士眼角儿一瞟,左近宦官旋即接过张九龄手书的五卷著作,再呈给皇帝。
李隆基约略翻了翻书卷,阅读半晌,直是讚不绝口:「子寿,这书名为『千秋金鉴录』,名字取得好哪!朕虽只看了几页,但凡言前古兴废之道,以伸讽諭,立论煌煌,条理俱佳,令人无限激赏。」
张九龄道:「盼此书能对皇上参赞政事有所裨益,微臣於愿足已。」
李隆基道:「爱卿用心良苦,实属难得。」
「张丞相怀君体国,胸襟坦荡,臣等惭愧,心裡只想搜罗奇珍异宝献媚,於为人臣者,确有不及。」侍中(宰相)裴耀卿也不禁讚佩道。
「裴丞相所言极是。」李林甫也说。「臣久闻张丞相文词上乘,公忠体国,既然这『千秋金鉴录』为千古鉅著,微臣盼皇上将之交由礼部付梓,刊行天下。」
此时侍中(宰相)裴耀卿、礼部尚书(秘书长)李林甫与张九龄三宰相在相位,同秉国政,而张九龄以词学进,入视草翰林,又爲中书令(宫廷政务长,等同宰相),甚承皇上恩顾。
裴耀卿与张九龄平素就极友善,李林甫心思巧密,因与二人共同辅政,以张九龄方得君心,颇受礼遇,表面上称许諂媚,内心其实对二人不怀好感,意未相与。
但皇帝可没想到这一层。
他点头讚许道:「好,哥奴,这事就这麼办吧。」
张九龄献书之后,并未退回官列,反而道:「皇上,臣尚有一事稟报。」
李隆基一挥手,道:「说。」
张九龄道:「臣所书这本『千秋金鉴录』,意在以古鑑今,彰显古往今来兴衰得失。书中有晋献公听信宠嬖驪姬谗言,杀太子申生,致使三世大乱;汉武帝威加六合,因轻信江充巫蛊僭言,降罪戾太子,导致京城流血;晋惠帝因贾后乱政,废愍、怀二太子,使中原生灵涂炭;前朝隋文帝纳独孤后语,罢黜太子杨勇,改立煬帝杨广,遂失天下。古人云:『前车覆,后车鑑』,微臣此言,愿陛下见纳。」
李隆基听得一楞楞地,问道:「爱卿意有所指,是为何事?」
张九龄道:「臣今日上朝,听得一些宫闈浑话,甚感不平,望陛下恕罪。」
李隆基皱起眉头,道:「什麼浑话?爱卿直陈无妨,朕恕你无罪!」
「臣遵旨。」张九龄遽奏之,将那牛贵儿所说一切,字句不漏地和盘托出,说那宦官如何如何,却也明指武惠妃为构陷太子的主谋。
皇帝的脸色愈听愈难看,连一旁的高力士也为之怫然变色。
朝堂百官无人敢言,只见皇帝默然不语,面带慍怒,张九龄还是把话说完,毫不改容,倒是一旁的御史中丞(总监察长)卢怡等人,为他捏一把冷汗。
张九龄说完事件始末,又奏陈道:「陛下践祚凡二十餘年,太子诸王不离深宫,日受圣训,不闻大过。微臣盼陛下勿轻信诸多蜚言蜚语,并将那说长道短的牛贵儿交部治罪,以靖天下,以安民心,如此一来,方为上策。」
李隆基頷首,道:「爱卿所言极是,那阉逆牛贵儿是该治罪!他罪大恶极,应当千刀万剐……」又转向高力士,吩咐道:「将军,你仔细詰问牛贵儿,再交付刑部(司法院)议罪!」
高力士是眾太监之长,迅即垂首应道:「是。」
见僵局已解,李隆基微笑道:「爱卿敢言直諫,实为百官表率。」
「皇上如此溢美,微臣实感惶恐。」张九龄道:「前日上朝,臣谨献一万言书,适足为满朝文武表率。敢问陛下已御览否?」
「爱卿,朕已读了你日前所献的万言书,这篇文章写得好哇!」李隆基随口吟道:「善爲国者必先治其身,治其身者慎其所习。所习正则其身正,其身正则不令而行;反之则其身不正,则虽令不从。是故爲人臣者,所与必择正人,所观必察正象,使远邪佞,然后正道昌弘,询谋政事,端正吏治,可爲万世法……这真是深得朕求治之心哪!你们说是不是?」
「皇上圣明,这真是千古绝妙好文啊!」眾官员旋即异口同声,不住讚美。
李隆基问道:「张爱卿,你献的是谁的文章?」
「是,臣得严浚所上之万言书,严浚姿质轩秀风雅,气概昂藏,有吏干才,担任义兴尉(警察官)、刑部(司法部)侍郎(宫廷警卫官)期间,号称清流材吏;任职太府卿(供需部长)时,年前黄河发大水,严浚且与户部侍郎(宫廷警卫官)裴宽於河南存问賑给,救援灾民,於事有功,人所称许。」张九龄道,「如此人才,焉能不用?臣愿举荐严浚为尚书左丞(宫廷秘书署奏章记录官)。」
「看来此人亦堪任用。」李隆基思忖片刻,转向李林甫道:「哥奴,你以为如何?」
「回皇上,严浚文名的确极响亮,若要论为官,担任刑部(司法部)侍郎(宫廷警卫官)或太府卿(供需部长),是绰绰有餘;然而尚书左丞(宫廷秘书署奏章记录官)是左相僚长(宰相秘书长),只靠区区几篇文章,断不能成大事的。」
李隆基见李林甫一脸不以为然之色,遂感兴趣道:「既然如此,朕倒要好好考核此人,亲自策试……来人,宣严浚上殿!」
「是。」高力士应道,忙差人传严浚升殿,面见皇帝。
李隆基见这严浚进殿,眼下便想:「此人人如其名,外貌严峻冷岸,似乎性格颇为刚毅正直。」他一回神,问道:「张爱卿所献的万言书,是你所写的?」
「是,确是微臣所书。」
「你文笔练达,思虑縝密,颇合朕意。就不知,你对於当朝弊政,见解如何?」
严浚道:「臣以为,现下弊於选贤。所谓士者,万民之首,一言以爲天下法,一行以爲天下则。尚书云:『一人有庆,兆民赖之』,若能精核各刺史(州长)县令(县长),考其才行,编入流品,加以拣择,则可官之才多,吏部无庸人之繁。倘使每岁科举选官以万计,京师钱粮爲之空耗,岂非多士冒滥之弊?此闕政必使百姓毁誉相乱,君令下达听受不明。诸政务要官,倘良莠不齐,清议不立,名节不修,为官小者得于苟求,一变而至阿私;朝官大者许以分义,再变而成朋党。用人严密绩覈,则天下之士必然刻意修身饰节,而刑法政治得以自清自律,此即为兴衰起弊之道。」
严浚一席话娓娓道来,明白点出科举弊端,立论精湛,使百官为之嗟嘆。
李隆基又问:「国家安危、庙社之忧,你认为祸端何在?」
严浚道:「古人云:『大臣重禄不极諫,小臣畏罪不敢言,下情不上通,此患之大者也。』臣以为确然。」
「很好。」李隆基称许道,又问:「倘若罪在朕躬,你也敢言直諫麼?」
「臣以为『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千古名言,便足以表明心跡。」严浚道。「先天二年初,有僧婆请先皇夜中开城门,燃亮官灯千炬,须满三日三夜。当时,睿宗皇帝御极延喜门,观赏群灯,恣纵享乐,凡三日夜,臣任职八品左拾遗(掌供奉讽諫,左右各一,从八品上),便上疏具諫。对於先皇,微臣尚且敢犯顏直諫;至於陛下,臣愿遇事无大小,均諫言力争。」
李隆基环视眾官员,愉快地说:「『为政之要,惟在得人』;朕今日坐寿,能得此一諍臣,恍若当年太宗皇帝得魏徵一般,於愿足矣!」当日,皇帝便陞严浚的官,任命他为尚书左丞(宫廷秘书署奏章记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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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是时,李隆基在位已久,稍怠於政事,史书上的描述,让人发现:原来皇上当久了也是会累的。
张九龄议论必极言得失,所推引皆正直之人,諤諤有大臣节,是当时著称的好官。
他素来与严浚友好,二人皆有才干,而交道终始不渝,甚爲当时所称。
严浚因深见皇帝恩遇,张九龄入相,用严浚爲尚书左丞(宫廷秘书署奏章记录官),知吏部选,典掌人事考察任免。
当初科举考功举人,一些出身国子监各学馆的生徒,因为多是贵冑高官子弟,往往奔走权门,纠合两监组成生徒会,聚为朋党,写送「行卷」(权贵拜帖,用来关说,以便让世族子弟可以被拔擢为高官),请托贵族官僚干扰主考,原就取士颇滥,每年高达数百人。
荣陞尚书左丞(宫廷秘书署奏章记录官)、知吏部选(掌理点选官员人事)后,严浚典选累年,一切核其实材,精选一时之秀。
这一天午后,严浚找了张九龄和一些朋友来家中用餐,正是春天燕子筑巢的时刻,屋簷下燕群啣泥筑巢,严浚吃了点素菜,朝窗外看著看著竟发了傻,不意中惠义来到他身后,一同望向那些燕子。
严浚忙道:「大师,请用汤饼。」
惠义不作声地吃了几口素麵,放下碗筷,然后问他:「挺之,在想什麼?」
「回大师的话,我在想子寿兄的事情。」
「子寿,你呢?」
张九龄笑而不答,此时灵感一至,他从旁取了笔墨,随手便临屏写成一首《咏燕》诗:「海燕何微眇,乘春亦暂来。岂知泥滓贱,祗见玉堂开。绣户时双入,华轩日几回。无心与物竞,鹰隼莫相猜。」
惠义大师呵呵一笑,说道:「子寿在想那些燕子,你却为他感到烦恼,挺之,『无心与物竞』,这是你要向子寿学习之处。」
严浚从张九龄那儿接过那首诗,讚赏地连连頷首道:「弟子确实想得太多,连隻燕子都不如。惭愧,惭愧!」
过了一会儿,裴宽道:「挺之,你独居已久,家室无继,何妨再婚?」
「我?」严浚自嘲地笑道:「这世上女子何其多,我想找个婉娩絺綌、优柔肃雍、蘅蕙有实、金碧不居的女子,何其困难?」
裴宽哈哈一笑,说道:「单凭媒妁之言,确实不易,可贤弟也真过於挑剔。」
严浚道:「在下心无罣碍,只求清静。」
「那可不成。男大当婚,总不好你也想当和尚吧?」裴宽微笑道:「子寿,你觉得呢?」
「裴兄的意思是──」张九龄瞭然地说,「您想当月老,帮挺之作媒?」
裴宽大笑。
「没错。」他打量著严浚,又说:「挺之,这位姑娘是我堂弟的女儿,从小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可惜父母早逝,她一个姑娘家,挺可怜的﹔你呢,我已经跟人家提过了,只要点个头,就成就一桩喜事。」
严浚觉得自己不好拒绝,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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