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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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说:「我想就剑术上向公子讨教一下。」
司命公子深邃如夜空般的双眸扫了过来,眼神十分锐利,那目光似乎在江篱身上停了片刻,似乎正揣摩其中原因。
「在下平素不喜与人比武斗剑,请回吧。」
「我一定要同你决斗。」
「为何?」
「为了一位姑娘。」
司命公子又笑了:「好理由,我接受你的挑战。」
江篱问道:「你不想知道是哪位姑娘要我前来挑战的?」
司命公子摇了摇头,哂道:「美人如花,需要细心呵护。看你这人痴心一片,我该拒绝麼?」
江篱自知自己武艺低微,连那司命公子的三个小婢女也打不过,眼见她们与敌人苦拚恶斗,终於杀敌,这三名女子各有各的绝艺,三人所学颇不相同,也都各有专精。
秋兰以长簫为武器,但她还会使各式各样的暗器,袖中随时藏了黑白二色的棋子,江篱见她力斗几名锦衣卫,而在几名高手围攻之下,不仅未落下风,仍是镇静拒敌,丝毫不见慌乱,很是佩服。
杜若使的是瑶琴,那肠线在她手中利如精钢揉成的丝弦,只见她轻灵慢舞於錚錚乐音之中,美妙优雅,却可以立时杀人於无形,三名女子的武功,显然以她为最高。
方菲年龄尚稚,平日则专研各种武学典籍,虽然不如两个姊姊擅长特殊的兵器,可她所学包含了各派武学的精义,举凡剑法、刀法、鞭法、棍法等诸般兵刃,以及掌法、拳法、指法和各式擒拿手法,所知庞杂而繁复,所学因著见识多了而更形精进,在临敌交手的当儿,往往能想出对应敌人的破解之道。
三名小婢便已如此利害,像他这等莹烛之光,怎可与日月争辉?
「倘若你要比斗画技,在下可就输定了。」司命公子微笑道:「若是比较剑技,小可尚且可观,请赐教吧。」
「好!」
这是江篱第一次想与人较量剑术。
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就算不死,江篱也不认爲自已以后有机会能见到这等高手使出高妙的剑法。
他依稀还记得与方菲往日练剑拆招的快乐,以前两人练功不輟,结果到头来,她却是翠旍姑娘仇家的丫环,想来这也是冥冥中的缘分与厄运。
他取下背上的剑,正在犹豫是否该用这把翠旍姑娘所赠毒剑比试的当儿,只见他一取剑,三姝就急忙奔了过来,杜若更是大呼不可。
杜若道:「公子,这小鬼想使诈!」
司命公子问道:「怎麼回事?」
杜若道:「他的剑上淬有五阴剧毒,这番比试,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秋兰也道:「公子,我让他用别的兵器,他这剑……这剑真的有毒啊。」
司命公子还没回答,却是方菲走到江篱身边,「劈劈啪啪」就接连打了他好几个耳光。
只见她眼中涙光莹莹,颤抖著身子说道:「我看错你了!你怎麼可以这麼做?你明明见到斋速是怎麼死的,为什麼还要──」
江篱捂著肿起来的脸颊,愕然道:「我──」
司命公子仍然轻鬆地负著手,微笑地看著江篱,问道:「这番说法引动了在下一向所没有的好奇心……我很想知道,阁下爲什么要向我挑战?」
江篱老老实实地承认:「我也知道自己肯定会败。说不定会死。可我倒底也是个男人,从方姑娘那儿学了几招剑法,也算是个江湖人。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规矩,要帮人讨回公道,除了仗剑比试,别无他法。」
「你不怕死?」
江篱握紧了手中的剑,说道:「死又何惧?」
「原来如此。」司命公子眼里的笑意更浓:「你这人真有趣。在下绝对不会取你性命,顶多让你知难而退,就算你那把剑上真是喂了剧毒,也请放心,我自幼师学神农派,嚐过百草,寻常毒物,对我根本毫无作用。」
「那就承让了!」江篱拔出手中长剑,面上一凛。
「你说只跟方菲练过剑击,真要一试?」司命公子眼裡闪过一丝笑意,语气却大为严厉。
江篱挥出了第一剑。
司命公子飘飘然地闪开,猛听「鏘啷」一声轻响,司命公子出人意料地回身从石桌上抽出一把三尺长剑,剑如秋水般在空中荡出一道波纹。
只见他横剑胸前,架式一摆,剑眉一竖,法度严谨,招数精奇,的确是名家风范,看来神威十足,竟有森严气象。
弱俠15
清风吹来。
波光依然在水裡荡漾,看起来像是一个不忍卒醒的美梦。
江篱注视著司命公子手中的剑,那剑青光闪烁,似是不逊於翠旍姑娘给他的这柄软剑,想当然尔,司命公子用的剑自然是削铁如泥的名剑,是锋锐绝伦的利器,哪像他,没了姑娘所赠的剑,就什麼也不是,只能当个平凡人。
两名男子凝立不动,看著彼此,忽然之间,司命公子飘然一跃而起,但见他飞身如鱼,剑气稗合纵横,一出手便击落了江篱手中的长剑。
那剑一落下,只这麼一招,江篱就觉得虎口奇痛,人与剑同时身不由主地向外跌飞,摔倒之后,他一咬牙,伏低了身子又去抢回自己的兵刃,但司命公子只是站在一旁,没有继续出手袭击。
当江篱狼狈地从地上捡回自己的剑,好不容易站起身来时,看见司命公子手中长剑颤动,昂扬而立,刃寒胜水,剑是巍峨名剑,瀟洒英挺,人是翩翩公子。
眼见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江篱心下不禁惴惴,两人武功悬殊,几乎不用比试,强弱立判。
他不死心,又毫不气馁地闪身向前,只见他一动手,司命公子的剑又开始旋动,但却招招后发先至,与他手中软剑互斫。
司命公子总是使了一招,就让人与长剑同时委地,摔得他头昏眼花。
连番攻击之后,江篱气喘嘘嘘,也不知给司命公子击败了多少回。
他几次摔倒在地,又一再爬起攻击,只见他一剑东劈西转,胡乱挥舞,气息粗重,脚步虚浮,能够勉强站起身来,已是十分吃力。
司命公子刷的便是一剑,来势甚是凌厉,一柄长剑使将开来,转瞬间又轻飘飘地削出,犹似轻燕掠过水面,又荡中江篱手中握的剑,他只觉得虎口处穴道酸麻,登时拿捏不住,长剑再次飞落。
司命公子道:「你还想比试麼?」
江篱喘得连话都快要说不出来,却咬牙猛攻向前,片刻间剧斗又起,「鏘」的一声轻响,驀地眼前一黑,长剑再度篱手,他却被打得不知几度败下阵来。
江篱心中明白:倘若司命公子想取他性命,又或随手一刺,剑锋早已透肌而入,这人三番两次饶他不死,或许出於同情,又或者是出於怜悯,可一想到翠旍姑娘,江篱还是死撑著,又去摸索那把掉在地上的剑。
波光摇曳之中,但见司命公子一声长嘆,说道:「你这人何以如此固执不化?」
「我──」江篱爬起身来,回道:「我便拚著性命,也要和你比拚到最后。」
司命公子笑了,又敏捷地迴剑而上,剑影犹似天上浮云,一片片在江篱身上掠过,没几下就逼得他连连后退。
这个司命公子,武功了得,身法更是精奇绝伦,已是一等一的高手,猛一旋身,疾踏飘然步法,身形如梦如幻,手中使得剑气纵横,锐意突进。
江篱不敢攖其锋芒,边奔边躲,未及出手,却已被团团剑花所包围。
剑光如白练随之而去,身形却总是翩若游龙,在阳光下有如最美的舞姿。
江篱在层层剑影之下,长剑晃动,直向司命公子双胁下刺去。
剑光一起,如雪花四溅,清寒阵阵,凄美而绝望,在阳光裡美得令人屏息。
司命的剑已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他的生死已决於这个谜一般的公子剑下。
他突然想起那两句剑诀,喝道:「驭飘风兮转乾坤,乘清气兮御阴阳!」
挥起长剑,便要猛攻司命公子的三大要穴,但他既刺不著那人的后心,又攻不进那人的胸口和咽喉,但这几招,却让司命公子一脸讶然。
因为这正是他教给方菲的剑诀。
只见秋兰和杜若均飞身过来,想要阻挡那剑势,惊鸿一瞥的刹那间,司命公子手腕一挑,催动内力,江篱无可与抗,挥剑的姿态突然变做了个古怪的姿势,既难看又笨拙,连那把剑都是歪歪斜斜地乱飞了出去。
他毫无章法地滚到了一边,立时脸上变色。
他知道,自己的破绽已全露在司命公子眼下,招数也已经使老,剑在门户外,无力回救,就算生死无碍,败象已是彻彻底底显现了,而司命公子的剑,却朝他的胸口直去。
方菲在旁边急忙叫道:「公子,是我教给江篱那些剑招,您就饶了他吧!」
轻嘶一声,司命公子的剑从江篱肩头掠过,划破了他身上的布衣。
司命公子撤了剑,后退两步,似乎也没有再动手的意思。
江篱趴在地上,样子狼狈至极,而司命公子居高临下地俯视著他,两人相对默然。
终於,江篱问道:「你这招本不该只划破我衣服的。爲什么手下留情?」
司命公子微笑了:「因为我不想杀你。」
「要是我想杀你呢?」
「你杀不了我。」
「我的剑上有毒,」江篱还是老老实实地道,「是那种见血封喉的,我亲眼见过那毒的威力,划破一点皮肉就没得救了。」
司命公子的眼神闪闪发亮,他柔声说道:「如果你真想害我,就不会对我说这些话。」
「你应该杀了我,不然的话,我是不会死心的。」
「你真的想死?」司命公子不再与他喂招,刷的一剑指向他的咽喉,忽又转向一边树丛,昂声说道:「来者是客,出来吧!」
三姝也跟著警戒起来,均掏出手中兵刃,準备迎敌。
忽听得一声轻轻的嘆息,彷若发自幽梦,但四下静謐,依然可闻,如一缕柔丝般溜进耳来。
司命公子听见有人伏在树丛之中,虽屏息不动,却哪裡逃得过他的耳朵?
突然,一个女子从林间奔了出来,立时就挡在他的身前,江篱定睛细看,原来是翠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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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篱惊讶地看著她:「姑娘──姑娘妳怎麼来了?」
「你别杀他!」
「他?」
江篱一脸茫然地看著翠旍姑娘。
这是怎麼回事?
给了他这把剑,又想在剑上淬毒以置人於死地,不就是她要他来杀死这个司命公子麼?
「妳──」秋兰本来是一个意态嫻雅的少女,但自见了翠旍姑娘出现,说话的口气大有急切之意:「妳到底想干什麼?」
翠旍姑娘的脸上带著一种凄迷,只见她凝望著司命公子,怔怔地没有说话。
只听杜若喝道:「妳还不死心?」
司命公子作了个手势,示意三人不要动手,问道:「姑娘是?」
她心中一酸,说道:「我是翠旍。公子,不记得我了麼?」
司命公子大感意外,又瞧了她一眼,出了一会神,摇著头说:「在下从未见过姑娘。」
「是麼?」
翠旍姑娘不由得面如死灰,眉头一皱,身子便往前一挺,她一声惨呼,竟然就让司命公子那柄长剑当胸插进自己的心口,地上登时流了一大滩鲜血。
这一下骤起骤落,谁也没有料想到,司命公子蹲在旁边,忙不迭点了她的穴道止血,吩咐几个丫头取出金创药,很快把药末敷在她的伤处,似乎丝毫不计前嫌。
江篱拥抱著她孱弱的身子,著急地期待这人的药可以救了她,可是翠旍姑娘却已气若游丝,只见鲜红的血线沿著插在她胸口的剑不停滴落下来,金创药也止不住血流之势,看来她是撑不下去了。
司命公子道:「翠旍姑娘,在下与妳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妳这又是何苦呢?」
她心头一急,痛苦地喷了一口鲜血,又嘆息道:「怎麼会无冤无仇呢?」
司命公子正色道:「姑娘,小可自出江湖,从不与人无端生非结怨,若有冒犯,也请明示。」
翠旍凄然一笑:「我是『沉香楼』的头牌──不,我是岳州城裡最美的女子,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綃不知数。每个男人见了我,都要目不转睛,也都想要花上大笔金银来博得我一笑,可你──可你之前在『沉香楼』见了我,非但不理不睬,好像嫌弃我是个烟花女子,竟然对我如此冷淡,还骑著马很快地走了,我实在伤心,就想要去投湖自尽。」
司命公子心中奇怪,他从来不涉足烟花娼馆,对这名女子所说的一切,更是浑然不知:「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翠旍苦笑道:「那天我朝你扔了支鎏金玉簪,上面镶著一颗东海明珠,还有一支真金髮釵,镶著块南海珊瑚,你还记不记得?当年王官人要梳拢我,第一次送了那只珍珠簪子,我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