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 >

第73章

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第73章

小说: 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菲道:「我就不能杀了你师弟?」
「是麼?」冯翼悽然摇了摇头:「我看不像。」
方菲担心姐姐的伤势,想要将那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又道:「教训这等人不人、鬼不鬼的妖物,凭咱们姊妹就够了。」
冯翼瞥了她一眼,嘆道:「不怕我真杀了妳?」
方菲将手中长鞭一抖,说道:「要不要试试看?」
冯翼见这名女子虽然是弱质女流,但这番慷慨决死的英风豪气,丝毫不让鬚眉,他望了望这名纤弱少女,又低头观察斋速那满是血污的尸体,良久,只是踌躇著嘆息。
此时一阵清风拂来,吹过斋速发黑倒卧的尸体,腥臭之气,冲鼻欲呕。
冯翼嘆道:「照理看,斋速不是妳们杀的。」
方菲问他:「何以见得?」
冯翼道:「他浑身发黑、肌肉溃烂,血肉腐浊如鲍鱼之肆,周身痉挛如虾米状,依我判断,应是死於剧毒;此毒一损筋脉,二损内息,三损臟腑,四损神智,五损五感,毒性之至,实在狠戾。难道,妳这小姑娘真会使『天人五衰散』?」
「『天人五衰散』?」方菲瞧了江篱一眼,又问:「那是什麼?」
冯翼道:「『天人五衰散』,乃是以五种至阴至毒的法门所炼成的毒物,世上根本没有解药,这毒……这毒普天之下,只有一人会调製。」
江篱忍不住问道:「那个人是谁?」
冯翼看著这个突然插嘴的少年,这纔瞧见他手上拿著的那柄软剑,不禁愕然道:「原来……原来她竟把这口宝剑送给了你。」
江篱不懂他话中的酸涩,听见那个「她」字,直觉地问道:「你──你说的可是翠旍姑娘?」
「自然就是她,」冯翼戚然嘆息,声音竟是十分悽凉:「我千方百计得来的宝剑,就为博得佳人一笑……她要杀人,我还飞鸽传书,要师弟率领锦衣卫士前来助阵,她要『天人五衰散』,我便从深宫内苑为她偷了这五阴之毒出来,没想到……没想到我得到了她的人,却还是得不著她的心。」
江篱又问:「难道翠旍姑娘要你来对付『司命公子』?那毒药也是她──」
「不错,」冯翼嘆道,「她要谁死,我就对付谁。」
「这怎麼可能?」江篱一脸惶惑。
一时之间,他的心中充满了百般不解:翠旍姑娘面慈心软,楚楚可怜,又怎麼会做这种歹毒之事?
真是她在剑上掺了毒?
以她如此一个弱女子,难道为了报復那个对她始乱终弃的「司命公子」,就可以如此不择手段吗?
方菲在一旁听了,冷哼道:「报应这两个字,果真应到了坏人身上,江篱拿的剑有毒,可你那只会怪笑的师弟,偏不巧就自己傻呼呼撞到了那柄剑上,还因此赔上一条老命,也真是活该。」
冯翼眉头一皱,问道:「是这样麼?」
「哪还有假啊?」方菲一指站在旁边的小婢素华,说道:「不信的话,你去问问那个女人的婢女,让她证明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冯翼转过头,果然见到翠旍姑娘的贴身婢女,他苦著张脸,问道:「真是翠旍?」
素华恐惧地说:「那是小姐的吩咐,不关我事……」
冯翼看也不看,左手反手伸出,一把就抓住素华的胸口,身向左侧,右手五根手指插向她喉管,喀啦一声,已经将她纤细的脖子弄出五个血窟窿。
只见可怜的素华脸朝背心,一颗脑袋软软垂将下来,尚未呼救,便已身死。
方菲道:「又不是那个婢女下的毒,阁下何以如此兇残?」
冯翼摇头嘆息:「姑娘,妳杀了许多人,算不算得兇残?」
方菲知道此人分外狠毒,明明是他师兄弟俩自己造成的悲剧,何苦又要别人跟著陪葬?
当此之时,对於冯翼这人的不满与厌恶,更加深了一层。
便在此时,突然听见一声古怪的声响,却是秋兰呛咳著悠悠醒转。
只见她身子颤抖,似乎已受颇重的内伤,脸现痛苦地背靠树干,盘膝而坐,又从怀中摸出一个白色短管,将那短管扣在中指之上,向上猛地弹出。
只听得一声尖锐的哨声从管中发出,那小管笔直射上天去,几乎目不能见了,仍「呜呜呜」地响个不停,接著在空中猛然爆出五彩繽纷的火花,眾人正自犹疑,发现显然这小管是信号,她想找帮手来,一同对付这个强敌。
冯翼瞄了她一眼,问道:「姑娘,妳这可是捎给『司命公子』的讯息?」
秋兰冷哼:「奴婢是何等人物,岂敢要我们公子亲自前来?」
冯翼沉吟道:「妳是说,『司命公子』不会来了。」
方菲道:「那又怎麼样?」
冯翼闭目垂首,长长一声嘆息:「也就是说,我得将你们这帮人全都杀了,纔能引得那个『司命公子』现身。」
「你别妄想──」秋兰激动之下,气息难继,一大口鲜血呕了出来。
江篱知道这位姐姐受创严重,跟著拋下长剑,伸手前去搀扶。
就在此时,冯翼与方菲斗了起来,两人轻功俱佳,分向南北急奔。
方菲狂舞长鞭,冯翼滑步相避,左手往背后一捞,掏出一把古怪的银勾,这长勾是精钢打造,银光闪烁,一看就是件杀人的利器,他伸手将那长鞭轻轻一勾,便将方菲撂倒。
方菲内伤未癒,早已手脚痠软,但她旋即又站了起来。
只见她甩动长鞭,呼叱著自守门户,不让冯翼近身,没想到,她的想法早被看破,初时两人斗得甚是激烈,但到后来,已是后势不继。
冯翼突然间飞身过去,手中铁勾把长鞭硬生生扯断,突然一声呼喝,抢出七八步,左掌劲风一翻,又将她应声打倒在地。
冯翼看著这名少女,哀嘆道:「姑娘,妳告诉我『司命公子』在哪儿,我就饶妳一条小命。」
方菲倔强,怒道:「你杀了我吧!」
江篱远远观斗,本以为至少能让方姑娘与那怪人斗上许久,能拖得一时是一时,等到救兵前来,自然可以脱身。
没想到,那人忽施杀手,他心中一急,连忙奔了过去,想要上前相助,没想到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柄铁勾刺进了方菲的胸膛,江篱奔了过去,却是脸如死灰,他看著方菲往后飞身仰倒的身体,以为她被那勾子残害了性命。
就没料到,那柄铁勾却从她身上勾出了一本残破的黄皮书,那书受此一勾,所有书页均散落在风中。
江篱一瞧,发现那是自己当日在市集用一钱银子所买得的剑谱,竟然方菲随身携带,显然是对他青眼有加。
他伸手去扶,本是担心方菲受了伤,没想到她身上髮肤未损,只是胸前衣襟破碎,露出贴身小衣,还有几许凝脂肌肤。
只见她四肢瘫软,秀髮散乱,肌肤胜雪,隐约可见浑圆的胸脯,让他立时怦然心动起来。
江篱红著脸,不觉结巴起来:「方姑娘,妳──妳──」
方菲一脸羞窘,嗔道:「你……你还在瞧什麼?」但眼中竟是三分惲怒,七分欢喜。
弱俠12
    江籬看著她,不覺癡了。
這晌又想起,秋蘭與方菲都是美人兒,柳眉杏目,懸膽鼻,櫻桃嘴,恁哪個男人都會忍不住憐惜。
可馮翼看也不看,更不憐惜她們身受重傷,只是苦著一張臉,心裡想著他的翠旍姑娘,表情充滿了愁苦。
見這少年出來相救,馮翼臉上憂色更甚,嘆息著說:「你兩個小娃娃馬上供出『司命公子』的下落,不然的話──」
方菲笑道:「你這老兒,要是不趕快滾蛋,等我大姐一來,便饒不了你了。」
馮翼看著這個少女,神情萎頓地說:「小姑娘,妳真不怕我現在就剖出妳的心臟?」
方菲道:「有本事就來試試。」
「妳……」
江籬見這怪人臉上陰晴不定,正擔憂方菲這番挑釁會不會是自尋死路,忽然之間,從遠處傳來一陣輕柔的樂聲,悠悠蕩蕩,極其好聽。
再一看,卻是一個美貌少女歇坐在林蔭之間彈著瑤琴,一望之下弱不禁風,但奏出的音色卻是微而不歇,柔韌平和。
馮翼問道:「來者何人?」
那女子不答,只是專心彈奏手中瑤琴。
他們正感心力不繼,陡聞杜若所奏之音,腦海立時注入一股清明,好似迷夜中忽現明月照途,方菲這時不禁高興地喊道:「大姐!」
只見杜若撫琴成曲,加催曲音,江籬感到有些頭疼,這音眨溉黄鸱炫绕饋恚鋈环椒茖⑸砩纤椴既胱约汉退亩校疽馑⒓磽撟《洹
這曲子琴眨c茫⒑魬乐腥寺爜恚匀恢獣裕瑢こH寺牪坏揭话耄舨徽鸹瑁闶翘娱_遠遠的,只有知琴之人方能領略,武學高手纔可消受。
這一下驟起,馮翼覺得頭暈目眩,心中暗叫:「不好,這女子音律如此詭奇,現在琴音與內力齊施,到底該如何敵對?」
轉念之間,正要摚С鲨F鉤,忽聽一聲清響,鏦鏦琅琅,琴絃之上若有狂潮一陣陣襲來,曲眨H鏘。
只見杜若急撥琴絃,「錚錚錚」的幾聲響,琴音一起,神采昂揚,愈奏愈強,琴音四方奔騰,聲勢大開,仿若颶風騰起狂吹,眾人不禁心頭一撼,雖然塞住雙耳,那琴音還是不斷鑽入耳內。
江籬心道:「好大的氣魄!」讓人聽得氣為之懾,意氣賁張,全身緊繃。
此女音律上的造詣顯然高絕,馮翼椋想p眼邭猓粑贝伲懔εc琴聲對抗,神情緊繃,身子卻微微顫抖。
那音律在他耳中腦海亂竄開來,他滿頭大汗,終於抵受不住,狂呼一聲,凝住一口真氣,便即騰向杜若所在之處,只見馮翼變招奇快,鉤鋒兜轉,銀光起弧,朝杜若身上劃去,端的是狠辣無比。
猛聽得一陣霹霹響聲,琴上腸絃接合處一併震斷,啪啦啦一陣亂響,琴身散裂了開來,一曲尚未彈完,那瑤琴卻被鐵鉤給勾成了堆碎片。
杜若飛身避開,望著琴身殘骸,喝道:「好琴難得,好曲更難得!閣下硬生生毀了我一張好琴,是何意思?」
馮翼嘆道:「姑娘又何必明知故問?」
杜若道:「少廢話。出招吧!」
第一招便即搶攻,雙手微側,指尖直戳他丹田要穴,出手之凌厲快速,實是匪夷所思。
馮翼見這名女子動手,立時敚鸺軇荩种秀y鉤陡揚,一場惡鬥勢在難以避免,當下提氣長嚕А
他一掌拍出,掌勁與杜若右掌真力一交,杜若已然被震得滑了開去。
馮翼正要發掌反擊,忽見身前人影一晃,杜若又已飄然來到,只見她雙手捏著幾束銀線,「鏗」地架開馮翼連綿勾勢,這幾招凌厲非凡,內蘊柔力,若高山流水之緜緜無盡。
馮翼嘆道:「姑娘武功的確了得!」
杜若冷然道:「那你還不快快受死?」
只見杜若飄身而出,穿過人叢,如入無人之境,又猱身而上,左掌併攏戳出,來得極快,右手握而成拳,卻是後發而先至,路數更加詭異,逕攻馮翼中路。
馮翼側身避開,心知這一掌若是打實了,那是正中自己胸膛,便又摚予F鉤擋格,只見杜若縱身躍起,手中銀絲在他身邊飄忽來去,這女子的輕功,似乎猶在他之上。
馮翼猛地躍起,一股強烈之極的陰風驟然迸發,左手鐵鉤隨風摚恚湃暨B環襲擊。
杜若身形飛竄,飄飄若仙,雙掌連出,使的全是柔勁,數掌之間,馮翼以鐵鉤橫掃,只見四周樹幹不斷被砍倒,霎時落英紛飛,枝葉亂舞。
這連番數擊匯聚了他卅年的功力,威力奇大,幾招之間廣被數尺,逼得四下狂風飆颺,殘枝斷幹散落,眾人皆為他勁力所懾,一時驚得呆了,渾不知這姑娘該如何應付。
杜若雙掌分向左右,下墜之勢頓時轉為飄浮,從馮翼頂上一掠而過,飄開二丈有餘,她數十招掌力擊發出來,柔柔軟軟,似是無力,卻有無數後著。
只見馮翼忽然顛了一下,腳下步履不穩,身子歪歪斜斜,似乎被這幾道厲勁逼得立足不定,一時之間,洠酥朗窃觞N一回事。
只聽得杜若開口道:「你是什麼人?為何要打傷我兩位妹妹?」
方菲在一邊,接口道:「這人是咱們的仇家,存心對公子爺不利,大姐,別放過他!」
杜若眉頭一皺,冷然道:「說出幕後的主使者,我就不殺你。」
馮翼淒然道:「在下技不如人,妳要殺便殺,何必多言?」
旁人還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只見陽光之下,凝住不動的馮翼身上佈滿了許多銀色的絲線,那些銀線閃閃發光,如一張網一樣地緊緊裹住他全身,似乎再是難以掙開。
那絲線遠遠連在杜若手上,縱橫交錯,共有七條;原來,這些絲線就是她瑤琴所用的弦,只是尋常人彈琴拉弦用的是羊的腸線,這女子卻是用精鋼磨成的細線。
那張瑤琴被馮翼搗碎後,就取了琴上的鋼弦,馮翼洠в凶⒁獾竭@些在打鬥中漸次纏在自己身上的絲線,杜若也以輕功作為掩蔽,幾番結實纏繞,就洠氲剑@看似繞指柔的鋼線之利,在她手上反而遠勝其他兵器。
杜若道:「你想死麼?」
馮翼嘆道:「生無可歡,死亦何悲?」
杜若又道:「想死也洠屈N容易,我就廢了你一雙手,來祭我的琴吧!」
只見她拉緊手中鋼絲,伸手用力一扯,就聽馮翼哀嚎一聲,雙掌頓時化為散落的肉塊。
江籬在一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