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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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翠旍姑娘交给他的剑,江篱将剑负在背上,这剑忽然感觉起来变得沉重了,他觉得心中万分浮躁,虽然很想马上为翠旍姑娘报仇,可是总觉得烦恼无已,当下在路上走来走去,无心地閒逛著,却愈走愈是鬱闷,当下脚步加快地快跑起来。
他茫然地在街头奔了一阵,一路跑向城西,没想到不禁又踅到了平日与方菲练剑的树林,心中更是烦恼了。
四下裡寂无人声,原来这树林是岳州城郊一处极为荒僻的所在,阳光耀眼,四下一片绿意。
他游目四顾,只见浓荫匝地,花影浮动,他看著那株时常与方菲练剑的梅树,想起她娇俏的脸儿,不觉痴了。
回想起过去十数天的情景,真是恍同隔世,可是,方菲是「司命公子」的丫环,如果要帮翠旍姑娘对付仇敌,到时不免和方菲正面相抗,他又该怎麼办?
忽然间,他隐隐听得呼呼风响随著嘶嘶马鸣,声音劲急,非比寻常,远远地,他看见一群人策马入林,一行共有五人,领头的那人,就是前些时候在沉香楼外撞见的那个身材魁梧的汉子。
那人也瞧见了他,驾马奔了过来,江篱更是心惊,因为这傢伙十分恶质,当时在沉香楼下暗中点了他的穴道,还将他绊倒在地上,口裡却装作不晓得,行止邪气乖张,由此可见,还是避得远点较妥。
可是,那人却一逕直直骑了过来,还领著他的人马,很快便把江篱合围了起来。
「小伙子,就没料到,这麼快又见著你了。」
「你想怎麼样?」
见江篱如此回答,那人朗声笑道:「想跟你打探一点消息。不行麼?」
江篱看到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心中更生厌恶:「跟别人打探吧,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我问你,有没有见过『司命公子』?」
江篱听了这个名字,心中大感诧异,但又不愿吐露太多,只道:「你说的是谁?我住在洞庭湖畔十五年了,就没听过这个人。」
「真的?」那人邪邪一笑:「瞧你的口音,应是岳州人没错,据说那『司命公子』常在此地出现,你当真没见过他?」
他本来就没见过。「那当然,我每天在这个林子裡晃荡,几日也不见半个人影,就看到大爷你这帮人而已。」
这人踞坐马鞍之上,又向他瞧了几眼,然后笑著说:「小鬼,你撒谎。」
江篱怒道:「我干麼撒谎?」
「从你的表情,我知道你认识『司命公子』,呵呵,还不从实招来?」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干麼诬赖人啊?」
那人大笑,可口裡却狠霸霸地说:「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招了。」
「你──」
江篱还没回过神来,就见那人哈哈笑著从马背上飞了下来,他正待拔剑,但还来不及出手,突然腰间一痠,腰后中枢穴上被人点了一指。
待要跃起抵御,后颈已被人施擒拿手牢牢抓住,登时动弹不得。
侧过头来,但见那张扭曲的笑脸就在旁边,那人提起他的身子,逗弄似地甩了几甩,把他耍弄得头都昏了。
旁边一名壮硕的男子开口问道:「斋百户,看来这小子嘴硬,要不要带回去严加审讯?」
那人笑道:「也好,本大人就喜欢炮製这种不听话的小鬼,这也算是一种乐趣,哼哼,让他哭一哭,说不定就会吐实了。」
江篱知道这个人心地邪恶,但他被牢牢抓在人家手裡,怎麼也挣扭不开,便怒道:「你杀了我吧!」
他又笑了:「哪能这麼便宜你?」
那人见江篱倔强执抝,用强胁迫九成无效,当此之时,不管怎样也都要逼一逼了,於是他把江篱一把提起,然后笑著问道:「『司命公子』到底在哪裡?」
江篱还道那人故意来羞辱自己,但见他左掌运力,看来便要猛朝他胸膛上击来,只听得啪的一声响,一股猛烈无比的力道随掌风而至,他知道自己万万不是对手,以为自己必然无法避开,可下一秒鐘,一支墨色的玉萧倏地挡在他的身前,夹在了两人之间。
一名女子不声不响地出现,身法轻盈,只见那萧变幻莫测地朝那名男子飘然袭来,那人不得不鬆手将江篱往旁边的草地上一扔,左支右絀地抵挡这连番攻击。
江篱起初被摔得头昏眼花,回过头来定睛一瞧,只见那插手相助的女子,就是方菲的二姐秋兰。
在秋兰与那人恶斗之时,方菲奔了过来,查看他身上是否有受伤,然后问道:「你没事吧?」
江篱点点头,只见一边秋兰与那人盘旋来去,斗得正急,那人身边其他的部下也纷纷跃下马来,参与这场打斗。
方菲没敢跟他多说几句话,虽然她二姐武功高强,但在那人掌力笼罩之下,还得对抗其他人,也只能勉力支撑而已。
方菲抽出腰间长鞭,蹂身而去,只两个起落,已纵到二人身边,加入这场恶斗,但见那人凝立如山,一掌掌缓缓劈将出去,呼呼风响,声音劲急,看来非同寻常,因此方菲只是不断闪避那沉雄凌厉的掌风,没敢正面接招。
秋兰分神转而攻向其他数人,但见她手中不知使了什麼暗器,其餘四人无法亲近她的身边,没几下就有两人被击中,当场毙命。
那人心中大感骇异,脸上的笑容更显扭曲:「妳们到底是什麼人?」
方菲傲然道:「尊驾又是何人?」
那人哈哈一笑:「小娘皮,敢管老子的閒事?」
方菲怒道:「这件閒事,本姑娘管定了!」语歇招出,发掌击向那人胸前。
「也好,我先杀了妳这小贱人,再来料理那个脓包!」
那人笑著闪身而上,只见他一副漫不在乎的神气,反掌击向方菲面门,那掌风凌厉异常,不容小覷,方菲左手斜出,以长鞭勉强挡格,然后往后一跃,避开几个险招。
那人斜掌从肘下穿出,一股劲风直扑她面门,方菲见那势道强悍无比,只得以鞭子催击,一时之间,也让那人虽知她较秋兰势弱,却苦於近不了身。
两人恶斗方酣,那人冷笑著扯住她的鞭子,发掌迅捷地向方菲进袭,她以左掌与那人右掌相抵,江篱「啊」的一声惊呼,只见方菲抵受不住那一记,身子向后飞去,「碰」的一下,重重撞在一棵树干上,喷出两口鲜血,长鞭也落入那人手上。
就在这时,秋兰也已料理了剩餘两名汉子,急忙奔到妹妹身边,查看她的伤势:「妳怎麼样?」
方菲摇摇头,只说:「……不打紧。」
然后便要站起身来,又抽出袖中的一柄短刀,似乎内伤远比想像中为轻,可以继续抗敌。
秋兰此次与方菲联手,事先两人暗中曾相互身量过武功内力,虽然那人较二姝个别为强,但也只稍胜一筹而已,此刻她两姊妹同时手持兵刃前来,避免与他正面相抗,单以体内的一股真气,要把这两个武艺高强的姑娘击败,却也实属不易,那人抵挡了几回,虽然只施展了几招,他已知道今日讨不了好去,便双手向两名少女一拱,笑著说道:「后会有期!」
方菲一时倒也不发脾气,只是向那人横了一眼,冷哼道:「请!」
那人将她的长鞭甩脱,发足跃上他的马,很快地奔驰而去。
江篱呆坐在一边的草地上站不起来,他第一次看见如此惊心动魄的打斗,首先是那个只会怪笑的怪人,身形游走无定,还能守拙驭巧地使出掌法的惊人威力。
然后,他又目睹秋兰以不知名、目不能见的手法,杀死了四个彪形大汉,那些人死因不明,尸体现在还躺在一旁。
跟著,他亲眼所见,那个娇美可人的方姑娘,除了会使梅枝,还会使长鞭与短刀,她使长鞭的手法竟似耍弄一条软带,只见那鞭子飘忽不定,柔韧有餘,却又腾然生威,一条鞭子竟能生出如许变化,让他心下暗暗钦服。
他心想:这两个女子的功夫,竟然如此了不得,要帮翠旍姑娘报仇,谈何容易?
见他沉默不语,秋兰走了过来,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江篱摇摇头,说道:「秋兰姐姐,那人是──」
「那是我们的仇家。」秋兰嘆了口气,脸上闪过一阵黯然之色,驀地又大声惊呼:「糟!我们竟然让他走了!」
方菲诧异地问:「怎麼了?」
秋兰急道:「那人是『笑神巫』斋速啊!」
江篱心道:「真是个怪异的名字。」
秋兰忧虑道:「听说『笑神巫』斋速这人,最是心胸狭隘,要是让他跑了,肯定会伺机报復的!」
方菲也急了:「那──现在我们该怎麼办?」
秋兰转头看著江篱,问他:「你有没有跟斋速说了什麼?」
江篱在徨惑之中,神志半清半迷,想起自己曾说过住在洞庭湖畔,便喃喃道:「我告诉过他,我家在湖边──」
秋兰道:「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得赶到你家去!」
江篱没了主意,结巴地问道:「那──那个人──」
秋兰道:「他以为你和我们有关係,一定会带人上门寻衅!」
在惊惶之中,方菲很快地跨上一匹马,拉住江篱的手,也将他带上了马,喝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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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午后阳光西斜,他们三人挥汗驾马,终於奔到了洞庭湖畔,往书画摊那裡驰去。
湖滨之处,平日总是车喧人嚣,热闹之至,没想到这会儿却古古怪怪的一片空空荡荡。
他们沿著石版路过去,竟然没有看见半个人影,一条宽阔的马路只见都是些翻倒的摊架和茅棚,满地也一片狼籍。
櫛比鳞次的屋舍,显示出岳州城的繁荣,可这条街上的人家全都紧闭著门户,似乎这儿发生了什麼怪事,因此人人都躲进了家门,静悄悄的街道上不闻人声,甚至连鸟儿都看不见一隻,只听得见他们的达达马蹄声。
三人正在猜想是否发生了什麼事的时候,不远处忽地爆出一阵嘈杂的声响,那是哭叫与吶喊的声音,只见远处火光盛盛,炽热的红色烈焰和黑色烟雾,夹杂著哀嚎声音不断传来,三人一惊,忙驾马匹快步奔了去。
没过多久,他们循著那声音和火光前进。
眼前一排屋子惨遭祝融,只见一名身材魁伟的男子背对著他们,站在熊熊的火光之前,旁观眾人眼中望出来均有朦朧之感。
只见那人咧嘴而笑的神情显得十分阴森可怖;突然之间,猛看见那名男子又呼喝其餘部属引火烧屋,只听得笑声阴侧侧地忽高忽低,那声音尖细凄厉至极,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其餘邻人只敢躲在门缝中瞠目凝视,惊疑不定,根本不敢去救人救火。
漫漫烟尘之中,江篱惊慌地发现他家烧了起来,整排的屋子在赤焰中轰天价开始燃烧崩塌,他诧异地看著,不觉呆了。
方菲看著那人缓缓转过身来,喝道:「原来是你!」
江篱定睛一看,这人果然便是稍早遇见的「笑神巫」斋速。
斋速呵呵笑了:「怎麼又是妳?」
「爷爷!」江篱从马上滑了下来,奔向那燃烧的屋舍,著急地在外头喊著:「爷爷!」
「原来是个老儿在裡面?」斋速心念一动,报復地大笑:「找不著『司命公子』,这些村夫鄙妇也不肯供出把人窝藏在何处,看来让这小鬼的老头与一干人等陪葬,岂不妙哉!」
「你!」秋兰不由得厌恶之情大增,忿然道:「你怎地如此残忍?」
斋速笑道:「要不残忍,老子怎能荣任百户,还亲自率领一班朝廷卫士,特地前来捉拿钦犯?」
方菲天生火性儿,有一门子爱抡拳使棍的急脾气,立时揉身而上,只见那些锦衣卫士有使链子锤的,也有使铁棍的,但多半都是使长剑大刀的,她冷哼了声,刷的一声,从腰间拔出那条长鞭,那鞭灵活地在眾人之间穿梭,舞动如蛇,没几下就打倒了好几个人。
两人正在拚斗的时候,江篱想要冲进火堆裡面,救出被困在火场之中的爷爷,没想到,旁边的锦衣卫挡住了他。
秋兰见他手无缚鸡之力,登时奔了过来,以玉萧挡下眾人往他身上招呼的刀剑,帮他解了围。
她一面抵挡,一面叫道:「江篱,赶快去救你爷爷吧!」
「好!」
语声刚歇,只见秋兰双手一扬,掌中倏地多出许多黑色石粒。
江篱上回没怎麼仔细瞧,这次却看得清楚,原来那些是黑色槃石磨成的棋子,表面圆润光滑,大小相当,平时还没见过人拿这麼名贵的棋子来下围棋,就想不到,她以此作为暗器,朝週遭的锦衣卫出手攻击。
其中一人没躲过秋兰的两粒黑子,只见那墨黑的棋子深陷在他的太阳穴中,驀地双足一挺,鲜血狂喷,便已毙命。
眾多锦衣卫分合进击,将她一个女子围在中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