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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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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就是料不到出题老师会采用哪一本,在极难猜题的状况下,考试不考砸也很难……
────日记分界线────
二OO七年七月十四日晴
昨天晚上我竟然连书都没摸就睡着了!
一早就爬起来写日记,我知道我的基测一定完蛋,我的心是痛苦的,我的遗憾是强烈的,因为时间在敲着最后的丧锺,一点让我临时报佛脚的机会也没有;一个个的时辰,把属于成绩的疑虑藏在岁月的流逝之中,迅速地消褪了,因为我们的生命如此短促,一生只给我们几天没有考试的日子,但如果生命是为此而艰辛的话,那又显得无穷地长了。
就和以前考科举的人一样,考试是我们古老的负担,准备考试的道路是一段漫长而艰辛的旅程,没有人有时间回顾走过的路上有什么树木,也没有人注意到身边是否走过哪个美女,基测的阴影让我们暗无天日地盲目了,我将为自己十五岁的最后一页日记,写下只属于考试和烦恼的悲歌。
天长地久有时尽,考试绵绵无绝期啊!
(全文完)
生之断章
    一、少女
早上,女孩在镜子里面发现的脸上冒了一颗青春痘,当她企图把它挤掉的当儿,映在镜中的脸,比任何时候都还要丑陋。
二、旅客
我走过千山万水,凭着一身胆量、回忆和疲惫,逐渐接近生命的终点。
三、住宿
进了旅馆,我问他们:「能不能给我一个房间,里面不得有光线、噪音、灰尘、广告单,然后让我好好享受清静安稳的睡眠?」
四、路人
一阵好大的碰撞声之后,老妇人躺在地上流血,各种车辆从她旁边呼啸而过,我们远远瞧着,直到救护车前来收拾善后,塞车情况终于获得纾解;今天还是觉得无聊,大家还是继续过日子,生活还是一样平淡,这还是个多么美好的早晨。
五、精神病患
他说:「医生啊,昨天晚上妈祖对我说,世界就要灭亡了,所有的生物都会死翘翘,你要不信我的话,我等一下斩鸡头来证明!」
死之取义
    六、屠夫
请不要埋怨我每天杀生,在要求我放下赖以维生的屠刀之前,请你们也放下自己的餐具,跟着我一起吃素忏悔。
七、离婚
我娶了一个女人,婚前我怨她带着一纸合约,现在我更恨她拟好了一纸更可怕的合约,除了每个月定时付赡养费,还要帮她扶养几个可怕的小恶魔。
所以,什么是真正的「报复」呢?
跟你最厌恶的人结婚,然后将彼此一辈子绑在一起。
八、烂醉
许多酒液曾被我泼掉,呕吐使我生不如死,故而他人轻蔑我无法容纳更多酒精的脾胃。
昂贵的OX和纯粹的乙醇有何差别呢?
从嘴里进出的东西,曾经醇厚美味,但是最终都会变成充满酸腐之气的臭糜。
九、神
那些乩童真是太可恶了!
如果他们只会想尽办法弄得自己满身鲜血淋漓,旁观参拜的人,哪里还会相信我真的是个仁慈宽容的伟大天神?
十、鬼
我憎恨狭窄的天堂,那些心胸狭隘的人也诅咒我,许多灵魂既不生善,亦不生恶,它们只会生出一堆脏话,要人下地狱跟我作伴!
俠之小者短篇集
    六、屠夫
请不要埋怨我每天杀生,在要求我放下赖以维生的屠刀之前,请你们也放下自己的餐具,跟着我一起吃素忏悔。
七、离婚
我娶了一个女人,婚前我怨她带着一纸合约,现在我更恨她拟好了一纸更可怕的合约,除了每个月定时付赡养费,还要帮她扶养几个可怕的小恶魔。
所以,什么是真正的「报复」呢?
跟你最厌恶的人结婚,然后将彼此一辈子绑在一起。
八、烂醉
许多酒液曾被我泼掉,呕吐使我生不如死,故而他人轻蔑我无法容纳更多酒精的脾胃。
昂贵的OX和纯粹的乙醇有何差别呢?
从嘴里进出的东西,曾经醇厚美味,但是最终都会变成充满酸腐之气的臭糜。
九、神
那些乩童真是太可恶了!
如果他们只会想尽办法弄得自己满身鲜血淋漓,旁观参拜的人,哪里还会相信我真的是个仁慈宽容的伟大天神?
十、鬼
我憎恨狭窄的天堂,那些心胸狭隘的人也诅咒我,许多灵魂既不生善,亦不生恶,它们只会生出一堆脏话,要人下地狱跟我作伴!
弱侠1
    《楚辞》少司命
秋兰兮蘼芜,罗生兮堂下。
绿叶兮素华,芳菲菲兮袭予。
夫人自有兮美子,蓀何以兮愁苦?
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满堂兮美人,乎独与予兮目成。
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
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荷衣兮蕙带,倏而来兮忽而逝。
夕宿兮帝郊,君谁须兮云之际?
与女沐兮咸池,晞女髮兮阳之阿。
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怳兮浩歌。
孔盖兮翠旍,登九天兮抚彗星。
竦长剑兮拥幼艾,蓀独宜兮为民正。
微风薰柳,南国春光烂嫚;烟波垂杨,湖畔舟影縹緲。
在这风景之中,但见水色瀲灧,一碧万顷,正是暮夏,洞庭湖边午后游人如织,放眼望去,岳阳楼上不乏咏物赏观者,正对著山光水井吟诗作对;岳阳楼上四壁题咏,楼下不少摊贩,贩卖书画水墨,忽然之间,远处驰来四骑,领头的是个身长俊逸的白衣青年,年纪大约廿五六岁上下,其他的则都是年轻貌美的少女,这一行人衣饰雅致,相当引人注目。
驀地,那青年飘然跃下马鞍,缓步走到其中一个摊位前面,对著其中一幅水墨画欣赏许久。
摆摊的老人忙著招呼,问道:「客倌,喜欢这幅麼?」
「嗯。」
那青年从腰间取出一锭金子,轻轻一拋,手法巧妙而精準地掷到老人的摊位上。
「这……您给的太多了……」
「收下吧。」
男子朝老人微微一哂,指示一名少女伸手取下图画捲起带走,随即离去。
这几名神秘男女突然的出现与消失,不仅湖边的游人和小贩觉得好奇,连附近的挽纱妇人也不禁跟著瞧上了几眼,只见夕阳西斜,那四骑渐次消失在暮色之中。
傍晚,岳州城中灯火也处处点亮了起来,「沉香楼」上的彩灯映照在流水之上,还比天上的明月更亮。
「沉香楼」是城中最有名的酒楼,夜夜笙歌,寻芳客出出入入,欢声笑语时时可闻。
说是酒楼,端的是寻芳客的天堂,楼下酒香迎里,楼上春色无边,来此到访的,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而鶯鶯燕燕之中,也只有色艺傲人的翠旍是「沉香楼」最惹人注目的名妓,许多文人豪士上得楼来,洒遍千金万两,就是为了要一睹芳容。
一身布衣的江篱,静静地站在楼下,远远看著那片灯火辉煌的地方。
他没有资格走进这栋象徵权势和地位的「沉香楼」。
他没有钱,没有背景,最要紧的是没有出人头地的名衔,可以学那些厌倦学习八股的骚人墨客,偶尔来此饮酒买醉,逍遥花间月下。
他也没有那些豪奢官员的派头,金银基本可以决定一切,决定是否走到哪裡都会有人招呼,有人陪笑,有人称兄道弟……和有美人的眼波流转,笑靨如花。
江篱刚满十五岁,自小母亲早逝,家裡也很贫穷,他父亲是个落魄的书生,以前在当舖裡当朝奉,帮人代写状子营生,后来一批杀人放火的土匪抢了当舖,也让他父亲葬生火窟。
后来他跟著祖父生活,学习读书认字,心裡只想著有朝一日能考上省试再高中状元,因此非常用功,可是打从四年前第一次看见清丽无伦的翠旍,他就迷得连魂也飞了,平日刻苦研读的八股文字,更是逐渐被拋在脑后。
要是没有考中乡员,和亡父一样当个没有功名的落魄书生就这样终老,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如果没有遇见翠旍之前,他真的可以心无旁鶩。
但江篱曾不知想过多少次了,心裡只想著能亲近美人。
他知道翠旍不喜欢声色犬马的生活,她总是神色冷淡地出现,在庙裡拜神的时候,或者偶然在湖畔,那是会揪人心痛的名字,却也是多麼美丽的两个字。
江篱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无关饥饱的事也会让他这么在意,这麼神不守舍,他从没听过她的声音,也没能同她说过一句话,往往惆悵地逛到「沉香楼」,只盼望著能够见著她的面,但从未如愿。
想起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翠旍还是垂著髮辫的娇美少女,年岁大约与他现在相当,当日她站在湖岸的柳树下,一袭衣衫比柳色更绿,腰肢嫋娜更胜柳枝。
那是阳光耀目的日子,微风拂衣,花香扑面,只见她静静地佇立在水边,白皙的脸颊掩映著夏日洞庭的湖光山色,而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慑人心魄的美丽景象。
暮色渐晚,江篱又依依不捨地抬头望了眼「沉香楼」的招牌,心道:华灯初上,不知翠旍现下是否就在某间厢房裡面?
他叹了口气,想起要帮爷爷收摊,只能移动脚步,往湖边走去了。
在洞庭湖这儿,游客已经渐次散去,但见摆著书画摊的老人正在收拾家当,江篱跑了过去,跟著帮忙捲起如数字画。
「阿篱,你来了啊。」
「爷爷。」
老人愉快地说:「今天过午来了个客人,千挑万选,就买了你那幅乱七八糟的画。」
「真的?」
「那人好慷慨的,一出手就是一锭实实在在的金子。」
江篱道:「这麼阔绰?」
老人从袖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锭金子给孙儿看,然后微笑道:「那人真是怪,不过也好,咱们爷俩有好一阵子可以不愁吃穿了。」
但江篱想的却是「沉香楼」的翠旍,不觉回以一笑:「是啊!」
爷孙两个回到附近的一幢破屋,江篱秉烛点灯,帮著祖父做了简单的饭菜,就著昏暗摇曳的灯光一同用餐。
饭后,老人取了些宣纸,开始描摹洞庭湖的景色,纔画了几幅,便趁早上床睡觉去了。
江篱看了看卧在亢上的老人,拿起笔墨,自己在老人平淡朦朧的画面上补了几笔,又添加了几许顏色,纔把那些透著墨水的未乾宣纸晾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这狭隘的小屋裡面掛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画,江篱取出装裱的掛幅,开始像往常一样帮著黏贴图面。
他心想:那锭金子还得留著家用,如果能多赚一点,或许就能去见翠旍了?
忙完之后,夜裡他接著读完了书,这天热得实在无法入眠,便走到离家不远的洞庭湖畔,看那墨色的湖水悠悠荡荡。
今晚天空掛著一轮满月,那水流映著一片银色,他瞧得呆了,想起美人朦朧的面容,不意中却听到一阵窸窣声响。
回头一看,只见一名年轻女子背向著他走近湖边,江篱看不清楚那人的脸,觉得她的行动有些古怪,就没想到,那女子阴沉惨淡的侧脸出现在月光下,恰恰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是翠旍?
一惊之下,江篱欢喜地跑了过去,正待开口问她何以夜半跑到这洞庭湖边,但却来不及了。
接著他就看见翠旍跳进了那墨一般的湖水裡。
弱俠2
    「翠旍姑娘!」
江篱惊慌地呼叫了几声,却没见水裡有人浮上来,估量她不可能是半夜失了魂到洞庭湖戏水后,他心裡真是急得要命,手忙脚乱除了鞋子,就跟著纵身跳进湖中,夜裡湖水还是有些清寒,他哆嗦了一下,便又奋力地朝她落水的地方游去。
万里皓月长空,只见平静无波的湖面上,几丝涟漪伴著银色的月光缓缓漂移,湖中浩淼无波,只有一些潮水缓缓推近。
他心知不妙,深吸口气,便往黑悠悠的水底游去,几番潜游之后,好不容易纔发现翠旍缓缓下沉的躯体,就在距他一丈远之处,也幸亏他从小就在这洞庭湖畔长大,水性极佳,费了好一番功夫,终於把她软绵绵的身子从湖底暗涛中拉上了岸。
江篱瘫坐在湖边的草堆上,不住喘著气,夜裡凛有寒意,他浑身溼透,不免簌簌发著抖。
只见翠旍姑娘也倒在一边,不久即慢慢醒转,吐了几口水出来,人似乎是不碍事了,开始嚶嚶啜泣。
见她哭了,江篱很快地问道:「翠旍姑娘,妳没事吧?」
但她还是止不住眼泪,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
「翠旍姑娘──」
就在他还满心疑虑的同时,远处有火光照了过来,原来就是「沉香楼」裡面的几名龟奴打著火折和几盏灯笼来了,只见那老鴇提著灯笼奔了过来,一脸焦急地大呼小叫。
「唉哟,翠旍,妳深更半夜不见了人影,可把我给担心死了!」
「嬤嬤……」
老鴇见她浑身溼透,一脸忧虑地问道:「妳怎麼弄成这样啊?怎麼──」
翠旍没有说话,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见眾人的目光转向了他,江篱担心遭人误会,连忙道:「我来湖边吹风,不巧看到姑娘在这儿,见她投了水,所以将她救上岸来──」
翠旍也抽抽答答地道:「他说的是真的,我……」
鴇母连声谢也没对他说,连忙唤了名龟奴过来,準备立即将她带回去,口裡还在不停叨唸著:「不就是个客人麼?妳气性也忒大了些,何苦如此啊──」
江篱在旁边听著,虽然想不通其中缘由,只道世事该是如此,以为翠旍姑娘受到买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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