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 >

第51章

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第51章

小说: 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以为你醉倒了还在睡呢,刚刚去便利商店买了瓶解酒益,喝了会好过一点。」艾比笑着打开电灯,随口道:「小姐,这么暗,你怎么没开灯?」
「那个人,那个DJ……」她喃喃道:「他去哪里了?」
「你在说什么啊?」
艾比把解酒的饮料放在柜台上,然后伸手又开了几盏灯,才转身朝她走来。
「那个DJ!」蕾伊叫道:「那个DJ,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
艾比的神情如同见了鬼一样。「蕾伊,你是说……」
「我真的见到你们说的那个DJ了,他还弹了首《Once_in_a_Blue_moon》给我听呢!」她焦急又兴奋地说:「那个DJ,我见到他了!」
艾比平静地说:「蕾伊,别开玩笑了,你一定是眼花了,他不可能在这里的。」
「不可能?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死了。」
在茫然若失的空洞之中,蕾伊战栗地问:「什么时候……?」
「半年前,我亲眼见到的。」艾比的声音平板,但语调中却充满了痛楚。「我送他走的,因为他是我哥哥。」
「他死了?」蕾伊喃喃,望着壁上那张奇特的壁毯,那上面绣着银月的底下,那两张男子阴恻恻的侧脸,似乎在嘲弄她。
艾比还没回答,蕾伊就整个人倒了下去,再次不醒人事。
----我是被吓昏的蕾伊摔下来的分界线----
「蕾伊!蕾伊……」
在艾比的阵阵呼唤声中,蕾伊觉得好似魔音穿脑,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张开眼,醒在空荡荡的PUB里面,第二次发觉自己又躺在那张长沙发上。
一块冰凉的湿毛巾覆在她的额头,艾比坐在旁边的矮凳子上,眉头关切地皱了起来,她纤细的手碰触了她一下,神情看起来很焦虑。
「你还好吧?」
「我……」蕾伊想坐起身,后脑杓一阵痛让她连声呻吟,她不禁伸手摸了摸头,在她的右后脑凸起一个十元硬币大小的肿块。
「你昏倒的时候,可能撞到桌脚什么的,可别是脑震荡。」艾比说,又耸耸肩道:「也许是你昨晚喝醉时撞到的,我想这就是你一直昏睡的原因吧。」
「我一直在昏睡?」
「是啊,有叁个半小时呢。」
在她心中的夜未尽,但艾比的说法却宣判了夜已尽,蕾伊茫然地望向窗外,早晨的阳光淡淡地斜斜洒落,她讶异地看见墙上的钟,此刻是五点五十五分,那绕着中心圆缓缓走动的指针,随着每一秒,发出小小的『喀啦喀啦』的齿轮转动声,她模糊地想:还没六点,夏季的太阳总是比较早升起。
「我睡了叁个半小时?」她问。
「正确来说,你是晕了叁个半小时;我听你在说着什么梦话,以为你在作恶梦,想想天也亮了,我得早点打烊休息,没办法,只得把你硬给叫醒。」艾比歉仄地说。
原来那是个绝美的梦境,一个男人,在月蚀的夜晚梦里出现。
「是吗?」她仍是一脸迷惑的模样。
「其实,我也是想问你……关於我大哥的事。」
「你大哥?」
「他是《OnceinaBluemoon》的作者,除了我跟他,没人知道那首曲子。」艾比直盯着她说。
「你说的是真的?」
蕾伊揉了揉太阳穴,昨晚的一切如片段的断面回到她的脑海里,她蓦地想起了所有的事,还有那名神秘的男子。
艾比点点头,又接着问她:「你当真见到他了?」
「嗯,我想那应该不是梦……不,我肯定不是梦。」蕾伊回道。
「他死了以后,我就把那些歌曲全烧了,包括那首从未发表的《OnceinaBluemoon》,家里只有我听过那首曲子,根本不会有别人知道。」艾比的表情是充满压抑又痛苦的,她那深黑的眼底满溢着泪水,然后蕾伊才发现,她那时觉得似曾相识的是这双眼睛。
「那首曲子是他弹给我听的,」蕾伊喃喃,「他告诉我说,《OnceinaBluemoon》的意思是『几乎未曾拥有』。」
「几乎未曾拥有……他所有的愿望都没实现过,因为他走得太早。」
艾比从小冰柜里拿出一瓶啤酒,豪饮了一大口,默然良久,才点了根菸,然后开始说起她的故事;蕾伊看着她美好的侧脸,看着她弧度优美的眉毛,打量她细致的纯形,终於在这一刻,她赫然发现那个男人像谁了。
随着艾比断断续续、曲折迷离的段落叙述,一幅幅真实的画面展现在蕾伊的面前。
月蚀之夜7
    生活的悲剧,彷佛是纠缠在一起的赤裸肢体,人们可以一再听见邪恶的玩笑和哭喊,还有那让人窒息的呻吟,以及狂欢的声音。
那是一段充满了悲剧的记忆。
很久以前,在台北的一个叁级贫户的家庭里,有一个从事性工作的女人,她是个绿灯户的公娼,在皮肉生涯中每次攒个几百元,抚养自己经由这种肉体交易所生下的两个小孩,这女子连孩子们的父亲是谁都不晓得,於是在「父不详」的情况下,两个孩子被拉拔长大。
这个女人外貌平凡无奇,就像路上随处可见的中年妇人,可是她的一双儿女都生得粉雕玉琢,模样十分可爱,廿几年前的社会,没有什么避孕的观念,当时连保险套也没有,这两个孩子是意外出生,妇人也都认命地生下来扶养,所幸避孕观念接着发展了起来,她也没有因此再怀孕了。
母亲总是对着儿女说:「你们要用功念书,妈妈会努力赚钱,让你们都能念到大学。」
小时候兄妹两人的感情很好,他们睡在同一个房间,一起上学,一起写功课;懂事的哥哥总是照顾着弱小的妹妹,两兄妹相差四岁,年长的哥哥非常争气,小学毕业还拿了个县长奖,老师与同学们都称赞哥哥,但妹妹也不差,个性乖巧,十分讨人喜爱。
两人的深厚情谊,开始於母亲的**生活变化,台北市政府禁止了公娼的交易,这些以**维生的女人无法存活,又无半点谋生技能可以去找别的工作,只能将这个行业带入地下化,在自家经营起生意来。
当妈妈把客人带回家里工作的时候,他们恐惧地面对各式各样乱七八糟的嫖客,母亲和陌生的男人在客厅或卧室进行交易的过程,总是那么丑恶又脏,两兄妹刚开始还怯生生地躲在厕所里不敢出去,但时常意外在下课时,猛然撞见让人脸红羞赧的肉欲景象。
母亲裸着身体,摇晃着柔软的、桃子般熟透的胸脯,让一个气喘吁吁的男人趴在她身上,有如路边的野狗交配那般,放纵地翘高了雪白的臀部。
那男人丑恶地从后方冲撞着她的身体,淫靡的气味充斥在室内,廉价的香水味怎么也盖不住那腥臭的吐息,兄妹两人很快就明白到与他们那年龄不相称的、属於成人的秘密。
后来母亲每个星期都会给两百块钱零用钱,要他们一遇到这种情况,就去同学家里读书,不要太早回家。
哥哥镇定地告诉妹妹:「妈妈很辛苦,我们要体谅她。」
妹妹难堪地说:「我觉得妈妈……好脏。」
「你不可以批评妈妈。」
「大家都说妈妈是妓女,」妹妹不住地抽泣着,「在学校里,大家都笑我,骂我不要脸……」
这种让两兄妹羞愧无已的生活很快地结束,在哥哥高叁那年,一直努力工作的母亲病倒了,长久接客的母亲,忽然得了肺炎死亡,听说那是一种性病的并发症,病名叫做AIDS。
对於爱滋病的恐惧与茫然未知,兄妹俩也去医院做了筛检,幸亏两人都是阴性,没有受到传染,但这始终是两人心里的痛。
她的哥哥从小就很有音乐天份,十几岁就会作曲弹琴,也是小有名声的业馀歌手,但因为没钱念大学,忙着赚钱供养准备念高中的妹妹,就四处打零工工作,想让聪明的妹妹多念点书,好上国立大学。
高中毕业后,他走南闯北苦苦谋生,在民歌西餐厅和酒吧间辗转,帮一些明星当伴舞,也组过乐团,但因为只有他长得好看、有经纪公司想捧,同伴之间有了心结,根本连出片都没有,就与伙伴们拆伙、分道扬镳。
妹妹刚满十六岁的那年夏天,饱受风霜锻练的哥哥已成为一个成熟的英俊男人,而昔日傻呵呵的妹妹也由黄毛丫头,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女孩。
那年他潇洒地背着把吉他回家,在她面前演唱好听的流行歌曲,那些缠绵悱恻的情歌,让已解风情的妹妹,引发了对异性纯粹的爱慕。
那个世界是属於她的,属於她的完美青春,生活温暖而美妙,而那个少年也是她唯一的恋情。
刚刚参加完高中联考的妹妹心情分外轻松,她陪哥哥找着出租的店面,因为他想要开一家钢琴酒吧。
爱穿一袭鹅黄色连衣短裙的妹妹,撒娇地挽着哥哥结实的臂膀,长长的美腿和健康的肤色分外性感迷人,她不时恶作剧地抱着大哥宽厚的背,丰满的胸、纤腰和美腿,散发着明白无误的性讯息,美丽的妹妹对自己的魅力非常有自信,她根本就没想到和哥哥的血缘关系,因为她恋爱了。
那一年,台北的早秋格外炎热,考上大学第一志愿的妹妹总是在他身边游走,趋赶爱慕她大哥的女孩,像沾上补蝇纸的苍蝇,黏得他几乎没办法谈个像样的恋爱。
妹妹成熟的性感与美貌困扰着哥哥,骚扰着哥哥的每一根神经,叛逆的少女不想继续升学,厌恶起母亲过去送往迎来的生活,同时也恐惧自己有一天会落入那种操持皮肉贱业的人生,生涯规划是多么遥远的一个名词,但是能够与哥哥在一起,她就什么也不会在乎了。
艾比说着:「我讨厌每个人……讨厌老师……讨厌妈妈……可是,我更讨厌伪装成好孩子的自己。」
「你──」
「我喜欢哥哥,他也喜欢我,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像我们一样亲密了。」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恋爱中的人,怎么也无法排遣那种渴望,属於心灵的,同时也属於肉体的,忙於工作养活兄妹俩的哥哥,上一段感情是因为妹妹的阻扰才没有继续发展,没有心思念书的妹妹,总是围绕在他身边,敏感多情的少女,并不像同龄的高中女孩对於情爱太过懵懂,她的愿望是长大后要嫁给哥哥。
但是他巧妙地避开了两人相处的时光,从早到晚都忙着工作,既然输了这场捉迷藏,妹妹心想,乾脆就勇敢承认自己输了吧!
可是,她又不想放弃,不想把自己从苦恋的恶梦中解放出来,她想要过着快乐幸福的生活,没有课业压力,也能屏除两人的歧见,於是她想起了母亲,记起了当年母亲是如何让那些客户叁天两头上门来,凭的就是肉体的需要,於是她下定了决心。
----傻妹妹疯狂决定的分界线----
那是一个令人昏昏欲睡的周末午后,刚吃完中餐,上夜班的哥哥在自己的房内酣然入眠,准备补眠好上夜班,只有窗外的蝉声吵得他几乎没睡好。
睡梦中,他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春梦,梦见一双细致小手的抚摸,那手单刀直入伸到了他的腿间,然后半睡半醒的哥哥看见了妹妹那张被情欲烧红的脸,她脱光了衣服,挨在他身上磨蹭,他抵受不住生理的冲动,终於屈服於肉体的渴望;或许爱情可以采取这种形式,哥哥和妹妹都汗流浃背,头昏目眩地彼此拥抱着、亲吻着,她光裸的身体和他不由自主的欲求,使他恐惧,但又渴盼,他终於猛地推开了她,从此之后就再也不肯出现在妹妹面前。
有什么美梦能够承受现实的重量呢?
梦境变得不再是梦境,好不容易建筑起来的两人世界,竟然因为哥哥的抗拒而告破灭。
妹妹从来都没有料到这种结果,她觉得所有的美梦都消逝殆尽,无影无踪,消失於甜美腻人的梦中,被自己造成的现实所辗压粉碎,然后一切全都遭到黑暗与恶意的吞噬。
那之后,妹妹益发想念她哥哥,眷恋那销魂的感觉和他的吻、他的笑,她渴望真爱,但周围与她年龄相仿又自以为是的毛头小子们,却丝毫提不起她的兴趣,她认为只有哥哥才能满足她,让她过於沉重的单相思得着纾解。
哥哥离开了她,每个月在她的邮局户头内存入足够生活的开销,却始终避不见面,妹妹消沉地过着平淡的高中生活,申请了学生贷款,勉为其难找了所成绩吊车尾的技术学院念书。
技术学院毕业之后,她到了一家小公司上班,当一个月薪两万多块钱的小会计,虽然其间她交往过不少男朋友,甚至於把自己的贞操给了个不爱的男人,性爱的快感果真让人销魂,她漫无目的地生活着,一个人的寂寞与孤独实在难耐,交往的男朋友也无法体谅她的想法,内心虽然逐渐对以前的情爱看得淡了,但她始终觉得痛苦,也始终觉得不满足,因为她无法学习哥哥避重就轻地回到现实,将热情与爱恋同时遗忘。
她想找到哥哥,想和他在一起,她还去学会了弹钢琴,就为了和他平起平坐,希望他能像爱音乐一样爱她。
----很久以后的分界线----
五年过后的某一天晚上,她和某一个男友去逛PUB,冬季的台北又湿又冷,她和一个刚交往一个月但上过床的公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