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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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起身去洗手间时,他终于开口问道:「你觉得她怎么样,阿旭?」你喜欢她吗?他想问,却又说不出口。
「你是说──美伦?」方东旭还是保持他一贯的微笑:「她是个好女孩。」
「别怪我问话唐突,可我老觉得这句话没道理。阿旭,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这么说?」
「那你对她是什么感觉?」
「她?」方东旭只是笑。「我跟美伦很谈得来,就像跟你一样,只是好朋友罢了。虽然,我也才认识她不久,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常常在一起讨论很多事……感觉起来,她和我在某些方面见解相同,所以我很欣赏她。」
「你们没有交往?」萧宇凯又关切地问。
「没有,这又不是用见面的次数或谈话的内容来决定的,我跟她只是普通的好友……」他顿了半晌,又说道:「或许,这也算是交往的一种方式吧。」
「那么……于心呢?她的事,你又打算怎么办?」
方东旭沉默了。「我找过她几次,但她一直不在家,连空姐工作也辞掉了……可能的话,我打算去她父母那里说明一切……」他沉声道,「……我不想逃避责任。」
看来,光是处理掉卓于心那方面的问题,好像还不够,还得从长计议;两个麻烦的小妞啊,萧宇凯暗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直到美伦再度落座。
俟后,他们三人吃完了饭,便在餐厅门口分手道别。
方东旭因为顺路,便又送美伦回家;不过,在这趟车程中,他也只是噤口不语。
似乎,此刻无声胜有声,他也无意开口说什么;之前和萧的一番对话,令他更加心烦意乱,不知所以然。到底,他真正的心意是──什么呢?
美伦察言观色,也发现他不对劲。
然而,她想体贴他的心,没有主动问起什么,只简捷的一句「再见」,便在她家门牌那儿下了车;她在进入家门前,就留下回首时一抹温柔而感谢的笑,令他心悸,教他心乱如麻。
她是个好女孩,他想。
回到家后,方东旭倒向床上,回味着她的微笑。
天呐……他不晓得该拿这份感情怎么办,有了未婚妻,还有了小孩,还是准备要结婚的当儿,他竟然没察觉到自己的这份心思?
今晚,因为焦躁与不安,使得他久而久之无法成眠。
第七章:朋友?敌人!(7)
让一个男人最感到痛苦的是什么?
和女人一样,无望的感情最令人伤神。
萧宇凯的面容自信满满,姿态从容笃定,双腿稳立,衬托着那高大壮硕的身材,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打击得了他;然而,他的心却比想象中脆弱,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心烦意乱,离开餐厅之后,默默无言地在大街上游荡,对于在身边穿梭呼啸的行人车辆,简直视若无睹。
拿起大哥大拨打熟悉的号码,他颓唐地问道:「子亮,我可不可以过去找你?」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性熟悉的声音:「好啊。」
朱子亮是他在台北某个Gay_Bar新近认识的朋友,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共通点,除了性,他们之间简直毫无半分联系。
暗红色的富豪车开到一处公寓前面,迅速地停了下来,那个还在念大学的小伙子从三楼的窗口探出头来,一脸坏笑。
「怎么忽然想到来找我呢?」
「找你当然有事,」萧宇凯一脸冷然:「不欢迎我进去?」
朱子亮微笑道:「怎么会呢?进来吧!」说着按开了大门的电子锁。
萧宇凯上得楼去,这是一间普通得很的平价公寓,没有什么特别的装潢,朴素的白色墙壁、狭窄的隔间、昏暗的楼梯以及灰色的水泥地板,完全是一个大学生外宿最适合的租屋模式,但是谁也料想不到,住在这里的这个学生,其实还做着些旁人所揣测不到的勾当。
刚走进门,只见他还是一脸脸色凝重的模样,朱子亮忍不住说道:「在想哪个仇人啊?」
「少啰唆。」
萧宇凯把皮外套往衣帽架上一扔,神情似乎非常不悦,只见他熟稔地走到沙发那里,大剌剌地坐下。
「先喝杯茶暖一下身子,」朱子亮微笑着倒了热茶上桌,贴着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你要我去调查的那个女人,已经办妥了。」
「资料呢?」
朱子亮缓缓道:「等一下再看,都整理好了。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嘛,你这么在意做什么?难不成是看上了……」
萧宇凯觉得很烦躁,又不想听这小鬼嗦唣,因此只啜了一口茶,就把他按在沙发上吻了起来;月黑风高,又是老情人偎近过来,他渐渐烧起心火,一下下啄着对方薄凉的嘴唇。
他闭上了眼,这男人的舌尖是湿软柔滑的,他忘情的吸啜着,贪婪的手情不自禁的伸入了朱子亮的跨下,触摸到牛仔裤的大腿根部,另一双手也顺势从胸口抚弄而下,使他如同置身云端,诱得蠢动的下体立即一柱擎天了。
朱子亮发现了他生理上的变化,用力拍一下已经快撑破裤裆的坚挺:「这么快?真不老实。」
「轻点,别打坏了……」萧宇凯无奈的叫着。
「谁叫你想着那个女的?」
「我对那女人不感兴趣。」
「你有兴趣的是这个?」
朱子亮笑着双手搭上他的腰部,在臀部掐了一掐,两人沉默地脱起衣服,亲吻着往床边挪动。
上了床,两个男人热切地互相用手抽动彼此的生殖器,身材较为瘦小的朱子亮,以一种强硬的姿态拉过萧宇凯的背,挺动下体,开始用力冲撞着萧宇凯的臀部,肉与肉的厮磨,像似欲望和仇恨的纠葛,强烈得让人难受。
在进入的时候,萧宇凯昏陶陶地任思绪乱飞,记忆中的片段轰然出现在心头,转换极快;从许多失落的场景,忽然转到方东旭看着周美伦的情景,就怎么也转不动了。
性爱本身并没什么可害羞的,但他心里明白这是为了谁,又有怎样隐密的期待,于是,一种无名的羞耻感浮上胸臆,他觉得一下子全身的血液彷佛是膜拜着、追随着月亮的潮汐,起伏着往痛苦所在的地方涌去,深埋在心底的感情,突然满溢到怎么也无法承受,浪头打到眼眶里,簌簌流下点咸水来。
「会疼吗?」在他背后的男人喘息着说:「那我轻一点……」
不停的刺激和痛楚,以及陶醉在交合快意,使得萧宇凯简直再也忍受不下去,臀部挺动着迎合,忍不住大声地呻吟。
「阿旭……呃……」
两个男人达到高潮,在抽搐中朱子亮紧紧抱着他的臀部,下体紧密接合在一起,让他浓稠的精液喷得满床都是。
他们倒卧在一起,萧宇凯一脸的茫然,霎时间看到朱子亮裸着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扔掉一个湿滑的保险套,只见他那深红色的东西半耷拉着,看起来有些丑恶,还不时甩动着,他忽地觉得有些憎恨自己,也憎恨和这个没有半点感情的小伙子无法厘清的关系。
「干嘛臭着脸?」
「你少管。」
朱子亮哈哈一笑,随手套上一件T恤:「好吧,回到正题,你要我查的那个『周美伦』,是怎么惹到你的?」
萧宇凯狠狠瞪他一眼:「你查到什么了?」
「她的前任男友,据说跟你的前任女友有点瓜葛,过程我都写得很仔细。」朱子亮冷笑道:「原因该不会这么简单吧?」
萧宇凯没有跟他多废话,穿了衣服,把一迭钞票往桌上一扔,很快就离开了。
朱子亮在一间侦信社工作,虽然是半工半读的性质,也使得这个年轻人很早就染上了世俗的流气,在某种层面上,萧宇凯并不喜欢他,可是到了肉体需求的时候,又不得不回头去找他,若不是还能从那边得到许多额外的信息,他根本不会和这个危险的小鬼继续来往。
对于萧宇凯来说,这是一个难熬的夜,性爱并没有满足他心中的不安,他的眸底跳跃着奇异的神采,彷佛正在忖度着该如何施行一个重要的计划。
周美伦既不是绝色,也非闻人,阿旭的身边从未出现过这么平庸的女子,一般男人的外表都是经过伪装的,对于自己有兴趣的女孩子,交情普通的会表示亲切,但是心中有情的,却在偶然的凝视和一些小动作上面可以发现,那种体贴温和的态度,是他以前见过许多次的、分明充满了男人对女人最纯粹的欣赏。
果不期然,阿旭喜欢那个丑女。
不是唯一,不是最好,也不是最后的答案……
在阿旭众多错误解答的选择题里,从来就没有他。
宛如水与油一样,他与阿旭永远不能交融。
和他所预想的一样,那女人果真不是个寻常角色;以前的那些笨女人,大部分依恃于外表和身材,胸大无脑、眼大无巧,要打发还比较容易,而勉强算是个人物的卓于心,也有一堆把柄在他手上。
事到临头,要对付这种女人,却苦无对策,他还能够忍受又被一个女人扭曲了自己的存在吗?
他苦笑着毅然拿起电话筒,开始拨了于心的电话号码。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联合次要敌人攻击主要敌人,孙子兵法不也这么说?
这个蠢女人还有利用价值,他可以再摆布她一下。
他会向上天祈求,阿旭温柔的心不会成为他的致命伤……换作他,才不会在乎谁会受伤。
「喂,是我。」他在接通电话之际说:「于心,别挂我的电话,我有消息告诉你,是有关阿旭的,你不想听吗?」
如他所想的,她并没有立刻挂上电话。使人不幸太容易了;同样地,他想,毁灭别人更容易。
第七章:朋友?敌人!(8)
十一月中旬,不冷不热的秋冬之交,很适合坐在窗边吹吹风,连树梢间缓缓飘落的枯叶,也别具一番美感。
「C’est_déja_novembre(法语「已经十一月了」),都快要年底了啊……」美伦哼着Celine_Dion(席琳&;#8231;狄翁)的法文歌,漾起一丝微笑。
多惬意哪!
突然间,她房里的电话响了;调低音响的音量之后,她愉快地接起话筒,而后欣喜地发现是老朋友。
「喂,美伦,是我啦!」
是陈盈秀。
「你怎么有空打电话来啊?」她笑问。
「周末嘛,当然是闲得发慌啰。」陈盈秀道。「对了,你下午可以出来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讲,不过在电话里面有点不方便──因为这些话题涉及我的隐私。」
「哇啊,又有八卦可讲吗?……我开始感兴趣了。」美伦说。「好吧,要在哪里跟你碰头?」
「就在我们常去的那家『玫瑰园』如何?」
「嗯,好久没去喝茶了,正好可以消磨一个下午。」
「那么,我请客。」陈盈秀愉悦地提议:「两点整,老地方,不见不散。」
「好。」
美伦挂上电话,不自觉地咧咧嘴。
反正,她跟方东旭也没有约会,明天礼拜天的晚上才有法文课,老是闲居在家,也实在很无聊;出去谈天说地,聊胜于无,扯扯淡、打打屁,似乎也不错。
她自床上一跃而起,走到衣橱那儿,开始挑衣服,准备出门。有人出钱请客喝下午茶,她可乐得很!
下午一点五十分,她跟陈盈秀在「玫瑰园」大排长龙的柜台前见了面,好不容易等了半小时,终于有空位子可以坐下来聊天。
学生、情侣、夫妻和一些上班族,都选择在这里休闲,享受一个轻松的周末下午;悠扬的乐声、古朴的木制小巧摆设,加上墙面上几幅知名作品的复制画,在昏黄生晕的灯光下,恍然布置成一个奇异、私密又自我的空间。
可爱、精致的瓷器杯具,异国风味,茶香、咖啡味道与松饼刚刚烘焙出炉的新鲜气息,充斥其间,比起中坜或其它地方的分店,更增添了浪漫。
「当学生的时候,我们就常来这里,没想到几年下来,这家『玫瑰园』还是老样子,完全没变。」美伦不禁叹道,啜了口肯亚咖啡。「又香又浓,真好喝!」她咬了口三明治。
「唉,我也想多来杯特别的──」陈盈秀也难得叹息:「可惜,我就爱咖啡香,现在只有水果茶配松饼,真不对味儿!」
「干嘛不多点杯咖啡?」美伦忍不住想糗她:「该不会,你的『小滨』不准你挪用结婚基金?」
陈盈秀忍俊不住地笑出声。「不是啦!」她突然脸红了起来:「只是因为咖啡因对胎儿会不好,他才嘱咐我别喝的……」
「你是说──」
「没错,」她笑着递给好友一张喜帖,「红色炸弹在此,美伦,我跟小滨要结婚了!」
「阿秀,你和小赖真的──」美伦又惊又喜地接过喜帖,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月底,小滨向我求婚,我爸妈也同意了;第二个八卦是:我昨天才去了医院作例行的身体检查,结果意外地发现自己怀了一个月多的身孕,所以是双喜临门,结婚典礼就定在十二月廿五日,现在我们已经在布置新居了。」陈盈秀笑逐颜开地说。「当然,前提是:我希望你能当我的伴娘。美伦,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嗯!我愿意!」她感动地衷心为好友高兴。
「我想我真的获得了幸福。」陈盈秀说。「对女人而言,能够让自己幸福的男人,长相、头脑和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