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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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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美伦倒是感兴味地又问道:「原来,萧先生你去过德国啊?」
「我在德国待了七年。在德国念书,大学学费全免,社会福利又好,我当然把去德国念研究所当成第一志愿了。」
果然是精打细算的商人性格。美伦倒觉得诧异,原来这家伙也喝过洋墨水,而似乎──他的个人分数也提高了一些。
「你和方东旭是什么关系?」
听到萧宇凯突如其来的问题,美伦有点傻住了。
「为什么这么问?」
「我很好奇。」
「这是我的私事。」
「阿旭是我的朋友。像你,看起来不是顶美的,根本比不上他现任的女朋友;我查过履历表,你也绝非他的亲戚。不过,他会推荐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缘故……」萧宇凯低声道,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告诉我,你在跟他交往吗?」
美伦心下骇然:「没有的事,我跟他只是朋友而已!」
「是『普通朋友』?还是『男女朋友』?」
「只是『普通朋友』……」她嗫嚅,见他有些咄咄逼人的样子,她觉得他扯着她的手也愈形紧绷起来。
「是吗?」
她莫名紧张起来,硬抽回手道:「我──我去补个妆。」她作势欲走。
「说得也对,」他嘲讽地一笑,「某人的眼光不会这么差;况且,你那副尊容想再怎么『补』,也没有用的啦。」
美伦见他语带讥刺,气忿地站起身。「谢谢你的晚餐,再见!」
「你这算是感谢的态度?」萧宇凯望着她愤愤不平地离座,嘴角浮现一抹奇异的笑。
美伦见他又是哼哼冷笑,那嘲弄人的眼神,令她气得马上拂袖而去。
第六章:女人的战争(7)
    那个令人几乎窒息的眼神……男人对女人有兴趣的眼神。
原来她还算是个抢手的女孩子,但下一个想法让她感到有些诧异:竟然连这家伙也对她有意思?可是,平时总是摆着一张臭脸,还总是大呼小叫的,了不起就请她吃了一顿便饭,这算什么?
美伦事后仍不住地想,那晚萧宇凯眼底所含的深意,那令人心悸的热切凝视,就到底,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在她所住的北投区里,突然乍响的电话铃声,令她自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
她叹口气,半跑过去接听,嘴里却在嘀嘀咕咕;大半夜的,一定是啰哩啰嗦的妈妈,也只有她,才晓得她现在住的这鸟不生蛋的偏远地带的电话号码。
「喂?」她没好气地应了声。
「是我,美伦。」
「你──绍辉?」她讶异地提高声音。
从电话筒的那头传来何绍辉颓丧而疲惫无力的声音:「我不知道你已经搬到大屯山那里……我真的很想你。事实上,前一阵子我还去你以前住的地方,房东说你早在一个月前就搬家了,结果我就扑了个空……幸亏昨天我趁周末去了趟中坜,问了伯母情况,她才告诉我这支号码。」他说得委婉,语气极其真诚之至,但美伦却听得出他由来已久的虚情假意。
「绍辉,不,何先生,你怎么会突然心血来潮,想要打听我的近况啊?」她故意讥刺他道。
「别这样嘛,美伦,我是因为真的很关心你,才上你家登门拜访的。」他可怜兮兮地说:「经过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也才明白到,我真心爱的只有你──」
「少肉麻了。如果照你这种说法,那卓于心和你又是怎么回事?」
「你要相信我,美伦。」他连忙道:「我承认自己有时候会心猿意马──每个男人都免不了会这样的;何况,是她主动诱惑我在先,我也是受害者啊!」
「是吗?真可悲的受害者。」美伦厌烦地回道。「这些废话你可以省省了,我要挂电话啦。」
「你先听我解释嘛!美伦,我已经在拜访伯父母时,提过我们的婚事──」
美伦原本要挂上话筒的手僵住了。她再度抓起电话筒,声音无可避免地再度拉高:「你什么……?」
「我是说,伯父伯母都很赞同我们的婚事,也鼓励我们继续交往下去──现在,就等正式下聘办理订婚了。」何绍辉不疾不徐、自信满满地从容说道。
而美伦的愤怒也爆发了。
「你这个凡事自作主张的浑蛋!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啦?」
「你在几个月前不也老逼我娶你吗?」他无辜地说:「我不过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又慢了一点提这事,反正都要回到你身边了,干嘛这么生气?我们的婚事要很急,我可以立刻叫家里弄妥一切事前准备,你马上过门,就能成为我们何家的人了。」
「你别再痴人说梦了!要我嫁给你这种货色?门都没有!」
他又开始在电话中持续拉下脸来恳求:「我是真心爱你的,美伦,你是我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算我求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置若罔闻地嗤之以鼻:「你难道连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的自尊都没有了吗?……好可悲啊,何先生。『你是我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这种恶心八拉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多像是连续剧的台词啊,有的时候,真希望听到有人会这么对我说……」
忽地,她的心底对何绍辉没了忿恨和怨怼,唯一存在的,只有对他的同情与怜悯。
「或许以前的我听了这些话,会笨得感动到想结婚,可是,现在并非只要有人这么对我说,我就能够接受他……怪也只能怪你太晚说这句话了。倘若你在同学会之前告诉我,还有可能挽回一切;但事已至此,也没啥再说的余地了。我们好聚好散罢……再见。」
「美伦,等一下──」
她坚持地挂上电话。
好一会儿,美伦才起身,望向梳妆台上的一个小相框。
那是她委托征信社拍摄的、方东旭沉思的侧影,他英俊、温柔,而且似乎也渺不可及,但却是她唯一的宝物。
她目前手中什么也没有,没有把握,没有进展,也没有更进一步;除了他的照片,似乎仍旧掌握不到什么,目前使的招数和方法都得继续玩下去,眼前已经没有退路了,除了实行下一步计划让方东旭上勾,别无他法。
一个聪明的女人,绝不会轻言放弃眼前的恋爱契机,更何况,恐怖的卅大关就在眼前了啊!年过卅岁的女人,嫁不掉还能怎么办?
她打定主意,又开始模拟以后的结婚策略。
第七章:朋友?敌人!(1)
    是夜。
嘈杂鼎沸的台北市,依旧喧腾着,车水马龙的景象一如白昼;笙歌醇酒,霓虹闪烁,不夜城中熙来攘往的红男绿女,欢乐气氛,妆点着热闹的夜。
萧宇凯开着他的富豪车,往北投那儿前进,他眯着双眼,透过车窗,凝视着前方回堵的车阵,在士林拥挤的夜市中缓缓爬行。
妈的!他不禁咒骂着连番粗话:这些人是乌龟慢爬啊?全是堆王八蛋!
好不容易走完车流人潮,绛红的富豪在幽暗的夜空下奔驰,路灯一盏盏地划过眼际,像是闪过一张张的幻灯片般。
萧宇凯仍然记得,他昨晚才看的那些幻灯片,那堆积如山的回忆是如此地鲜明亮丽,他们都年轻过,那些珍藏已久的底片塞满了他的青春与梦想,失去的,拥有过的,以及得不到的……满满的回忆。
他皱了皱眉,试图抛开心底的抑郁,将车转进山路,往上崎岖蜿蜒而行;爬完一段又一段斜而陡峭的上坡道,他将车开到一户门口,摇下车窗,按了按对讲机。
「是我,来赏月了。」
通话口传来他熟悉的回应:「月饼和茶都已准备妥当,就等你上来啦。」
萧宇凯露出笑容,在电动的不锈钢制大门应声开启后,把车疾驰入内;在别墅前迎候的是他毕生仅有的唯一好友,方东旭的笑容是令人目眩的,他愉快地走下车,与老友寒暄。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晚才来?」
「塞车啊,台北市的交通,连过个节也会塞。」萧宇凯道,从车后座拿了几瓶酒出来。「这些是我带过来过节的,拿着吧。」
「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你还特地送礼过来?」
「别会错意,我是带来跟你喝的,月下独酌多乏味嘛;这是我大陆客户送的好酒『酒鬼』,酒如其名,与其对影成三人,不如邀同好共饮吧?」
「说得对极了!」方东旭微笑道:「我们去楼顶的阳台,就照几年来的惯例,不醉不归啰!」
「醉不上道,阿旭,你不老这么说?我去大陆出差,就带了几瓶这湘泉的『酒鬼』(湖南特产美酒),酒精浓度高达54﹪,又香、又醇、又烈、又有无穷后劲,我可没打算今晚要醉醺醺地开车回家哦,那实在太危险了。」萧宇凯说,很难得地笑咧了嘴,露出平易近人的笑容。
「我们还是先喝点淡的浅酌一下,要都醉倒了,还怎么赏月啊?」
「说得对极。」
天台上的月光冷冷的,银白色而晶莹透彻的柔光漫洒向大地;台北的夜空相对是黯淡的,只有眼前山下的闪烁灯火衬托,那像打翻了宝石盒般的灿烂光辉,比天上的点点疏落星光更美,也更显得耀眼夺目。
「这个位置真好,可以俯瞰台北盆地。」
「是啊,我每天都喜欢看这里的夜景。很美,不是吗?」
「美的东西多半是短暂而又虚假的;到了明天早上,又是灰蒙蒙的一片,丑都丑死了。那些不堪入目的部分啊,全都被黑夜遮掩住了,恁谁都晓得那个城市有多腐败肮脏。」
方东旭啜了口酒,只是笑。「所以啦,我就喜欢看它美丽的那一面。」
「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萧宇凯评论道:「每天台北市的各大报章,一翻社会版,都充斥着垃圾新闻,杀人、抢劫、自杀,屡见不鲜。我只要看着这片光景,就会联想到它底下是无尽的罪恶渊薮……美丽的东西都是有毒害的,相信我,那些全是海市蜃楼的幻象,很容易就破灭了。」他心想:没错,就像女人,美丽的女人全是大骗子,连那些丑陋的、平凡的,也只会故作清纯样……
「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悲观主义者。」
萧宇凯望着方东旭微笑的侧影,月光在他白皙的脸上流动着,他看得呆了,不由得黯然沉默下来。
如果阿旭知道他和他的未婚妻睡过了,还会如此无可救药吗?如果──想当初,他压根儿对那种女人没有兴趣,几个月前的几次一夜情,稍一回想便教他感到恶心、嫌恶不已。
如果可能,他希望可以永远保持这种朋友的轻松关系;虽然他也曾希望能有所进展,但退一步想,这样的感觉也倒令人舒畅,是最棒不过了,更进一步反而不好。
萧宇凯递过杯子,心里呕极了。他妈的!为什么他就不能坦率点,将实情告诉阿旭呢?
「你这是在酾酒祭月吗?」方东旭笑问,指指他杯沿不断溢出的酒。
「我?」萧宇凯索性将一整杯好酒洒向天台外,狂笑着:「我的确在学诗仙李白,一年才有一度的明月,何不开怀浪漫一下?反正酒又不贵,再买就有了,酒兴醇醊,却不多有啊!」
「真有雅兴,我也免俗来祭祭月亮和古人罢!」
方东旭略带醉意,在二人把酒言欢之后,将水晶杯丢向台北的夜空,杯子划过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凌空落入无尽的黑暗中,铿锵一声成为完美的句点。
「我也来投一球好了!」萧宇凯道,朗笑着依样画葫芦,将杯子扔向天台外。「三分线长射!」
「好球!」方东旭应声叫道。
萧宇凯欢快地笑着,好久以来,他都不曾这么笑闹过了,每天都绷紧了神经,没有放松开怀的一刻。
从好久以前,他就明白到:当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那天开始,便对他满怀仰慕,从那之后,他的视线就离不开这个神秘、耀眼、驰骋在篮球场上的人,原以为他只是一般的富家少爷,但他就是如此与众不同,教人激赏。
「你还记得那场全国高中联赛吗?」方东旭笑问他。
「当然了。」萧宇凯也会心地一笑,咬了口月饼。「我们在打进四强循环赛的第一场时,就输得好惨──那时候,在上半场结束前三分钟,对方严重犯规,裁判却误判成带球撞人,正好是比数只差一分的紧张时刻。」
「没错,对手的六号在我肚子上面捶了一记,痛得我摔在禁区,连球也掉了。」方东旭回忆道。「然后,在我被抬出场后,你就如法炮制,在那个六号射篮时,狠狠从旁边硬是踹了他一脚,结果就犯满毕业了。」
「我承认自己是犯规大王,不过我可不是故意拐那浑蛋一脚的……谁教那白痴自己要靠过来。」
「虽说后来教练把你臭骂了一顿,说你把篮球当成格斗技,我还是觉得很高兴──你替我教训了那个六号──即使这种行为不符合运动家精神,我也认为你没有错。」
「我才不在乎别人说了什么,」萧宇凯漫不在乎道,「只要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没错,他从未后悔过,纵然被别人骂臭、骂烂了,只要阿旭站在他这边,他可以承受一切;说他是卑鄙、无耻、恶劣或下流也罢,他什么都不在乎。
虽然他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渴慕、自己的欲望,但有的时候,无论是如何积极争取、努力付出,即使是旁人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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