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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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喜欢极了！」他犹豫着说：「这些全都是高档价位的东西，你为什么会突如其来找我？」
「那是因为我想跟你一起庆祝一下啊！帮我开个香槟，好吗？」
「嗯。」绍辉摇了摇冰镇的香槟，橡木塞「啵」的一声，飞得老远。「不过，你到底想庆祝些什么呢？」他又问。
真是毫无情趣的蠢男人！可是，于心现在倒是没想过要考虑这些煞风景的问题。
「你猜呢？」她接过乡香槟，倒了一杯给他，又弄了一杯给自己。
「敬我们！」她说，让两只杯子杯缘相碰，发出清脆的玻璃撞击声。
他浅啅了一口香槟，不禁爱上它的滋味。
可是，对于于心的那番话，他仍深坠五里雾中。「为什么？」他又问。
她只是笑。「上星期六的聚会上，你的未婚妻不是已然宣布了你们的婚事吗？也正因为如此，我希望能把握你婚前的最后时刻，和你一起共度。」
绍辉听了这话，可暖到心坎里了！他真的没想到，于心对他依旧有情分，在尤其甚者，上回她忽然就那么气呼呼地离开他，还以为她会恨死他了呢。
相较之下，美伦跟她比较起来，样样都逊色、小家子气多啦。连在床上，美伦也僵硬得像条死鱼……
「我很高兴你没生我的气。」他说。
她佯装不懂。「生什么气啊？」
「就是美伦那天当着大家伙的面，私自宣布我跟她的婚事嘛！」他埋怨道：「其实啊，我当初只是随口向她提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当真了，还对那些老同学大肆宣传，场面沸沸洋洋的弄得我几乎快要没有台阶下，说好说歹，只好承认真有其事啦！」
「原来如此。那你和她的婚约，完全都是她强逼你答应的啰？」
「当然啦！她一天到晚逼我娶她，我都被她催得烦死了！」
「真教人难以相信！你们所谓的结婚宣告，竟然只是她一手策划促成的？」
「哪还有假啊？」
于心愉悦地一笑，而她的脑筋动得更快。「既然真相是这样子，你又根本不想跟她结婚的话，不如……现在就打电话告诉她，说你要取消婚事，怎么样？」
「可是……」
看他那副踌躇、迟疑不决的蠢样子，她决定好好推他一把，硬逼他实践方才的推诿之辞。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绍辉，既然是她强迫你的，何必顾虑她的感受嘛！毕竟，这全是她的错，你没必要这么好心，承担一切她所强加在身上的压力和困扰啊！」
「我──」
于心拿起电话筒，满脸堆着笑。「来吧！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的话，我可以替你转达你的意思……或者，你希望自己来跟她讲也行。」
「好吧！」绍辉硬着头皮，接过话筒，开始拨美伦房间的号码；总而言之，他也不爱美伦，没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再回头，也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他刚刚已经对于心又说了那些话，现在可不能自打嘴巴啊！
既然如此，一不作二不休──借机和她划清界线也好──他听着话筒另一端的响声，只好在心底对美伦说句抱歉了！
第二章：「天生就有男朋友？」（5）
　　　　何绍辉下了班之后，便回到所住的紊乱小房间休息。
他每天照例都会听听录音机的留言；自从前一阵子，美伦在怀疑他和于心的关系后，他就买了个有来电显示器的电话换装上去，免得她一天到晚来查他的勤。
不过，最近她一天一通，他一听是她的声音，就根本不想接了。而他在等待的人是……
他还是忘不了于心。
和她上过几次床，他愈发想念她了；或许，他仍旧在留恋大学时候两人之间的那一段往事。
可是，现在的她，令他疯狂；不像美伦那么教人感到索然无味，又啰嗦到令人厌烦，卓于心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和诱惑。
就在此时，他突然听到门外响起电铃声。
该不会是美伦吧？
他现在见到她的话，肯定会抓狂的；想想，她大概又是来提结婚的事。天呐！他真不想再听她那一大堆废话……
怀着不安，他缓步踱到门边去应门。
教他惊喜的是，门才打开，来人却不是他所害怕的周美伦，而是一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于心？」
「是我。」她微微一笑，美得令他目眩神迷。「我可以进去吗？」她指指手上的两大袋东西，又道：「因为我买了太多，所以就想找个人一起分享。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享用一顿晚餐吧？」
「呃，当然了！」何绍辉当然是喜不自胜。
为了今晚能挽回他的心、勾住他的魂，卓于心特别挑了件她最满意的衣服，脸上也描画着精致的妆；而她所带来的食物和香槟酒，更是为了迎合口味、制造气氛而挑选的。
她有这份自信：只要有这些，万事具备，要他成为她的囊中物，简直易如反掌！美女、美食、再加上美酒，还有哪个男人能逃得过这些诱惑吗？
「帮我拿个杯子过来，绍辉。」她指示道。
「好，杯子……」他把两个高脚杯递给她，「喏。」
于心将还热腾腾的菜在餐桌上排列好，并将刀叉摆设妥当，再将一瓶白酒放上桌。
块菌汤、焗埚牛、和鹅肝酱，加上Calton的香槟，法国美食尽收眼底。
「原来你带的都是法国料理啊？」
「怎么，你不喜欢么？」她故意问。
「不，我喜欢极了！」他犹豫着说：「这些全都是高档价位的东西，你为什么会突如其来找我？」
「那是因为我想跟你一起庆祝一下啊！帮我开个香槟，好吗？」
「嗯。」绍辉摇了摇冰镇的香槟，橡木塞「啵」的一声，飞得老远。「不过，你到底想庆祝些什么呢？」他又问。
真是毫无情趣的蠢男人！可是，于心现在倒是没想过要考虑这些煞风景的问题。
「你猜呢？」她接过乡香槟，倒了一杯给他，又弄了一杯给自己。
「敬我们！」她说，让两只杯子杯缘相碰，发出清脆的玻璃撞击声。
他浅啅了一口香槟，不禁爱上它的滋味。
可是，对于于心的那番话，他仍深坠五里雾中。「为什么？」他又问。
她只是笑。「上星期六的聚会上，你的未婚妻不是已然宣布了你们的婚事吗？也正因为如此，我希望能把握你婚前的最后时刻，和你一起共度。」
绍辉听了这话，可暖到心坎里了！他真的没想到，于心对他依旧有情分，在尤其甚者，上回她忽然就那么气呼呼地离开他，还以为她会恨死他了呢。
相较之下，美伦跟她比较起来，样样都逊色、小家子气多啦。连在床上，美伦也僵硬得像条死鱼……
「我很高兴你没生我的气。」他说。
她佯装不懂。「生什么气啊？」
「就是美伦那天当着大家伙的面，私自宣布我跟她的婚事嘛！」他埋怨道：「其实啊，我当初只是随口向她提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当真了，还对那些老同学大肆宣传，场面沸沸洋洋的弄得我几乎快要没有台阶下，说好说歹，只好承认真有其事啦！」
「原来如此。那你和她的婚约，完全都是她强逼你答应的啰？」
「当然啦！她一天到晚逼我娶她，我都被她催得烦死了！」
「真教人难以相信！你们所谓的结婚宣告，竟然只是她一手策划促成的？」
「哪还有假啊？」
于心愉悦地一笑，而她的脑筋动得更快。「既然真相是这样子，你又根本不想跟她结婚的话，不如……现在就打电话告诉她，说你要取消婚事，怎么样？」
「可是……」
看他那副踌躇、迟疑不决的蠢样子，她决定好好推他一把，硬逼他实践方才的推诿之辞。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绍辉，既然是她强迫你的，何必顾虑她的感受嘛！毕竟，这全是她的错，你没必要这么好心，承担一切她所强加在身上的压力和困扰啊！」
「我──」
于心拿起电话筒，满脸堆着笑。「来吧！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的话，我可以替你转达你的意思……或者，你希望自己来跟她讲也行。」
「好吧！」绍辉硬着头皮，接过话筒，开始拨美伦房间的号码；总而言之，他也不爱美伦，没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再回头，也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他刚刚已经对于心又说了那些话，现在可不能自打嘴巴啊！
既然如此，一不作二不休──借机和她划清界线也好──他听着话筒另一端的响声，只好在心底对美伦说句抱歉了！
第二章：「天生就有男朋友？」（6）
　　　　在另一方面，美伦吃完晚饭，正在看七点整的晚间新闻。
蓦地，电话竟响了起来，待她跑过去接听时，还在猜想会是谁；之后，当她听到对方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时，不觉露出笑容。
「原来是你啊，绍辉！」她说，口气难掩兴奋之情。「我真高兴，你可终于打电话给我了！」
「美伦，我──」他似乎有点支吾其词，「我有件事情得告诉你……很重要的事。」
「是什么事啊？」她根本就摸不着头绪。
「这个──」他仍然吞吞吐吐的，彷佛不晓得该如何开口。
「听你的口吻，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跟我谈谈？」
「嗯。」
之后，他沉默了好半晌，才缓缓说道：「美伦，我想要解除婚约。」
这个晴天霹雳，使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她颤声问。
「我们分手吧，美伦，这样子对彼此都好。」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呢？」她又惊又恐地追问道：「绍辉，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上次我们不是约定过的？」
「我考虑了很久，美伦，我很抱歉。」
「你说什么鬼话──不，不对，你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绍辉，是不是有人教人这么说的？是不是？」
「我……没有人唆使我，是我自己决定要解除婚约的。你我交往了这么久以来，最近我愈来愈觉得彼此个性不合，价值观也有很大的差异，与其就这么拖拖拉拉不是个办法，所以我想暂时保持单身──我跟你真的是有缘无分，你也看开一点──」
他突然停顿了一下，而从电话筒之中，美伦听到有人在他旁边小声地说道：「别跟她扯那么多……」
好啊，这下子，她可完全弄明白了！她敢发誓，她一辈子也不会认错那个声音的主人；卓于心，那个贱女人！
但何绍辉仍然叨叨续续地说道：「……好吧。美伦，我想大家还是好自为之、好聚好散。以后，即便是解除了婚约，大家依旧是好同学、好朋友……我想说的就是这样子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什──」美伦狂怒地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要接受我跟你必须分手的事实，美伦。」电话那头的何绍辉被她的怒吼吓到了，嗫嚅着缓缓解释道：「……基本上，我们真的个性不合，想法也有很大的不同，难道你不觉得与其这样继续耗下去，对彼此都是一种伤害吗？」
「说这什么鬼话……」美伦又急又恼，气得泪水也不争气地滑下来。她委屈地说道：「你要是以前早跟我讲的话，我也可以改啊！就为什么，你到现在才说这种话？」
「我不是放马后炮，而是你每次都跟系上的老同学嚼舌根……就像上次同学会，也没顾及我的心情，就擅作主张，发表我跟你的结婚宣言，搞得我很难堪──」他啰里啰嗦地数落着：「你一向都那么自我，有时候真教人受不了……我是顾虑到你的面子，才没有责难你的。」
绍辉说到得意之处，又继续道：「还有啊，你老是每天盯我的睄，不是一天一通电话，就是直接找上门来，也没管我是工作还是在忙，我觉得自己的隐私权都被剥夺了，你还一直造成我心里的压力──」
美伦沉默地握着话筒，泪水不断流下她的脸颊。在这可恶的早秋夜晚，她接到电话不到三分钟，事情就变得完全无法收拾了？
她忽地想起另一个女人，忿恨地抹掉眼泪，暴怒地吼道：「你少跟我废话！卓于心呢？叫那个女人来接听，有种就跟我摊牌，不要躲在你后面当狗头军师！」
美伦知道，不管后果，她已经豁出去了！
何绍辉几乎是吓得跳起来，他询问地望向于心；她的反应是直截了当接过电话，脸上是挑战的微笑，口吻中充满了胜利与自得：「对，是我，明白了吗？哼哼……他说他不想结婚，其实，他是不想『跟你』结婚。再见！」
「你！」
没等她道别或破口大骂什么的，卓于心这通宣判她失败的电话，随着一声「喀拉」，很快就断了。
美伦茫然若失地握着话筒，在她的眼底，此刻既没有眼泪，也没有痛苦，有的只是满腔的怒火；这辈子她从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屈辱，从来没有过！卓于心，那个无耻、浑蛋加三级的烂女人！
她的愤怒、她的痛苦、她的难过、她的悔恨、她的眼泪、她的赌气，还有她这两年来的思念，这些珍贵的回忆、难能的幸福，全都教那个女人给破坏了！
这下子，美伦明白自己要跟这个女人卯上了！
怒不可遏地扔下电话，她愤愤不平、咬牙切齿地咒骂，恨意在心底灼烧着。
对，没错，绝对是那个卑鄙的女人煽动绍辉，教唆他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