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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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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大醫生與小護士
    ※※请顺便支持四月pk的小说《小鬼男缠》(书号:187952),谢谢!
****这是一所台北知名医院的真实故事****
这是一间冷气冷得让人发抖的医院。
对於外科医生而言,医院外头炽烈的阳光,根本就照不进这阴冷的角落。
下午五点半,开刀房终於熄灭了「开刀中」的红色灯号,林澄奇医师刚刚动完了最后一场手术,今天他连续进行两场大手术,全身疲惫得几乎都站不稳了,拿刀切割人类的肢体,让他一直觉得有些反胃;他走近盥洗台,烦躁地搓洗著双手,有的时候,手套不知怎麼的就破了,病患的血液沾在指甲缝裡,让他觉得分外恐惧,好像那些血污见证的不是自己救人的技术,而是他永远也抹灭不了的噩运。
每个人都拥有一些极其悲伤的记忆,那同时也可能是不欲人知的往事。
他嘆了口气,本想要回办公室休息,但是菸癮发作了,便一个人跑到顶楼上面去哈菸;现在还是盛夏,天空还是非常明亮,远处带著血色的夕照,让他不由得想起某个病床上的患者。
这是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时刻,他时常期盼的一刻,绝色黄昏出现在他的眼前,那炫丽的红霞,就像是腥羶的手术台,那些血淋淋的内臟和残破的肢体,总是诉说著许多让人想要学习麻木的故事……
他只抽了两口菸,就呆呆地站在楼顶上,从看著天边的夕阳,一直往下延伸,忽然,手上的疼痛让他发现,自己夹著菸的手指被烫著了,燃烧后的烟蒂,很快地坠落远远的模糊地面,终於消失在目光尽处。
他忍不住想著:人的生命,是不是就像风中迅速燃烧的一点火花,很快就会消失呢?
「……喂!」
听见身后似乎有人喊他的声音,林澄奇转过头来,只见阴暗的光影之中,站著一个身穿白衣的小护士;他不记得这个女孩的名字,只依稀晓得她是一个新进的菜鸟,刚从学校毕业,长相挺可爱的。
「妳叫我?」
「是啊。」
「干麼来打扰我的清静?」
「我只是猜想,你一个人在屋顶上看夕阳,会不会太寂寞了点?」
「寂寞?」他冷哼:「我纔没有。」
那女孩微笑道:「想不想跟我聊聊?」
「聊什麼?」
「这──」她略为迟疑地问道:「你有没有女朋友?」
「问这个做什麼?」
「我只是好奇。」
林澄奇知道自己是这间医院院长的独生子,这个小女孩开门见山过来,想必就是要来投怀送抱;这几年跟他勾搭的小护士太多了,女人嘛,心裡就是想要点甜头,然后什麼羞耻心都没有了,从他以前的经验法则,实在看得太多了。
「妳真的对我这个人感到好奇?」他冷著脸说:「不如跟我去楼下,头等病房的床很舒服,躺过了就没什麼让人好奇的了。」
那女孩微微一笑,说道:「有何不可?」
果然是个随便放荡的小姑娘。
林澄奇第一次见到这麼直截了当的说法,虽然光线昏暗,但是从那稚嫩的脸蛋看来,这种交易也未尝不可,於是他逕自转身走向后面的电梯,示意女孩跟上来。
第二章 醫生與護士的交易
    过了一会儿,他们一起搭了电梯下楼。
走到头等病房裡面,林澄奇忽然问道:「妳确定吗?」
她看著他,没有说话。
「在我身边的女孩子都是一个样,」林澄奇说,「妳跟那些护士是有点不同。」
杨雅昕微笑著帮他脱下外套,说道:「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
「每个人都对我的『背景』很感兴趣。」
「原来我跟每个人一样?」
林澄奇看著这个年轻女孩,觉得有些迷惑,他隐隐觉得她是有所求纔来的,就像医院裡的护士们,她们接近他,都只有一些自私自利的目的;谁都知道在医院裡,护士的待遇差,往往付出与所得不成比例,升迁更是不容易,因此许多白衣天使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打算从他这裡捞点好处。
「先把话说开来比较好。」他扯著领带,很快地把衬衫釦子也解了开来。「医院裡面有一定的升迁管道,如果妳想要升任小组长,我可以帮忙,其他就只能靠妳自己了。」
她也跟著脱了外套,然后说:「我没想过要升组长。」
「为什麼?」
「我不适合管别人。」
「那妳想要什麼?」
「顶多就是调到别的单位囉,在外科待了快三个月,我觉得自己非常无法适应。」
林澄奇拉了张椅子,坐在一边打量著她,说道:「请调内科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手续,所以我可以让妳下个月就转进内科;不过,内科同样面临护士不足额的问题,事情也多,所以工作轮调的情况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这样就够了。」她微笑从护士服的口袋裡掏出一些药品,然后走到他面前,抬起那隻烫伤的右手。「烫伤的部位最好要透气,这是护理的基本常识。」
林澄奇看著她小心翼翼地撕开他手上胡乱贴著的胶布,跟著帮他重新上药。「基本常识是护士该懂的,当医生的只要懂得专业技能就好。」
「你的手很漂亮,像是艺术家的手,我觉得非常好看。」她检视歇放在自己掌心的手,看著他白净、玉般柔滑、纤细乾净的指尖,似乎有些出神。「更何况,医生的手很重要,不能够轻易受伤。」
「我是左撇子,不是执刀的手指受伤,就不会有问题。」
「我知道,」她微笑,「进了开刀房之后,我就注意到了。」
林澄奇望著她,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女孩子讚美我的手。」
「或许我是嫉妒也不一定。」
「嫉妒?」
「嫉妒是女人的天性嘛,况且我的手很丑,当然见不得别人好。」
林澄奇观察著那双小手,就如同其他女人的手,或者像是医院裡那些护士带著老茧、满是酒精气味的手,在他眼裡都没有太大的不同。
於是他微笑道:「我觉得倒还好。」
「真的吗?」她有些伤感地说:「其实啊,我以前很喜欢弹钢琴的,国中的时候家裡好不容易出点钱让我去学,但我总是被老师骂,手又笨,稍微难一点的技巧怎麼都学不起来,后来同学嘲笑我的手像小叮噹一样又粗又短,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去钢琴教室练习了……」
她沉默地看著自己的手,似乎还有些无奈。
「那我把我的右手送给妳,」见到她满脸诧然的表情,林澄奇的右手不熟练地伸出,抚慰似地贴著她的脸,巧妙地避开了烫伤的手指,然后他柔声低语道:「只要妳在医院一天,这隻手就是妳的。」
杨雅昕看著他,对於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感到有些惊讶,这好像也是一种对於感情上的许诺。
不过,她并没有继续思考,因为他的手臂已经滑下了她的腰际将她拥近,让她无法拒绝那似乎同时驱使著他们的奇异渴望。
第三章 偷情病房
    春天的花兒盛開,紅紅綠綠的繽紛亮彩將原本毫無生機的冬景換上一片明晰的色眨婚W耀的新綠,陽光透過嫩葉包圍著樹枝;梅雨季節跟著到來,一片水色雨季;接下來將會是夏天,醫護人員最期待的季節,晴空萬里、豔陽高照,在太陽的照拂之下,這個世界區分出顯見的光與影、明與暗,然後油蟬、茅蜩、鳴蟬、蟋蟀、蜻蜓出現了,樹梢滿是對著高溫和薰風歌唱的各種昆蟲,這是盛夏的背景音樂。
但是,隨著四月的雨季和感冒季來臨,往日那瘋狂和戰鬥又出現了,當人世間的美好沉入陰暗的背景裡,歡樂的記憶就化為無限的傷感﹔然而,所有的感受都將消失,只除了那剛出爐的烤麵包香氣,還有混雜著濃重刺鼻腥臭的消毒藥水味,讓人以為自己走進了某個詭異的空間之中。
詭異,是的,因為許多人們選擇走進這兒,走進這間充滿人性轉折與考驗的醫院。
放棄的是,那像昨天的回憶般分割的零碎片段,起泡的藥水瓶,或者是一切都消失了的戲劇性死亡,和顯眼的各類殺伐工具:刀、針筒、鉗子、繃帶、壓舌板、消毒藥水……
然後,所有的人都變成旅人,或早或遲地渡過了歲月,就在X光的閃動之下,凝固於停屍間的冷凍櫃中﹔要是能記得每一次聽缘拿}動,誰會想要再經歷一次呼吸器和各種儀器的測試與波折,並且沉默地放棄那個等待量度生命數值的頃俄?
上蒼賜予生命,人們往往要付出更多,纔真正能獲得它──想要失去它,簡直太過於容易──於是,生命開始困難地掙扎、探詢、回溯,這些到此一撸У倪'客們,瘋狂地探問各式各樣的專業人士,進行與病魔和死神的搏鬥,在每次流血、痛楚、注射、服藥、懷疑與祈兜姆锤策^程中,尋求活著的意義。
有些人,是戰鬥中的士兵,她們穿著白色的制服,在中央空眨到y的強力冷氣房中間,不斷穿梭。
如果每天都看見這些戰士,就會瞭解生命存在的可貴﹔而作為護士,每天的日子似乎都變得很誇張。都說有熱情、用心做就能當一個好護士,可現在真的會有這樣的人嗎?
一、兩個女孩或專業人員有熱情、使心力還遠遠不夠,要整個工作團隊都達到理想的狀態,或許是要求得太多了。
在醫院裡可能培養出許多南丁格爾嗎?
說實話,這是非常困難的事。
此刻,一張床上糾纏著一對男女,溇G色的被單間,男人喘息著躺在女孩身上,女孩表現出放縱的姿態,熱切地接受他的愛撫和親吻﹔這是一間空病房,在暮春五月陽光昏黃的午後,透過低垂輕飄的窗簾,暗暗的空病房就顯現出一種慵懶、舒緩、偷閒的肉慾氣息。
女孩洠в忻撓乱路蛢妊潱腥艘彩牵断吕,把她的身體翻過來,從背後撫摸她的臀線,急著要立即越過那道門檻﹔女孩的絲襪顫危危地垂在右邊的腳踝,他手忙腳亂地扯開她左腿的棉內褲鬆緊帶,把他的小枺骰M去,努力摩擦,像隻發情的公狗一般,趴在她身上猛力衝刺,然後在享受的沉默裡,女孩依稀聽見他來自喉嚨深處的愉悅呻吟……
這是異性交往最終的目標,但,真的,接吻的感覺好多了。
雖然和一般的性愛並洠в卸啻蟮牟煌粫缘盟龝弁磫幔
過了一會兒,事情在緩慢推移中結束,那變軟、變小的枺鹘K於滑了出來,她趴在床單上喘著氣,厭惡起剛才的一切行為,卻又不想顯露出自己的脆弱﹔面對這醜陋的陽物,男人像往常一樣,在征服她的肉體後,握住他猥瑣的下體,開始拿著衛生紙擦拭。
女孩看著他,瞪著他小心翼翼地抹掉沾在那萎縮器官上的液體﹔他總是先處理自己的問睿雌饋碛悬c得意的樣子,好像把她弄痛,只是一種不可避免的過程,以及一種在雄性間可炫耀的、可敬的勝利。
她不悅地說:「我不喜歡這樣……真的好痛。」
「射在那裡很安全,」聽到她的抱怨,他跟著解釋道:「保證不會懷孕。」
「好自私的說法。」
「我也是為妳著想啊。」
女孩洠в谢卮穑皇菂拹旱仄财沧飑r她坐起身,拉好衣裙,希望再次變回不可侵犯的模樣。
忽然之間,男人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接電話時皺著眉頭,一臉煩躁的表情。
「又不是我輪值,找我幹嘛?」
話機那頭不知說了些什麼,只聽他怒道:「媽的,我當住院醫師,在急允疫B續當班卅六小時,連休假都不得閒啊?」男人嘟噥了幾句,最後不耐煩地說:「手機洠щ娏耍瓦@樣啦!」馬上忿忿地關上手機蓋。
「外科又有事?」
「每次有點芝麻蒜皮的小事就要找我,連放假都隨call隨到,煩死人了!」男人忿然道:「早知道就先把大哥大關機,省得麻煩……不說了,我現在要回去外科,週末再來找妳。」
「我還以為你今天有空。」
「我也以為我今天有空。」
「那你還接奪命連環call?」
他聳聳肩,一臉無奈:「不接電話,主任會以為我是故意的,而且還會說我錢賺那麼多,竟然不買支好一點的手機,害得他要浪費時間打電話猛找人。」
「那我們只能祈缎菁俚臅r候洠в胁∪松祥T,」女孩道,「像我那單位准假的唯一理由,就是家裡死了人。」
「要是別人家死了人,事情可就更嚴重了。」
「那倒是。」
「最近有什麼計畫?」
「二技在職專班的課太多,又一天到晚支援別的單位,根本就洠в袝r間想一些個人的計畫。」她一臉厭惡地說。「放假要上課,人若洠У剑得小心被轟﹔太累睡過頭,就被視同故意洠У健!
「要我說,常換單位就叫做『例行訓練』。」
「『訓練』?依我看,上面的人就喜歡刁難我們這些菜鳥。」
「醫護人員的『天職』,就是不能挑病人,也不能挑長官。」
「是啊,照顧嚴重傳染病是天職,不可以去想自己會不會因此受到感染﹔離職叫『侮辱天職』,天曉得什麼是天職!有誰能告訴我?我只知道死了叫『因公殉職』!」
「怪了,那妳還選擇當護士?」
「美國缺護士嘛,移民應該比較方便﹔再說,醫生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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