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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清史情书-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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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耍嘴皮子的时候,灵丫儿只是跟在我屁股后面,一句话都不吭,任凭我拽着她在人群里冲来冲去。灵丫儿的嘴笨,一点儿都比不上额娘身边的翠丫头,那丫头的嘴能把死人说活,活人说死。你说我要是摊上那么伶俐的一个丫头,这种求爷爷告奶奶的活儿哪儿能轮上我。可没办法,灵丫儿在外面比我还温柔,这种耍嘴皮子的活儿也只能我自己亲历亲为了。
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可还是有人把我挡住了。前面的人身量很高,因为背对着我,所以看不出年龄,不过年龄应该不大,因为他腰挺得很笔直。戴着青缎瓜皮帽,穿着酱色绸马褂,里头罩着灰团呢长袍。看穿着,应该不是穷苦人。可我哪管他有钱没钱,他挡住我路了。我在他身后拽拽他的衣服,可是他不理我,我只能瞧瞧敲敲他的肩膀,说:“这位爷,麻烦您给旁边让让。”如果我知道他是谁,那我可能打死都不会敲,我会找个人缝儿把自己先藏起来。
他回过头来,看看我,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没看错吧,三哥。
前面的人正是我的三哥,赫舍里·索额图。三哥当年17岁。虽然在家中的子女中,我和他的年岁最接近,但是我却最怕他。哪怕在后来我成为王爷福晋,名义上成为他的主子,但我还是怕他,是那种他没做什么凶我的事,但就是怕他的情况。
“我就知道你今天保准要出来。”三哥用的是一种什么都了然于胸的语气。
“我也知道你今天保准要出来。”我怕他但并不代表我不会顶他。
“过来吧,但可别让阿玛看见。”他侧过身,把我和灵丫儿让到了前面。
“阿玛在外面,皇上和宗室已经进去了。”身后传来三哥的声音。
“主子,老爷在那儿呢。”灵丫儿用手指指前面站在堂子外面的一帮子穿着仙鹤、麒麟、锦鸡、狮子补子的文武大臣。
“看见了。”我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阿玛。
阿玛很瘦,前两年因为在昭陵受了一些罪,这两年人是越发的瘦了。他低着头站在队列中。脑袋后面的花翎在风中哗啦啦的吹着。
“皇上出来了。”身后的三哥成了我的解说。
堂子的门轰地一下打开,从堂子里面呼啦啦出来一帮人。
这些人的打扮和外面的文武官员的打扮不一样。身上的补子上绣的不是龙就是蟒,果然是皇子皇孙,先从衣服上就把底下的文武大臣压倒了。金灿灿的一片。
我踮起脚跟,试图在金灿灿中寻找皇上的身影。
“主子,哪个儿是皇上?”灵丫儿也使劲伸着脖子在人群中找。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除了知道他小时候的脸很圆之外,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实话实说。
“在郑亲王前面走的那个就是皇上。”三哥提醒我。
郑亲王,爱新觉罗·济尔哈朗,我认识他,也认识他的儿子,济度。郑亲王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和我阿玛同病相怜。也是在顺治五年,被贝子屯齐、尚善等告了一状,说“王当太宗初丧,不举发大臣谋立肃亲王豪格。”后来被议罪当死,籍没。也是被开恩,没死,降成郡王。所以我阿玛和郑亲王的关系不错。我见过他。
在郑亲王前面走的是一个年龄跟我差不多的人,虽然没一眼认出他,但是见到他还是认出来了,没错,他就是当今的皇帝,福临。脸还是有点儿圆,但是举动却很沉稳,在跨门槛的时候,他转过身,扶了一把走在他身后的郑亲王。
看见了皇上,我反而没有了以往的兴奋。我转过头去看灵丫儿,她的眼睛倒是死死的盯着那个走在王公贝勒前面的皇上。看来,攀龙附凤是每个女人的梦想,连灵丫儿也不例外。

顺治十年,元旦(下)

我对皇上没了兴趣,于是眼睛就开始在四处乱瞟。
皇上身后是郑亲王,郑亲王身后是巽亲王常阿岱,这位王爷其实承袭的是礼亲王的王爵。我认识他,是因为三哥有时候会和他有些来往。巽亲王后面是郑亲王世子济度,这位小王爷到那儿都是一副仰着头,对谁爱理不理的样子。可是济度后面的人我就不认识了,看他身上穿的是五爪行龙四团前后两肩各一的补子,我就知道他是一位郡王。在王公贝勒群集的时候,这样一位普通的郡王本来引不起我的注意,但是因为走在他前面的常阿岱个子不高,就一下把他身后的郡王显了出来。
这位郡王的身架是典型的满族人,高大,但并不臃肿,有点儿瘦,可能因为常年骑马的缘故,满洲人很多人都是罗圈腿,这位郡王也不例外,但是如果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来的。因为他一直低着头,所以我没办法看见他的脸是什么样。或许认识也或许不认识。
我看见皇上出了门,冲身边的小太监说了几句话,那个小太监就向皇上身后跑去,他的目标就是那位郡王。郡王听着小太监传完皇上的话,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小太监就又跑回皇上身边复命去了。那位郡王抬起头看着前面的小太监回到皇上身边,然后头很自然的拧到一边,这样我就很容易地看到了他的脸。
他的脸很干净,这里的干净不是指洗得干净,而是一种感觉,有些人即使面如冠玉,你看到他还是会觉得脸上有东西,可这个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干净。客观地说,他的五官并没有济度那样棱角鲜明,但是却依然英俊,只不过这种英俊比起济度的飞扬,就显得有点儿暗淡。他的眼睛往人群里扫了一眼,很巧的对上了我的眼睛。多年以后,我一个人在凌虚台雨亭回忆这次见面时,我想,我最初喜欢岳乐可能就是因为他的那双眼睛。
岳乐的眼睛很普通,但是他眼里的东西却一点儿都不普通。
因为阿玛是内大臣的关系,我从小见过不少王公贝勒,他们的眼睛里的东西各不相同,有的是一种骄傲和不羁,比如济度,要不然就是一种打下天下舍我其谁的凌咧,比如常阿岱的阿玛巽简亲王满达海,还有一种是和常阿岱一样坐享祖宗基业的宗室子弟常有的玩世不恭的神情。老一点儿的亲王,比如郑亲王,眼睛里更多的是一种老成持重的感觉。
而岳乐和他们都不同,他的眼神很平静,就像是冰凉的水一样,但或者质地不是水,因为并没有冻住。我之所以对他的眼神记忆深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眼神我在灵丫儿的眼睛里也见过。所以我很熟悉他的感觉。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在第一次见到岳乐的时候,就看到了他眼里有水一样的东西。因为熟悉而熟悉。
岳乐和我对视了大概几秒钟,然后就迅速地转开了视线。我也回过神,看看身边的灵丫儿。
成亲后,我和岳乐讲起过我们这次的初见,我对他的印象可以说很深,尤其是他的眼睛,而他对我,却没有任何印象,他说他当时只是顺便转转一直低头低的累的脖子,我在他眼里,只不过是路人甲而已。
回家后,我从阿玛的口里知道站在济度身后的是饶余敏郡王阿巴泰的第四子,安郡王岳乐。
安郡王岳乐,初封镇国公,顺治三年,从豪格徇四川,击斩张献忠。六年,封贝勒。八年,袭爵,改号安郡王。九年,掌工部事,与议政。
我从阿玛口中知道他是岳乐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原来他就是那个当年在紫禁城里救过我的人。我很少听阿玛讲起岳乐,但是我知道他有个哥哥很厉害,是当年的理政三王之一,至于他,确实所知甚少。

顺治十年,春(上)

顺治十年
春,上命安郡王岳乐为宣威大将军,驻归化城,规讨喀尔喀部土谢图汗、车臣汗。寻行成,入贡,乃罢兵。
顺治十年,春四月。赫舍里索府的书房里。
我坐在阿玛的椅子上,手里拿着阿玛刚从棋盘街上淘来的古书,明朝的《永乐大典》。我猛地把书一合,放在旁边的紫檀架几案上,眼睛看着在一旁绣花的灵丫儿。
“灵丫儿,你知道这么一本书多钱?”我用手指指自己放在几案上的《永乐大典》。
“不知道,一本书很贵吗?”灵丫儿用针将线挑出来,然后抬起头看看放在案子上的书。
“贵?简直叫很贵,阿玛花了五十两银子淘回来的,你知道吗,为这个,阿玛被额娘训了好几天。”我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坐了半天,是真的累了。
“您要累的话,不如出去走走,在园子里散散步。”灵丫儿没抬头,一边绣花一边和我说话。
“知道了,哎,灵丫儿,绣的花一定要是蝶恋花,可别绣什么鸳鸯戏水之类的。”我走到灵丫儿身边,弯下身,看着她手上的绣活儿。
“知道您不喜欢鸳鸯,喜欢蝶恋花,我怎么可能忘了。”灵丫儿抬起头,看看我,然后又低下头去做她手上的活计。
我站起身,猛然想到,灵丫儿刚说得出去转转,好主意。听说棋盘街那边有一家裱画店不错,尤其是里面的山水画,堪称棋盘街一绝。就到那儿去逛逛。说不定也能淘到什么东西。
主意打定了,说走就走,我冲灵丫儿喊到:“别绣了,再绣下去,你也就锈了。出去转转。”
灵丫儿停下手上的活,抬起头,看看我,说:“主子,您想去哪儿?”
“棋盘街,你把这儿收拾一下,我去房里拿点儿钱,回头给你买好吃的。”我转身就往门外走,留下灵丫儿一人在书房里。
棋盘街。
天坛和先农坛北墙外有一条由西向东的水沟,叫作龙须沟,意思是天街是一条龙,水沟就好像龙嘴的两条须。龙须沟穿过天街有桥,叫作天桥。再往北,是正阳门。北京内城九个城门里,只有正阳门是两个闸楼,两边进,正阳门瓮城里有两个庙,东边的叫观音庙,西边叫关帝庙,进城以后就是棋盘街。
从天桥到棋盘街,在顺治元年的时候已经颇有点繁华景象了,两边的店铺林立,多是一些古玩铺,这些古玩铺大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而且当中鱼龙混杂,很多人都是卖假货,骗人钱财的。所以我很少在棋盘街买东西,就算是买,也不过是路边街摊上的小吃或者胭脂水粉之类的小玩意儿。
灵丫儿只要和我一块儿出门,我准保得给她买吃的,所以她现在手里就拿着一串炸豆腐。
她是只顾得上吃,我确是要找一家吕记裱画店。只不过,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它在哪儿,看来巷深哪闻酒来香,要知酒香,还得像水浒上的景岗山下的酒店一样,举个牌子,上书“三碗不过岗”。要不然酒做得再好,也没人知道,就像现在的这家我要找的吕记裱画店一样。听说不少王公子弟都到他那里讨几幅字画以装风雅,可是平头百姓谁知道棋盘街还有这样一家店,这样的店主,真该自我反省一下。我在心里暗暗的想。
前面就是岔路口了,万一走差了怎么办,不行,还得找人问问。
我拦住前面走过来的一个穿着打扮像是有钱人的中年男人,问道:“这位先生,您知道吕记裱画店怎么走吗?”
被我拦住的人看看我,说:“你一个姑娘家,找裱画店干什么?”
我心想,我找什么和你有关系吗,但是我现在是在求人,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回过头看看灵丫儿,这种问路的事,在戏里面不都是丫头干的吗,怎么我问了半天,这个丫头连声都没吭一声?只见灵丫儿光是低着头吃手上的油炸豆腐串,根本不理我。气死我了。
我转过头,冲那个人笑笑,说:“这位先生,我是替我父亲来问问的。”
“喔?”他的眼神一亮,“能去吕记裱画店裱字画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姑娘看起来家学颇深呀。但不知姑娘的父亲是哪位?”中年人很客气的问我。
“家父山野村夫,不值得先生污了耳目。”我很客气的回到,但是我在心里却想,你是谁,你问我这么详细干什么?
“姑娘相必对在下戒备了?”中年人笑着说。
“路人问路而已。”我决定把话挑明,我只是问你路,你知道就告诉我,不知道就说不知道,问我那么多。
“呵呵,在下就是吕记裱画店的老板,所以才敢斗胆问问姑娘,否则,在路上贸然对姑娘相问,可就显得唐突了。”中年人把拿在左手里的扇子在右手上敲了敲。回道。
“你是老板?”我不相信的问他,一个在街上的陌生人随随便便就和我说他是老板,这让我怎么相信。
“在下就是。姑娘若是不相信的话,随在下走走便知。”
“我还是自己走比较好。”万一他是坏人,把我卖了,怎么办。
“那好,姑娘沿着这条街一直往前走,走到岔路口往左看,就能看见这家店。”中年人用左手的扇子向他身背后指指。
“说不定一会儿在下还能碰见姑娘呢。”他冲我弯弯腰,从我旁边绕过去,向我的来路走去。我回过身看看他,然后拉着灵丫儿就往前走。真是,莫名其妙遇见了一个疯子。
“主子,他为什么问咱们老爷?”灵丫儿用手帕擦擦手,然后将手帕掖起来。
“我怎么知道,整个一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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