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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游龙戏凤-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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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学年新气象。   
经过精心布置的校园挂满大红条幅和各色氢气球,点缀出热烈的节日气氛,树上早早缠绕好色灯,以免即将到来的中秋之夜太过冷清。即使是酷热的正午,街道上空旷得可以开运动会,刚刚开学不久的校园中依旧人来人往,营造出热闹的氛围。   
啪!   
挂在树上的氢气球禁不住太阳公公的垂爱,终于在过度膨胀之后爆裂,壮烈牺牲。   
虽然台历上显示出的节气是秋季,可是一年比一年热情的太阳依旧不知疲倦地喷吐着炽热的烈焰,闷热的空气像在人体周围密密绕上一匝细帛,让人不得不用力深呼吸,以求稍稍摆脱这种束缚感。   
“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懒洋洋踱在两旁种满起不到半点遮阳作用的树木的“林阴大道”上,身形修长优美的女子眯眼感觉着火辣辣的阳光直接打在脸上的灼痛感,忍不住向同伴发出抱怨。   
撑着浅橘色洋伞走在她身旁的女生闻言微微斜开伞柄,露出隐藏在阴影下的俏脸,让经过的男生被烈日晒得昏昏欲睡的神经中枢在千分之一秒内复苏,提神效果媲美一大桶当头浇下的冰水。   
粉红色及膝裙包裹着的是一个粉妆玉琢的俏佳人。雪白的玉颊被火热的高温烘染出淡淡的红晕,形状优美的柳叶眉下是一双无邪如小鹿班比的大眼,配上挺秀的鼻子、玫瑰**般娇嫩的樱唇,组成一张令人赞叹的美丽容颜。尤其此刻那双纯洁的大眼睛中闪现出疑惑不解的光芒,更是有本事勾起大票男生的怜惜,恨不得挺身而出,扮演屠龙骑士,将困扰佳人的毒龙一一腰斩……   
但骑士团中,绝对不包括她身边这位八百年前便将“怜香惜玉”四个大字及相关词组自词库中删除的毒舌女。   
“看你这种又呆又蠢的眼神就知道你没听懂我的话。”清甜悦耳的声线轻啐出隐忍已久的不耐,不过还是难得好心地回答那双会讲人话的鹿眼中传递出的“为什么”。   
“从小老师就告诉我们‘阳光乃万物之母’,植物利用叶绿素吸收阳光,分解水分放出氧气,经过漫长的时光,才形成如今我们生存的环境。如果没有太阳,植物就无法进行光合作用吸取养分,也就无法产生氧气,而没有植物,人类也就没有粮食及氧气,统统都得翘辫子,地球上只会剩下黑暗与死亡。所以说,阳光是非常非常重要,必不可少的,对不对?”   
如此耐心详尽的解说并非出于身负解惑大任的责任心,而是好卖关子的习惯使然。   
受教的少女合作地用力点头,期盼的大眼专注地看着她,等待下文。又乖又纯的模样完全符合男生心目中白雪公主的形象。   
“但是——”语气中掺杂上少许名为恶意的因子,黑白分明的杏眸怨愤地睨向肆无忌惮的烈阳,甜美的嗓音即使是咬牙切齿听起来也只像是娇嗔,“就算是这么重要的阳光,一旦毫无节制地向地球大力放送它的爱心,带给人们的就不是欢乐而是困扰了。就像是一个热情得过火的美人,即使她是人们梦寐以求的对象,也会让人有吃不消的感觉的。”   
总而言之,不必要的好意就像热过头的太阳,完全多余,最好关到冰柜里降降温再出来。   
对她的话没有半点怀疑的少女带着无比信赖的眼神照单全收,当然更不曾产生半点应有的诸如“‘最难消受美人恩’这句话是这样理解的吗?”的疑问。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完全扭曲原意的女子定睛瞪了同伴天真无邪的俏脸十秒钟,转移目光杀向被“美色”吸引得放缓了脚步跟在她们左右听她大放厥词而暗中偷笑的无聊男生,逼得他们乖乖消音的同时,干笑道:“谢谢你的理解。”   
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全天候亦步亦趋地吊在身后,阴魂不散得有如背后灵,无比专注地追随着她,目光充满崇拜信任以及依赖,将她所有言语奉为圣人语录——这种“美人恩”,才是最难消受的好不好?   
她腾出一手,轻轻揉揉太阳穴,斜眼瞟见头顶上“欢迎新同学”的大红横幅,冷嗤一声,越发没好气。   
这样炎热的大中午,她本来应该窝在家里吹着冷气吃着老爸精心烹制的美食看着电视和一群臭气相投的表姐妹们聊着天当妈妈的幸福乖女儿的。就为了这些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才害得她在这“周六+中秋节”的双重休假日中午有家归不得,还要在骄阳下来回奔波,筹备见鬼的“迎新晚会”。   
越想越火大。   
拎着手上沉甸甸的演出眼,秀丽的脸庞挂上浓浓的愤慨,她转向自己的死忠支持者大发牢骚,“学校真是太过分了,竟然挑中秋节办迎新晚会,你说是不是?”   
少女迷惑地反问:“会吗?”   
“会吗——”她瞪大杏眼加重语气重复对方无关痛痒的回话,立刻火冒三丈,“怎么不会?你想想,虽然有一大半的新生是外地来的,无法回家过节,可是也有很多本地的学生啊。怎么能够为了照顾大多数人的情绪就牺牲另外一些人回家团圆的权利呢?中秋节可是很重要的节日啊。”   
特别是,她李滕欢的大名正好出现在被牺牲的可怜虫名单的第一行第一列上,完全没有办法偷溜,唉唉唉,真是惨无人道啊。   
少女将右手上虽然比李滕欢小了一半但仍分量不轻的袋子换到左手,改由僵硬的右手撑着伞,有些疲累地吸了口气,以客观理智的态度分析道:“可是,如果今天晚上什么活动都没有的话,那些第一次离开家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念书的新生不就要冷清清地度过他们的中秋节了吗?那样太可怜了。反正我们的家都在本市,要回去随时都可以,又何必非要拘泥于节日呢?”   
而且,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和滕欢学姐一起过中秋节呢。言语中满是舍己为人的高尚情操的少女陶醉地想着。这可是代表团圆的节日呢,要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度过才有意义呀,她一点都不介意不能回家,还要做许多事情。只要能和滕欢学姐在一起,当苦力也没关系……   
盲目的应声虫什么时候也有自己的意见了?李滕欢怀疑地睨视目光泛出狂热光芒的少女,不悦地道:“怕寂寞的话,他们可以开老乡会啊。这样子不是很好吗?家在外地的学生可以和同乡父老聚集一堂,我们也可以回家吃团圆饭,这才是两全齐美的良策呢,校领导一点头脑都没有……”   
少女怯怯地提醒:“滕欢学姐,学校不许开同乡会……”   
“学校说的是‘不提倡’开,‘不提倡’又不代表反对,当然要开也是可以的啦。”再次将他人的文字扭曲成符合自己心意的语句,以理所当然的语气断言,随即像泄气的气球般不起劲地道:“反正这晚会是开定了,我和你争这些有什么意思。”   
争赢了又没有糖吃。   
呜呜,她要回家吃父亲大人煮的大餐啊。   
就算晚会一结束她就冲回家去,也只有舔盘子的分了,她家那群蝗虫亲戚是连一丁点残羹冷炙都不会剩给她的。   
苦命的学生会执行委员长拖着沉重的脚步哀怨地走在阳光大道上,周身阴郁的气息像是挂上“生人勿近”的牌子,让人退避三舍,阴森森地扫视着路过行人的冰冷眸光更是与她清秀甜美的外表大相径庭,凡是被她雷达扫中的学生都不由垂下头,小心翼翼地挪过她身边,生怕一不小心引爆原子弹,死无葬身之地。   
***   
滕欢学姐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呢。   
紧紧追随在她身后,对被吓到的学生一一致以抱歉微笑的可怜学妹暗暗想道。或者更确切地说,真正不好的是李滕欢小姐的脾气。   
本市最著名的重点名校“格致高中”连续三年的优秀学生,全省高考文科第五名,一入学就被内定为李滕欢的接班人,“华凰大学”最新出炉的校花兼才女……这一串金光闪闪的耀眼光环之下,是一个名为贺怀静的对李滕欢誓死效忠的仰慕者。   
她第一次知道“李滕欢”这个名字是在两年前一场全国性高校英文朗诵大赛的决赛上。那场比赛李滕欢白众多优秀的对手中脱颖而出,她优美流畅的演说夺得桂冠,为自己的母校大大争了一口气,尤其是她的专业是医学系而非外语系这一点更成为一大卖点,被反复提及,使得一千外语系专业的高材生脸上无光。而当时,坐在屏幕这一头的贺怀静,看着屏幕上清冷自若的丰姿、端整秀雅的容颜、从容淡定的气质,以及那双清明却又漠然的美目,当即为之倾倒。   
由于夺魁者大爆冷门,主持人有些失控地将“华凰大学李滕欢”这七字真言复诵了三四遍才恢复平静,继续正常主持节目,而这七个字,也深深刻在她的心中,并为“华凰大学”就在她所在的城市而窃喜不已。   
拒绝了名牌大学的保送资格而坚持选择这所连高校排名前两百位都挤不进去的私立大学。父母师长苦口婆心的劝说、旁人的侧目、华凰大学校方的欣喜若狂都不是她所关心的。她在乎的,只是能不能待在李滕欢身旁,与她近距离接触而已。   
不用特意提点,对她的人读简直受宠若惊的校方根本是急不可待地把她塞进了学生会,让她如愿以偿,虽然这十二天与李滕欢相处下来,发现她并非想象中优雅睿智沉稳高贵美丽如神祗般的存在,但这并不影响她对她的崇拜。   
无与伦比的行动力,敏锐准确的判断力,无坚不摧的说服力,使李滕欢成为华凰建校十五年来最出色的执行委员长。在她、前任学生会会长陶凤羽、副会长杨纯华及学生会其他成员的通力合作之下,三年来,华凰大学在各类校际联赛中频频获奖,学校排名与知名度扶摇直上,从她入学前的二百八十九名上升到现在的二百三十七名,速度惊人。   
因此,即使她脾气暴躁、态度刁钻、说话刻薄、阴晴不定,也丝毫无损她在贺怀静心中的光辉形象,成为她心中与日月同存的伟大人物。   
闪亮的美目感动地望着前面提着两大包衣物的修长俏影,贺怀静心中浮起一颗又一颗名为幸福的泡泡。   
从滕欢学姐坚持自己拿了比她重两倍的衣物这一点,就可以充分体会出她外冷内热的个性,表面上对她爱理不理的滕欢学姐,实际上却是个细心体贴、爱照顾人的大女生呢。   
不管旁人对滕欢学姐如何评价,在她眼中,滕欢学姐永远是完美无瑕的。   
完全沉溺在单方面幻想中的少女眼中荡漾着梦幻的光芒,一千零一次重复着“追随李滕欢”的誓言,绝不动摇。   
啊,就像做梦一样,她终于来到滕欢学姐身边,不但能经常见到她,还可以和她共事,为她分忧了呢。   
太幸福了……   
“一群菜鸟。”   
一点也没有觉察到自己竟然成为他人心仪的偶像,当然也不会有要小心维护自己“完美形象”的意识,李滕欢迁怒地瞪着一千无辜的学弟学妹,凉凉评述。   
新生或老生,只须看面部神情便可一目了然。   
纯纯的大一新鲜人,交织着初初离家的不安,初入贵境的惶恐,尚未适应环境的生涩,对大学生活的期待,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一张张脸生气勃勃,加上一点点羞涩,一点点喜悦,鲜活得像一尾尾刚刚打捞上岸的活鱼。   
喷,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呵。   
升到大二之后,适应了全新的环境,新鲜感没有了,也没什么好憧憬期待的了,或忙于课业,或耽于玩乐,还有的连自己该干什么都不清楚,全都一脸木然,死气沉沉。   
比如她自己。   
老掉牙的大四学姐,全校走遍只听得见“学姐好”的敬称,时时提醒她锦绣年华的流逝,快老成一坨豆腐渣。   
“学姐……”   
她瞪掉对方脱口而出的礼貌用语,飘浮的视线继续无聊地游荡,而后,渐渐凝聚为晶亮的异彩,细细扫瞄着两米开外的标的物——全神贯注的神情,浓黑的眉,笔直的鼻,低垂的眼,轻抿的薄唇,以及,双手捧住的砖头书。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她顿住脚,慵懒的神情在瞬间替转为莫名的灿烂,却只一闪而过,漫不经心的目光却缓缓流溢出浓浓的哀愁。   
因她的急刹车差点撞上她的贺怀静收住脚,伞柄靠在香肩,不解地看着毫无异样的风景,轻唤:“滕欢学姐?”   
不就是个书呆子吗?有什么特别的?   
李滕欢扬扬秀眉,侧头想了想,手上的累赘重重落地,砸起小股粉尘。她则以来势汹汹的步伐走到那位显然是边走路边看书,看到精彩处连路都忘了走的仁兄跟前,一手压下人家的宝贝书,一手揪起他的衣领,清柔的嗓音进出凌厉的气势,锐利而清澈的美目锁上对方的视焦,干脆利落地逼问:“你,哪个系的?什么名字?宿舍号码?”   
那大男生似乎仍未从书本里脱离出来,茫然回望着她的黑眸带着一丝迟疑,直觉地回答着耳边出现的问题:“建筑系,韩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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