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性-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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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瘦小的男人被女人扶着来到我面前,结结巴巴地说:“大哥,谢谢你了。”
我说:“不用谢了,以后注意点,离他们远点。”
说完这句话,我就准备离开,可那个女人却开口说道:“大哥,你是不叫于杰?”
我一愣,带着疑问注视着她说:“你怎么知道我叫于杰?”
女人说:“原来你还真是于杰。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田翠芳啊。”
经她这么一说,我一下子想起来了,我说:“田翠芳,是你呀。怪不得这么面熟。”
田翠芳说:“今天多亏你了,要不然他还不知道被人家打成什么样呢。”
我说:“你们是怎么得罪那两个人了?”
田翠芳说:“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刚才,我们俩在路上走,走到前面那个胡同时,那两个人中的一个从对面的一个小饭馆里突然跑到我们面前,解开裤子冲着我说:‘大姐,看看我的,保准让你过瘾。’他说:‘小伙子,你这样做太不像话了吧。’说完,我们就急忙往这边走。那个人在后面骂我们,我们本以为不理睬他就没事了,可谁知道这时候又从小饭馆里出来一个人,和那个人一起追上我们就打他。”
我说:“这是什么世道,太欺负人了。”
田翠芳说:“有些人,不欺负老实人就像有罪似的。”她指了一下她身边的男人,“他这个人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可就这么一个老实人,却总有人欺负他。”
……
第二天晚上,田翠芳在我家楼下等了我两个小时,说要请我吃饭。
自从韩梅离家出走以后,我很忌讳和女人的单独接触。我说:“我已经吃过了。”
田翠芳说:“昨天你帮了我们,总得给我个机会谢谢你吧。”
我说:“我真的吃过了。我们是老同学了,不用那么客气。”
田翠芳说:“那我们就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唠唠嗑吧。”
我想,我和田翠芳毕竟还是小学同学,如果我一再推辞,就显得有些不进人情了。
我们来到了一个小茶馆,一边喝茶一边谈,谈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谈得很愉快。
从谈话中我得知,昨天挨打的那个男人是田翠芳的前夫——钱玉明,两个人已经离婚好几年了,还住在一套房子里。钱玉明虽然很无能,但离婚后对田翠芳和孩子还是一心一意的,挣一分钱都交给田翠芳,说留给孩子将来用。田翠芳因此无法狠下心来完全抛弃他再去嫁人,所以两个人一直住在一个屋檐下,在一个锅里吃饭。
田翠芳好像已经听说了我的遭遇,说了很多安慰我的话。
我送她回家的时候,在临下车之前,她突然怪怪地看着我说:“于杰,在小学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你,可惜你从来都没正眼看过我,我也就放弃了这个的心思。昨天晚上躺在床上,回忆着你打那两个地痞时的那些动作、神情和事后你所说的话,我觉得你在我心里还和小时候一样。”说完,她把一个纸条放在我手上匆忙下车了。
我打开纸条一看,上面是她的电话号码。
田翠芳的表白没有让我太在意,只是在我苍凉的心里放进了一丝安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女人在小时候就把我放进了她的心里。
当韩梅的要求和我肉体上欲望一起希望我身边应该有个女人的时候,我想到了田翠芳。可不知为什么,想到她的时候,我一点兴致的感觉都没有,好像,让我感兴趣的,只有她是个女人,是个很平常又很安全的女人,无论我和她怎么样,她都不会影响到我内心深处对韩梅的爱。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田翠芳给我的电话号码。像在无意识之中似的,我拨通了田翠芳的电话,我说:“我是于杰,我想见你。”
她说:“在哪?”
我刚要说在我家,可挂在墙上的我和韩梅的结婚照却像生出灵性似的看了我一眼,让我立刻停止了要说的话。
我停顿了一下,田翠芳却先开口说道:“来我家吧。”
第五部分第二十二章 我会珍惜的(2)
2
田翠芳家的房子很大,也很清洁雅致。
我说:“就你一个人在家?”
她说:“孩子和他爸爸一起到奶奶家去了。”
我说:“离这远吗?”
她说:“挺远的。”
田翠芳坐在我身边,低着头,犹豫着,终于把手搭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说:“你想和我有什么样的结果?。”
她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乱,没法给自己一个主意。”
我说:“你还爱着他?”
她说:“不是,我是同情他。我不想再一次马马虎虎地结婚,可我也不想太委屈自己地活着。”
我们是一对孤男寡女,如干柴和烈火一样经不起体内的原始欲望烘烤,在谈话的进一步深入中,我们终于都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握住了田翠芳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还是换个地方吧。”
她说:“我不会到你家去,也不会到别的地方去。”
我说:“万一他回来,不太好吧。”
她说:“不会的。就算他回来了,又怎么样,我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我说:“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看到。”
她说:“你什么都不要管了,我只要求你在日后我们的交往中,不要影响我的生活。”
我说:“好。”其实我是愉快地在说“好”的。
可能是我的前一次和孙丽娟的性行为搞得我家破人亡对我的伤害太大了,尽管已经有一年多没有性生活了,可我还是对韩梅之外任何女人的身体都产生了排斥心理。对于摆在眼前的这个鲜活的裸体,我从心里到眼里,都没有欣赏它的欲望,好像我整个人的灵魂和肉体中,只有性欲在活跃着。
我甚至连田翠芳的肉体是否白皙都没看清楚,就进入了她的身体。
很显然,她对我的体魄非常满意。我刚一进去,她就带着动情的扭动呻吟了起来,并喃呢着:哦!——哦!——
我麻痹了一年多的性欲在田翠芳的身体里随着她的呻吟声突然爆发了起来,就那么一刹那,我的肉体完全恢复了雄性,与此同时,我的性器官也完全恢复了雄性。它带着一年来被我的精神压制下去的欲望冲击着田翠芳的肉体。
我的冲击带动着田翠芳的性欲沸腾了起来,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沸腾中蒸发着性的欲望。感觉中,她的肉体颤动着配合我的冲击。那种颤动像某种兴奋剂似的从我的性器官进入了我的体内,一阵强于一阵,使我的肉体在麻酥酥中渐渐地飘动了起来。
我犹如颠簸在气流不稳的云团之上,随着气流的一起一伏向一个无忧无虑的空间挺进。感觉中,云团在我冲击的配合下,呈直线奔向那个空间。
田翠芳的叫喊声中出现了含糊的音符,似乎此时此刻,她和我一样,意识处于疯狂的边缘,模糊中,我听到她好像在说:“我——我——”
我也模糊着说:“你,怎么了?”
她说:“我——太好了——我——要——”
我说:“我也太好了!”
突然,田翠芳完全疯狂了起来,她的整个身躯都颤栗着,像被魔鬼完全控制了似的,不顾一切地喊叫了起来。
她的身体随着她的喊叫声发生了质的变化,是那种痉挛般的一动一动的,和我冲击她的动作较量着。哦!这种力量太大太神奇了,我的肉体和灵魂都飘动了起来,她细胞里蒸发出的性欲把我完全带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空间。
意识在我们的叫喊中,从山坡上升到了山顶,又从顶峰滑落到了山谷。我们都平静了下来。
好像当我从性欲中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才真正地意识到,我已经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在一个陌生的床上,和一个陌生的身体做完了爱。
我起身穿衣服的时候,和田翠芳的对视了一眼,我们都感到有些难为情。接下来,我回避着她的目光,她也回避着我的目光。
按理说,我和田翠芳配合得很愉悦,我身体里也有很多精力让我和她再做第二次,第三次,可那一阵快感之后,我突然产生了一阵不舒服,是那种背叛韩梅的不舒服。
我说:“我想走。”
田翠芳没有挽留我,用她那带着满足和羞涩的微笑送我出了她的家门。
从田翠芳家里出来回到我的车上,因为肉体的释放而产生的轻松之感就在我关车门的时候,也被关在了我的体外。我的思维又回到了我的意识空间里,很多往事又痛苦地麻痹着我的神经系统。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接到了田翠芳的电话,她说:“于杰,你知道吗?昨天,我才完全清楚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谢谢你!”
我说:“真的吗?”
她说:“真的。你走了之后,我哭了。你今天能来吗?”
我说:“好吧。”这是我的肉体经过了一夜的养精蓄锐和韩梅的幸福制约着我的思维而发出的声音。
第五部分第二十二章 我会珍惜的(3)
3
我就这样开始了和田翠芳似是而非的恋爱。开始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两个对我们之间的关系都带着游戏的意思,可一个月之后,我逐渐地发现,田翠芳开始在意我了。
说实话,田翠芳是个很善良的女人,我非常同情她,她的前夫——钱玉明,作为一个男人,在很多方面都不是一个健全的人。当初,她完全是为了父母才嫁给他的。离婚之后,她依然照顾他的生活,不忍心完全抛弃他。
我的理智告诉我,如果我这辈子想再结婚,田翠芳是很合适的人选,她很贤惠善良,在床上和我配合得也不错。
可是,我就是无法放下韩梅来接受她,我对她的喜欢,每次都是我进入了她的身体之后,才在我模糊的意识中慢慢开始的,一阵激越之后,我的喜欢又回到了韩梅的身上,只要韩梅的影子在我的大脑中一出现,田翠芳立刻就被挤得无影无踪了。
两个月后,田翠芳对我的在意发展成了爱情,她不但嫉妒我和别的女人的正常交往,还非常气恼我对韩梅的思念。
我们经常因为韩梅发生一些不愉快,事后她总会哭泣着说:“于杰,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做,可是,我就是受不了你心里有别的女人。”
她的这种感受我有过,我能理解她,但是,我没办法完全接受她,我放不下韩梅,很多时候,我都因为她对韩梅的嫉妒在疏远她。
我的理性在告诉我说:“爱情是自私的,田翠芳没什么错。如果我要给韩梅,给我的父母,给我自己的日后生活有一个交代,田翠芳是很合适的人选。她爱我,是真心的;她很善良,她能孝敬我的老人;她能让韩梅放心地去过她日后的幸福生活。”
我的感性却在告诉我说:“不,她是不能原谅的,韩梅是我最爱的人,她不可以嫉妒她,不可以说她任何一点坏话。韩梅曾经是爱我的,比她还爱我;没有一个女人能比韩梅还孝敬我的父母了;我的女人只能是韩梅,任何人都休想占去韩梅在我心中的位置。”
在我的理性和感性较量中,每次都是感性占了上峰,我要求自己对田翠芳不冷不热若即若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我在灵魂深处对韩梅的爱。
对于我的表现,田翠芳很不满意,可她又无法离开我,她经常抱怨着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嘛,韩梅已经走了一年多了,你为什么总是抓住她的阴魂不放,你为什么就不能全心全意地来面对眼前实实在在爱你的人呢?”
我疏远田翠芳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在我和田翠芳的交往中,和她的前夫——钱玉明也逐渐地熟悉了起来。他对我非常客气,甚至是讨好地客气。每次看到他那瘦小的身体和那双怯生生的眼睛时,我似乎都听见了他用全身的企求对我说:“大哥,求你了,我和田翠芳之间还有希望,我爱她,我们有个共同的孩子,就算为了孩子,求你成全我们吧。”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无法原谅自己,我觉得我比那两个地痞还可恶。
可无论我怎么疏远,田翠芳对我的热情却越来越强烈了。有一天,她做了很多我喜欢吃的菜,把我叫到她家,一边哭着一边问我说:“你爱我吗?”
我说:“说不清楚。”
她说:“可是我已经爱上了你。”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