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性-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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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韩梅可能觉得她不说点什么我就会没完没了,她几乎是皱着眉头说:“困死了,你快点行不?”
这那里是做爱,这分明是在完成一个任务,就像我们每天吃饭一样,可能韩梅的感受都不如吃一顿好饭。
我是快了,我是加快了操作的频率。韩梅好像有些疼痛,发出了不愉快的呻吟声。此时,我已经顾不上心疼她了,那些我在门外已经丢下的嫉妒之火又重新回到了我们的床上,小梦和许明辉一起挤进了我的脑袋里,又从我的脑袋里晃晃悠悠嬉皮笑脸地出来,出现在我们正在做爱的床上。他们两个正在不怀好意地讥笑着我。
我被这种嫉妒之火逼疯了。此时,我已经不是在做爱,我完全是在发泄体内的痛苦。就像一个男人发现了他老婆和别的男人偷情之后,因为愤怒在她身上的那种发泄。
韩梅仿佛已经忍无可忍,她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有完没完了?”
我声嘶力竭地说:“完了。”
就在我说“完了”的一刹那,我们彻底完成了这次做爱。高潮的一瞬间,我几乎没有任何快感,那只是忘却痛苦的一个暂短的过程。
从这以后,在我有意无意的观察中,韩梅和小梦似乎更像一对情人了,我经常看到他们两个人在工厂大门口有说有笑的场面。这无疑又增加了我的自卑。
第三部分第十三章 凄凉得可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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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望和彷徨中,我又重新开始了我的周末夜生活。其实,我明明知道经常出没于这种场合是不会给我带来什么好运的。我是一个自我克制能力很差的人,我永远都不能像老李那样看破红尘,也不能像陆显东那样坐怀不乱,我是一个随时都可能犯错误的好色之男。
不管来到这里的女人的素质怎么样,她们毕竟是从男人堆里滚过来的雌性动物,她们比那些品德高尚的贤妻良母更懂得男人的生理要求。我现在缺少的不正是这些吗?
此时,我的情感世界非常迷茫非常苍凉,我经常感到自己的内心空洞洞的,犹如一棵失去土壤的小树飘零在半空中苦苦地寻找着能让我生根发芽的养分。在寻找的过程中,在我疲惫得接近衰竭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盛着浑浊脏水的花瓶,我便不顾一切地来到这个花瓶里苟且偷生。
但不管怎么说,这种环境能让我暂时忘却一些孤独和痛苦,在没有更好的方式医疗我心灵之痛的时候,用这种麻醉的办法暂时减轻一些痛苦也不错,至少比我苦闷在家里企求着韩梅无望的改变而使我身心加倍衰老要强得多。
对于我的重新加盟,第一个举起双手欢迎的是番士伟,他说:“于杰,为什么要难为自己呢?其实每一个男人都很好色,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好色并非都是我们男人的错。想当初,我们在母亲的子宫里形成胚胎的时候,我们的体内就携带了大量的雄性激素。了解动物学的人都知道,无论从低级到高级,只要是雄性动物,大多数都是好色之徒,哺乳动物就更普遍了。我们人类的基因是最接近哺乳动物的,你说作为一个雄性,我们男人能不好色吗?当然,我们的好色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社会和生活附加给我们男人的压力。当这些压力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在老婆那里又得不到安慰和释放,我们只好到婚外去找可以发泄和释放的女人去好色。其实女人们并不了解男人,男人有时候找女人并不是爱她,而是要通过她的身体释放一些自己对生活的不满和压力。你要学会放松自己,活得轻松一些,我们男人肩上的重任够多了,何必还人为地禁锢自己呢!”
金鹏说:“番经理说的对,女人们大多数并不了解我们男人,或者说她们对男人的了解是片面的,是一知半解的。我们男人之所以好色,那是因为我们需要的爱太多。如果女人们真正了解了我们男人的喜好,给足了我们想要的爱,我敢保证,大多数男人都会专心致志地爱自己的老婆,即使偶尔越轨,也会被老婆的爱吸引回来的。”
番士伟说:“只可惜,女人们从来都自以为是,认为她们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所以才导致了从古至今色情业永远都是一个旺盛的行业,它就像野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要人类存在,只要还有一个女人不彻底觉醒,它就是一个永不灭亡的行业。”
金鹏说:“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我们的政府越是高喊提高妇女的社会地位、女人要自强、自爱、独立自主,我们的女人越是不会爱男人,而且连原有的一些贤良的美德也失去了。我真担心,当女人和我们男人无论在哪个方面都平起平坐的时候,我们男人还怎么活?”
番士伟说:“女人和男人永远都不可能真正平等,她们从骨子里就有依赖男人的惰性,要不怎么会出现那么多妓女呢!我相信,当这种表面上的平等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女人就会因为劳累和辛苦自动地回归本来面目,到那个时候,我们男人会比现在好过多了。”
老李说:“我们周末出来娱乐,无非是为了缓解放松一下因为一周的劳累所积累下来的紧张和压力。什么雄性激素呀,什么男人需要的爱太多呀,什么女人的社会地位呀,都是扯淡的事。这里面,我的年纪最大,比你们多吃了几年咸盐,我告诉你们吧,男人投生到这个世界上,大部分时间都是来受苦受罪的,而且是心甘情愿、无可奈何地受苦受罪。你们想想,我们男人露出的笑脸有多少是装给别人看的?又有多少是真正从我们内心发出的?男人的压力有多沉重只有我们自己最清楚,我们一生所要承受的压力和痛苦与我们享受到的幸福和欢乐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就不要抱怨了,什么女人不懂得不了解我们男人,就连我们自己有时候都不了解我们自己。谁叫我们是男人呢,男人的命运就是这样的。抱怨有什么用,该是你的责任还是你的责任,该是你的义务还是你的义务,责任和义务完不成,死了都闭不上眼睛。”
番士伟说:“让你这么说我们男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来受罪的?”
金鹏说:“当然了,老李说的没错,就连受罪还不讨好呢!女人们用一生的时间在骂: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喜新厌旧朝三暮四的家伙。女人们就那样,你风光的时候,她用甜言蜜语控制着你的自由花着你的辛苦钱;你落魄的时候,她不但咒骂你无能,还理所当然地到别的男人面前去施展她的自由。”
老李说:“你们多少都是有些文化的人,就不要这么侮辱女人了,难道女人都像你们说的那样吗?”
金鹏说:“我敢说,在当今这个社会中,至少有一半是这样的。”
番士伟说:“女人骂我们男人骂了好几个世纪,你看看那些影视剧和文学作品中,除了女人的抱怨就是女人的哭诉,再不就是女人的颓废、伤心、流浪,总之,女人的所有不幸都是我们男人给逼的。那我们男人呢?我们男人同样是人。没人为我们诉诉苦,还不允许我们自己说说。”
老李说:“说有什么用呢?女人的哭诉能博得全社会的同情和怜悯,男人的诉说能得到什么?我告诉你,什么都得不到。所以,作为男人,我们只有承受。”
陆显东从不参予这样的讨论,他好像对男人和女人的问题已经绝望了,似乎在他的心里,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男人和女人根本就不应该牵扯到一起。最近一段时间,出没在他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被他淘汰了。周末聚会时,只要他有时间,他都会准时出现。酒桌上,他和大家一起说笑话,一起听孙丽娟讲黄段子,一起谈论经济股市行情。表面上看,他活得也很愉快,但我常常能看到他一个人时的唉声叹气。
当然,重新加入这个周末聚会,我还有一份提心吊胆,我担心孙丽娟找我的麻烦。在我改邪归正的那段时间里,孙丽娟曾经给我打过电话,约我出来玩或者到她家去。我冷若冰霜几次之后,便断绝了她的音信。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欠她点什么。毕竟,我和她上床后,没有给予她任何报酬。
那天,当我忐忑不安地出现在大家面前,出现在孙丽娟面前时,她好像不认识我一样。大家把我安排在她身边,她连一句话也没跟我说,仿佛我是被搬到她身边的一把椅子。她依然背对着我和她另一侧的男人打情骂俏。
在整个娱乐过程中,我都非常担心她会突然爆发,把我们俩之间的那个隐私以女人特有的方式暴露出来。但是,一直到结束时,她的情绪始终很好。
这样反倒使我自己感到在她面前有些无地自容了。我觉得自己十分藐小,一个男子汉,平白无故地睡了一个几乎陌生的女人,事后没采取任何补偿措施,还像一个小偷一样防范着人家揭发检举;再看看这个女人,就像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一样。相比之下,她是君子,我是小人。
我和孙丽娟在众人面前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或许因为她没找我的麻烦,我竟然对她产生了一些好感,最起码,她在我心里还是一个有自尊心的女人。
心中的印象改变了,那次和她交欢的场面便不时地出现在我眼前,我甚至有些后悔那次不应该急着回家,应该多享受多体验一下她身体的味道和她暗示我的那些姿势。
在怀恋中,我产生了期待,期待着孙丽娟能够主动邀请我到她家去。
这时候,番士伟好像又看出了我的心意。
第三部分第十三章 凄凉得可怕(4)
3
一天中午,番士伟明目张胆地对我说:“孙丽娟一个人在家呢,你去吧。”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所措。番士伟又说:“你活得累不累?心中喜欢就去爱,装着多难受。”
也不知怎么了,一时间我混混沌沌像领了圣旨似的接受了番士伟的建议。
孙丽娟的确一个人在家呢。我的到来好像在她的意料之中,我们什么也没说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我们的肉体之欢。
孙丽娟不怀好意地斜视了我一眼,诡秘地说:“从哪儿开始?”
我说:“什么意思?”
她说:“姿势呀?从那种姿势开始?”
我说:“这一点我还真不在行。”
她说:“和你老婆就没玩过花样?”
我说:“我们很正统。”
她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说:“正统?在我面前你就不要假装正经了,你们男人天生就是好色的动物,在床上巴不得老婆是妓女呢!”
我说:“你说的很对,但我老婆永远都不可能变成我床上的妓女。”
她说:“哦!原来你这么悲哀。喜欢的话,就让我变成你床上的妓女吧!”
我说:“好。今天就看你的了。”
孙丽娟接下来的动作就像我在艳情片里看到的色情表演那样。哦!这画面太迷人了,好像我已经渴望了它很多年。
光线透过薄薄的窗纱照在孙丽娟的裸体上,她光洁的皮肤衬托着山水一样的图案,使这个为了做爱而摆出的人体造型更加动人魂魄。
看着,看着,我突然感到胸部一阵沉闷。这时候我才清楚自己,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无法把性和爱分开来享受。我的心灵上刻满了韩梅的美丽善良,我的肉体上又横溢着和孙丽娟这样的女人交欢的欲望。我叹息着,爱情是没法组合的!
我带着遗憾继续欣赏着,可能是因为孙丽娟的裸体造型,也可能是因为我在潜意识中一直渴望能把性和爱分开来享用,在太阳穿越云层投下一抹阴郁的光线之后又恢复阳光灿烂时,我忽然产生了一种回归原始回归自然的感觉。望着孙丽娟的裸体造型,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这可能就是原始的交配姿势吧,动物几乎都是这样交配的。
想到“交配”这个词,我的身心顿时掠过一阵悲哀。孙丽娟说的没错,在床上我的确很悲哀。而且,眼下正在进行的活动是更悲哀的。动物交配是为了繁衍后代,我和孙丽娟的交配连动物交配的价值都没有。
我不仅悲哀,我简直就是个可怜虫,一个放荡得近乎人皆可夫的女人都懂得男人在床上的喜好,我深爱的妻子却连了解我身体爱好的欲望都没有;我被幻象中如痴如醉的爱情和现实婚姻中枯燥无味的性爱逼迫到上妓女的床,和随便的女人进行随便的交配。
一时间,我感到灵魂和肉体一起颓废,一股怨恨从心底而生,韩梅在床上麻木的肢体又闪现在我的眼前,胸腔被以往她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