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自己糟践了-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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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门一开，爽爽出现在他面前。庄子不理会，仍在即兴表演着。爽爽脱下外套，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自斟自饮起来。
庄子完全投入到自己的境界中，时而引吼高歌，时而深沉沙哑。这样足足折腾了十几分钟，才将“话筒”从左手跳到右手，并向爽爽作着谢幕“谢谢，谢谢。”
“什么时候学的？牙都被你酸掉了”。
第四十四章 别当了钱孙子
“喂，有没有搞错呀，这么美好的晚上，居然跑来陪我？”
“知道你犯酸，所以特意跑来的。”爽爽语气很生硬。
“谢谢啦，犯酸也是在替你难过，出什么意外了？”
“你还是少说几句吧，谁也不会把你当哑巴卖了。”
庄子吐了下舌头，见爽爽进门时一脸怒气，便明白了几分。于是自己接着唱。他张口唱着：“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爽爽静心听着，又想起上一次自己烦恼的时候，他唱的也是这首歌。渐渐地，她听得入了神，用手托着腮。庄子见她安静下来，一首接一首唱个没完。
不一会，有敲门声，爽爽上前开门，见是阿戴站在门外。庄子马上停下来，冲她做了个谢礼“谢谢光临”。
阿戴坐下来，等庄子唱完，才向他拍手说：“居然学会唱老情歌了？”
“奇怪，我没说寂寞呀，怎么一个又一个来陪我？看来要走桃花运啦。”
“接着开你的演唱会吧，我倒真想再听听那些老歌呢。”
庄子点了下头：“老歌要唱给老情人，看来明年准有机会唱情歌了。”未等他说完阿戴将“话筒”抢过去，放开嗓子唱上了。庄子一边听她唱这首“哭砂”，一边轻轻为她伴奏。爽爽在一旁聚精会神听着，待阿戴唱完，庄子又将“话筒”抢去了。
庄子唱得十分感人。一会，他将“话筒”递给爽爽。爽爽没有拒绝，也低声唱起来：“不知我们将如何结束，更不知道言语的承诺……”
一支支优美的老歌被三人传唱着，彼此之间的一个眼神足以表达他们的默契。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在大声喊叫。庄子马上放下“话筒”向门外冲去。
见到不远处一个人正在拼命的朝这边跑，在他身后一些人正穷追不舍，等这人跑到眼前，庄子发现竟然是歪顺。
歪顺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哥们，快救救我吧。”边说边往屋子里躲。庄子假装和他搭讪，故意拖延时间，“你又惹谁了，跑什么跑呀？跟我说清楚……”
“待会我再和你说，先让我进去。”歪顺刚要进屋，被庄子拌倒在地上。没等他爬起来，众人已经追上来了。人们不作解释，一下子扑在他身上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个坏蛋，让你再干坏事，打死你！”
“打死你也活该，让你再想坏点子！”
“缺德，打的就是你这个缺德鬼。”
众人边打边怒吼着，庄子等他们打了一会才问：“他又干什么坏事了，让你们这么咬牙切齿？”
“他成天不务正业在院子里闲逛，晚上就砸车子，你问问是不是他干的？”
庄子将歪顺的头抬起，“是不是你干的？”
“是，是我干的。”歪顺已经被众人打得头破血流了。
“你吃饱了撑的吧，砸车子干嘛？”
“我，我想找几个钱花花……”不等他说完，众人又是一阵痛打。庄子见他挨打的情景，便想起了小远，当时小远也是这样被众人围攻着一阵拳打脚踢。不由又想起了因为歪顺故意捣乱而让难不倒麻烦不断，一想到这些庄子更气了，于是他上前劝道：“别打脸呀，当心把脸打花了。手下留情，千万别打死人，打死人要吃官司的。”说完却朝歪顺的屁股就是一脚。
屋里的爽爽和阿戴拨通了电话，没过多久，警车呼啸着来了，把所有人都带上车子。
阿戴和爽爽抱着被冻得冰凉的双肩跑进屋子，“他们这是被带到哪去了？瞧着吧，这下子歪顺准回不来了。”
“回不来更好，免得他再捣乱。”
“搅得音乐会都开不成了。”
两人再看手表，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只好悄悄等着庄子的消息。
等了许久，庄子被送回来了。一进屋子就是几个大喷嚏，接着眼泪流下来了。
“哭什么呀，我们可没向你要加班费呀。”阿戴白了他一眼。
“我笑还来不及呢，那小子终于载在我手里了。”说完庄子便大笑起来。这一笑不要紧，又接二连三的几个大喷嚏。几人一阵大笑，笑得整个屋子都容不下了。
后来，庄子生病在家躺了好几天。刚一上班，得到表扬的同时也遭到了嘲笑。
“你准是唱得太投入了，否则不会这样的忘情，连衣裳都不穿就跑到外边去了。”
“一见到敌人应有的下场，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乐意。穿不穿衣服无所谓喽。”
“你们被带哪去了？后来怎么样，快说呀？”
“后来，歪顺说他砸人家的车玻璃，刚开始是为了解气，最后他索性偷车里的东西。他到了公安厅竟然还理直气壮，说自己看到别人开高级车子就生气。”庄子边说边模仿歪顺的样子。
“这小子真是得了红眼病了，又偷又摸还心里不平衡。快要疯了。”爽爽气愤地说道。
“是呀，放着好日子他不过，偏去干坏事。我看他准是出了毛病。”
“这就叫心理变态，现在这种人多得是，一见到别人富了就眼热。看到别人倒霉就高兴。”庄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小波又想起自己所在的单位，有人一听说他出事，便显露出来的种种幸灾乐祸，他摇了下头：“什么样的人都有，关键是不能太看中金钱，把自己的心态摆正了，才能正确对待一切。”
“这话说得对，太看重钱就管它叫爷爷了。这庄孙子好当，钱孙子可就不好当了！”庄子感叹道，“要说，我应该感谢小波，没有他的这个难不倒公司，就没有我的今天。虽然穷，但是活得快乐，而且能给别人带来快乐。感谢小波收留了我，这是对我最大的信任，否则，我十八辆车都砸了，八十回局子也进了。”
大伙听他这么一说都笑起来。正这时，小远进来了，庄子便冲他说：“小远，你一定要给你妈争口气呀，别让我们替你妈着急。
小远听着，认真点了下头：“我知道的。”然后他对庄子说：“叔叔，小豆头说歪顺有我们的门钥匙，后来让警察没收了。”
“什么？歪顺会有我们公司的门钥匙？”几人同时惊奇起来。
“是呀，他说得没错。歪顺不知从哪偷配了我们工作室的钥匙，后来就给我们栽赃陷害。上次进公安局他老实交待了，才把他放回来。目的是为了放长线吊大鱼，结果顺藤摸瓜还真抓到一个犯毒团伙。为了不打草惊蛇又把他放了，任他在社会上游荡，其实早就跟踪他很久了，据说还会有大鱼……”说到这儿，小波压低了声音。
第四十五章 怀旧
“啊”？众人都看着小波，他犹豫了一下又说：“后来他一再干坏事，在南方找小姐又犯了事。再后来，他同一个犯毒集团勾搭在一起，好吃懒惰更是不愿意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干脆变卖家产，就给他老妈剩下一张板凳和一床夹被。这次他进去，在里边犯了毒瘾，被送到戒毒所了。邻居们都说好，连他老妈都松了口气，否则他再吸下去连老娘都要卖了。”众人听到这里都倒吸一口冷气，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春节前后是最忙的时候了，生意红火让人感到紧张而愉快。几人的心情也是格外高兴。
这天，工作室的门一开，爽爽站在他们的面前。庄子和小波不由吃了一惊，见她一头的秀发竟变成了大爆炸式。
“你，你该不是想当金毛狮王吧？”
“我乐意。”爽爽恼道。
“你没事吧？”庄子试探地问她。
“有事，你管得着吗？”爽爽语气中明显带着强硬。
“我明白了，一定是因为那件事，该大的地方没有大起来，受了刺激，所以才把不该大的地方偏要搞搞大。”庄子胡乱解释着。
“没关系，随你说吧。你怎么解释我都不会在意的！就是全拨光了你们还可以说我是乔丹。”
“我倒想看看贝克汉姆是什么样子？”庄子哈哈大笑起来，满以为会同他唇枪舌剑一番，谁想他话音刚落爽爽却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这一下庄子吓傻了。
连小波也被眼前的事情搞得不知所措。合作了这么久，早已习惯了爽爽的‘飞扬跋扈’，面对眼前的情景此时真有点傻眼。
尤其是庄子，更是吓得束手无策，像小孩子一样直瞧着小波，仿佛将自己的小同学惹哭了，正在等待老师的惩罚。
小波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也愣在了那里。
“老大，快哄哄她吧，算我求你了。千万别再让她哭下去了，我的心都被她哭颤了。”
小波的脑子在飞快地转着，他感觉倔强的爽爽不是那种因为几句话就掉泪的人。从直觉判断一定是另有所因，再看她一反常态的头发。小波猜想只有一件事情会让坚强的爽爽落泪，那就是——感情。
果然不出小波所料，在茶楼里，美美向他说着爽爽痛哭的原因。本来爽爽和矫健商定要今年结婚，先买了房子，再办结婚登记。但是前一阵子矫健总是很忙，好不容易见面了，两人吃顿团圆饭正商量这事情，却被中途的一个电话叫走了。
爽爽从心里感到不痛快，只好回到工作室，正巧遇到庄子开个人演唱会，后来又遇上了阿戴，才让她平静下来。谁想过了春节再提起买房子的事情，矫健却执意再迟些日子，爽爽不同意，说是小波早就为他们选好了几处地方。为了他们的房子，小波是每期的房展会务必要去。如果再不定下来，下半年房子可能会涨价。
矫健说他工作很忙，等忙过了这段日子再定。爽爽说工作忙不是理由，他一定是有了别的想法。一再追问下矫健才说出实情，他们公司的同事小吴因为急等钱用，就把钱借了他。待他还了钱再买房子。
爽爽一听就恼了，责怪矫健不事先同她商量。矫健却说，本来小吴过了春节就还钱给他，结果中途有了变化，所以只得再等等。况且做好事还需要商量嘛？他想爽爽一定会同意的。
爽爽让他一辈子别结婚了，只干好事就行了。而矫健却说爽爽虚荣心强，为什么偏要等买了房子再登记？于是两人吵了起来，一气之下爽爽剪了她的一头秀发，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听美美说完，几人都沉默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再拖下去究竟要到什么时候？再说激情会被这样无奈的等待消融的。”
“哎！这两人哪里是在谈恋爱？分明是在打游击嘛。”阿戴说道。
美美脸上带着忧郁：“本来很般配地一对，却都那么固执。如果彼此都能让一步，也许就不会这样为难了。”
“矫健呢？我马上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波说道。
“算了，还是等改天吧。现在俩人都在气头上，保不准会说些不中听的话来。”小波感觉美美的话有道理，便停了下来。
“我们把矫健抓了来，让他给爽爽道个歉，你们是没看见她那副可怜样。平日里的神气全没了，她这一哭，把我们哥俩都哭毛了。尤其是我，连五脏六腹都颤抖了，真让人从心里往外的难过。都赶上朝鲜电影《卖花姑娘》了。”
庄子的话让阿戴乐出了声，“那是什么年代的事，有你吗？”
“你比我才大了几天，总想以老卖老？我听书记给小远讲《卖花姑娘》，特意跑了好几个地方，终于弄到了一份珍贵资料。我瞧了两遍，情节让人感动得不得了，真没想到老掉牙的东西竟然这么煽情。从前的老歌好听，这老电影也好看，煽情！太煽情了。”
“跟胡文学的吧？知道煽情了？”阿戴抿嘴笑道。
“不信你也看看，怀旧。”
“正事解决了吗？怎么又扯到怀旧了？”美美一旁责怪着。
“都怪庄子劲打岔，害得我们跑题了。”
“不，不，没有跑题，他说得特别好。这一趟没白来，问题解决了。”小波胸有成竹地说道。
“解决了？”大家都疑惑起来。
小波又向庄子问：“庄子，你再找些悲剧题材的片子来，好吗？”
“多着呢，不怕哭个死去活来就试试？还有一部片子叫《可怜天下父母心》。”
“就要这个，明天晚上等我通知，在座的人一个也不能少。”大家都莫名其妙，不知道小波到底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第二天，众人都集中到了街道小礼堂。大家都坐好了，等待放映电影。因为是老电影回顾，所以来了很多人。庄子帮着狗阿姨上街挑选东西没有来。小波怕剧情伤感影响了胡文的创作也没有通知他。小远挨着书记坐在了一起。
电影年代久远了，不是跳片就是变调，但是礼堂里却很安静。人们都被故事情节吸引住了，时不时因感人的情节而落泪。
在小波的记忆中，他同姑妈看过这部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