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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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黑衣刺客渐显气竭,倾狂勾唇一笑,玩也玩够了,该出手了,就不知威力如何。
右脚后撤,曲臂,标准的格斗式摆开,真气一提,运于手臂上,在黑衣刺客攻上来之际,侧身,一道右直拳打出,配上混元真气,这道右直拳威猛无比,直把黑衣刺客打飞出去。
“嘿嘿,想不到将现代武术融入古代功法中,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一脚踩在昏死在地的黑衣刺客的脸上,倾狂举起自己的小小拳头,兴奋地自语道。
小手一把将黑衣刺客的面巾拉下来,露出一张刚毅的俊脸,看样子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而已。
只是个小屁孩而已啊!倾狂轻松地将她称为‘小屁孩’的黑也刺客扛在肩上,一跃,消失得无影无踪。
黎明的曙光初现天际,晨雾下,一个小小的身影迅如闪电地闪进恺芸殿狂阁,快得不带起一点微风,无人能察觉到。
第十二章 上学读书
皇帝被行刺那是何等大事啊!上至皇后,下至嫔妃,皇子皇女,不管真心不是假意,全都一脸慌张地跑到恺芸殿来关心关心皇帝和芸妃,那阵势,活像皇帝即将要去见上帝的样子,文武百官也早收到风声,有权有势的高官立即进宫来表表忠心,抓刺客的抓刺客,抓奸细的抓奸细,总之是‘人心惶惶’,鸡飞狗跳。
任外面闹翻了天,倾狂却是好梦正酣,小小的身子钻在被子里睡得昏天暗地,任翠儿怎么叫唤也不肯起来。
昨晚又是突破六阶,又是什么天有异象,然后相处九年的师父又离开了,刚想睡下,又发生刺客事件,还跟那个黑衣刺客‘玩’了一会,弄得一夜未睡,天刚蒙亮的时候才沉沉地睡去,这会就算是天塌下来,也难以叫醒她,这个‘嗜睡皇子’从来就不是说假的。
可是,万物相生相克,任她莫倾狂再强,也有克星,而她的克星就是她的——娘亲大人。
这不,楚芸烟一出马,倾狂立即掀被而起,睡眼惺忪地抚镜打扮一番,迷迷糊糊地被带出狂阁,来到恺芸殿中她以后上学读书的书房——狂斋。
“见过芸妃娘娘,三皇子。”早已等候在狂斋的杨大学士父子立即上前行礼。
“杨大学士,以后狂儿就烦你费心了。”楚芸烟点了点头,真诚说道,声音温柔似水,让人听着舒服。
“娘娘折煞微臣了。”杨儒诚拱手作揖,犹豫了一会,复又道:“娘娘,微臣听闻昨晚皇宫中出现了刺客,娘娘……您没事吧?”
“杨大学士有心了,昨夜幸而有惊无险,皇上与本宫都平安无事。”楚芸烟优雅一笑道,实则还心有余悸,但在臣子面前也不好失礼,伏下身,轻抚还一副迷迷糊糊的倾狂的脸,柔声道:“狂儿,快,见过老师,今天起,你就随杨大学士好好学习,知道吗?”
倾狂小小的手覆上楚芸烟手,清醒了不少,娘亲的手好冰啊!哼,看来是被昨晚那群家伙给吓得不轻!就这样杀了他们,真的太便宜他们了,不过,不是还有一个吗?嘿嘿……
“知道了,母妃。”乖巧地点了点头,倾狂走到杨大学士跟前,道了一声:“老师好。”
汗,感觉好像第一天上小学的时候,不过,那时陪着她的是她爷爷,那天,她母亲干嘛去呢?哦,捉奸去了!貌似还大打出手,最后全进医院去了,然后她身子又多出了好几处伤痕……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将她的小手包裹住,倾狂猛然回过神来,怎么又想到这些事了,难道自己还忘不掉吗?
转过头,原来是一直当隐形人的杨文鸿啊!他是在无声给予她温暖吗?虽然他的眼眸依旧平波无波,但她却能看到其中的关切与温暖,心中一股暖流流过。
“你这孩子就爱贪睡,一旦睡不够就是这样一副迷糊的样子,连老师说话都没反应。”见倾狂兀自发愣,对杨儒诚的话无丝毫反应,楚芸烟以为倾狂还没睡饱,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道。
“小孩子是这样。”杨儒诚伸出手,如楚芸烟般轻拍倾狂的头,附和微笑道,动作是如此自然温和。
三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家三口一样,楚芸烟见杨儒诚如此喜欢倾狂,高兴还来不及,哪想到杨儒诚此举如此不适宜。
倾狂愣了愣,杨儒诚看着她的眼眸里竟是深深的疼爱,甚至是溺爱,就像看着自己的爱子一样。
杨老师,你搞错对像了吧?你儿子在那边,倾狂瞥了一眼眼神略黯的杨文鸿,虽然只是瞬间,但她还是看到了,实在很想跟杨儒诚说这句话,但介于楚芸烟在此,她还是当个乖乖的孩子。
楚芸烟走后,倾狂便正式开始她的学习生涯,第一堂课,杨儒诚让她练习着写字,结果她迷迷糊糊地泼了杨文鸿一脸的墨水,但杨儒诚却没教训她,反而很温和地让她困了就去休息,然后今天就练到这里,剩下的时间就由杨文鸿教她背一首诗就行了,吓得她以为她把他给气疯了。
她实在不明白,杨儒诚为什么那么喜欢她,那么疼她,虽然她长得很讨人喜欢,但那仅限于初次见到她,不认识她的人,一般人听到她三皇子的名号或见过她一面之后,就对她避如瘟疫,可这个杨儒诚却对她疼如亲子,不,是比疼亲儿子还疼,对她耍浑捣蛋的行为不仅不生气,还处处包容,简直跟皇帝老爹没啥两样嘛!
不明白,实在不明白,难道是皇帝老爹在暗中又做了什么?
恺芸殿狂斋前面是一大片桃花林,倾狂睡了饱饱一觉后,就被杨文鸿拉到桃花林里背诗来了。
拿着本五言诗,倾狂眯着灵动的眼眸,打量着杨文鸿,桃花树下,翩翩少年执书细读,偶尔几缕清风吹过,落红飞舞,黑发飞扬,他却依然沉浸于书中,如无所觉,淡雅如仙,恍若非尘世中人,如此人物却透着孤寂的气息,看着那孤独的背影,她有一瞬间,为这个少年感到心疼,很想为他驱散那一身的孤寂。
“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诗吗?”杨文鸿突而转过头来,取笑地说道。
“你脸上没诗,不过,有花。”倾狂一本正经地回道。
“有花?”杨文鸿疑惑地伸手往自己的脸上摸了摸,没有啊!
“嗯,文鸿哥哥长得就跟朵花似的,本皇子百看不厌。”很郑重得点了点头,倾狂说地认真无比,内心地憋笑不已。
“呃?……”杨文鸿完全被打击到了,绝美的脸庞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真正地跟朵含苞欲放的花朵儿一样。
“哈哈哈……”看着一副被雷到的杨文鸿,倾狂终于忍不住地大笑出来,这个杨文鸿怎么这么好玩啊!
“不许笑,赶紧背诗,一个时辰内把第一句给背起来。”杨文鸿恼羞成怒,将倾狂拿倒的书抢过来,倒过来,再塞回去,硬声道,只是那脸上飘着的红晕却越显红艳。
“啊!……”倾狂的脸难得黑了又黑,一个时辰?背第一句?真当她是个弱智儿童啊!大哥,这种诗她一岁就倒背如流了好不好!
杨文鸿却把她的表情解读为为难痛苦,顿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
这才是一个十几岁少年该有笑容,有活力!倾狂看着笑得开朗的杨文鸿暗想道,很想,能一直看着他拥有这种笑容,如果她苦着的脸,能让这个笑容保持着,又有何不可呢!
“好了,别苦着脸了,如果你真的背不了,那……那咱就不背了。”快感过后,却是深深的不舍,杨文鸿停止了大笑,拍了拍倾狂的小肩膀,哄道。
闻言,倾狂歪着头,笑了笑道:“不背?被老师知道了,文鸿哥哥可是要受罚的哦!”
杨文鸿却俏皮一笑,怪声怪气道:“能为三皇子受罚,是文鸿的荣幸。”完全是一副谄媚的样子。
倾狂一愣,灵魂的眼眸中涌上丝丝感动,她岂会听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岂会感受不到他对她的关爱。
“文鸿哥哥,从今日起,你就是我莫倾狂的兄弟,以后,我罩着你。”倾狂小手一挥,用力拍在杨文鸿的肩膀上,豪气道,此话,绝对是她的真心话。
前世的经历注定她必是个无情冷血之人,人命算什么,礼法道德算什么,就算天下人都死在她面前,她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因为那些人与她莫倾狂无关,她只保护她想保护之人。
而今天,眼前这个少年,从此刻起,便是她莫倾狂此生除了皇帝老爹和娘亲外,第三个想保护之人,只因他给予她的温暖。
“呃!三皇子是皇子,文鸿可不敢当三皇子的兄弟。”杨文鸿一愣,随即笑了笑道,只当倾狂是小孩子在说玩笑话,但她的话,确实让他心里暖洋洋的。
“本皇子说当得就当得,以后也不要叫我三皇子,就叫我倾狂好了。”倾狂绷起脸,一副‘我是老大,我说了算,你少啰嗦’的样子挥了挥手道。
“三……”杨文鸿见倾狂真的不像是在说笑,便想阻止,这可是与礼法不合啊!但在倾狂充满霸气的眼眸一瞪下,咽了咽口气,出口的话变成了:“倾……倾狂。”
“哈哈,好,文鸿哥哥,现在身为你兄弟的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忙,你答不答应?”倾狂早有预谋,大笑着道。
“什么……什么事?”他有不好的预感,‘灾难’三皇子的事绝不是什么好事。
小手招了招,倾狂伏在杨文鸿的耳边,贼兮兮道:“趁今天蝗斯埽愦页龉ネ妗!崩凑饫锞拍炅耍焯炖г诨使铮缇兔苹盗恕?
第十三章 十足纨绔
京都最繁华的东大街上,人来车往中出现一位翩翩佳公子,青竹素也袍子,眉如翠羽,眼若明星,淡雅如仙,一身书卷气,脸上是深深的无奈,身边跟着个十分俊俏的小公子,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玉面朱唇,脸上是比春风还要粲然的笑容,实在是讨人喜极了,二人一出现,立即引起连锁反响,男女老少全都看呆了去,一场女人间的战争如火如荼地在街头展开了。
“好俊的公子啊!跟我真是绝配啊!”花痴甲露出一口大黄牙,一脸痴迷道。
“你少在这丢人现眼了,如此才子,当配如我佳人……”一自称名门才女者丝帕半掩,很努力做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朱唇‘轻启’恶狠狠道。
“少胡说,惺惺作态……”众女子狠狠地一瞪,不屑攻击道。
……
那边乱成一团,这边两人优哉游哉地朝目的地而去,不,该说只有那个小公子优哉游哉,而那个翩翩佳公子表面淡然,实则已是一身冷汗,他好想打退堂鼓,奈何迫于某人的淫威,只有怀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前进了。
“兄弟,行情不错啊!”倾狂瞥了眼越演越烈的场面,小手勾上杨文鸿的肩膀,坏坏地笑道。
杨文鸿难得如此大情绪地瞪了倾狂一眼,虽然他听不太懂这话的意思的,但大概也知道是在笑话他。
咦?神仙公子也会瞪眼?哈哈,看来她很有将圣人逼疯的潜质。
倾狂刚想再说上两句,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女声响起,让她的坏笑一下子僵在脸上。
“好可爱的小公子啊!爹爹,爹爹,我要嫁给她。”
“好,爹爹这就去打听听是谁家的公子,给你提亲去。”
“娘亲娘亲,我也要那个小哥哥……”
“我不要吃糖葫芦,我要吃那个漂亮小哥哥……”
……
呃!古代的小女孩都这么强悍吗?太可怕了太可怕,倾狂额头出现三条黑线。
“兄弟,你行情也不错啊!”杨文鸿笑笑地将胳膊搭在倾狂肩上,将原话还了回去,所以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用十年,他就给报回去了。
“兄弟你学习能力挺强的嘛,都会现学现用了。”倾狂一气,白了杨文鸿一眼,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就跨步向前走去,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现在算是领悟到了。
不多一会,倾狂和杨文鸿站立在龙麟国最大的勾栏院听雪楼前。
看着冷冷清清的楼前只有三三两两个花姑娘在迎来送往,倾狂皱着皱眉,不可置信瞪大眼睛,自语道:“不是吧!这就是凤天大陆上屈指可数的青楼——听雪楼?这么冷清?”这完全跟她想像中那种纸醉金迷的情景一点都不着边嘛!
“因为现在是白天。”杨文鸿淡雅一笑,好心地解惑道。
可是在倾狂看来,他的笑容带着奸诈,难怪当她提议要来青楼时,他虽反应激烈却也不怎么阻止,敢情是知道这来了也是白来啊!也怪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一碴呢?上一世,她也是过惯了夜生活的人,当知这种行业都是在晚上操业的,看来她这九年是过得太舒坦了,才会这么‘无知’地被摆了一道。
正当倾狂愤愤不平地想着的时候,一声哭喊声响起,拉回了她的思绪,不爽地抬头看去,只见听雪楼前,离她不远处,一个猥琐的男人拉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另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妇女拉着小女孩的另一只手,不让那男人把小女孩带走。
“妈的,叫你不放手。”猥琐男人一脚踹开那个妇女,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