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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雾逝人非(完)-第3章

小说: 雾逝人非(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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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生活也照常。国庆的长假刚过,夏绘溪手上有一个需要统计临床症状的课题。她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耐心的一个个输入比较,连有人敲门都没有发觉。

回头才吓了一跳,苏如昊站在自己身后,微微俯下身,在看她统计的数据。

他穿了一件看起来质地不错的白衬衣,因为和自己靠得近,那种清爽的气息就像是青柠,轻轻的随着嗅觉一起钻进了身体。

他皱眉:“这样你要比较的什么时候去?”

夏绘溪也叹了口气:“两天了。才输入了一半不到。”她有些头疼的压了压自己的太阳穴,“有事么?”

苏如昊却答非所问,笑眯眯的看她一眼,然后说:“昨天那一期节目结果是什么?”

他们的节目最近改版,并不直接告诉观众事情解决与否,每次都会留个尾巴到下一期。她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因为节目都是早就录制好的,她又对播放时间不感冒,连他在说哪一期都不清楚。隔了一会,才淡淡的说:“没劝和,离婚了。小孩归父亲。”

他“哦”了一声,看见她纤细苍白的手指灵巧的在键盘上跳动,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又忍不住想起她电视里的模样,半张脸都藏在黑框眼镜后面,发髻滑顺的盘起,比平时要老成上四五岁。点评的时候语气平淡而镇定,有一种叫人心服的权威感。

办公室里只有噼噼啪啪的打字声,苏如昊似乎看出她说话的兴致不大,伸手扶了她皮质转椅的椅背,轻轻的一推,将她连人带椅送出了可以够到键盘的范围。

然后他替她关了窗口:“走吧,吃饭去。”

夏绘溪半晌没说话,再抬起头的时候,目光几乎要杀人:“你疯了吧!我没保存!”

他并不紧张,又好整以暇的替她关了显示器:“下午我帮你,三个小时绝对搞定。”又笑,“真的。我以前在国外的时候有一套专用的计算频率的软件,吃完饭我拷给你。算上我回家去拷软件的时间,三个小时。”

她还是半信半疑,留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电脑,语气还有些不确定:“你没骗我吧?”

他替她开门,似笑非笑:“你不相信我?”

这倒不是。夏绘溪想起之前自己需要几本专业的英文原著,遍寻不到,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搜出来,在他国外就读的那个大学里有着几份孤本,也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问了问他。第二天,他就给她资料,扫描清晰的原著,规整的中文译文,翔实得不可思议。

真是神通广大。

当时自己还问他:“还有中文译本?”

结果他轻描淡写的就说:“我翻译的,你将就着看看。”

简直是细致到了极点。她一再道谢,又请他吃饭。苏如昊并不拒绝,只是半开玩笑:“师姐的吩咐,我不敢不好好完成。”

存心笑话她的吧?夏绘溪已经知道了他的年纪比自己大,阅历也丰富得多,如果可以,她还是收回那天让他喊自己“师姐”这句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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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在食堂二楼的餐厅吃饭。随便点了几个菜,苏如昊问她:“那份邮件你收到了么?”

是一个精神分析学的国际研讨会,十一月在圣彼得堡举行。主办者发来了邀请函给彭泽教授,于是教授又分别转发给他们了。

“彭教授会去。你呢?”

夏绘溪捧着那杯温水,慢慢的喝了一口,最后说:“吃住自理啊。好贵。”

这个句话十分叫人意外。苏如昊靠回了椅背,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过了好一会儿,才微笑着说:“你的收入不算少吧?”

她似乎有片刻的怔忡,随即微笑:“是啊,机会难得,我会考虑下的。”

因为下午要去电视台录节目,夏绘溪就先去他家拷软件。之前她并不知道苏如昊住这么高档的公寓,车子停在了楼下,她随口问了一句:“你不停车库里?”

他走在她身边:“一会还要送你,停这方便。”

她光顾的打量这么优美的环境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不用不用,一会儿我自己去就行。”

苏如昊浅浅一笑,并不和她争辩。进了电梯,门渐渐的掩上了,他过了一会儿才摁了七楼。

虽然是大白天,可是去年轻男人的公寓还是有些尴尬,于是她扯了个话题:“该不会是连自己住几层都忘了吧?”

想不到他沉静的点头:“是。才搬进来没几天,还有些陌生。”

他去书房拷软件,她就在沙发上坐着,微带了好奇的看了看屋子。

真是一个崭新的家。

装修得低调流畅,也适合一个单身男人,可是夏绘溪怀疑,他根本就不在意这里是什么样子。简洁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如果说是样板房,估计别人也不会信。因为样板房里人家好歹为了贴近生活装模作样的会放些水果或者鲜花。可这里连一丝生活气息都没有,就像那面墙,没有装饰画,或是相框,什么都没有,素净得就是一副白纸。

苏如昊很快的走出来,递给她一个U盘,又抱歉的笑了笑:“就不请你喝茶了。这里什么都没有。”

新时代的“家徒四壁”,果然不是她这样的人可以理解的。夏绘溪只能笑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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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还是坚持送她去录节目。快到电视台的时候,他开玩笑:“下次带我进去见识一下,看看现场。”

“你想看?随时都可以。可是很没意思,大家一起套词,都是假的。”夏绘溪右手轻轻扶在额角,似乎有些不胜疲倦,“这样的节目,你真的有在看?”

苏如昊还来不及回答,她的手机响了。

是一串十分陌生的号码。夏绘溪接起来的时候照例回应得相当礼貌:“喂,你好。”

那边的声音有些清冷和矜贵,等了等,才说:“是夏绘溪夏小姐?”

她不记得这个声音:“请问你是?”

“裴越泽。”

她一下子有些发懵,又有些不知所措的困惑,只能回了一句:“裴先生,你好。”

“我看了你的节目,觉得很不错。关于心理咨询,有一些私人的事想请教,能赏脸一起晚餐么?”

其实他的语气相当的有礼貌。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甚至在大脑作出决定之前,夏绘溪已经飞快的吐出了一句:“真对不起,我这几天很忙,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挂了电话,才觉得心跳如擂鼓,咚咚咚的在响。不自知的,又深呼吸一口,才算勉强定神。车子的空间一下子觉得有些小,夏绘溪知道自己的手机声音向来是有些大的,于是不能确定这则简短的对话有没有被苏如昊听到。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随即又安慰自己,很正常的对话,其实即便被听到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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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昊在开车,看起来并没有听到什么,自然也没什么反应。一拐弯已经看见了电视台的大厦了,夏绘溪开始解安全带,可他却突如其然的踩了刹车,向她靠过来:“你刚才问我为什么要看那个节目?”

她因为有些惊讶,挑了挑纤细如柳叶的眉。

“节目确实挺没意思的。”他还是一样清爽俊朗的眉宇,目光沉沉的仿佛是黑洞,将她最细微的一丝表情都吸纳在了其中。

最后,语带调侃,半真半假,“可是,我是为了看你啊!”

几乎没留时间给自己分辨他这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夏绘溪落荒而逃。一口气跑到了转弯角落,才记得停下来喘口气。坐电梯的时候,手机还滴答一声,收到短信一条:你的表情真可爱。

还是半玩笑半认真的口吻,叫人摸不清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想法。夏绘溪莫名的有些气恼,已经是熟女的年龄了,遇到了这种事,还是心乱如麻。脸也不争气,唰的红起来,映在不怎么清晰的电梯墙壁上,模糊看见晕红如云。

其实在之前,她没往这方面想,很是坦荡。有一次看见校论坛上有学生帮老师的配对贴,看见自己的和苏如昊的大名光荣的挂在上边,哈哈大笑,差点没把地址给他发过去。现在想想,倒是幸好没发,不然倒成了存心挑逗了,有理也说不清。

她走进惯常的化妆间开始化妆,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递给她一张光盘:“夏小姐,这是你要的节目录影。”

她接过来放在包里,微笑着道谢。薄薄的一片,于她却别有一份重量。

化妆师边给她打腮红,边笑:“夏小姐,这个节目我爸爸妈妈很爱看呢!”

她从镜子里回望小姑娘:“谢谢。”

“真的很好看啊。你说的那些话,也都很有道理。”化妆师手上的动作的停了停,“你家里人肯定也守着电视等你出来吧?”

夏绘溪一怔之后,眉眼弯弯的笑起来:“他们不住这里。我带光盘回去给他们看。”

这几期的主题愈发的有趣了。也难为工作人员是怎样想出来的。

今天现场来了一位洋媳妇和中国婆婆,两种语言,唧唧呱呱的对峙。留洋而归的儿子则是一副精英的样子,头痛的坐在中间,一句话也插不上。台下的观众配合的做出各种表情,为这样的剧情揪心不已。

夏绘溪在旁边看着,忽然想起了之前有个杂志给自己约稿,要开个专栏。她一头雾水的把自己一篇还没发表的、关于中西意识对比的小文发过去了。编辑差点没倒地,电话打来:“我们是休闲专栏。需要类似心灵鸡汤那种。这篇……也太深奥了。”

自己则咬着笔头想了半天,最后酸酸扭扭的扯了一篇发过去,期间数次提到了婚外恋和物质欲望。编辑大喜过望,当即说:我们以后要的都是这样的风格。

这就是这个时代。

因为没有人可以再沉静下来思考。所以宁愿要一瞬间的抓人眼球。

最后的点评时间,夏绘溪扶了扶黑框眼镜,从容不迫的开始讲述。字字珠玑啊,数次镜头扫到了台下的观众,人人都在点头称道。

典型的速溶咖啡的味道。柔和的滑到最后,泛起叫人腻味的后感。

幸好很快的结束了。台里已经在发盒饭了,夏绘溪吃过几次,米饭太硬,一粒粒的像是锅巴,她吃不惯,又想念食堂里稀薄却便宜的银耳粥,于是老老实实的忍着一室红烧大排的香味在那里卸妆。最后摸了摸干干净净的脸,又梳理了一遍头发,坐电梯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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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的时候天还没暗下来。落日的余辉笼罩着这个城市,带了些许温热的炙烤。一树的梧桐缀着金黄和青绿相混杂、仿佛大人手掌的叶子,摩挲着夕阳,影斑将平滑的大路割裂如残缺的弹坑。

夏绘溪低了头翻寻着交通卡,忽然一个年轻人拦住了她:“夏小姐?”

她愕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库里并没有这样一个人。

年轻人微一躬身:“请上车。”他指了指不远处那辆车子,殷勤而礼貌。

夏绘溪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那辆车子后座的窗半开着,她看见裴越泽的侧脸,似乎是有人将这个城市仅剩下的、所有的璀璨光芒打在了他的身侧,一种难以言说的俊美。他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微微侧过头,不为人察觉的轻轻点头,似是在向她致意。

她最后还是上了车。

拉开门的时候,竟然觉得森冷,仿佛是有一层蛛网密密麻麻的笼罩起了这个空间,里边枝藤蔓延,叫人看不清脚下的路,微凉的暗意。

夏绘溪勉强克制住自己心里的战栗感,坐了进去。

“夏小姐下班了么?吃过饭没有?”他的薄唇轻轻的动了动,吐出了几个字,谦和冷静,仿佛之前没有打过电话给她,而这是他第一次出口询问她。

夏绘溪点点头:“在台里吃过饭了。”她有点拿不准这样的谈话技巧,但是还是忍住没有问对方什么事。她在心底思量着,或许对方主动说出来的时候自己可以多一些主动权。

裴越泽并没有吩咐司机开车,隔了一会儿,转头不经意的扫过她的脸,淡淡的开口:“那么,晚上有空么?”

她说得干净利落:“不好意思,晚上还有课。”

发箍并没有将她所有的头发固定住,有些细小柔软的额发还在发际线上,绒绒得就像蒲公英的穗。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最后开口的时候语调含了笑意,似有无限的柔和:“没关系,那么就下次吧。”

捕捉到这个笑的时候,仿佛瞬间都被浸润在了碧蓝冰冷的海水里了,连呼吸之间都有着寒意。莫名的恐惧。关于这个男人,其实她一直抓不准自己心底在想些什么。似乎从那个梦开始,她就对他有莫名的抗拒。可她甚至不知道那些潜意识里的抗拒来自哪里。

或许只是直觉。

唯一的解释了,直觉。

直觉作为意识的四大功能之一,是一种最难解释的功用。夏绘溪心底不自觉的滑过那些专业的名词,听到裴越泽吩咐司机:“去南大。”

“夏小姐这么忙,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其实这次来找你,是想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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