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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美人权术-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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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简尚书的一双儿女闲话家常呢。这不,两个人前脚刚走,万岁爷就过来啦。”朱棣“哦”了一声,道:“可是简世鸿的儿女?简世鸿主管礼部,恪尽职守,兢兢业业,只不知道他的这双儿女,是怎么样的孩子?”王贵妃笑道:“简尚书的儿子简文英文武双全,小小年纪便有报国大志,实乃是国之英才。至于他的小女儿简怀箴么?才年方九岁,便已是知书达理、贞静端贤,颇有她姨母,当年的皇贵妃妹妹之风呢!”朱棣闻听“皇贵妃”三字,心下恻然伤感,半晌方道:“既像皇贵妃,闲暇的时候召进宫来,给联瞧瞧。”王贵妃心头一喜,领旨谢恩。

朱棣沉思半晌,对王贵妃说道:“聆书,今早在朝堂上,诸大臣又提起立后之事。”王贵妃听到他唤自己闺名,心中又是一喜,道:“皇上已是很多年没有唤过臣妾闺名了。”朱棣闻言,又是一震,恍惚中便看到徐皇后目光如水,眼中哀寒,凄然道:“皇上,您已经很多年没有唤过臣妾闺名了。‘他忙拉起王氏的手,切声呼唤道:”思锦、思锦“王氏轻声呼唤:“皇上。”朱棣这才回过神来,黯然道:“是联一时恍惚了。”王氏也泫然泪下,道:“皇上思念皇后娘娘,也是人之常情,臣妾初从苏州嫁给皇上时,年少不懂这个道理。及到如今,方才生离死别之深情难遣。”

朱棣闻言,心中一震。眼前顿时浮现出徐皇后和蔼真切的笑颜,想起徐后自十四岁起嫁给自己为妃,为人贞静端和,待人亲厚有礼,又多少年与自己同甘苦共患难,然而自己登基未久,她便撒手人寰,不禁悲从中来,伤怀难抑。

(十八)册后

二人说得倦了,朱棣不觉间倚在王贵妃的怀中睡着了。王贵妃心里想着朱棣每天早朝晚朝,兢兢业业,终于为大明王朝开创了有如汉朝文景之治,唐代贞观之治般的盛世局面,心中甚为敬服崇拜。又见他头上竟平添了几根白发,不禁很是疼惜,只觉得人生苦短,眼中怔怔落下泪来。

朱棣睡得正酣,忽然觉得脸上凉凉的,睁开眼睛却见到王贵妃正在流泪。他心里恐是只顾得思念皇后冷落了她,忙唤她的闺名道:“聆书,你这是怎么啦?”王贵妃忙拭泪笑道:“臣妾无状,皇上恕罪。臣妾只是听闻皇上说起徐皇后,回头想想,心里越发觉得难受。”朱棣当下心中大为感动。

朱棣抚着她的肩道:“聆书,联想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情。”王贵妃忙应着。朱棣叹道:“今日朝堂之上,诸位大臣又催促立后之事。你素有贤德,为人识大体,很有思锦之风,况思锦在世时,你侍奉她又甚为恭谨。原该立你为后。”王贵妃心里微微一动,道:“臣妾不敢希求什么,能够陪伴皇上左右,臣妾已感莫大福分。”朱棣点点头,道:“你人好,联向来知道。只是茹尚书参奏你苏州王家”便打住不说。

王贵妃听到此处,心中便了然了。她明白是茹瑞一党参奏她母亲张氏乃是风尘出身,出身不好;她苏州王家这些年越发人才凋敝,她父亲因年迈而告老还乡,她朝中无人,自难与茹氏一族抗衡;又加上她自己侍奉朱棣这些年又无所出,是以不足以母仪天下。当下她勉强笑道:“臣妾自知资质愚钝,出身不好,难以堪国母大任。不知皇上心中可有合适人选?臣妾定尽心辅佐,以慰圣心。”

朱棣暗在心中赞她贤惠。道:“茹瑞诸人议立如妃。”王贵妃道:“如妃乃瑞之亲女,议立如妃,恐有私心,何况外戚势力过于强大,终究不是朝廷之幸事。再者如妃又是惠帝旧人,立为皇后恐怕名不正言不顺。”

朱棣点头道:“正是如此。古来外戚干政亡国之事怎可不鉴?凝语是朝鲜人,也不当立。联心中倒是有一人选,想与贵妃商量。”

王贵妃笑道:“陛下请讲。”

朱棣道:“那便是敕封武宁王魏国公徐达的四女,徐皇后的妹妹妙锦。这丫头性子颇似思锦,小时候也是在我王府中住过的。”

共有四个女儿,大女思锦十五岁时嫁给了朱棣,二女念锦嫁于齐王,三女怜锦嫁给宁王。三女皆为正室张氏所出。后来张氏因得罪朱元璋被主诛杀后,徐达又续娶了谢氏。谢氏声了儿子徐增寿和四女妙锦。

徐皇后与四妹妙锦虽然年龄相差十五岁,却因秉性相似,感情最好。徐妙锦为人才思敏捷,聪慧文雅,很有长姐之风。她自洪武十八父亲徐达死后,专心诵经礼佛,仿佛半个方外之人。如今虽已三十余岁,却依然小姑无郎,不肯嫁人。

王贵妃听说是徐妙锦,开颜笑道:“臣妾恭贺陛下大喜。”言毕行礼。朱棣扶起她道:“委屈贵妃了。”王贵妃笑道:“臣妾不委屈。皇后娘娘贤明豁达,为人景仰,她的妹子想来也是极好的。况且徐四小姐系出名门,茹瑞一党也无话可说,陛下也不用忧虑难堵天下悠悠众口哪。”

朱棣笑道:“既然贵妃也这么说,那便是徐妙锦罢!联这便差人拟旨下诏。”说罢,大步流星而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王贵妃道:“聆书,既然你喜欢联唤你的闺名,联以后都叫你做聆书罢。免得如皇后般,留下遗憾。”

王贵妃却是怔了怔,恍若未闻。她想: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啊。陛下的心中,如今该是满怀的喜悦吧。

窗外,洁白的梨花纷纷扬扬落了一地蒲公英中文网

前传 修改前的本书前传【柒】

 
(十九)上书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纵芭蕉,不雨也飕飕。都道晚凉天气好,有明月,怕登楼……‘朱棣的策后诏书下达到徐府的时候,徐妙锦正倚在寒影楼前的栏杆上思量。她绵延的悲恸如望江水般滚滚不休。她年方五岁,父亲徐达逝世;未过几年,生母谢氏也因伤心抑郁而死;接着,她的二姐代王妃念锦病逝,哥哥徐增寿也因在“靖难之役”中为朱棣传送情报而为建文帝杀害。虽然他被追封为定国公,终是些虚名,担之又有何用?最令她伤心的,还是长姐孝仁文皇后思锦的薨逝。徐妙锦年幼失怙,自幼与徐达妾氏陈氏并不亲厚,多亏得长姐将她接去燕王府教养成*人。不想长姐皇后才做了思念,便溘然长逝。每每念及此处,她便觉了绞心断肠般的心痛。

朱棣的心腹太监李玉海宣读完圣旨后,高唱道:“谢恩领旨哪!”徐达的妾氏陈夫人率领阖府女眷仆役高呼谢恩。唯有徐妙锦不置一词,拂袖而去。李玉海高呼道:“徐四小姐!请接旨谢恩。”徐妙锦已竟自走得远了。李玉海又高呼道:“四小姐您不接旨,老奴这趟差使可如何向圣上交代哪!”徐妙锦方止步说:“请公公自去回禀圣上,我徐妙锦才疏学浅,无德无能,难堪国母大任。”李玉海闻言一惊,晓以利害道:“徐四小姐,您这不是为难老奴么?您若抗旨不遵守,圣上脸面无光,难免不牵连徐氏一族。”陈氏诸人闻言大为惶恐,纷纷上前劝说。徐妙锦向来清高,与陈氏等人疏远客气,并不理会她们,径自对李玉海说道:“我现在写封书信,交于公公,请公公带给圣上。公公可回去复命,明日金銮殿上,徐妙锦自去领死,以保我族人。”说罢转回房间,片刻不到,便已走出,将一封书信交到李玉海手上。李玉海只得接了书信,怏怏离去了。徐妙锦也不理会陈氏诸人,自回房去。

她掀开珠帘,心底蓦得涌上一个人的影子,仿佛多年不波的古井忽然间被重重投进了一块石子。那个人,青衫磊落、长身束立、清逸翩然、洒脱不羁,眼角眉梢藏不住尽是款款深情—只是这深情并非是为了她徐妙锦,而是为了西湖畔那个宛如烟柳的灵俏女子。那一年,那个男子的落拓身影成了她徐妙锦心中永恒的烙印。那一年,她才年方九岁—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二十几年未见,到得如今,那个青衫剑客与西湖畔的灵俏女子龙语萍该是携手山水笑傲江湖了吧。是夜,画角哀咽,冷雨敲窗,青灯照壁,蕉影徘徊,深闺清阁里有个女子一夜无眠。

而未过多久,南书房中,朱棣也正在读徐妙锦的上书。只见书信上字体隽永清逸,情词恳切,写到:

徐妙锦答永乐帝书

臣女生长华门,性甘淡泊。不羡禁苑深宫,钟鸣鼎食;愿去荒庵小院,青磬红鱼。不学园里夭桃,邀人欣赏;愿作山中小草,独自荣枯。听墙外秋虫,人嫌其凄切;睹窗前冷月,自觉清辉。盖人生境遇各殊,因之观赏异趣。矧臣女素耽寂静,处此幽旷清寂之境,隔绝荣华富贵之场,心胸顿觉朗然。

乃日昨阿兄遣使捧上谕来,臣女跪读之下,深感陛下哀怜臣女之至意,臣女诚万死莫赎也。伏思陛下以万乘之尊,宵旰勤劳,自宜求愉快身心之乐。幸外有台阁诸臣,袍笏跻跄;内有六宫嫔御,粉黛如云。而臣女一弱女子耳。才不足以辅佐万岁,德不足以母仪天下。既得失无裨于陛下,而实违臣女之素志。臣女之所未愿者,谅陛下亦未必强愿之也。

臣女愿为世外闲人,不作繁华之想。前经面奏,陛下犹能忆之也。伏乞陛下俯允所求,并乞从此弗以臣女为念,则尤为万幸耳。盖人喜夭桃秾李,我爱翠竹丹枫。从此贝叶蒲团,青灯古佛,长参寂静,了此余生。臣女前曾荷沐圣恩,万千眷注。伏恳再哀而怜之,以全臣女之志愿,则不胜衔感待命之至。

看罢,朱棣长叹一口气,问道:“她除了这书信,还有什么推诿说辞?”李玉海战战兢兢,跪下道:“四小姐还说,还说明天金銮殿上,她自来领死,以保全族人。”朱棣拍案而起,吼道:“好!联倒要看看她明天怎么个领死法!”

(二十)拒婚

第二日,金銮殿。朱棣凛然高距金銮宝座,踌躇满志而不可侵犯,文武重臣也两边排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当徐妙锦被带上来时,朱棣异常冷静地打量着这个拒绝做他皇后的女子。记得二十几年前,她还是一个垂髫幼女的时候,寄住在燕王府,视长姐若母,朱棣若父,日日承欢于膝前,欢声笑语。而今不意间竟已长成一个清冷美丽、聪颖高洁的女子了。但是由于她修身养性,又不涉情爱,看上去仿佛仍然二十许人,眉目间隐约有徐皇后年轻时候的模样。

徐妙锦盈然下拜,口称:“臣女有罪,辜负圣恩。特来领死,望圣上成全。”朱棣沉吟不语。当下有大臣见皇帝难堪,站出来指着徐妙锦道:“大胆徐妙锦,圣上念先孝仁文皇后之德垂怜于你,一番好意,你怎可拒绝?”徐妙锦并不回答,向朱棣冷然道:“圣上可还记得臣女之父与先嫡母张夫人是如何死的么?”朱棣闻言一惊。

徐妙锦徐徐道:“那年,因太祖皇帝日日见疑我父,我父气郁所积致成痛疽之症,背后生疮。第二年初,我父病沉,忌食蒸鹅,太祖皇帝偏以蒸鹅赐食,害我父气绝身亡。我先嫡母张夫人,也曾跟随太祖皇帝和我父上战场杀敌,为大明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只因好强使性,居功自傲,说话不知深浅,在高皇后训导时说了句‘都是穷过来的,如今我家可不如你家’就被太祖赐死。还有常遇春常世伯之妻,只因嫉妒凶悍就被太祖皇帝肢解分食其肉。此类事情,多不胜数。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臣女拒封只是不想赴我父后尘。”诸臣闻言,想想自身感触,均觉徐妙锦所言有理,却又有大逆不道之嫌,却见她面色凛然,毫无惧色,知她是抱了必死之心,心下又不禁惋惜叹服。

朱棣面色沉郁,眼露阴鷲,沉声道:“太祖皇帝并不知徐国公忌口一事。况且徐国公死后,太祖皇帝追封他为武宁望,塑功臣像,并亲自为他撰写了追封诰词,以使他可以流芳百世。这些殊荣,又是哪朝哪代哪个做臣子的可以得到的?至于张夫人与常夫人,妇道人家,不知道谨戒守理,或倨或悍,都是死有余辜。”

徐妙锦冷冷笑道:“人都死了,枉担再多的虚名又有何用?我倒宁愿我父是一介草民,只要日日陪伴在小女身边,可从小教养我成*人,小女心里,比什么都欢喜。”

对于徐达夫妇枉死这段公案,朱棣是心如明镜的。然而他若是张口承认朱元璋的过失,便是向天下人承认皇族滥杀无辜,容不下功臣;若不承认,便只有杀徐妙锦以堵天下悠悠众口。徐妙锦虽然大胆无礼,却始终还是徐皇后的妹妹,又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自己心底未免不曾对她动情,所以这两个结局都是他不愿见到的。他希望徐妙锦可以给他一个台阶下,但偏偏她又是一个只求速死的刚毅冷冽的女子。

(二十一)解围

这时,忽然有小太监飞奔来报:“启禀万岁,简尚书之幼女简怀箴在殿外求见。”朱棣闻言恼道:“你这奴才,没见联正处理事情么?既知是幼女,还来报什么?可是不想活了么?”那小太监吓得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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