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嫁到-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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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给她的,小猴这会子正在西边角门外等您。”
“英姿,备车。”
“可是小姐,您去见他也是不便。昨儿刚找了理由出府去,今日恐怕出去也难,这么着,我代你去看看沈伯爷。他到底受了什么伤,严重不严重,回来也好给您个准信儿。”
云想容摇头。坚定的道:“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如今身受重伤,我若连看都不敢去看。还在乎什么名声,还能算是个人吗?出府去若回老夫人自然是难,大不了不回话就是,等我回来老夫人爱如何就如何也就罢了。”
英姿最佩服的就是云想容的侠义心肠,且她做事从来张弛有度。也不在乎虚名,她的话激起了她满身热血,连连点头:“小姐说的是,那要不要叫上韩妈妈一起去?”
“不。就咱们两个出去吧。”韩婆子毕竟是皇帝的人,且她还不能确定沈四的伤势外人是否知道,若传到皇帝耳朵里。对他怕有影响。
“你快些去,对了,再叫柳月去库房翻找。将咱们那些好药材都找出来,我一并带去。”
“知道了。”
云想容吩咐过,就回了卧房更衣,嘱咐柳妈妈告诉孟氏:“今儿我要去铺子里,让母亲自个儿用午饭。不必等我,还有。陶姨娘的喜脉也找人断一断,若真准了,最好将她单隔着一个院子里去,一定要让母亲仔细照看,别让别人害了她,反而屎盆子扣到母亲身上。”
今儿一早去老夫人处请安,云想容听孙妈妈说陶姨娘或许是有了身子了。
柳妈妈担心的就是这个,万一三夫人想不开,伤害了陶姨娘,那事情可就大了,如今云想容有了吩咐,她也放心了。
云想容对着西洋美人镜扶正了头上的鎏金花头步摇,又道:“罢了,左右我去铺子里,院里让柳月照看就是,柳妈妈见识广,又做事老道,我不在府里,你还是去琉璎阁照看着些吧。我母亲的那个性子我当真放不下心。”
柳妈妈连连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小心伺候,劝着三夫人。”
这会子英姿已经备好了车,进来回话,柳月也将药材预备好了。什么百年灵芝,八十年的长白山野山参,以及一些上等的止血散,金疮药还有其他的名贵草药,林林总总装了一大包。
云想容命英姿拿着包袱,急忙出了门,柳妈妈则与柳月说了几句话,就去了琉璎阁。
小猴蹲在西角门的墙根处,食指在黄土地上画圈圈,心中暗想:他这一招不知有用没有,六小姐毕竟是大家闺秀,不能随便出门的,况且伯爷对她的好也都是含蓄的,难保她知道不知道呢,就算知道了伯爷受伤,她顶多是回个信问候一下,或者派下人跟去看看。
即便有个回信,伯爷也是开怀的吧?
可她要是没回信儿装作不知道,他回去可怎么跟伯爷回话?罢了,索性报喜不报忧也就是了。
正想着,却听见西边的角门吱嘎一声大敞,随即有车轮滚滚的声音。小猴站起身诧异的望着那辆极为奢华的马车,双手抓着短褐的下摆,喃喃道:“我的乖乖,不会吧……”
车帘子一撩,一张俏脸探了出来,却是云想容身边的大丫鬟英姿,“小猴,上车。”
小猴略微一愣,就立即轻巧的跳上了车辕,车夫扬鞭赶着马车沿着富贵大街往前走。
不远处,尉迟凤鸣才刚翻身下马,大步往侯府前门去,就看到沈奕昀的小厮跳上了云想容那辆专用的土豪金马车,脸上原本的笑意凝结了。
这些日事忙,今日才刚倒出空来取《鹿鼎记》,她却不在府上,还去了沈奕昀那里。
她不在,他就算去了也没意思,还要应付老夫人说话。尉迟凤鸣心里堵得慌,骑马也没了兴趣,牵着马往反方向去了。
此时小猴心里美滋滋的,头也不回的恭维道:“英姿姐姐果真是六小姐身边最有体面的,这放眼全京都城,就数姐姐能得主子厚爱赏赐这样华贵的马车坐。您待会儿见了我们爷,千万要说六小姐是焦急知道爷的伤势,才让你坐这马车方便以最快速度去的,我们爷一定很高兴。”
云想容坐在马车里头,隔着车帘将小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英姿刚要出言解释,云想容却摇头阻止了。
英姿心领神会,道:“你放心吧,该怎么说我知道。”
小猴连连点头:“是是,英姿姐姐是什么人,哪里不会这些个,您跟在六小姐身边见多识广,往后好歹多给我们爷美言几句。我们爷可是诚心实意的与六小姐相交,当她是个知己的。”
英姿想起昨儿沈奕昀的一举一动,就回头看了云想容一眼。
云想容低垂长睫,正在想小猴这句话。真心实意相交?的确,沈四对她的真心实意在昨晚她可算得上见识过的。
只因沈四前世做过那样的大事,今生又有放了惊马打算害死她的经历,她心底里对他惧怕的很,不愿意与之深交。然仔细算来,除了那件事,他哪里害过她一丁点?
纵然将来他有反叛的那一日,那也是与皇帝反目,与她没有相干。他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再说活生生的人在跟前,难道抵不过记忆吗?她都可以饶恕刘清宇,没有因为前世的仇恨将今生还没做过那些事的刘清宇杀了,做什么偏要记得沈四的不好。那样未免太不公平了。
云想容摇了摇头,当真因小猴的这一句“知己”的言论反省了一番。记忆在脑海中根深蒂固刨除不去,当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前世今生的记忆,她有些时候都已经分不清楚哪一个是前世,哪一个是今生,更阻止不了他们对她造成的影响了。
小猴却不知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叫云想容骤然想通了一些事,还在晃悠着双腿,美滋滋的想:待会儿侯爷见了英姿一准儿欢喜。
马车绕了个大圈子,在孟氏珠宝行后巷经过,这才去了伯爵府。
小猴纳闷,本以为英姿是有事要办才往珠宝行来,怎么她过门不入呢?
又过了一会,马车在伯爵府侧门前停住。英姿先跳下马车,转回身撩起了淡蓝色的锦缎帘子,车夫则是摆好了红漆的脚凳。
云想容扶着英姿的手探身出来,一抬头,正看到小猴张大嘴巴一脸呆相,她也不多言语,只道:“你们爷呢?”
小猴半晌才回过神来,喜出望外的咧着嘴笑:“在,在呢,小的着就去给您通传!”
小猴说罢也顾不上其他,撒丫子就往里头跑去。
云想容和英姿随后进门,云想容见门子竟不是上一次她来时的那一个,只当是那人今日恰好不当班,缓缓随着下人进了前厅。
后院假山下的地下室内。沈奕昀打着赤膊,身上只穿了条绸裤,金刀大马的坐在圆桌边,正由有大夫为他疗伤。
“四少爷,您忍着些,这箭上淬了毒,虽然没有伤及要害,可那块毒肉却是要挖出来的。”
沈奕昀面如金纸,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冷汗涔涔的道:“你动作就是。”又温和的问跪在他面前抖若筛糠的中年,“你还不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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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狠毒一面
那中年人额头贴地,背后冷汗涔涔,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直起身来泪眼朦胧的道:“四少爷明察,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真的不知道啊!我在灵均楼这么久都一直兢兢业业,丝毫没有怠慢,昨晚上的事我定会去严查,可我在这里给您发誓,绝对与我没有半分干系!”
“是吗?”沈奕昀语气云淡风轻,额头上有一滴冷汗顺着鼻梁滑落下来——折断的弩箭扎在他右侧的肩胛骨上,大夫正用烧热了的刀子扩大伤口,乌黑的鲜血涌了出来,沿着他白皙的背部滑落而下,立即被卫昆仑用干净的白布抹掉。
“爷,没事吧?”
沈奕昀摇头,好似刀子割的根本不是他,依旧纹丝不动,面色如常,甚至挂着适然的微笑,只望着那中年人,失望的道:
“杜明,我在问你一次,你若实话是说,我给你活命的机会,你全家老小也可活命,否则,你该知道灵均楼的规矩,对于叛徒是该如何处置的。你自己不在乎活不活,你们家小子也不活了?你老婆,还有两房姨太太也都不活了?”
杜明闻言,脸色变的比沈奕昀的还要惨白,“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本与您有要事商议,哪里晓得才推门进屋就有弓箭手埋伏,竟,竟灭了京都灵均楼大半的弟兄……”杜明捂着脸呜呜咽咽大哭起来:“这些都是咱们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就是自己死,也绝不希望他们死啊。”
“是吗?真那么巧,有头脸的弟兄们都到齐了,连我也去了,就有十余名弓手埋伏,且箭尖上都淬了毒。杜明。你是太蠢,不会说谎,还是觉得我去了也是必死无疑,你不需与人交代,所以懒得将谎话编圆了?”
“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再问你,谁指使的你?你将咱们的消息告诉过谁?”
“少爷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啊,都是朝夕相处的兄弟,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这会子大夫用白布垫着手握住了沈奕昀肩头上的弩箭。道:“爷,您忍着些。”随即用力往外一拔,一股血剑噗的喷了出来。在背后的墙壁上留下乌黑的血痕。
那血腥的场面,看的卫昆仑和楮天青不忍,杜明则是跪在地上腿肚子转筋,下腹生凉。
大夫双手将挖掉了毒肉的那个窟窿挤压了片刻,直到鲜血变做鲜红。这才用了最好的金疮药,手脚麻利的为沈奕昀包扎伤口。
自始自终,沈奕昀都背脊挺直的端坐着,面色如常,哼都不曾哼一声。一双深邃的凤眸别有深意的望着杜明,好似在等杜明妥协。
见伤口包扎妥当。暂时没有流血的情况,卫昆仑拿了件中衣来给沈奕昀披上,道:“爷。您回去歇会吧。”
沈奕昀摇头,缓缓站起身,未受伤的左手将压在中衣下面的长发撩出来,缓步到杜明跟前,道:“你当真不说?”
杜明颤抖着嘴唇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啊!”
“那好。剐了他吧。”沈奕昀转身背对杜明。道:“那么些的兄弟都是楼中数得上的人物,一次折损了大半,灵均楼都已经坍了半边。无论是为死去的弟兄报仇,还是为你出卖灵均楼,这都是你该受的。”转身,半张脸隐在阴影中,嘲讽的笑:“放心,你的一妻两妾和你儿子,我会好生招待的。”
话音方落,已有两名黑衣汉子将杜明一左一右架了起来往里头带去。杜明口中连连大叫:“四少爷,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四少爷!”
沈奕昀转向卫昆仑和楮天青,道:“杜家不留活口。”
楮天青和卫昆仑都知道,此番折损了这么多的人手,都因为杜明将他们出卖给了锦衣卫,他绝不会放过他,况且杜明的家人难保不会从杜明口中听得他们的事,一并做了是最安全的做法,趁着现在沈奕昀就是灵均楼主人的消息没有暴露,永绝后患是最好的办法。
“是。我去做。爷,你先去休息吧。”卫昆仑扶着沈奕昀。
沈奕昀却轻轻的拨开他的手,自己缓慢的上了台阶,“我自己去。你们忙你们的。”
由台阶回到地面,走出嶙峋的假山群,沈奕昀置身于承平伯府后院的偏僻之处,望着湛蓝的天空,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缓慢的移动脚步,废了十倍于平日的时间才回到内宅正房,才进院门,却见小猴正焦急的和卫二家的说话。
二人听见他的动静转过身,连忙疾走来搀扶。
“少爷没事吧?”卫二家的见沈奕昀面如白纸,嘴唇都是白的,心疼的泪盈于睫。
沈奕昀摇了摇头,“没事,”又问小猴:“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小猴原本担心沈奕昀,听他问了才想起:“是,是六小姐来了。才刚我想法子给六小姐传了消息,本以为他顶多给您回个字条什么的,没想到她竟然带着一大包的药材亲自来了!”
沈奕昀闻言蹙眉,略微沉思后平静的问:“谁让你告诉她的?”
小猴服侍沈奕昀身边多年,他的每一个举动代表什么意思都十分清楚。
脸上原本的欢喜笑容不见了,惶恐的道:“爷,我是看您那样喜欢她,我才忍不住想试试她到底在乎您多少。好在她听说您受了伤立即就来了,并未辜负您的一番心意。”
沈奕昀自然知道小猴是一番好意,否则早就不会饶了他。但他屡次擅作主张,如今没事还好,若将来万一坏了事,他又是如此忠心耿耿的对他,本出自于好意,他都不知要如何办他。
小猴见沈奕昀不言语,低着头一声不敢出。
沈奕昀许久才抬起未曾受伤的左手摸了摸他的头,语重心长的道:“往后有什么好点子,事先告诉我,切不可在鲁莽行事了。”
小猴本以为要受罚,谁知沈奕昀却如此温和的说话,语气就像对自家的孩子那般。他鼻子发酸,眼中不争气的盈满了泪水,连忙用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