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妻比耐力-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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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鬼话?!”他震怒的大吼。
“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我不会成为任何一个人的,更不可能嫁给你,既然你家人已经替你找到门当户对的对象,那我们……”
“你住口!”光听她这么说,他就愤怒得说不出话来,低下头,他狠狠的吻住她那张可恶的嘴。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他绝对不让分手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绝不!
“那能怎么办呢?”优莉压下心头那股酸涩,笑笑的对他说:“你要结婚了,总不能让我当你的情妇吧,我是无所谓,不过你未过门的妻子会同意吗?”
“你一点都不在乎我要娶的女人,不是你?”天间征行眯起眼。“情愿当我的情妇?!”
优莉抿著唇,倔强地道:“我情愿谈一辈子的恋爱,也不要成为任何一个人的!”
因为好强,她说了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话。
“好,就如你所愿。”天间征行阴恻恻地道。“不过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他怨、他怒,恼她为什么不争取?只要她一句话,他可以放下天间家的一切,与她远走高飞呀!
为什么她连独占他的念头都没有?!
他知道她害怕长久的关系会让她受伤,所以她不惜早一步伤害别人,只是,难道她没感觉到,在她推拒他的同时,自己也遍体鳞伤了?
他重重的吻她,甚至咬破了她的唇。
“你情愿当我的情妇也不争取,那好,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别在意,她不会受伤,没关系的!
自从见过天间家长辈,不欢而散后,优莉就这么告诉自己,脸上的笑容反常的越来越多,对天间征行的态度则慢慢变得冷淡。
就算看见他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她也没有反应,还笑笑的请他们继续,不用在意她的存在。
今天又是类似的情形,天间征行约她到公司等他下班,一同去吃饭,再回她的住处,她同意,依约前往,但是一到公司就见他的秘书一脸为难,好似在思考要不要阻止她进去,她当没看见,迳自走进天间征行的办公室。
一点也不意外的,她看见一个美丽的女人跨坐在他腿上,姿态很是暧昧。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优莉笑问。“没关系,当我不在,你们继续。”她坐到沙发上,跷起二郎腿,喝咖啡吃饼干,刻意忽略天间征行脸上恐怖的表情。
“下去!”天间征行忍无可忍的抽回被扯开的领带,沉著脸要坐在他腿上的女人滚出去。
又是一个不满意他分手而来纠缠他,要他回心转意的情妇。
自从与优莉在一起,他就与之前交往的女人断得一干二净,但总有人不甘心,到他公司或住处找他要求复合,就连他拿出快要结婚的借口都无法让她们死心。
优莉至少见过三个女人来找他,但却从来没有发过脾气,反而还笑得非常甜美……
越想越不是滋味,他把怒气发泄在不请自来的女人身上,轰出他的办公室,然后他走到优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她。
“你生气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对!我生气。”他气得想摔椅子、砸玻璃,但就怕会吓到她,所以他忍下那股冲动。
“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下回我会记得等你办完事再进来找你,对不起哦。”她一副很抱歉的语气,让天间征行听了更是火冒三丈。
“我气的不是你的打扰!是你为什么不把那女人抓去撞墙,叫她不要来招惹你的男人?!”他气急败坏地吼著。
“我做不来那种事啦,况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她笑笑的回答,仍是那副没什么关系的表情。
天间征行脸色很难看。“我有别的女人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点点在意的感觉都没有?”
“我早就告诉你了。”优莉皱眉,看著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任性胡闹的孩子。
“为什么你总是这副该死的……不在意的样子?”他挫败地问。
他爱她的热情,爱她的随性,但却没想到,他恨的也是这些,仿佛一切都可以舍去,一切都不重要,他之于她,只是一个人生的过客而已!
如果她能透露一点点对他的在乎,他的心会踏实一些,但她不,从来不表露她对他的在意,她不是笑,就是当作没看见,让他觉得,他对她的一片真心付诸流水,得不到回报。
就算抱得再牢,也有股抓不住她的不踏实感。
“在感情上,没有什么值得我在意的。”一旦在意了,就会要求更多,一要求就会受伤,对,会受伤。优莉心里想著。
因为他,她已经打破不谈恋爱的原则,还与他过著半同居的生活,这已经是极限了,也因为和他在一起,她见识到天间家对付她的手段——
她再也无法忍受那种窒闷的气氛,再也无法忍受那一道道鄙视的眼神,所以她选择不战而退,她不求也不争,直接放弃。
“如果你够爱我,你会争取的。”天间征行悲痛地看著她。
“就算爱你又怎么样?一样不能改变你家人不欢迎我的事实。”优莉淡然表示。
但我可以为了你放弃天间家的一切!放弃我从小到大汲汲营营不择手段得来的地位!天间征行想这么对她大吼,告诉她,为了她,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她呢?
她能这样为他义无反顾?
一个计谋在心底形成,无论如何,他都要优莉在他身边,说他自私也好,她又何尝不是?反正,他是绝对不会让她离开的。
“你说得对,就算我们再相爱,依旧不能改变我不能娶你的事实。”他苦笑。“我父亲已经向长岛家下聘了,下个月,我将迎娶长岛家千金。”
“噢。”优莉一愣,随即笑开,看不出她有一点难过的神态。“恭喜你。”
如果她这时候叫他不要结婚,他会不顾一切的带著她远走高飞,不再回来,但她没有。天间征行心痛的发现,她爱自己,比爱任何人都多,情愿伤了别人,也要保护自己不受到任何伤害。
她一次次云淡风轻的言语,伤得他的心满目疮痍。
“如果你有了我的孩子,这一切会变得不一样。”他语重心长地道。
“不可能的,我一直在吃避孕药。”优莉笑著说。“利用孩子让你家人接受我?我做不来。”
“我记得你说过,你没有嫁给我的念头,但同意成为我的情妇,是不?”天间征行望著她,凝重地问。
“嗯。”她笑著点头。
“我已经娶了个我不爱的女人,找个喜欢的情妇陪在身边,我父亲应该不会反对,如果,我未来的妻子同意你进门,那么我与长岛阳子结婚的当天,你也一同搬进天间家,如何?”他知道这是一记险招,任何一个女人听到他的要求都会拂袖离去。
但是优莉没有。
她漾开一抹淡笑,点头说:“好,没问题。”
甚至没有因为他将要娶别人,而表现出一点点伤感的情绪,她笑得好灿烂。
天间征行心一拧,他以为,她多少会露出一丝吃味的表情,但没有,完全没有。
何时,他才能逼她走出自己的保护层里?
天问征行长长一叹,无解。
第五章
她以为自己不在乎的,直到见著电视上转播的豪华婚礼,心头冒出的那股刺痛逼得她不得不承认,她是在乎天间征行的。
这是什么原因?为什么她会觉得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新娘好年轻,才十八岁,穿著传统日式礼服,华丽昂贵的白无垢,静静的跪坐在尊贵英挺的天间征行身旁,更是显得娇小可人。
而天间征行也是一身和式礼服,袖口上绣著天间家的家徽,他面无表情,冷酷的面容如同在商场上面对敌手时一样,没有丝毫的喜悦。
她茫然的盯著电视,耳朵听著记者介绍这一场婚礼,看著他们交换戒指,然后在饭店里宴客。
不是说,她会笑著祝福的吗?
她扪心自问,她真的不需要婚姻?
从小到大母亲灌输的观念,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但这一刻她却迟疑起来。
妈妈说,婚姻是女人的坟墓,情愿谈一辈子恋爱,也不要走进婚姻里,男人没一个靠得住!
优莉,不要嫁人,一辈子一个人很好,妈妈不会骗你的。
错了!错了!
因为爱一个人,想要守护他,所以才需要婚姻的保障,就算她告诉自己再多次,没关系,不在意就不会受伤。
但那都是自己在欺骗自己!她受伤了,而且伤得好重,那么征行呢?
他那么爱她,她连自己都伤害了,那么直接面对她的拒绝的他呢?他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当天间家派来司机接她时,她茫然的提著行李上车,到了天间本家,她默默的从后门进入。
心头不禁涌上悲凉的感触和满心的不甘,为什么她要偷偷摸摸的从后门踏进天间家?
站在院子里,她止住步伐,抬头一看,望著天间家古色古香的院子里,唯一的一裸枫树。
枫叶,红了,随著寒风吹送一叶叶飘落地面,那画面有说不出的凄凉,如同她的心。
依稀可以听见前厅的热闹喧哗,还有宾客的祝贺,突然间,优莉心头涌现一股怨恨,她好恨,为什么受到祝福的,不是她和征行?
明明她是这么的爱他啊……
她被仆佣不动声色的送到天间征行婚前所住的房间,他的小妈——也就是天间雄夫最年轻的情妇,早在房门口等她,告诉她天间家的规矩。
“我们做小的,不需要管本家的事,所有的事情让大房去烦恼就好,唯一该做的,就是把自己的男人伺候得服服帖帖。”她交代的同时,还吩咐仆佣拿出一套套华丽的和服。
“在天间家活动,只能穿著和服,你这一身寒酸的T恤、牛仔裤,绝对不能让老爷看见,我知道你在巴黎生活了二十年,应该不懂和服怎么穿,没关系,天间家的仆佣都会帮你。
“你一定要记住,在天间家,男人不管家里的事,所以就算被大房欺负了,也得咬牙忍耐,长幼有序是传统,除非你肚子争气,生个男孩给天间家添香火,不然就安分当个没有声音的女人。”
优莉就像个木头娃娃,让她和仆佣脱下自己“寒酸”的T恤、牛仔裤,换上一袭白色绣著祥鹤的和服,并替她扎好腰带,梳好头发。
毫无反应的跪坐在榻榻米上,她面无表情。
“很美。”小妈满意的称赞。“一直怕你这头金发梳起发髻不好看,想不到很适合你。”拉她起身,对著镜子调整优莉的腰带,小妈又笑著说:“你今天也算是嫁进天间家,白无垢你是没办法穿的,那是大房才有的资格,这件白色和服你就当成你的嫁衣吧。”
这最后一席话,让优莉有种被狠狠甩了一巴掌的感觉。
她这一辈子,都无法为心爱的男人披嫁衣?
待在房问里,她脑子里转著无数念头,到了深夜仍无法安睡,直到天间征行带著满身酒气回到房里。
他的出现让她震惊,心里纳闷,为什么他不去陪新娘子?为什么他会来到婚前所住的房间?为什么……
所有的为什么都吞回肚子里,因为他朝她伸出手,她无法抗拒,直接扑进他怀里。
她从不准他带著满身酒气碰她的,但今晚她没喝令他离她远一点,反而,超越以往的热情,吻得他几乎招架不住。
“优莉,我第一次见你穿和服,好美。”他边笑边打酒一隔,解开她方才好不容易才绑好的腰带,把她放倒在大床上。
“不要说话,征行,不要再说了。”她阻止他的赞美,热情的抱住他,以前所未有的热情燃烧他。“爱我……”
她难得的低语呢喃成功的留下他,让他的新婚之夜在她房里度过,而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则独守空闺。
如果这是她留住他的唯一方式,那么她会做,是的,那么卑鄙的,一个人独占他,就算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也抢不回天间征行。
她见过那个女孩——长岛阳子,一个可爱善良的女孩,但她无法喜欢一个分享她男人的女人,她好恨!
只不过出身比她好,凭什么得到征行?
可今天这种局面是她造成的,如果她争取,征行一定会娶她,就算不是什么豪华婚礼,至少,她是幸福的。
现在她唯一能留住征行的方式,就是当一个人人唾弃的坏女人,迷住他,让他无法去找那个女人,彻底破坏他的“家庭”。
第二天一早,她独自一人在床上醒来,手往旁边的位置一摸,冷的。征行已经离开了啊。
说不出心头的怅然,优莉以床单包覆住赤裸的身躯,到浴室淋浴,梳洗完后,她招来经过房门口的女仆,协助她穿上繁复的和服。
“征行呢?”她忍不住问。
“少爷一早到公司去了。”女仆恭敬地回答。
优莉一愣。“到公司去了?”没有去度蜜月吗?新婚隔天就到公司,这……
“优莉小姐,要用早餐吗?还是我帮您送到房间来?”
“不用了,带我到餐室去。”她想了下,决定到餐室用餐。
她询问了女仆的名字,知道她叫夏美,很年轻,今年才十九岁,她母亲是天间夫人的伴妇,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