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妾-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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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我的话,秦雨没有说话,但我发现她身体微微一震,虽只是一个很细微的动作,但我还是注意到了。我又趁热打铁道:“小雨,你知道我最初见到你是什么印象吗?”说完后我暗暗观察秦雨的反应,发现她稍稍歪头向我看了一下,我知道她想听,我又续道:“我第一次见你,几乎惊为天人,但很可惜——”说到这我再度观察秦雨的反应。秦雨果然转过头看着我道:“说啊,没关系,我听着呢!”
我接着说道:“但很可惜只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说白了就是缺少人情味,当时我还想到了一句古话,就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亵玩?!?程东你还想……”秦雨又急了。
我一听哭笑不得,怎么女人都好钻牛角尖呢?于是赶忙解释道:“哎呀,我说小雨,你别急,我就是这么一说,就是引用、比喻、形容,这你还不明白吗?难道你还真以为我要亵玩你……”
“程东,你还说龙小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看你才是……”秦雨一张脸红得跟烂西瓜瓤似的了,话没说完就又赌气走开了。
我叹了一口气,我实在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沉默了一会,秦雨回过头道:“程东,谢谢你,你说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的。”说完向我嫣然一笑,我一阵眩晕,忙把目光移往他处。
途中行人并不多,我们并行在路上,默默地走着,只有星星和街灯瞪着好奇的双眼看着我们,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只有皮鞋在马路上发出喀喀的响声。
这种并行的情景忽然勾起了我的记忆,同样的情景、同样的环境,以往我同千慧恋爱时也曾经有过。记得那时我又蠢又笨,经常约了千慧后却不知做什么好,只是这样傻傻地压马路。每次都是千慧忍无可忍,最后才提出一个合理化建议。现在我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傻小子了,甚至还有了“情人”。此情此景下,遥想到万里之外的千慧,我心中愧疚难当,到底是我的人变了?还是我的心变了?抑或是两者都变了?真有一种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的感觉啊!
由于触景伤情,我心绪突遭巨变,不由自主地掏出了烟,点了一支,吸了一口,再长长地吐出,仿佛吐出我心中的烦忧。
秦雨走在我身边,看到我抽烟,皱了皱眉对我道:“程东,你……你就不能少抽点烟吗?
我收起回忆,笑笑道:“小雨,你不知道,我以前穷,过得都是苦日子,抽不起烟。记得我当时曾发誓,以后要是有钱了,一定把失去的烟都补回来。所以我的抽烟不是抽烟,而是实践一个誓言,为了这个誓言,我会把抽烟进行到底的。”
秦雨淡淡一笑,道:“想不到你还是个有始有终的人。”
听了秦雨的话我心中一愣,怎么会这么象?当初也是在一次送千慧回家的路上,千慧也是这样问我,甚至回答也是一样,所不同的是千慧用的是反问的语气。我知道千慧当时的回答是一语双关,让我对她也做到有始有终。看来我和千慧,还是有些浪漫的内容可供回忆的,只可惜我这些年活得太麻木了,麻木得甚至忘了回忆。更没想到今天这一幕浪漫会重演,真是造化弄人。
看我不说话,秦雨又道:“程东,你在想什么呢?”
我看了看身边的红颜知己,道:“你真的想知道?”看到秦雨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笑了笑,对她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今天时间不多了,改天你请我客,我就告诉你,我保证再也不和你客气了。”
秦雨听了没好气地笑道:“程大副总,看来我真得给你加薪了,要不然你请我这两次客你能记一辈子。我又笑道:“加薪归加薪,不过和你不客气可是我按照你的指示办的,我放了两次血才吸取的教训,你可别说让我再改回去啊,我不服从的。”
秦雨看着我出了一口气道:“程大副总,加薪的事,你先慢慢等着吧,现在我到家了,你可以回去了。”说完白了我一眼。
相互道别后,秦雨转身离去。望着秦雨的背影,我看了看表,笑着向着她的背影了说了一句:小雨,你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秦雨疑惑地转过身。
我笑道:“没什么,顺便告诉你一声,刚才你说到你家要走十五分钟,现在都走了三十多分钟了,下次注意,再见。”说完我看也不看她,转身就走了。
“程东!你……”秦雨咬牙切齿。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你要了我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小小地回报了一下美女上司后,我打了一辆车回家。与秦雨的一晚交流,我的心情好得多了,原来男女之间没有爱情,也可以快乐地相处。自从老齐升任董事后,我已经很少有能说说话的朋友了。我平时朋友虽不少,但多是场面上的,真正能说说话的可以说只有齐伍平了,可他还去了香港。就算他在家,我眼下的困惑也没法和他说,因为他是我和千慧的介绍人,他要是知道了能把我给骂死。
下车后,我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半多了。刚走进楼道,就看见夭夭噘着嘴气鼓鼓地站在那里,我惊喜交加,道:“夭夭,你怎么来了?”
夭夭瞪着我一言不发,我心想,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我过去扶住她双肩,问道:“夭夭,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你快说话呀?”夭夭看着我,小嘴扁扁地,一脸的委曲,突然扑在我怀里,用小拳头一下一下捶着我胸口。我不知发生什么事,又问了一句:“夭夭,你倒是说啊?你想把我给急死呀!”
“那你先告诉我你打完电话后去哪了?”
“你打电话说你不来了,我一个人挺无聊的,就去喝酒了。”听我说完后,夭夭抬头看着我,又委曲又不好意思地道:“东,都怪你,我办了一件蠢事。我挂了电话就兴冲冲跑来找你,人家想给你一个惊喜,可你却跑出去喝大酒了!你说,我是不是干了一件蠢事?”
我一听哭笑不得,但心中却充满了感动,同时也让我心内对她多了一丝愧疚。夭夭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也象受煎熬一样地思念着她,我也希望能让她快乐,但我却从未想过怎样使她快乐,除了一只手机,我带有某种自私的目的送给她,我甚至从没想过给她买一朵花或是一件衣服。而夭夭不同,夭夭把心里所有的空间都给了我,即使是用最幼稚的方法,也想要让我快乐。同夭夭对我的爱相比,我所给她的爱真是太浅薄、也太自私了。
我拥住夭夭,感激地对她道:“夭夭,你没有干蠢事,你不仅给了我惊喜,还告诉了我应该怎样去爱你。”
“东,你说的话真好听,我要你每天对我说一万次!”夭夭痴痴地看着我。我笑道:“夭夭,我答应你,但可不可以回家再说,而不是在楼梯上。”
进了屋后,我门还没关严实,夭夭的两条手臂就缠上了我的脖子,小嘴贴了上来,一条香甜软滑的小舌头钻进我的嘴里,肆意地挑逗着……
正当我们难舍难分的时候,电话铃声大作。我猛地一惊,慌忙推开夭夭,我知道这个时间来电话肯定是千慧。我心里砰砰乱跳,头皮发麻,走到电话机旁,回身对夭夭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夭夭显然也吓了一跳,睁大着眼睛向我机械地点了个头,站在那里小脸刹白,看样子心里的恐惧程度一点不亚于我。
我做了两次深呼吸,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接起了电话,以尽可能正常的语气道:“老婆吗?最近几天还好吗?”
“呵呵,程东,你怎么换了个这么俗的开场白,还挺客气的吗?”
“……不是你让我换的吗?”
“是吗?那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程东,你气息怎么那么重,好象很紧张的样子?”千慧好象感觉到点什么了。
“我……哎呀,我刚从外面喝完酒回来,正在开门呢,你里面电话就响了,我能不紧张吗?”我擦了一下额上的汗。现在我编瞎话的水平真的是上了不止一个台阶了,都是给逼出来的啊!
“哦,这样。对了,你这几天去看爸妈和小雪他们了吗?他们好吗?”
“他们都很好,也都挺想你的。还有。小雪已经定了在明年四月结婚,还问你能不能回来呢?”多亏了千慧问到爸妈他们,我好歹找到了一个能谈下去的话题,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
“明年四月?怕是有点难度,我尽量努力吧,反正还有半年呢,到时再说吧。不过程东,圣诞节一直到新年,有七天假期,我想回去看看。”
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子,要是以前,千慧说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可现如今……回来怕是还不如先不回来,但我又总不能说不让她回来,想了想,我只好回道:“什么?就七天哪?还不够你一折腾的呢!”
千慧叹了口气,道:“我有什么办法,这里是法国啊,人家又不过春节,我这都走了一年多了,再不回去一趟,爸妈那里也说不过去呀?”
“爸妈那里你不用担心,我会做工作的。”我有点原形毕露了。
“程东,我怎么觉得……你好象不大愿意我回去似的?”
“哪有的事,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可是时间太少了,抛开飞来飞去的时间,你才能在家待几天哪?你走都一年多了,我才刚适应呢?你回来待两天又走了,我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再说我也不想你太辛苦。”
“嗯,你说的也是,那我再考虑一下吧。”迟疑了一下,千慧又吃吃笑道:“程东,你……是不是憋得很辛苦啊?”
“你说呢?你还好意思问?”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心道岂止是辛苦,简直是折磨,回头看看一旁的夭夭,心想今晚又要折磨一宿了。
“呵呵,那就麻烦你再辛苦两年,等我回去了,好好补给你。不过,程东,你可千万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啊?”
“你还是看好你自己吧,法国什么地方,我还不知道,全世界最随便的国家了。”我赶紧倒打一耙。
“呵呵,放心吧。好了我不和你说了,你今晚喝酒了,早点休息吧,我也要去吃晚饭了。”
挂了电话,我长出了一口气,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心里极不是滋味,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夭夭还是一付惊魂未定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向我走来。我看着夭夭,叹了口气,是我自己犯的错,没想到还要夭夭跟着我一起担心,我不忍地拉她到怀里,想说点安慰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夭夭双手捧着我的脸,轻轻说道:“东,你和你妻子……很恩爱,是吗?”我惨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夭夭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又继续说道:“东,我刚才好害怕,怕你会离开我,怕你会不要我,我好担心,好无助。东,我求你……不要抛弃我好吗?”
我转头看着夭夭,心内痛苦无比,那张俏面已全无进门时的幸福,形容憔悴苍凉,似有无限哀伤。我心疼地搂紧了夭夭,道:“夭夭,我……不会抛弃你的,永远也不会,你别担心了。”看到夭夭对我笑了一下,我揪心不已,除了空洞的口头承诺,我还能拿什么来安慰这个深爱着我的小女人呢?可这种承诺,我每说一次,心内的痛苦就增加一分。
如果说以往我的痛苦,只是在心里面对两个女人,那么刚才的一刻,虽说是隔着一根虚无的电话线,但我却是在真实地面对两个女人。这种痛苦压抑难当,仿佛是我在面对两个女人的审判,而宣判的人却是我自己。两个都是爱着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忍心把自己的罪行加到她们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呢?
我在这个人世活了三十多年。三十多年啊,我汲汲于生,尽管也有不如意,但还是准备心甘情愿地再汲汲于死。可为什么几天的时间,就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
我轻叹一声,在夭夭的额头亲了一下,道:“夭夭,天很晚了,明天你还要回学校,我也要上班了,去洗澡早点休息吧。”夭夭应了一句,亲了我一下,跳着走开了。看到夭夭的情绪已基本平复,我安心了许多。
坐听浴室里传来潇潇的水声,我没有再想入非非,起身找了一件千慧的睡衣。过了一会儿,卫生间的门开了,我吃惊地看到夭夭居然一丝不挂地走了出来。那玲珑剔透的玉体,处处散发着醉人的芳香,明媚和阴暗之处在灯光下显得无比美妙。我定了定神,嘶哑着嗓子道:“夭夭,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你还说!上次那件睡衣都被你睡觉时扯来扯去的扯坏了,我哪还有衣服可穿啊?”
我脸一红,忙拿过刚才找的衣服,对夭夭笑道:“你穿这件吧,这次我保证不扯坏了。”夭夭接过衣服,看也不看就扔在一旁,就这么走过来,湿湿地跨坐在我腿上,吃吃地笑道:“东,你……是不是很难受?”我当然知道夭夭说的难受是什么意思,她的两个大咪咪还正对着我呢!我笑道:“你要是不穿衣服,那我会更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