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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莫非日记-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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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我茫然地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己的未来。    
    “我不会再相信感情了,在这个社会没有肃清的时候,是不会有真正的爱情的。你想啊,人是社会性动物,相互的交流促进了相互的影响,观念是大同小异的,那么,也就是说,感情已经不能再让人信任了,我干吗非要纠缠于此呢?”紫烟仍旧淡淡的,几乎淡得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了。    
    忽然发觉我们太相像了,连说话的口气也是那么相像,而我却步着她的后尘,经历着她曾经经历过的。    
    “我想,如果人们还想看到刻骨铭心的爱情的话,应该致力于清洁道德。或许很难,几代人也难以完成。人的欲望是无极限的,有几个人愿意舍生取义,做清道夫呢?况且,几个人的力量也是不够的!恐怕以后,我们的子孙也只能从前人的小说里体味爱情了。”她接着说。    
    谁说不是呢?可我们又能怎样呢?也只有眼睁睁看着、等着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紫烟就像个幽魂,轻飘飘的,令人毛骨悚然。    
    我想我没她坦白,也永远没她那么磊落。我告诉她,后来我离婚了,后来,我游荡了几个省,再后来,我在北京工作。我没告诉她关于任何一个男人的事儿。她没问,我也没说。    
    有时候我感觉她就是我。我就是这样,从来不追问。我认为,如果她想说她就会说,如果她不想说,问了也是白问。不是扯破脸皮不说,就是撒谎。但我想,她是知道我的一切的,就像我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她会怎么样做一样。    
    “你还是去寻找自己的梦想了,真羡慕你。”她浅笑着说。    
    “没有你,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实现我们的梦想呢?等你回来吧,我们商量一下该怎么做。”我笑着说。    
    “好啊!一言为定!”我们还像小时候那样拉起了钩。    
    阳光渐渐收回了它最后一点余温,天光渐淡。我发现她的眼神一片空濛,或许我也是这样吧,看不到路,也看不到云……    
    


第五部分:恋恋风尘40℃

    2002年2月16日  初五  雪  40℃    
    紫烟走的时候,下起了雪。我没有送她,我在发烧。从大年三十我就开始发烧了,一直烧到现在,每天打吊针,也没见好转。不过是40℃,烧得昏昏沉沉,不怎么清楚罢了,也没别的什么毛病。    
    杜明今天应该回到北京了。年三十那天,他和客户去了海南。我不知道现代人怎么了,一个个都跟候鸟似的,冬天惦记着海南,夏天惦记着承德,不是怕冷就是怕热,全不管老祖宗当初缘何苦心把家业建在一个地方。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很含糊,可能是因为我在耳鸣吧。每次他打电话来的时候,我都在睡觉,好像我发誓要把一辈子的觉都睡完似的。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就是犯困,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就是要冬眠的嘛。他笑了,还是那么甜蜜。    
    我不知道他这三十二年是怎么走过来的,为什么笑起来纯洁得像个孩子?这笑容也是极具感染力的,以至于我笑起来像个白痴。    
    紫烟走之前来看过我,说我眼睛都睡肿了。后来我看了看镜子,发现不是眼睛肿了,而是整张脸都浮肿着,像发起来的面包,全无形状可言了。我记得她对着我笑,就像画像上圣母玛丽亚的笑容,慈爱的纯洁,无辜的无知,我说不清楚,就是那样的吧,让我感觉像是在梦中。    
    突然间就觉得很心慌,黄昏的时候突然爬起来对母亲说,“明天我要走。”母亲惊讶地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怪物。我没力气解释,其实我也无法解释,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只是知道我应该走了。或者也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这世界应该的事儿太多了,有几个人是因为应该才去做它们的呢?不应该又怎样呢?谁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    
    或许是那爱情,世间绝无仅有的、我的爱情,让我大脑运动激烈,就像百米冲刺吧,还未冲到终点,我就先行晕厥了。    
    好像杜明让我听海浪的声音来着,而我看见沙岸上有一对浅浅的脚印,海水把它带走了。谁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红烛最后一点火光湮灭在无边的黑暗里。如烟上升,如水下降,真的如此吗?我不知道,漂浮着的,或只是个梦而已。    
    很疲累,空气很浓稠,呼吸起来颇费力气。心脏被压迫之后慌张、凌乱、紧迫,好像被敌兵追赶着似的,什么地方最安全呢?    
    这个城市有点浮躁、不确定的因子充斥着漂浮在这个城市中行色匆匆的人的内心深处,短暂而不确定的情愫像黑暗中偷笑着的幽灵,幸灾乐祸地观赏着这些被掏空了的人类在漫无目的地游走。连阳光也是暧昧的。    
    流光溢彩的城市的夜,散布在某个街道五花八门的酒吧和咖啡馆,流淌出独特的清醒的韵味儿。醺醺的情调的陷阱,让拥有的人寻找着丢失的痛楚,让失落的人寻找着出乎意料得到的快乐,让单纯的人寻找着故事,让背着故事不堪重负的人寻找着单纯……但寻找本身却是不确定、不真实、不知所以然的。    
    反正,只要是无关乎痛痒的、含糊的冲击感受,无论是痛或是快感,都算是城市人还活着的印证吧,都是好的,值得存在、值得感受的。不可久留的爱情,不可信赖的爱情,不可置否的爱情,和这个城市上空的风一样迟疑、冷酷、无情,在时间的空洞里凛凛地笑容满面。    
    城市的树木和花朵在花卉市场的塑料大棚里不分春夏秋冬地绚烂着,却失却了鲜亮的色泽,好像城市看不见的污浊已经渗透进了它们的根须、叶脉,每种颜色都有点儿混沌不清、覆盖了塑料薄膜、窒息的意思。    
    开车的和坐车的人一律两眼空洞,行走在街头的人一律茫然游移,执著地在等红绿灯的男女无法再掩饰漫无目的的一身疲惫。    
    这就是城市,北京,或是西安,或者什么城市,在我的意识里都是一个概念,没有什么区别。楼宇的多少、口音的不同,似乎并不能作为区分现代城市的标准。    
    这就是我,一个旅居城市的人,一天据说是发烧引起神经性功能紊乱时看到的——城市。    
    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也走了,太阳落山了,但生活还在继续着。    
    


第五部分:恋恋风尘北京

    2002年2月17日  雪  北京    
    回来后再看北京,带了些许的凉意,大雪铺天盖地,纷纷扬扬,在晕黄的灯影中舞得煞是美丽。    
    飞机晚点了,晚了三个小时。在咸阳机场还是昏昏沉沉的,可飞机在北京一落地,我却突然清醒了,就像早晨睡醒之后的顿然清醒。好像我回家只是为了睡这一觉。耳目清晰,体温也正常了,梦耶?蝶耶?    
    我突然感觉到蚀骨的悲凉,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滴落在脸上的雪花渗流进我的骨节,冻结了我的脚步。    
    为什么要回来?这里有我的什么?这个城市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定轴转动的刚体,每个人都是一个质点,无论转动惯量和角速度是多少,线速度是否相同,大家一律都在坚实地运转着,永不变更地运转着。我是什么?附着在这个巨大的刚体上的一个微生物吗?如果我不努力成为一个质点,是否有一天会被抛离呢?    
    手机一早就没电了,昨天忘记了充电。其实我不喜欢手机,越来越不喜欢。表面上它是把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实际上却是越来越远。原本应该见面谈的,现在三言两语电话里就说完了,原本见了面也不用谈的,一个眼神就足够沟通了,现在,即使对方说的是谎话,你也不得不信了。可是,真的相信了吗?    
    下了出租车,在雪里我站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自己对这个城市是那么陌生,就好像我一直是生活在它的边缘地带,从来没能真的走进去过。    
    我仰头望天,天是那么遥远,雪花一片一片悠悠扬扬地落地了。我想,我就是那一片雪花吧,有一天,天空抛弃了我,我就落在了这里,太阳出来的时候,融化了,作为一粒微尘滞留在这座城市,任时间践踏,再也飞不起来了。    
    当我转身准备回家的时候,我看见了他!    
    杜明缓缓从车里走出来,走过来,走近了,看着我。    
    我说我真的不喜欢太戏剧化的场面的,你知道吗?为什么非要让我感动呢?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一个很贪婪的女人吗?我就像是一头鲸鱼,只有吃掉你,我才安心啊!你满足不了我的欲望的,明白吗?我不是一个能够让自己适可而止的女人!如果你给我一瞬,我就会期待永远,如果你给我一点,我就会期待全部!我不懂什么叫市场经济,也不懂什么叫自然法则,我只要我想要的……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你今天会回来。”他拥抱我。    
    我看见他的车上已经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雪。    
    给我一个不感动的理由好吗?即使我是一粒微尘,我也应该感谢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那个人,他让我和地上那些微尘有了区分。    
    “你一天没有开机,我就心慌了一天。我怕你回去见了故人就忘了我,我怕你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他在我耳边呢喃着,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抖动。就像枯苇遇见了风吧,谁会知道枯苇也会伤心呢?风的伤感感动了它,它也只好伤心了。语言本身并不能感动任何人,却因了在乎它的那个人变得声情并茂了。就像是情书吧,写给在乎你的那个人,他会为它哭,为它笑,而如果写给一个根本不在乎你的人,你再情深意重,他也只有一种感觉:麻烦来了!那么,也就是说,我是在乎着他的,就像他在乎着我一样。我在乎在他的思维轨迹中我的存在主宰着什么,这决定着我是否还在他那里有用地存在着。存在着和存在过是不同的,这是一个现在时和过去时的问题。过去存在着并不一定现在还存在着,现在存在着并不一定过去就存在着,但现在存在着是有用的。就像作用力无论是正是负,只要不是0就能发挥作用一样。万事万物都处于流变状态,作用力转换为0的时候,也就是说,过去了,此事已经不存在了。“让我们为现在活着吧”,这个世界人人都是深谙这个道理的,为什么我一定要固执地奢求什么未来呢?我想我是迂腐的!就像我流浪了那么多年居然是去寻找什么莫须有的意义一样迂腐!我从来没有长进过!即使岁月沧桑了我的皮肤,我的心却总像那棵幼苗一样稚嫩着。    
    我知道他的伤感从何而来,就像我知道我的伤感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的。永远是那看不到的未来主宰着我们的喜怒哀乐,不管我们承认不承认,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雪花全无方向感地坠落着,却不能冲淡我的哀愁。    
    一直希望哀愁是美丽的,就像那曲经典的老歌吧,I just called to say I love you. 如雪花悠悠地荡过生命吧,产生失重的感觉。    
    这种哀愁是不可理喻的,不可抑制的,慌乱也是无可避免的。    
    看看我是不是很像那风中的雪花呢?无风也摇摆,闹不清的。    
    我说:“跟我回家吧。”他说,“好的。”    
    我们簇拥着,就像一朵花完美地开放在暗夜。    
    


第五部分:恋恋风尘不见不散

    2002年4月2日  阴转晴  不见不散    
    阴天最适合睡觉,这是一个真理,尤其是在乍暖还寒的时刻。所以,我们好像一直都在睡觉,从早到晚,从晚到早的,就这样睡过了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有时候是我在他的怀里,有时候是他在我的怀里。即使是我们的大脑都休息了,我们的身体却从来没停止过交流,好像一直如此。它们是如此地亲密无间,如此完美地默契,似乎没有任何事物可以使它们有稍许的疏离,稍许的分歧,稍许的不如意。    
    好像很多年以来,我一直在寻找这样一个身体,可以和我的身体交流的身体,在某一天,一个偶然,让我找到了。    
    我认为这个工作狂的体格很好,长期的睡眠不足并没有摧毁他铁一般的身体和意志,反而更加强健了,像他那铁打的心脏一样。的确,他的身体柔软又结实,润滑又紧绷,敏感又温暖,凸起的肌肉不失优美的阴柔,又跳动着燃烧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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