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相亲-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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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个会我主持啊,那个,”燕黎明清了清嗓子。“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66徐远航以前最怕开会,基本上只带着耳朵去,不逼急了从不发言。但最近这大半年在樊翔的训练下大有起色,抓重点不废话,雷厉风行直奔主题。燕黎明话音刚落他马上举手:“主持,我先。”
燕黎明早就料到会这样,耷拉着脑袋洗耳恭听。
“唐鹏这次为什么回来?有啥打算?”徐远航职业病,本意是想温柔大度地吹上一缕和煦的春风,可怎么听还是像警察审犯人。燕黎明倒是习惯了,也不计较,老实交代。
“他刚离婚不久,明明那孩子受了一些刺激,他带他回来是想换个环境开始新生活。另外,”他沉吟一下,抬头看了徐远航一眼。
“他想知道我是不是还一个人,如果是的话想重新开始。”
“哦。”
“我明确跟他说有你了,他是个明白人,这事应该会就此打住。”
“哦。”
“哦哦个屁呀你。”燕黎明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装作很吃醋的样子让我虚荣一下吗?”
“我正在努力装成不吃醋的样子。”徐远航笑着,西餐厅里的窘迫和麦当劳里的委屈像小孩子隔夜的抱怨悄悄又翻涌上来。他有点不好意思,但又觉得此时赤条条地坐在燕黎明身边,任性一点幼稚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滑下去搂住燕黎明的腰,把脸埋在上面,用力嗅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我在马路对面看着你们,酸的都快哭了。你在西餐厅里为什么把我训得跟孙子似的。”
“还说,谁让你那么孱头。”燕黎明想起了什么,用力揉他的头。“你有啥可自卑的,说扔就把我扔在那。我有一种轻易就会被你放弃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这次相遇太突然了。看人家户口迁移材料上写的,名校,博士,人长得又潇洒又有风度;然后又觉得你们俩拥有共同的回忆,什么偷废铁,蘑菇汤,睡桥洞。理智上知道都是过去的事,潜意识里还是有波动的。”徐远航抬头认真地看着他。“你别笑话我,我以前从没真正谈过恋爱,挺羡慕你们有这麽一段回忆。”
“羡慕……还有吗?”燕黎明不停抚摸着他硬硬的寸头,心里百感交集。
“没啦,都倒出来心里轻松多了。下面你说。”
燕黎明一时不知从哪说起,徐远航也不催他,开始把玩他软软的性 器。
“开会呢,严肃点!”燕黎明打了他一下。
“一个家庭会议就别那么端着了。”徐远航不满地嘟囔,开始抚摸燕黎明的阴 囊。他偏过头把一个蛋蛋含在口里,涮了一圈儿又放出来。
“我吃点零食,你接着说。”
“说,说什么……”燕黎明的家伙在对方轻轻地套 弄下已渐渐挺立,大脑思考不能。
“吃零食的时候听故事最好了,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徐远航伸手拉开抽屉,拿出一管润滑剂。他把燕黎明往下拉了拉,将他的双腿曲起分开,在手指上涂满润滑剂小心地探进去。
以这种羞耻的姿势讲述自己与前情人的罗曼史,燕黎明就知道人民警察不是那么好惹的。徐远航手不停,舌尖又在他性 器的顶端不停地挑逗,到底是守着燕黎明这个流氓,不学坏也难。燕黎明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
“远航,会间休息一下行不?大家喝个茶上个厕所啥的。”
“放心,什么都不耽误。你到底讲不讲?不讲我让你一直哆嗦到天亮啥也哆嗦不出来。”
燕黎明心想徐远航你可真够狠的,等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尽量放松身体集中精力,决定三言两语搞定。
“我们是邻居,他从小就跟在我屁股后面跑,后来自然而然就发生了……啊,徐远航你咬我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确认一下,是跟在这个屁股后面跑么?”
不好意思,昨晚雪太大,在县里住了一宿没敢往回返,让大家空等了。先把短小君发上来,洗个澡睡会儿觉然后继续。
67
燕黎明知道徐远航今天晚上要犯坏。就像平时捉泥鳅一样,他孩子一样的天性一旦想要释放,十个燕黎明也阻止不了——说实话他也不想阻止。徐远航打一巴掌给个枣吃,咬完了又在刚才的牙印上轻轻舔 弄,耐心地催促他继续。
“我说到哪儿了……”燕黎明低头看看自己大张的双腿和徐远航晃动的头,羞愧的都开始恍惚起来。“对了,屁股后面跑。”
“后来他不是上大学了吗?刚开始的时候又是电话又是信,过了两个学期就渐渐少了。呃……”徐远航突然含住他,他难耐地哼着 :“我,我就跑去那个城市偷偷看他,啊……他,他那个校园特漂亮,居然种着果树……我买完回去的火车票就没钱了,饿的昏头涨脑,强忍着才没摘一个吃。后来就看见他和一个漂亮姑娘有说有笑地去食堂。我,远航,啊……让我先出来再说行吗……”
“不行,听话。说完再出来痛快。”徐远航抬头放开他,声音变得非常温柔。但他手上没停,换做两个手指进出。
“我那时候处境特别糟糕,妈妈去世家也没了,腿时好时坏,吃了上顿没下顿。他们食堂边上有一排橱窗,我就使劲儿看着我自己:身无分文,面黄肌瘦,衣服破破烂烂还脏兮兮的……”他突然抬手给了徐远航一巴掌:“你他妈的非要让我说这些干什么!”
“没事,没事。”徐远航伏在他胸前轻轻吻他。“说出来就好受了。”
“那一瞬间我突然就想开了,你爱一个人却注定只能带着他生活在黑暗里,再怎么为他遮风挡雨都不如干脆放他到阳光下幸福生活……”燕黎明喘不过气来,徐远航的手指触到了他的敏感部位,他一边兴奋地颤抖一边沉溺在伤心的往事里不能自拔,只觉得自己快要憋死了。
“徐远航你个混蛋。”他抚摸着对方结实的臂膀不停喘息。“你那根JB是扯淡用的吗?为什么还不用它来干 我……”
徐远航对第一次燕黎明的惨烈印象太深刻,以至于枪都上膛了还是强忍着要扩张到三根手指。燕黎明只觉得浑身无力,思绪飘忽,生理上的快感和心理上的痛楚让他的眼角不自觉地渗出泪水。
“回来后我就提出和他断,他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但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他用力眨着眼睛想把那颗泪珠蒸发掉。
“那是我这辈子最艰难的时段,每天都得和另一个要掉到大坑里的自己抗争:不能吸毒,不能酗酒,不能为了百十块钱就去酒吧肮脏的卫生间里和人做 爱,同时还得四处游荡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来填饱肚子。你可以去西街打听一下,当年我打架是出了名的不要命,因为我特别希望有人能在斗殴中把我一刀捅死……”
徐远航终于进入了他,燕黎明的故事戛然而止。他拿过一个枕头盖在自己脸上,在徐远航猛烈的一次次的贯 穿里大声的呻 吟和叫喊。徐远航感觉到他的异样,因为他在以往的性 事里无论做哪一方,基本上从不出声。
徐远航不忍心拿掉那个枕头,翻转体位的时候仍旧让燕黎明的脸埋在上面。他无法控制自己此刻的情绪——面前的这个人给了他以往无法想象的快乐和幸福,而他现在却只能做一个无用的旁听者,听着十多年前对方曾经和另一个男人刻骨铭心地相爱,无奈地分手,痛苦地在深渊里挣扎。他讨厌这种浑身有劲儿使不上的感觉,讨厌他们相遇之前那一大段漫长的距离。
“疼死我了。”他把额头上的汗抹在燕黎明的背上,在他的背肌上不住啃咬。“你他妈的要疼死我了!”
燕黎明想说远航真疼的是我啊可他没有力气再说一句话。他的双膝不住颤抖,右手悄悄伸到胯下去套 弄,被徐远航毫不留情地扭到身后。
“我不答应就不许射!”他话里带着一股疯狂的狠劲儿,用力地摆动腰肢,把燕黎明教过的姿势翻来覆去用了不知多少遍,可怜的猫师傅最后只剩下瘫在床上哼哼的的份儿了。
“我应该还没教过你上树呢老虎,我要上树……”燕黎明一头往床下扎过去想跑,被徐远航一把抄住双腿拉回床上又开始新的一轮鏖战。
运动不失为解除疲劳的好方法,工作中劳累大半天的徐所长开完一个张弛无度的家庭会议,神清气爽的把燕黎明抱到浴室里弄干净,重新放了一缸热水让他靠坐在里面。他推开门准备到卧室里去换床单,听见燕黎明在后面轻轻叫了他一声。
“徐远航。”
他慢慢扭过头,见燕黎明无力地抬起手臂向他比出一个中指。
“究极禽兽。大象都能被你干死。”
“谢谢夸奖。”徐远航微笑着走了出去。
整理好卧室回来,徐远航听见浴室里传来若有若无的歌声。他趴到门上侧耳倾听,燕黎明沙哑的嗓子像一把跑音的破胡琴嘶嘶啦啦地响着:“美丽小鸟一去无踪影,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推门进去,声音越来越小,人已经一点点出溜到水里去了。
徐远航把人捞出来,又拔掉浴缸的塞子,燕黎明努力张开肿胀的眼睛冲他迷迷糊糊地笑。
“还跟自己赌气吗?那是不成熟的表现。”
“不了。”徐远航扯过一条毛巾给他擦拭,擦到胸口的位置时低头在那只大鹏鸟上亲了一口。“以后我可以很坦然的面对他了。”
燕黎明屁股疼得站不住,抱着他的脖子只有摇头苦笑。
“还有你的青春啊小鸟啊都留在这里不会走的。”徐远航敲敲他的纹身。
“家庭会议的最终结果,作为你身体的一部分,我表示像喜欢其他部位一样的喜欢。”
我要出去喝酒了,所以木有三更。大家晚安。
68
唐鹏户口迁移的手续徐远航挺麻利就给办好了,燕黎明开完会心里也没啥忌讳,帮忙给小明明联系好一所离工学院很近教学质量也很不错的小学,就等寒假结束后去插班。唐鹏过意不去,宿舍收拾好了就请他们去吃安居饭。
燕黎明不知他都缺啥,图省心进门塞给他一个红包。唐鹏推说自己有钱,看燕黎明沉下脸来,也就收了。
“远航呢?”附近饭馆叫的菜摆满一桌子,明明坐在门边眼巴巴盼了好久,徐远航还是没有踪影。
“快过年了,派出所事儿多。”燕黎明挨个屋转转,简单雅致,倒是唐鹏的风格。
“我,没给你们造成困扰吧?”唐鹏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燕黎明干脆地摇头。“别瞧以前咱俩之间说放就放,年轻嘛。现在我岁数大了,徐远航敢不要我,我扯着条幅上他们派出所门口裸 体示威去。对了,到时候把你们家明明借我使使,帮我抻着另一头。”
唐鹏刚塞进嘴里一个大樱桃,这下连核儿一块儿吞了下去。好多年没见,燕黎明的行事风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那个条幅上写什么呀?”唐鹏想象一下那个场景,一大一小俩光腚,替徐远航吐了一口血。
“什么始乱终弃、抛夫弃子、当代陈世美之类的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唐鹏终于憋不住大笑起来,略显苍白的脸上现出了健康的红晕,燕黎明收敛了嬉皮笑脸,拍拍他的肩头。
“这就对了,现在你最主要的就是把明明调理好。有儿子有学问人又出挑儿,好日子在后面呢,没啥可犯愁的。”
唐鹏止住笑,这才明白燕黎明是在变着法儿的开解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心细如发处处为别人着想的人。
徐远航风风火火地进门,手里拎个大塑料袋,明明小猴子一样挂在他身上。
“你们没开火吧?我妈说了,新家第一次用灶要蒸馒头,发!”
把揉好的馒头放在锅里,几个人坐在饭桌上开吃。徐远航问唐鹏还有什么困难,唐鹏趁着明明去卫生间,说没什么,再给这孩子找个好的心理医生定期去治疗就可以了。
“谢谢你远航,我都不知说什么好,都在酒里了。”唐鹏给他倒上一杯啤酒。
“其实应该说谢谢的是我。”徐远航望着唐鹏的眼睛说。他就那么望了两秒钟,心里虔诚默念:谢谢你当年放弃燕黎明,要不我哪来现在的幸福生活。
唐鹏了然,和他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从唐鹏家出来,燕黎明说新房子装修好了,味道也放得差不多,问徐远航年前要不要搬进去。
“年前太忙,过一阵再说吧。”徐远航犹豫着说。
“你忙你的,离得那么近又没什么东西,我请个搬家公□□天搞定。在新房子里过年老太太和小飞得多高兴。”
“算了,过完年再说。别大过年的又添堵。”
“怎么回事?”燕黎明紧张起来,拉着徐远航在路边站下。
“我妈又开始催着我去相亲,什么她岁数大身体不好,新房子也有了,我爸爸那辈儿就是单传……我头疼。恨不得把我和你的事一股脑儿告诉她。”
“你可别给我犯浑。”燕黎明急了。“就老太太那体格儿,风湿病,心脏病,一听儿子要和一男的过一辈子,非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