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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情乱京华-神医皇后-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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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一抽痛,终究是情难自抑,叹息一声,上前几步,一看,这伤口分明就是那夜拜阴何情所赐,而他重伤尚未痊愈就迢迢从京师赶来,深入险地,稳定乱局,安抚民心,且不说昔日里两人情谊深切,就算他是一个陌生人,自己也断不能弃了他而去!

    乔津亭走近宇文川远,仔细查看他的伤口,这伤口尚未愈合又完全裂开了,今后要让它痊愈恐怕又得费一番功夫,想到宇文川远重伤在身居然还千里奔走,不由地内心痛惜,险险滴下泪来!

    宇文川远故作轻松,温言一笑,“我没什么事,如果,如果你有要事在身……可,可先行离去!”

    成别思吃了一惊,宇文川远的的心思他再明了不过,这夜夜相思不得见的苦楚,让他打从心里替宇文川远难过,如今,佳人就在眼前,他居然如此逐人!

    乔津亭的纤手正抚上宇文川远的伤口,利索地上药、重新包扎,闻听此言,双手一颤,别人自是不解宇文川远的话中之意,她却如何能不明白?终是出于怕她伤心、难过、难堪和烦恼的考量,与其相对不得欢颜,倒不如让她独自离去。

    泪水再一次迷蒙了乔津亭明澈的深眸,抬起头来,深深地注视着眉头深蹙,俊眸含忧带愁的宇文川远,在他墨黑的眸心中,分明是一道道强烈的痛楚、甜蜜、渴望和愧疚在不停地掠过!如今,他身处险境,步履艰难,她如何能弃他离去?

    罢了,就算将来生离也罢,死别也好,就让她最后陪他走过利州这一段艰辛里程,他日,在梦魂中或是在黄泉底下,也可作为人生最后的一段慰籍,填补这苍白无奈!

    微微一笑,“你不觉得利州很需要我这样的大夫吗?”嘴角深深勾起,是一道绝亮的风景,瞬间照亮了宇文川远的心!

    宇文川远惊喜,却又惶惑,是的,乔津亭是主动地要求留了下来,但是,她仅仅是因为利州百姓的需要而留下,而不是因为他!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能留下!这便足够!

    如果时光有情,沧桑不老,定当记住这一段美丽的岁月,有多少的日夜,在疫区,在州治,在难民群中,在深夜不灭的烛火里,或颦眉或微笑或困顿,纵然没有一言一语涉及情事,纵然无一分亲昵的举动,但最难可贵之处是患难中的相扶持,这种情感远远地超出了男女之间的情爱!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不是夫妻胜似结缔多年的夫妻,似乎两人要将漫长的几十年浓缩成短暂的十日,二十日来过完!利州百姓,无论男女,无论老少,深深地记住了飘逸如仙的医家圣手,记住了英挺无伦的年轻太子,更记住两人并辔策马,翩翩来去的双双倩影,多年之后,犹有人在津津乐道!
天涯路远之萧郎陌路(13)
    寒星在天际闪烁,前方依稀数声秋雁,伴着数缕的野烟,和着数叶零乱,已是深秋的寒夜,寂寞无人见的荒郊,乔津亭和宇文川远方自从疫区归来。

    马蹄声“的的”踏碎月影婆娑,宇文川远与乔津亭并辔而行。

    成别思故意和众侍卫落后,尽管知道二人已心照不宣地将一腔浓烈的情愫深压在了理智的夹缝之下,深埋在了岁月的最深处,宇文川远与乔津亭的旖旎风光,只属于流云山庄,只属于过往,唯独不属于皇宫,不属于将来!但他总忍不住地为他们腾出一个只属于两个人的空间,其结果总是让他成别思失望!

    宇文川远和乔津亭相视一笑,笑容恬淡,似乎与风雨无关,但两人都从笑容的底处查获丝丝的寒凉!

    朝夕相处多日,宇文川远丝毫不敢提及往日情事,包括甜蜜的心酸的,欢笑和泪水,甚至,连一个炽烈的眼神也不敢给她,只因生怕亵渎了乔津亭——一个用理想用魂灵堆砌起来的她;乔津亭专注于断症,奔走于各个疫区之间,小心翼翼地,不敢也不能去碰触心底的痛。

    乔津亭回眸看了成别思一眼,对宇文川远一笑:“托你一件事!”

    宇文川远一听“托”字自乔津亭口中出来,内心怅惘无比,两人终究是在现实的压力底下生疏了,为什么?明明两颗无比贴近的心终被横亘在了天涯海角处?

    “我知道!”宇文川远抬眸望着天际渐渐蒙在了不知何时飘来的浓云背后的寒星,心里羡慕起成别思来,简单的情事或许可以获取简单的幸福,这未尝不是一件幸事!“你是说,成别思和白蘋!”宇文川远见乔津亭眸中疑问,含笑解释。

    乔津亭低了头不再作声,两人之间纵使隔了千沟万壑,却总能在瞬间读懂彼此的心,这是幸?又或者是不幸?

    久久,乔津亭叹息一声,“但愿天从人愿,让他二人幸福美满,不过,如果成别思心有他顾,千万不要勉强!”

    宇文川远淡淡一笑,“我明白!”经历了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恋之后,深知爱到极致是两心相契,连挚爱如乔津亭他尚不敢勉强了半分,又如何能去勉强他人,制造一场不幸福的婚姻?

    乔津亭见宇文川远神情抑郁,看了看宇文川远神骏的坐骑,笑道:“月白风清的,赛一场如何?”

    宇文川远见乔津亭倦态毕露,连日的奔波让她愈发的清瘦,心底生了无限的怜惜,再看看天际乌云渐渐逼近,笑道:“你累了,下次吧!”

    乔津亭斜睨了宇文川远一眼,拍拍胯下的“雪蛟”,“你是对自己的骑术信心不足呢?还是不信任你的‘龙旋风’?又或者是看不起我?”她难得任性一次,不是吗?
天涯路远之萧郎陌路(14)
    宇文川远明知这是乔津亭的激将之计,但一个男人又岂能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示弱?或许,也可借此机会让乔津亭发泄出内心的阴郁,一个年轻的女子,她内心承担了太多的苦楚,如今,连自己都不能成为了她倾诉的对象,此刻又何必扫了她的兴?

    回头吩咐成别思:“你们在此候着!”

    若在往时,成别思自然不敢掉以轻心,但有乔津亭在太子的身旁,料来诸事无妨,遂含笑让众人就地歇息。

    宇文川远与乔津亭相顾一笑,扬鞭催马,“的的”马蹄暴动,响彻了暗夜。

    “雪蛟”与“龙旋风”均是马中极品,在全力奔驰之下,顷刻已越过山岗,跨过河流,奔腾至夜的最深处!

    乔津亭扬声长啸,啸声清越,在空旷的野地里久久盘旋不去!年来苦乐,爱恨交织,无奈与酸楚,却难尽付与啸声之中,让山风涤尽内心的块垒!

    从马上翻腾而下,软剑在手,一剑扬起,木叶飘摇,落在剑身之上,乔津亭反手削去,片片枯叶尽化作细碎的蝴蝶飞舞,飞舞在绝望的夜空,落进红尘,不复完整!

    宇文川远紧咬着牙关,牵着“龙旋风”,静立在一旁,注目乔津亭,终不忍卒看。若在往日,他定当将她深拥入怀,为她排解一切的纷忧烦恼,可是,如今横亘在他们中间的不是别人,是乔津亭最心爱的妹妹,是乔津亭在这个世上最不能伤害的人!宇文川远却不知,乔津亭心中痛楚,又何止乔含晚这一件?

    乔津亭一声娇叱,一剑朝宇文川远飞来,宇文川远吓了一跳,但并不躲避!

    乔津亭轻斥一声:“拔剑!”声音坚定,不容宇文川远犹豫。

    宇文川远精神一震,如果可以让乔津亭舒缓一口气,他纵然是血溅七尺又有何妨?佩剑拔出,寒光映照着乔津亭冷峻的面容,欺身而上!

    剑身交迫,光芒暴涨!冰冷的宝刃相碰撞的脆响,在狠狠割裂着两个人的心!

    乔津亭惊讶地发现,宇文川远的剑术竟然是如此的不凡,一剑削来,隐隐有风雷叱诧的霸气!“好”字出口,长剑纠缠不休,一个沉稳凝重如山,一个飘洒如流水,一时间竟难分了高下。

    乔津亭内心悲怆,如果宇文川远不是皇太子,不是今日的宇文川远,或许两人可以结庐名山,一世傲啸烟霞。奈何苍天不从人愿,两人终究要错过。一念至此,悲愤、幽怨、心酸,万般苦楚齐上心头,再加上月来忧思过甚,千里奔驰,日夜不休,苦极,累极,痛极,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剑身插地,人,屈膝往地上跪倒!

    “乔!”长剑脱手,宇文川远飞奔至乔津亭的身边,一把紧紧将乔津亭抱在怀里,“乔,你怎么啦?”若能相替,血洒三尺的何妨是他自己?
天涯路远之萧郎陌路(15)
    乔津亭抬眸凝视着宇文川远,惨淡一笑:“为什么你还是你?而我还是我?世道还是这个残忍的世道?”

    莫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为情未到深处!宇文川远大恸,一滴泪落在乔津亭的苍白的唇瓣上,其温热让乔津亭的身子浑然一震!

    “今夜,我是如此的失态!这还是我么?”乔津亭喃喃自语,“我到底是谁?”

    宇文川远执起乔津亭的手,紧紧地包裹着,泪垂无声:“乔,如果生命可以从头再来,我宁愿你从不曾遇上我!”

    乔津亭微微一笑,抬手抚上宇文川远的脸庞,“与你相遇,我不曾悔过,只是……”“只是”什么,乔津亭终不能出口,皇帝的话在耳边响起,如果她将圣旨上的言语透露了分毫给宇文川远,那乔含晚也就别想活命了!“只是”,只是相忘于江湖也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侈啊!

    原本有些微光的天际密云紧布,眼看就要大雨倾盆。宇文川远吃了一惊,近来风雨太过无常,秋令里还有此等诡异的天气。

    遂将乔津亭抱上“龙旋风”,自己翻身上马,让乔津亭依在自己的怀里,搂紧了她的纤腰,飞驰而去,“雪蛟”自然紧紧跟随。

    但龙驹再快也冲不出雨帘,而眼前一马平川,一眼望去,竟无一处可以躲雨的地方!宇文川远内心着急,解下外衣,将乔津亭包裹在自己的怀里。

    乔津亭一直闭着眼睛,默不作声,就让今夜,成为生命中的最后一次放纵!这一刻,由了天气,由了宇文川远,由了自己!倚在宇文川远的怀里,倾听着宇文川远稳健有力的心跳声,嘴角勾起一丝惨然的微笑。

    大雨袭来,劈头盖脸的,噼啪作响,响彻天地。

    宇文川远眼看雨水瞬间湿了乔津亭,生怕她染了风寒,马鞭用力的甩在“龙旋风”的身上,“龙旋风”吃了痛,疾如闪电而去。

    回到州治,乔津亭已然湿透,连头发都在大滴大滴地滚落着水珠!宇文川远将乔津亭抱下马,乔津亭睁眼,微微仰头,朝宇文川远一笑,笑容绝艳,却又凄酸,“今夜,真是痛快之极!”

    生命中有多少的不痛快?竟让她在罡风劲雨之下寻求片刻的解脱?宇文川远啊宇文川远,你对她的丝丝缕缕,无论是哪一丝哪一缕,捆缚的竟都是她的快乐!
天涯路远之萧郎陌路(16)
    宇文川远吩咐侍女为乔津亭准备热汤,替她沐浴更衣。并让人招来大夫,准备为乔津亭诊脉,方才的一口鲜血,震碎了宇文川远的心魂。

    成别思久寻不见宇文川远和乔津亭,派人回衙门查看,得知两人已回到州治,才匆匆赶回。

    宇文川远端坐沉吟,神色忧虑,见成别思归来,吩咐下去:“传讯回京师,查看乔庄主出京之前,父皇和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成别思吃惊,应了一声:“是!”转身而去。

    宇文川远叹了口气,寻思着乔津亭今夜的反常,那明眸中的欲语还休,不由不让他多生了一个疑虑。

    来至乔津亭的卧房,乔津亭已端坐在菱花镜前,任由侍女用柔软干净的绣花巾在帮她擦干秀发。

    见宇文川远进来,乔津亭低眉一笑,笑容是羞涩的,显然,放纵过后,她还是她,只是,脸色苍白了些,身子虚弱了些,侍儿扶起娇无力的娇柔让她不复平日里的英风飒爽。

    宇文川远挥手让侍女退下,伸手取过绣巾,在乔津亭的身后站定,体贴地细擦着乔津亭光亮可鉴的如云秀发。

    缕缕的清香沁来,宇文川远伤感中带了微醉,但愿这一刻,便是一生便是永恒。

    乔津亭惊讶,不可置信地凝望着镜中的温煦宁和的宇文川远,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将来会是天下的主宰,而此刻,他像极了平常人家的丈夫,体贴、细腻和温存!内心叹息,今夜就由了他吧,或许,宇文川远也明了,过了今夜,时光又将倒流,两人之间心结犹存,障碍依旧,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损了半分!

    “一会,让大夫给瞧瞧,嗯?”宇文川远细语呢喃,手中的细活并没有停下。

    乔津亭展颜一笑,“瞧什么呢?我自己不就是大夫么?”

    宇文川远叹了口气,“乔,听我一次!啊?”

    “一次”?!是的,只有一次!乔津亭不忍拂逆了宇文川远的心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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