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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侧妃罪-第35章

小说: 侧妃罪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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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被一片树林掩住,屋前是清冷的,破晓的晨光洒在门前,才添几许气息。



几只小雀在门前的空地上蹦跳着,欢快的扑腾匿食,见了走近的两个女子,“哗”的一声,全散开了去,洒下一路的叽叽喳喳。



玉清走近那片寂静,思索着玉莲是否起床,毕竟现在的时辰稍嫌早,又怕扰了她。



她站在门前,有些踟蹰。



这是却听得屋内传来一声物体砸落地面的声音,玉清一惊,顾不得其他遂伸手推那木门。



却见那木门只是轻掩,一推便开,然后她见到那个虚弱的白发女子正倚着桌角城着身子,那姿态似乎是想起取桌上的某样东西。



眼见那身子就要软下,玉清疾步上前,连忙掺住那个摇摇欲坠的单薄的身子,无意识责备女子一声,遂和小姝一左一右扶着她重新躺回床上。



“你要什么?姐姐帮你取来。”玉清看看女子,再看看那木桌。



那简朴的圆桌,只有一只水壶,两只茶杯,以及一个瓷碗。女子的大眼便是紧紧盯着那瓷碗。



“是要喝茶吗?姐姐给你倒。”



女子大眼扑闪,终于收回眼神,蠕嗫一句:“谢谢姐姐。”



这时小妹已乖巧的端了一杯茶水过来,玉清结果,细细喂女子饮下。



然后再取出那精致白粥,用调羹拌凉,细心问着女子:“能吃下清粥吗?这是姐姐亲手熬制的,很是稀软……”



焦玉莲看着玉清,杏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她坐直身子,轻道:“姐姐,你对我真好。”却并没有结果那细粥,似乎有着防备。



玉清倒是看出来了,她轻轻一笑:“玉莲,姐姐不会害你,姐姐吃给你看。”遂用调羹舀了一些米粥,放进嘴里吞下。



“来,吃吧,还有我和小姝一起做的小点心。”她将咸粥的瓷碗递质女子手上,然后取出那盘模样看起煞是诱人的精致小点心。



“姐姐,我……”焦玉莲端着白粥,情绪有些许激动。



玉清摸摸她柔软的白发,眼里有着心疼,遂语音更柔了一些:“多吃些,将身子养起来。玉莲,不要放弃任何希望,知道吗?”



焦玉莲大大杏眼炯炯有神起来,她虽是苍白着一张小脸,嗓子却异样坚定:“玉莲从来不曾放弃过任何希望,只要有一丝希望,玉莲都要好好的活着,齐哥哥也希望玉莲这样。”



齐哥哥?



原来师兄也曾这样鼓励着玉莲,永远都是这般侠骨柔肠的师兄,呵,也是在她病发的日子,紧紧抱着她,为她上山采摘草药,为她吹箫,为她配药……



她却是等不及,在他怀里香消玉损,断了所有希望。



再醒来,她成了那个男人的妻。



这一切很荒唐,不是吗?



在心头苦笑一番,她淡若烟华:“不仅仅师兄希望玉莲这样,姐姐也希望玉莲好好的活下去。”



“恩。”



这时外面走进来个老妇人,她见到玉清再次小小惊讶一下,先是叫了声“大小姐”,然后才颤微微放下手中的食篮,静立一旁。



“姐姐,我想出去散散步。”吞下碗里的清粥,焦玉莲小心翼翼开口了。



玉清浅笑,搜寻屋子一番,发现角落里有个新做不久的木轮椅,再看看玉清小心翼翼,终于有些明白焦玉卿的“厉害”。



她道:“姐姐陪你出去吧。”遂遂老妇人一起掺了焦玉莲坐在轮椅,她在后面轻轻推着,出了小屋。



她们往后花园而去,那里有个九曲桥,虽然桥上的花儿都凋败,但那湖中凉亭则是清风徐徐,吹起那丝丝绿波。



小姝提着食盒,在哦昂便为她们姐妹撑着伞,遮去那夏日烈阳。



入了湖心凉亭,玉清在石凳上坐下,小姝则是收了伞,将食盒里的糕点摆放桌上,然后站到玉清的身后,满脸甜笑的看着轮椅上的白发女子。



焦玉莲则是望着湖心,白眉稍微有忧色,而后喃喃开口:“因为这幅身子,自小爹便不让玉莲出去玩耍,姐姐你知道吗?”白发女子转向玉清,眼里有着湿意:“八岁那年随姐姐岀府,虽然让爹毒打一顿,但玉莲永远都感激姐姐让玉莲尝到那糖人的味道,那是玉莲唯一的一次岀府……玉莲今日也很感激姐姐肯靠近玉莲……”



听着女子这么说,玉清的心里有些难受。这个女子的遭遇她是了解一些的,早衰症,七岁便白可所有的发,身子一日日的虚弱,自小被关在这小屋,甚至连相府都不能乱走,怕吓坏府里人。就这样不管不问,任其凋落生命。是个很悲惨的女子。



“姐姐从来不曾嫌弃玉莲。”她安慰白发女子,虽然不明白焦玉卿与她的恩怨,但她苏玉清至少是怜惜这个女子的。



“可是府里的人说玉莲是妖怪,姐姐以前也一直嫌弃玉莲是白发。”



玉清心里更加难受一些,只能柔柔说:“姐姐以前错了,玉莲原谅姐姐好吗?”



焦玉莲静静看着她,杏眼里有着不明情绪涌动,然后轻启檀口:“姐姐变了一些,变得不似以前的姐姐。”



那语淡淡的,柔柔的,却是坚定无比,似是看出了些什么?



玉清嫣然一笑,不知如何跟这个女子解释所有的过往,只能用筷夹起一块软糕,举至焦玉莲的嘴边,“吃吃看,这是姐姐亲手做的。”



焦玉莲这次毫不犹豫吃下那小巧精致的软糕。



杏眼紧紧盯着玉清,有着复杂。



吃下两三块软糕,她亦是乖巧的结果玉清递过来的茶水饮下,最后说了句:“很好吃,谢谢姐姐。”



片刻静默后,她突然抬首望进玉清的眼,有些欲言又止:“姐姐,其实我……”却又断了去,眼神闪烁不定,似有些开不了口。



玉清看着她,静待下去,有些知晓她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说。



女子却是避过她的眼,最终侧了首去。



“姐姐我想回去了,有些累。”



玉清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因为她直觉玉莲未出口的话跟她有关。



“好,我推你回去。”



×××



夜,静静的。



身旁的小树浅浅呼吸着,早睡了去。



玉清却是有些难眠,双眼望着帐顶,一直让玉莲的话萦绕脑海。



她知道,玉莲有事瞒着她。是,关于师兄吗?



师兄,师兄。



为何她想不起来那双带满宠溺的眼?为何关于师兄,只有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为何那双犀利幽深的眼眸却愈见清晰?几乎是刻进了心底,难以磨灭。



她习惯性的侧过身子,面向床里缩起身子,双手移向腰侧。



这里本该有双沉重的臂膀的,牢牢压着她,霸道的,占有的,却又轻柔不弄痛她的。



“这里,还痛,啊?”突然忆起那带满关怀的语,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柔情,隐含在冷漠中的柔情。



这样一句话,果真是入了她的心。



想到这里,她自恼一番,遂闭了眼,不再让自己胡思乱想。



却终是眼皮阖了开,开了阖,总是想起那淡淡的独属他的麝香。



于是,心境愈加烦躁起来,真真成了一个失眠之人。



她不得不掀被起身来,揽了外衣,往室外而去。



这败落后的相府在夜色中越显萧条,丝毫不见人气,几乎荒凉了去。



走在夜色中,既然有了丝丝寒意。



她揽衣随意走着,期待能平复那心头的烦躁。



这时却在回廊尽头,陡然看到一个身影一闪而过,瞬息没了踪影。



她一惊,带着惧意跟上去。因为那身影消失的方向是玉莲的小屋。



走至小屋门口,发现屋内是亮着灯,隐约透着说话声。



她更是愕然,如此夜深,难道是玉莲在自语不成?



走近,就要推开那轻掩的门扉,却陡然听到一道熟悉的男声。



那声音,分明是师兄的声音。



“师兄!”她心头一惊,飞快推开门扉,惊住了屋内的一男一女。



男人仍然是一身浅灰素袍,长发随意拢起,剑眉朗目,此刻他正站在床边,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递给床上的女子。



看到门口的闯入者,他温润如水的俊脸闪过一丝愕然,也分明带着几许陌生。



“师兄!”玉清再叫一声,双眸晶亮,不曾想,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刻,她就这样见到了她以为这辈子不可能再见到的人。



她走近男子几步,眼中的泪水终是如断珠滚下脸颊,一声“我是玉清”掩在哽咽中,再难言语。



男子盯着女子的泪颜和那激动的双眼,剑眉深深蹙起。



“你是清儿?”那眼眸分明有着不可置信。



玉清频频点头,眼泪更是汹涌,“我是玉清,玉峰山上的玉清,师兄,玉清终于找到你了。”却是在几步之遥,与男人两两相望。



因为,她在男人眼里找不大那熟悉的宠溺。



男人眉头蹙得更深:“可是清儿分明在半年前去了,你不可能是清儿。”



“我是,我是玉清,我只是将魂魄依附在这个女子身上,我还是玉清。”玉清终是急切得失了自己,她连忙从袖中取出那只玉箫,贴在唇边,稍显激动的吹起那曲《玉梨络》……



下一刻,男子眼里涌上一丝丝震惊,他疾步上前,一把将她紧紧揽进自己的胸膛,哑声道:“清儿,你果真是清儿,我的清儿……”已是,激动不能自己。



玉清亦是哽咽不成句。



“哐当----”瓷碗砸落地面的声音。



拥抱着的两人霎时被惊醒了开,抬首,便见床上的女子,一碗药汁洒了一身及一被,她苍白着娇唇,颤抖的喊了一声:“齐哥哥。”眼里也分明有了泪,却见那唇瓣已没了血色。



“玉莲。”颜云齐急了,他放开怀中的玉清,疾步朝床榻奔去。   



060 师兄的隐含 



严云齐搂着白发女子,剑眉稍稍皱起,他用两指试着那细腕的脉息,神情有些严肃。



“齐哥哥,我……”白发女子虚弱的开口,眼里有着浓浓的依赖。



“别说话,好好躺着养息,我再给你去熬一碗。”男子说着,轻柔扶女子躺下,然后取了干巾细细为她擦拭着衣服和被褥上的药汁。



玉清在一旁看着,仿佛看到半年前的自己。



五岁时患下的心疾缠绕了她整整十五年,每一次发病,师兄都是这样细心的照顾着自己,床前床后守着,总是在她睁开的第一眼,便让她看到他的如水笑脸。



可是今日,在她换了一副身子的今日,师兄却将柔情给了这个床榻上的悲惨女子。一样的宠溺,一样的的温润。



她的心中是有些难受的,也是伤感的,就好像亲人将自己的爱分给了别人,有着物是人非的无奈。



这半年的时间,她天天盼着和师兄的见面,盼着,却也渐渐迷茫着。



她想象过去一天和师兄见面的模样,想象过师兄如何去面对换了一副身子的她,是嫌弃,还是陌生?却不曾想在这种偶然下见了面,不曾想师兄将那关怀分给玉莲。半年的时间,好像有很多东西都变了。



“师兄……”她低喃。



男子安置好床上的女子,回过头来,却让女子握住了手掌。



“齐哥哥,不要离开玉莲。”白发女子紧紧抓着颜云齐的手,一双杏眼哀求的看着面前的温润男子。



男子宠溺的一笑:“我得去为玉莲煎药了,玉莲今日的药还未喝。”



遂轻轻拿开女子的手,走向玉清。



“清儿,我们出去。”



玉清看一眼床榻上的虚弱女子,让男子牵着手出了门外。



夜色下,男子静静看着她,用那带有青松气息的指,轻轻抚触她的细致容颜,轻喃:“你果真是清儿吗?这双眼……我的清儿,你果真回来了吗?”



说着,已是将玉清揽入他淡泊的胸怀,叹息:“虽然你换了副身子,但这双眼是属于清儿的。果真是上天垂怜,再次将清儿还给我。”



玉清在他怀里闭了眼,闻着那熟悉的青松气息,有种归宿的满足。半年的期盼,她重视见到了师兄,终是不再看一个人。她静静听着男人平稳的心跳,欣喜中隐隐带有一丝忧伤,却不知为何有那忧伤。只知道,她在师兄的怀里突然找不到某样东西。



她任男人一如既往的爱惜她的发丝,任他带着宠溺轻喃:“清儿,师兄带你走,带你去找师傅……”



期盼了多少个日夜的一句话呵,她一位自己会激动得不能自己,激动得忘却所有的过往,脑海却偏偏闪过一张愤怒的俊脸,闪过他的那句:“你休想逃离本王,休想!”



心头,猛然一震,她突然对兄弟有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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