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石古玩 掌眼灵瞳-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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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梵先生，墨卿云小姐，请问两位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大概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其中一个看上去似乎刚刚大学毕业的民警直接开始发问。
“还有墨哥哥，但是墨哥哥现在不在。”墨卿云吹了吹汤勺上的粥，放在墨梵的嘴边，看着墨梵咽下去了，才开始盛起第二勺。
“请问墨哥哥的名字是……”另一位民警手上拿着纸和笔，准备随时进行记录。
“墨哥哥就是墨哥哥，和名字有什么关系吗？”墨卿云自从被墨梵收养以来，性格上最大的变化就是脾气变大了，虽然在墨梵面前还同以前一模一样。
民警大概没有想到墨卿云会这么说，眼睛看向墨梵，希望作为成年人的墨梵能够给他们一个确切答案。
“朋友。”墨梵的话更简洁，平静的声音完全看不出他的腹部被匕首刺伤。
两个民警在这里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有些头疼的在纸上写了几笔，才继续抬起头来：“能够给我们描述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吗？”
这个墨卿云倒是很高兴说，噼里啪啦的将她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其中还用了许多诸如“家里的东西大都是已逝老人的藏品”、“哥哥的身体一直不好，几个月前刚刚才从医院出来”之类让人很容易产生联想和误会的句子，但是在大致的过程上面，却没有任何的错误。
等到两位民警从墨梵所在的病房里面出去的时候，两位看上去都是刚刚从警校毕业的小民警都已经成了一副正义使者“为人间的正义而奋斗”的样子。
墨梵看着捂着嘴偷笑的墨卿云，一直到墨卿云发现了他的目光，怎么也笑不下去了：“哥哥……”
对于墨卿云的撒娇，墨梵的动作没有任何的改变。
大概是知道哥哥不满了，墨卿云低着头，声音也变小了许多：“其实我也没有说什么。爷爷奶奶的收藏品是都在家里，虽然都没有放在外面，哥哥你的身体也确实不好，这个谁都能够证明，哥哥你的病例上还写着要静养在。而且其他的，只要一查都是有迹可循的，那个贼对哥哥做的事情，我也一点都没有说错。”顶着墨梵的目光，墨卿云的声音越说越小，到了最后几乎就成了自言自语。
墨梵看着好像是在强词夺理的墨卿云，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没事。”实际上他只是在想墨卿云的语文的确学的很不错而已，没想到她自己倒是会错了意思。
偷偷抬头看看哥哥的墨卿云发现墨梵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了，也就小心翼翼的端起放在一旁的白粥，继续一本正经的给哥哥喂起饭来。
虽然一大早上吃白粥的确是太寡淡了，但是医生和护士都说哥哥现在只能够吃白粥和流食，那就先这么做吧，等哥哥好了之后，再给哥哥好好补补，千万不能让她好不容易才使哥哥升起来一点的体重又降回了原点。
吃了半碗左右的白粥，墨梵就拒绝了墨卿云想要继续的喂食行为。将墨卿云打发回去拿书过来消磨时间，墨梵躺在床上，继续在心里不断重复记忆着大纲中写的考研时可能会考的东西。
距离考研的时间已经不远了，春节前后的日子，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墨卿云也知道墨梵这么抓紧的原因，所以被打发回去拿书的她虽然嘴里说着哥哥不喜欢她了，但是仍旧非常有速度的跑了回去。
提上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哥哥放在家里所有的书籍，墨卿云打着公交车，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医院里面挪着。
虽然图书馆对于借书的数量有着很严格的要求，但是一个学生和一个老师能够借出的所有书加起来，这个重量绝对不是一个体重偏轻的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能够随便搬动的，即使这个小女孩得到过两三个月的专业训练。
一二三，一二三，加油，还有不到一百米就到了。墨卿云看着地，两只手提着袋子，努力挪动的样子让很多走在路上的人驻足观看，也有想要帮她拿东西的人来问她，但是全部都被她给拒绝了。
这是哥哥的东西，她要自己的拿。
但是忽然手上就是一轻，一只明显是来自于男性的手就出现在了墨卿云的面前，拿起了她搬动了这么久的袋子。
是谁？发现有人理她这么近的距离，她却完全没有发现，墨卿云猛地抬起头，却看到了一个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被她念叨了大半夜的人。
35、墨梵回归
“无……无面？！”墨卿云看着这个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完全就是个大面瘫的少年；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
无面看到墨卿云一副惊讶的表情，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的确就是自己；然后拿着带着；跟着墨卿云的身后。
“无面先生这是要帮我拿东西吗？”对着无面，纵使心里再佩服他；再认为他是对的，墨卿云也没有好气。这是墨哥哥说过的天生气场不和；一定是的。
无面点头。对于墨卿云一出口就是无比别扭的口气，他感觉有些无奈；他只是照着他的老师以前教导他的办法在教导墨卿云而已；哪里知道她的反应会这么强烈。虽然按照老师的话；墨卿云也是一个可以跟他想媲美的天才，但是，没有接受过烟火锻炼的她能够跟他组成一组吗？
即使他也不想她被扔到那个地方，但是却想要把后背交给她。
对于无面心里的纠结，墨卿云是一点都不知道，没有了重物束缚的她大步往前走着，努力想要甩掉拿着那么重的书跟着她后面的无面。
至于书……碰到无面的她其实已经忘记了哥哥给她布置的任务了。
“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无面拿着东西牢牢的跟着墨卿云的身后，脸不红气不喘，和墨卿云刚刚那副困难的样子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知道了。”墨卿云的话仿佛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我不应该在家里睡死的。”
“以后记住。”无面的话总有种命令的感觉，虽然是为了墨卿云好，但是总让墨卿云憋着一口气。
“一定不会忘记。”在同一个地方被坑给摔了一次可以说是不小心，若是被摔了两次、三次，那绝对是脑子不正常。
无面听着墨卿云的话，就知道墨卿云还是不服气的。只是他无法对墨卿云说，在这种平和的环境下，她可以出错，因为最多的后果也就是送进医院而已，若是在其他的地方出了错，最可能的结果只能够是死亡。
这是他从他身边消失的一百多个同龄人和成千上万个只留下残肢的前辈、后辈身上学到的，他却没有办法让墨卿云在她所处的世界不受任何波折的学到。
即使曾经的墨卿云也在灰色地带生存过，但是墨梵和平静的生活仍旧无可避免的使她放松了警惕。
一路无言，即是墨卿云不想同无面交谈，也是无面没法同墨卿云交谈。
“哥哥，我回来了。”在进入墨梵病房的一刹那，墨卿云迅速的收敛好了自己的心情，带着笑容的脸上无比的真实。
“墨先生早上好。”无面跟着墨卿云的身后，将手中的带着放到地上，里面的书正整整齐齐的码在袋子里。
面对无面，墨梵只是随意的看了他一眼。不是他小气，而是面对一个用着正当理由让自己妹妹受了无数次重伤的人他真的没有办法摆出一个好脸色，没有直接同无面翻脸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并不是他不想翻脸，而是他知道，在这样一个社会里，他没有翻脸的资格。
无面显然也知道墨梵对他的不待见，虽然墨梵身上的淡漠多少年如一日都没有改变，但是那种明显的不想搭理的态度，却是独一份的。
墨卿云看了无面一眼，虽然她也不怎么待见无面，但是对于被她家里所有人排斥的无面还是有点怜悯的。嗯，当然，是全家，虽然哥夫还没有见过无面，但是既然哥哥排斥了他，那么哥夫也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的。
“哥哥，我把书都给你带来了，我给你读吧。”拿出一本她最近正在看的书，墨卿云望着墨梵，一脸的希望。
墨梵点点头，微阖着眼眸躺在病床上，任由墨卿云按照她自己的进度往下面读了起来。虽然听上去有些没头没脑的感觉，但是墨梵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自己所记下的东西重新检验一边。
无面站在一旁，看着病房里自成一个世界的两人，沉默的守在靠近墙角的地方，阻止了任何人对他们的打扰。
受伤从来都是一件对计划有着非常重大的毁坏力的东西，不说需要在医院里面躺上好几个月，会使准备好的时机溜掉，就说看病所需要的钱，那就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所以走在街上，常常能够听到有人感叹，在华夏，人病不起、死不起，赖活着还养不起。
不过幸好，墨梵最近非常的清闲，而且伤也不重，虽然伤口比较深，但是一来没有伤到肺腑，二来因为墨卿云及时出现的关系，伤口的创面也不大，所以即使墨梵在最开始的几天里活动有些困难，但对于没有缝线的伤口和年轻气盛的身体，不到半个月墨梵就可以顺利的出院休养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墨梵赌石赚来的钱，上一次住院的医药费有赔偿金支付了一部分，医院里又有墨绎的熟人，所以最后需要交的那部分很少，还被墨绎抢着交了。这一次，医院里没有熟人，赔偿金一分没有，所以当初政府给墨梵的奖金和墨梵交给墨卿云作为家用的钱这次全赔到了医院不说，墨梵原本准备存在银行不动的钱也被拿了出去一部分。
也因为这个原因，感觉自己差不多能够下地了的墨梵秉持着节俭持家的原则，硬是带着还想要让墨梵多住几天院好好检查一□体的墨卿云回了家。
“回家的感觉真好。”拎着这段时间用来换洗的衣服，墨卿云一回到家就发出了一番感慨。
墨梵看着墨卿云一副喜不自禁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眼里却有着一种温柔的宠溺。
无面跟着墨梵的身边，一只手里拎着的是当初带到医院的书籍，而另一只手则扶着墨梵，让还没有彻底痊愈的墨梵能够自己走回来。
“谢谢。”回到自己房间的床上，墨梵看着一直这段时间一直默默跟在他们身边帮着忙的无面，虽然还是那种无悲无喜的淡漠，但是却没有了那种厌恶。
无面听到墨梵的话，原本正在开门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然后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打开门，从房里走了出去。
“无面，陪我去买菜。记得锁好门窗”
躺在房间里的墨梵听着外面墨卿云自然而然的指使着无面的话，突然感觉这样的相处有些熟悉了。
“中午一起来接她。”
“去一趟城隍庙。”
“照着线切。”
……
细细想着那些曾经他感觉无所谓的话，墨梵觉得，其实对于他和墨卿云而言，无面是个好人。虽然他对他们好的方式在他们看来，太过于残忍。
想清楚了这件事，随即放空自己的思维，墨梵不知道他有什么可以想的东西，也不知道想的东西有什么用，这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他已经将所有他能够想到的东西全部想过了一遍，对于他来说，那些从图书馆借出来的书，他都已经能够完整的背诵出来了。
虽然还做不到看到某样东西的时候，需要的内容自动浮现在脑海，但是应付考试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嘀嘀嘀，嘀嘀嘀……”电话的声音将脑子一片空白的躺在床上的墨梵吵醒了，墨梵家里的电话虽然一直都按着，但是响起的次数却是寥寥无几。
“喂。”墨梵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听上去并不像一个还要继续躺在床上休养的人。
“是我。”
“墨绎。”对于是墨绎，墨梵并没有太多惊讶的感觉，只是感觉难得他现在才给他打电话。
“我在你家楼下，家里有人吗？”
“没有。”
“明白。”
“嘟嘟嘟……”的声音从话筒里面响起，墨梵将电话重新放好，躺在床上如同并不知道墨绎马上就要到家里来一般。
家里的大门还是一如既往的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错觉，因为是老木门，所以打开的时候声音比较响，尤其是门锁还有些问题，打开的时候需要非常的用力，如此一来就造成一种大门一开，家里所有人都会知道的状况。
墨绎是会开墨梵家里的大门的，而且他知道墨梵放在外面备用的钥匙在哪儿。只是当他看到熟悉的门、熟悉的钥匙，跟以前没有一丝变化的时候，微微有些皱眉。
“我回来了。”打开墨梵房间的门，只穿着黑色针织衫的墨绎熟稔的仿佛从来没有离开。
墨梵也没有计较墨绎话里的熟稔，指了指床边，让墨绎坐了下来。
“我调整了假期，接下来两个月里，我都不会离开。”坐在床边，墨绎的背挺的笔直，眼睛也直直的望向躺在床上的墨梵。
墨梵听到墨绎的话，没有说什么，只是略微点了下头代表自己知道了。
“等你痊愈后，带着墨卿云我们一起去买条狗看家，然后换个房子。”墨绎的话斩钉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