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蓝琪儿-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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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脸现担忧之色,道:“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香茗将沈晨风指证耿蓝琪买凶伤人一事细细禀告,朱允炆听完,道:“这件事一定不是蓝琪儿做的,我了解她!对了!她有没有说要朕帮忙?”
香茗道:“耿小姐不愿见我!”朱允炆道:“那小苓那儿呢?”香茗道:“小苓姐像是也很忙,她叫我不用担心,耿小姐有解决的办法!”
朱允炆点了点头,面色恢复平静,道:“你派人随时打听着事件的发展,要是事情对蓝琪儿不利,你就暗中帮帮她!”说完重又回到案桌前批改奏折,香茗见无事,退侍一旁。
一封焦急密函送至朱允炆手中,朱允炆凝神细看,不久后面上神色渐宽,叹道:“四叔啊,非朕逼你太紧,而是你的野心太过明显!”
香茗道:“皇上可是又遇到什么烦心的事?”
朱允炆道:“不是!是燕王的事情又有了一段缓和的时期,刚刚收到张丙和谢贵的密奏,说燕王是真的疯了!”
香茗道:“皇上相信他们的话吗?”
朱允炆摇了摇头道:“朕不是不相信他们的话,而是朕根本就不相信燕王,不知道他又在耍什么把戏,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香茗道:“皇上不用太过忧心,朝中能人甚多,此事必会解决,时候不早了,皇上早点休息吧!”
朱允炆放下奏折,站直了身子,坐了大半天,腰背不禁酸痛,苦笑一下,皇爷爷以前奏折如山,处理起来迅速麻利,而朕却要思考半天,看来朕真是不及皇爷爷一二啊。
行至宫门,忽然想到什么似地,回过头道:“香茗,蓝琪儿那里你也要多加注意!”
香茗微笑道:“皇上您刚刚已经吩咐过了,奴才会时刻注意着的!”
朱允炆点了点头,向乾清宫走去。
耿蓝琪和沈晨雨行回沈府,沈晨雨便径直回房去了,仿佛真的不再担心耿蓝琪的案子。
耿蓝琪回到房中,见以慧正在打扫房间,突然想起了她手腕上的伤,看来真是沈晨风做的,那是……错怪她了吗?
心下忽然一软,柔声道:“以慧过来给我扇扇风吧!”
以慧一惊,抬起头来,触到了耿蓝琪柔软的眼眸,不明就里地愣在那里,转头看向以琴,只见以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以琴见耿蓝琪脸色,便知早上以安的话起了作用,向以慧开心的笑笑,示意没事。
以慧走上前去,手里的团扇轻轻地扇着,耿蓝琪侧卧在紫檀木雕花躺椅上,似在想着什么?抬头看去,以慧手腕上的那圈淤痕还在。
“以慧,你手上的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耿蓝琪再一次试探地问她。
看着耿蓝琪的脸,以慧只是低下了头,还是没有回答。
耿蓝琪突然有些气恼,道:“你定要瞒着我吗?”
以慧眉头轻皱,道:“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耿蓝琪道:“既然你是沈晨风的探子,又为什么要维护我呢?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以琴不禁有些着急,她和以慧从小便在一处长大,比亲姐妹还要亲,不想看到以慧有任何的委屈,道:“你为什么不告诉耿小姐呢?其实你是真心对耿小姐好的!”
耿蓝琪的面色有些疏离,道:“你不想说就算了!”
“我……”以慧有些犹豫,呆了一会儿才道:“晨风少爷是我的主子,我自然是要听他的命令的,不得不替他来……监视耿小姐,但维护耿小姐便是出于我自己的心,我不想小姐受到任何伤害!”
耿蓝琪探究地看着她。
以慧吸了一口气,道:“耿小姐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主子,您的袒护与信任也是对我们做奴婢的最大的恩德,我还记得您才来时我就受了很重的风寒,您亲自喂我的那碗粥我到现在还记得,而您……也从未怀疑过我!所以……”
“所以,你和我一样都爱着耿小姐!”以琴兴奋地接口说道。
以慧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终于都说了出来,心里轻松了不少。
耿蓝琪微笑着站起身来,轻轻抱着以慧,道:“傻以慧,你不必一直瞒着我啊,从今以后不要苦了自己。”
以慧道:“那……那少爷那里我怎么交代啊,他会把我赶出沈府的。”
耿蓝琪道:“不用交代!”
以琴道:“什么?不用交代?”
耿蓝琪向着以琴神秘地一笑,道:“是的,你没有听错,不用交代,他并不知道以慧已经向我说出来一切,以慧可以一直当他的眼线,报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给他,这样一来,我就可以知道他那边的准确情况了,所以,以慧你现在是我安在他那边的眼线了,懂吗?”
以慧略想了想,微笑着点头。
以琴道:“这下可好了,也让少爷知道我们的厉害!”
耿蓝琪道:“明天沈晨风定会派家丁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防止我耍花样,所以,今晚我们得布置好一切,以琴,你待会儿趁传饭的功夫便去悄悄预备一辆马车,是我们去城隍庙的,然后你在明目张胆地叫府里准备一辆马车,就说我明早去庙里烧香用的。”
以琴道:“是的,小姐!”
耿蓝琪接着道:“以慧,你就去告诉沈晨风我明早要去庙里烧香祈福,到时两车相交的时候,我们就换车。”
以慧道:“是,小姐!”
“对了,以慧,沈晨风是在铺子里吗?”
以慧犹豫了一下,答道:“今天少爷去了连香菱那里。”
耿蓝琪“哼”了一声,道:“这么早就去报喜讯了吗?”
荷塘旁的小屋里,沈晨风一勺一勺地喂着连香菱吃药,道:“这下可好了,明天官司一过,我定能娶你过门!”
连香菱苍白地脸泛起了淡淡的红色,道:“真的吗?我终于要嫁给你了,我还以为要在你闯出自己的那片天的时候。”
沈晨风放下药碗,扶起连香菱的肩头,靠在自己身上,道:“从小,只有你懂我,我不愿一直都在父亲的名声之下,我要证明自己的实力,那时,才光明正大的娶你,让你做个衣食无忧的少奶奶。想不到半路杀出了个耿蓝琪,才让你我成亲的日子提前了。”
连香菱道:“我本来以为我是比不上那位耿小姐的,可是有了你的喜欢,我就觉得我比她幸福,不管她如何伤害我,我都不会怪她,换做是我,想必也会这么做吧!”
沈晨风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不!你不会这么做的,你是那么地善解人意,你是我的解语花!”
连香菱转过身来,看着沈晨风,眼里泛着盈盈的泪光,清艳如雨后荷花,道:“你怎么知道,女子都是善妒的!”
沈晨风笑道:“我就是知道!”连香菱高兴地倚在他的怀中。
沈晨风回到府里,想着去海棠阁查探一下耿蓝琪的动静,快到海棠阁时便见以慧迎面走来。
沈晨风得意一笑,道:“有什么消息?”以慧向海棠阁看了一眼,道:“耿小姐明天早上去庙里上香!”沈晨风道:“哼,上再多的香也救不了她!”说完便转身离去。
以慧暗叹了一声,便转身回房,耿蓝琪正坐在桌边喝茶,笑道:“怎么?这么快就说了!”以慧道:“是!”耿蓝琪道:“你有些愧疚?”以慧道:“是!”
耿蓝琪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清晨,海棠阁里香气袅袅,耿蓝琪纤指轻动,泡好的茶便在茶杯中了,莲足轻移,缓缓向书房走去。
一股清香传来,沈仲良放下手中的书本,微笑着看着耿蓝琪将一杯香茶送到手中,古人云品美酒必要美人相陪,殊不知品香茶也得美人相送才有意境。
沈仲良道:“听说你要去庙里上香,是为了下午的事?”
耿蓝琪摇头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我现在便是这样的心态,上香是为了给父亲祈福,以保一生平安!”
沈仲良点了点头,耿蓝琪低头退出,以琴早已等在门口,这次依旧没有带着以慧,以防沈晨风看出破绽。
马车使在了路上,耿蓝琪这时的心才有了些紧张,行到城门外,以琴叫住马车,低头向车夫交代了几句,一大锭银子交在了车夫手中,车夫会意,待两人下得马车便拉着马车继续向寺庙驶去。
这时,有一阵嘀嗒声响起,一辆普通的马车出现在视野之内,一个清秀的美人掀起了车帘,向外张望着,见到耿蓝琪和以琴正站在路边,叫道:“蓝琪,上车吧!”
马车停了下来,沈晨雨将耿蓝琪和以琴拉上了马车,马车向城隍庙驶去。
第十五章 应天审讯
城隍庙已经荒废很久了,四周杂草丛生,遮住了大半个庙宇,踏进庙里也是草丛遍地,早已辨不清路了。
以琴在布满蛛网尘土的庙里清理出了一块地方让耿蓝琪和沈晨雨坐着休息一会儿。
沈晨雨看了看外面,有些着急,道:“他到底来不来啊!”
耿蓝琪看着她,笑道:“你着什么急啊,是我们来早了好不好啊,于叔叔不是还没来吗?”
沈晨雨小嘴一翘,道:“好啦,我安静一点,咦!你看,是于不平!”
一人高大的人影踏进了庙里,耿蓝琪笑道:“是于叔叔来了!”于不平的样子比昨天看到他时有精神了很多,看来今日没有喝酒。
于不平道:“小姐好,小姐吩咐的事我已经安排妥当,现在只等孙秀才来了!”
耿蓝琪点了点头,伸头向门外看去,时间飞逝,一块接近中午,却迟迟不见孙简前来,沈晨雨站起身来一跺脚道:“我说了他不可靠嘛,亏你们还这么相信它也不派个人监视着,这下好了,人都走了!”
耿蓝琪觉得额上的冷汗一颗颗地冒了出来,心下极度不安,他!不会真的不来了吧!
于不平急道:“我找去看看!”
刚刚走到门口便见孙简失魂落魄地走了进来,双眼还含着泪,胡子都剃了,头发也像是认真梳理过的,完全和牢里见他时是两个人了,却见他浑身清爽干净了许多,长相也是清秀的,看来年轻时也是个白面书生。
这好极了!耿蓝琪看着他的样貌,心里暗喜道。
沈晨雨叫道:“你怎么回事啊,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孙简似乎还沉浸在梦里,对沈晨雨的喊叫完全没有反应,耿蓝琪又叫了两声,孙简才如梦初醒般的惊醒过来。
孙坚的眼睛大而无神,望了几人一阵,才想起什么似地道:“你们……答应我的真的会实现吗?”
耿蓝琪望着他的眼睛坚定地道:“会!只要你按照我们说的去做。以琴,把衣服递给他。”
以琴从包裹里拿出了一件青色的衣袍,抖开来替孙简换上,孙简很顺从地任由以琴替他换了衣服,用伸手接过以琴递来的竹笛,不解地看向耿蓝琪。
耿蓝琪道:“你在公堂上的一言一行都得按照我说的去做去说,现在我就告诉你该怎么做……”
下午,应天府衙。
一声惊堂木响,耿蓝琪跪在堂中,心里小小地打着鼓,脸上的表情却镇定无比,眼睛里也没有丝毫的闪烁光芒,一边,沈晨风疑惑地看着她。
县令刘诚道:“堂下女子可是耿蓝琪?”
耿蓝琪应道:“回大人,正是民女!”声音清脆,语音更是不卑不亢。
刘诚道:“沈晨风告你买凶伤害连香菱,你可认罪?”
耿蓝琪道:“民女从未干过此事!怎可认罪?”她的眼光灼灼,直望向刘诚。
刘诚心中一凛,这个女孩好强的心性。
沈晨风接口道:“大人,她在狡辩!”
刘诚瞪了一眼沈晨风道:“本官有判断力,不用你教!我且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是耿蓝琪买凶伤人?”
沈晨风望了一眼连香菱,她依旧面色苍白,勉强撑着身子坐在一旁的大椅子上,额上还在冒着虚汗。
沈晨风道:“我父母为我定下了一门亲事,娶的是长兴侯之女耿蓝琪,也就是她!”他指了一下耿蓝琪,又接着说道:“但我在之前便已深爱上了连香菱,我是绝不可能再娶她,我请求父亲退了婚事,哪知被这个蛇蝎女子得知,竟然买凶意图杀害连香菱!”
耿蓝琪冷笑一下,静静地道:“沈公子你只是一面之词,我心中怎想你也知道吗?看来你我真是心有灵犀,又何来不合之说!”
这时堂外的人纷纷私语,皆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耿蓝琪看起来美丽和善,绝不像蛇蝎之人,而长兴侯是大明的一等功臣,他的女儿怎会做出这种事?但另一部分的人又觉得耿蓝琪可能是伪装的,大叹名门之后越来越不济,堂上听审的百姓各持己见,私语已变成了大声吵闹。
“啪!”
一声惊堂木响,公堂上顿时寂静无声。
刘诚道:“沈晨风,这也是你的一面之词,可有什么实际的证据?”
沈晨风道:“那名凶手的相貌,香菱是看地一清二楚的,他穿一身青色的衣衫,年纪在二十五、六岁左右,相貌儒雅,只要大人派人搜查此人,定能捉拿归案。”
众皆哗然,已有大半的人相信耿蓝琪便是买凶之人了,但见连香菱重伤的可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