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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孝庄秘史-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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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茉尔道:李嬷嬷,你没赶上前两年的热闹。如今咱们永福宫,正是遭忌的时候,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日子难过啊! 
大玉儿道:是啊李嬷嬷,委屈你了! 
李嬷嬷道:娘娘千万别这么说!奴才爹爹受过睿王爷的救命之恩,奴才也感激睿王爷,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也不皱一下眉头,何况是伺候娘娘跟阿哥。娘娘,俗话说,守得云开见月明,娘娘这么好的人品性情,放心,老天爷不会亏待您的。 

大玉儿凝视着怀中的婴儿,心中难过道:福临,可怜的孩子,也许你皇阿玛不会疼你,不过,你有额娘,有嬷嬷,还有会疼你的人。你快长大,做个男子汉,做个英雄…… 

大玉儿伤心地拥紧婴儿。 
初春时节。草木发芽,檐角开始滴雪水。 
清宁宫暖阁内,皇太极读着奏折,不禁拉下脸,皱起眉头。 
孝端后见状有点担心,低声问立在一旁的范文程道:范先生,是很紧急的军情吗? 
范文程低下头,欲言又止。 
突然间,皇太极手抓奏折,一掌重重击在炕桌上,桌上茶盏都被震倒了。孝端后、范文程都吓一跳。皇太极面色铁青,咆哮道:大胆的多尔衮!竟敢拿我的命令当耳边风!谁许他擅自让士卒轮班回家?谁许他在应该围逼锦州的时刻,反而退兵三十里?三十里的大缺口啊!给了明军多大的方便!多尔衮简直是混账! 

孝端后一听,脸都吓白了。 
范文程道:皇上暂且息怒,把事情问清楚再说…… 
皇太极厉声打断道:传我口谕,命济尔哈朗率兵前往锦州换防,叫多尔衮和同时围城的将领,立刻回师! 
范文程道:遵旨。 
皇太极严峻地:还有!命多尔衮他们,在舍利塔扎营,不许进城!范章京! 
范文程道:臣在。 
皇太极吩咐道:你就等在舍利塔,把事情给我问清楚,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范文程点点头:是! 
皇太极将奏折重重一摔,怒冲冲大踏步出门去了。 
范文程向孝端后行礼,正要走,孝端后忙拉住他道:范先生,你快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范文程道:看来,睿王爷真的犯了错误。唉!也难怪皇上会大发雷霆啊! 
孝端后道:同时围城的将领还有谁? 
范文程道:豪格、硕托、阿巴泰、杜度…… 
孝端后惊呼:唉呀!不是亲王,就是贝勒! 
范文程道:可不是嘛!这下子,恐怕风波不小呢! 
孝端后怔怔地:我明白了!……你跪安吧! 
范文程道:臣告退。 
范文程行礼,摇摇头,缓步退出。孝端后怔怔地拾起奏折,皱眉沉思。 
永福宫暖阁内。大玉儿合上奏折,愁上眉梢。孝端后急着问道:玉儿,锦州这地方,真这么要紧啊? 
大玉儿道:锦州是咱们梦寐以求的据点,可就是打不下来,皇上想了十几年都没能到手。那个归降过却又反悔的祖大寿,把锦州守得是固若金汤。 
皇上长年围困锦州,明摆着是要跟锦州耗上,耗得他们人心涣散,不战而降。 
孝端后道:那么,多尔衮为什么要放任手下回家,还退兵三十里,惹得皇上大发雷霆? 
大玉儿道:我也不是活神仙,怎么参得透十四爷的用意?可是我想,他会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孝端后愁了半晌,终于叹了口气。  
       郊野的军帐中,多尔衮恭敬地对范文程拱手道:范师傅! 
范文程忧心道:睿王爷啊!你可知道皇上的震怒之情? 
多尔衮道:震怒?喔,皇上也许是误会了,等见了皇上,我自有我的解释。  
范文程苦笑道:只怕……王爷不把话说清楚,根本就见不着皇上! 
多尔衮诧异道:怎么呢? 
众将闻言变色。豪格一急,首先发难,激动地道:十四叔,都是你出的主意!这下可好,咱们都要葬送在你手里了! 
硕托不悦道:你急个什么劲儿!皇上总要听听缘故、讲讲道理吧? 
豪格道:平日就算战败回来,也没有不许进城的,只有阿敏那次。他的下场…… 
多尔衮打断道:阿敏被禁,余人受罚,也没哪个送了命的。你们放心,就算要脑袋,也打我这儿起! 
豪格这才悻悻然地住了口。 
多尔衮道:范师傅,皇上给我安的什么罪名? 
范文程道:第一,是擅许士兵回家探亲…… 
多尔衮打断道:不对!士兵回京是轮班修理甲械。公事完了,回家看看,这也是人之常情;外人不明就里,倒像专程回家探望。所以根本没有这回事! 
范文程道:还有,王爷为何不遵令向前逼近,反而退兵三十里? 
多尔衮道:锦州城内,号称有四五年的存粮。至于咱们,人的粮是有了,不过,马呢?除了我,没人想到马!皇上下令围困锦州这才是头一年,不知道那里的情况。驻防地上的草,从春到秋,早已几乎不剩,倒是驻防地的外围还有牧草…… 

范文程打断道:那就将马放到外圈牧养啊! 
多尔衮失笑道:人在内,马在外,万一明军发兵突围,咱们内圈是“有人无马”,外圈“有马无人”,那该如何是好? 
范文程语塞道:这个……无论如何,退兵三十里,总是危险,万一让城里和援军取得了联系……多尔衮打断道:不会的!皇上和范师傅都忘了二月丙寅的捷报吗? 

范文程脸上显出一丝尴尬和迟疑。 
书房内,皇太极拍桌大怒:狡辩!分明是狡辩! 
范文程道:皇上息怒。二月那场仗,确是睿王爷以“退兵三十里”之计,故意假装疏漏,引诱祖大寿派兵突围,结果被正白旗一网打尽。因此,睿王爷这回为了牧马,退兵三十里,想来祖大寿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请皇上姑念那场胜仗,就开恩赦免…… 

皇太极大怒打断道:那完全是侥幸!他根本是拿军国大计在赌运气!事到如今他还不肯认错!此例一开,往后谁都可以自作主张、不用听话了! 
范文程不敢再说,低下头,神情忧虑。 
关雎宫寝殿里,海兰珠从背后轻揉着皇太极的肩膀。 
海兰珠道:皇上别跟十四爷生气了!自个儿身体要紧。近来不是常觉着疲倦吗?可得好生调养,不能冒肝火…… 
皇太极打断道:教我怎么不气!多尔衮简直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海兰珠闻言,心中一动,声色不露地开始煽风点火:我听说,十四爷这几年着实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啊!得意了些,也是寻常嘛! 
皇太极怒道:他以为仗恃着功劳,就可以傲慢自大?瞧我怎么整治他! 
海兰珠暗喜,却假装有点害怕地道:不好吧皇上?听说许多王爷贝勒都对他很心服,想必是要维护他! 
皇太极拍案起身,激动地道:要真是这样,就更得痛加整治了!这会儿就拉帮结派,那还得了!哼!这么快就以为他翅膀硬了,成气候了?笑话!我可还没老呢! 

惠哥进来怯怯地道:娘娘,皇上的补药炖好了! 
海兰珠道:嗯,搁在外头,以后皇上所有的饮食汤药,都让我先亲自来尝。 
海兰珠正要走,皇太极拉住她,惊异地道:兰儿,你…… 
海兰珠打断,柔声道:皇上,我对政事一窍不通,只看见皇上操劳忧烦,实在心疼。我没有能耐,帮不了皇上。方才我决定了,至少,我可以用最笨的法子,以我的生命,来保护皇上! 

皇太极道:这……就算要这么做,随便叫个太监宫女…… 
海兰珠低声神秘地接话道:听人说,有种药,不是一时半刻就会发作,找太监宫女来试尝也没有用…… 
皇太极打断道:那你去试尝有什么用? 
海兰珠凄然一笑,道:如果皇上的敌手真的很厉害,使出这种毒着,万一您有个什么好歹,我情愿不活,走在皇上前头。反正……不管天上地下,我都要永远服侍您! 

皇太极感动道:兰儿……你别怕!哼,若是有人居心叵测,那也防不胜防。与其这么提心吊胆,不如先下手为强! 
海兰珠假装惊慌道:我只是胡猜,可没说是谁,尤其十四爷,更不可能…… 
皇太极愤愤地:你别替他说话!终归一句,只有男人才了解,“无毒不丈夫”! 
海兰珠温顺地:皇上教训得对,咱们女人家本就不该过问爷们儿的事。那么,您在这儿歇歇,我去去就来。 
皇太极拉她手道:快回来,我等你! 
海兰珠朝他嫣然一笑,退了出去,皇太极依恋地看着她。 
出了寝宫后,海兰珠笑意消失,边走边思考。惠哥在旁不解地道:娘娘,您今儿怎么啦?老帮着十四爷说话!您忘了他是皇后和庄妃那一党? 
海兰珠狠狠地道:忘?不共戴天的克子之仇,我能忘得了? 
惠哥道:那为什么…… 
海兰珠打断道:乍听之下,你还以为我在帮多尔衮说话?哈!你没看见皇上越来越生气,气到动念想杀他了?帮人说话有这么帮法儿的吗? 
惠哥领悟地点点头。 
惠哥道:可是,对付十四爷,有什么好处? 
海兰珠冷笑道:哼,什么好处?让玉儿痛苦,我心里痛快,这就是好处! 
惠哥道:喔,您是说庄妃娘娘和十四爷…… 
海兰珠鄙夷道:他们从前那一段丑事,贵妃姐姐都跟我说了。玉儿,我要让你跟我一样,尝尝椎心刺骨的滋味!我要看你痛不欲生,肠断心碎! 
崇政殿内,代善、众亲贵大臣都在座。 
皇太极神情沉痛,扫视着鸦雀无声的众亲贵大臣道:睿亲王……过去的确忠诚,的确善战,而朕……对他的格外提拔,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如今,他却恃宠而骄,大胆违命,深负朕的恩典与厚望,实在令朕痛心!为平众议,不得不加以处置! 

皇太极的眼神,停在低着头的代善身上。 
皇太极道:礼亲王! 
代善一惊,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 
皇太极道:你去一趟舍利塔,只叫他自己说,他该当何罪吧! 
代善无奈,只得躬身道:遵旨。 
永福宫暖阁里,苏茉尔对大玉儿密禀。 
苏茉尔道:今儿个皇上命礼亲王去问十四爷,要他自己说说他该当何罪。皇后要我带个话,想问格格,到底要紧不要紧啊? 
大玉儿道:怎么不要紧!皇上一向自负,这回他是铁了心,跟十四爷铆上了! 
苏茉尔急道:那皇上究竟想怎么样呢? 
大玉儿道:皇上准是非要十四爷俯首低头,诚心认罪,压服他“功高震主”的气势。之后呢,再看看是要杀,还是要赦…… 
苏茉尔急得打断道:等等,还要杀头?什么罪有这么严重啊? 
大玉儿沉思,半晌,方叹道:唉!严重的不是罪,是皇上心里的鬼。自大福晋的殉葬到我的事儿,皇上对多尔衮的疑忌越来越深。又听说皇上这两年体气渐衰,我理解他的心情,眼看着多尔衮正是年富力强,于是皇上感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一旦让他拿住借口,便不肯轻易放过了! 

苏茉尔急道:那……那怎么办? 
大玉儿做了一下深呼吸道:别急,且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礼亲王府花园内,代善、范文程在花园中密谈。代善苦恼地深深一叹:唉!这个差使真烫手啊!范章京,我是六神无主了,怎么办呢?你听皇上的口气,是什么意思?莫非真的要……置多尔衮于死地? 

范文程苦笑,沉默不语。  
代善道:从前阿敏、莽古尔泰,确实有重大的错误,可也没要他们的命啊!多尔衮又何来必死的理由呢?只为退兵三十里、遣戍归家?这太牵强了!就算是轻率行险好了,到底也没出事,何况二月才刚报捷! 

范文程叹道:还是那句老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代善道:那么皇上为什么独独就对多尔衮恨之入骨呢? 
范文程道:恕我说句心里话。王爷,这由来原非一日,乃自多年前……代善想想,心中一凛,点点头,示意了解。半晌开口道:大福晋殉葬之事,我一直耿耿于怀。虽说当时选择拥戴皇上,是为了国家的前途;但事情似乎做得太绝了,扪心自问,不能无愧。范章京,你一定要帮我想法子,绝不能让多尔衮死在我手里! 

范文程道:不知为了什么,皇上的性情真有些变了!从前,凡事谋定而后动,如今却不顾后果,先赌口气再说!唉,我也很担心哪!睿王这事一旦处置不当,引起亲贵臣民的怀疑不满,皇上的“仁君”招牌就挂不住了,这可是动摇根本的大祸! 

代善悚然而惊道:是啊!你说得不错!范章京,快想想法子吧! 
范文程沉吟道:我在想,王爷,围城的除了睿亲王,还有别人! 
代善道:皇上的目标只在多尔衮,不会对别人怎么样的! 
范文程神秘一笑道:如果,“别人”也都自愿成为目标呢? 
代善摇头道:谁会自愿………慢着,“都成为目标”? 
范文程道:这些“别人”当中,有您的儿子啊!只要他一带头…… 
代善沉思不语。 
范文程大有深意地道:王爷,有时候,把事情搞得大到不能解决,也是一种解决的办法。 
代善心领神会,点点头,不禁与范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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